纨主-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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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然转身走了出去,何静之看了看公羊然的背影,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按下了几个号码,对着电话那边哈哈大笑道:“老伙计,又该咱们粉墨登场了,你可得唱好啊!”
柳夏卓抿了抿薄薄的嘴唇重新走回了古今堂的面前,站在古今堂mén口,看着被摘下的牌子,看了看周围,然后吸了一口气,匀着步子走进了古今堂里,走进大堂之后,看了看空无一人的第一层,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几个号码,对着那边轻声道:“我这边有动静了,你说的没错,是时候该看看你到底能做出怎样的事情了。”
电话那边不冷不热的说了句,“你照看好自己,别在那折腾没了。”
柳夏卓闻言挂了电话,转身走上了二层。电话那边的纳佩风把手里的手机jiāo到了身边婉儿的手上,看着他轻笑道;“终于开始有动静了,我以为就一直要像这一潭死水一样,翻不起一点涟漪的,却没想到他们的动作这么快。”
李三生走到了柳夏卓常坐的那个总经理办公室中间的老板椅上坐下,然后看了看身边的程芬,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按了按手机上的几个按钮,放在耳边,一阵嘟嘟声响起之后,然后转入了语音信箱,李三生叹了口气,笑了一声,对着话筒温声道:“我一看到你就想笑,现在一想到你就更想笑,以前我说我尽量不能让自己喜欢上你,感觉都还那么小,可我现在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听我自己的,我难得会看见一个人想笑,想起一个人想笑,等你看上我,我天天能看见你,那样就能天天笑,我人憨,不会说什么好听话,只能这么跟你说说,你要是答应我,就给我个信,就算你不同意,我能再见你一面就知足了。”
说完挂上了电话,再看了看窗外,转过身背对着窗户,点了根烟,重重的chōu了一口。
程芬看了看李三生的样子,嘴角突然绽放了一种笑容,看着李三生笑道:“怎么着,想好了,要给人家表白了?”
李三生点了点头,轻笑道:“以前总觉的总是得挣出来点什么,然后才能想能不能去喜欢一个人,或者说就是问自己你喜欢一个人,可是你能给一个人什么,凭什么让她喜欢上你,可我现在觉着,人这一辈子就这么点时间,难得的会有点事情做出来,更别说会去喜欢上一个人了,所以既然喜欢上一个人了,那就得告诉他,要是真等,等到什么时候才是个了解的时候,所以还是说出来的好,说出来心理干净,没个念想了,就算是她真不喜欢我,可我告诉她了,也总是一种心意。”
程芬沉默了一下,然后看着李三生正sè道:“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诉你,思思那孩子和这里别的nv孩子不一样,而且她好像也挺喜欢你的,我感觉你很有戏。”
李三生怔怔的看着程芬,先是沉默,继而嘴角绽放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和田,yù料场。
澹蛋和张不肖走到一个岔路口,澹蛋看了看张不肖笑了笑,道:“不肖哥,该分路走了。”
张不肖摸了摸头笑了一声,从口袋掏出两根烟扔给澹蛋一根,温声道:“先chōu根烟。”
澹蛋接住烟chōu了一口,看了看张不肖想说什么,闭上嘴但又终于鼓起勇气,两人竟同时说出,“有空的时候回去看看娘,就算是我不在了,你也得把娘给照看好了。”
两人听到各自的这句话,嘿嘿一笑,又同时chōu了口烟,动作竟难得的整齐一致,张不肖把烟蒂一踩,转过身抛给澹蛋一句话:“等再回来咱们好好喝场酒,胡同里走到现在,最有出息的兄弟俩,就是以前在他们眼里没出息的咱俩,不容易。”
澹蛋把烟头chōu干净,往地上一扔,吐了口烟气,转身走上了另一条岔道上的车子。
夏墨看了看走到阳台上看着滚滚而来的积雨云的徐硕,闭上眼睛,双手合什,喃喃的在口中念道:“愿我来世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时,自身光明炽然,照耀无量无数无边世界,以三十二大丈夫相、八十随形好,庄严其身;令一切有情,如我无异。”
一阵狂风吹起,漫天黑云滚滚而来,劈啪一声,一道闪电划破天际,豆大的雨滴啪啦啦的掉了下来,陈青牛伸出手摸了摸雨滴,放进嘴里,喉头动了动,眯着眼看了看那一道闪电。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塞到嘴里,chōu了一口,吐出一口烟气,嘿然一笑。
好风,好雨,一场风雨,正好把一切洗得干干净净。
正文 二八四章 得失
柳夏卓没来由的步子很慢,如负千钧,一步挨着一步,似乎是想把古今堂的每一个地方都走上一个遍,良久之后,终于走到了那个已经习惯了自己,自己也习惯了的地方,也就是那间总经理办公室。
刚刚走出校园的时候刚好二十二岁,对于一切皆是没有一点的明了,也不知道该去做什么,或者有什么在等着自己去做,只是傻呵呵的跟着自己的脚步,一点一点的想,或者一点一点的做,没有想法,没有目的,浑浑噩噩,看着身边的同学一个个成家,立业,一个个飞黄腾达,或者说是堕入深渊,而自己却只是一个在古董行当里厮混的小小少年,有想法,没人听,有动力,没人支持,这便是一个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的悲哀之处,也是一个从山村里走出来的孩子的幸运之处,因为一无所有,所以知道抓住身边的任何一个机会,哪怕对于别人来说就像是一根稻草一样没有一点作用,但是他来说,那根稻草就是救命的绳索,不管是什么样的绳索,不管上面是蔷薇,或者是刺,都没命的抓住,一步一步的往上爬,从考古系毕业回来,要么是去国家的一些博物馆工作,要么就是进文物局从政或者是从事科考,再或者就是做个像年轻的柳夏卓一样的二道贩子,因为有些知识,所以眼光还是有一点的。
机会真的是会等人的,就像是一只躲在角落里晒太阳的猫儿,只要你不去惊动他,他就一直在那里,如果你往前一步,他就会拼了命的往你身上扑。柳夏卓一直庆幸自己还算是一个有运气的人,因为他在自己二十五岁的时候,遇到了那只在命中一直在等待着自己的那只猫,那只在阳光晒得懒洋洋的猫儿,柳夏卓没有想到会那么轻易而举的就拿到了别人一辈子都不敢想象的东西,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快就获得了一直在期待着的东西,一直在等待,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他的一句话,一句那么简单的话,一句但凡是玩上了两年古董之后便会懂的东西,那是在一个地摊上,一个老人正拿着一件做的还算细致的赝品清朝的笔洗,在手里把玩,柳夏卓看了很久,当老人想要从口袋里掏钱买下那件笔洗的时候,柳夏卓终于开腔了,看着老人还有摆摊的老板低低的嘟囔了一句:“这东西不能买!
就是这么一句话,便将柳夏卓的整个人生打luàn了,所有的一切开始了戏剧xìng的转变,就真的像那种恶劣电视剧和电影里面演的一样,遇到了一个生命中的贵人,然后这个贵人便把所有的这一切全部改变了,改变的不但是一个穷小子的命运,还有一个家庭的转折。
柳夏卓很骄傲,因为现在他是他们的那些同学里面做的最好的,最赚钱的,也许不是最有学问的,但却是最懂得享受的,当毕业五年的同学聚会的时候,二十七岁的柳夏卓开着自己赚来的第一辆宝马Z7来到了校园,百达翡丽,以及从后备厢里面掏出来的一箱洋酒,终于沉重的扇了那些当初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的那些同学,还有那些在自己面前高尚,在别人面前婉转承欢的nv人。
也有人对于柳夏卓的现在并不一定持认可态度,柳夏卓只是说了一句话,学问也是用钱堆出来的,没有资金,所有的科研项目就要靠边站,所有的科考都要结束,我不愿意再做一个在边缘挣扎的人,不愿意我和我的孩子只是挤在一个只有一百多平米的小房子里,看着别人开好车,住别墅,我所要的就是让你们的项目一个个的好好的发展下去,用我所懂的来支持你们,同时也让你们羡慕我!
柳夏卓伸出手想要去敲敲mén,但却突然停了下来,苦笑一声,伸出手握住把手拧开了mén,就像是一个巡视自己领地的狮子一样,高傲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李三生,温声道::“三生,你是不是坐错地方了?”
地方座错了,自然是要换回来的,这便是柳夏卓这句话里的下面一层意思,看着李三生的脸,以及并没有一点想要挪动意思的屁股,柳夏卓再次温声道:“三生,你坐错地方了。”
李三生站起身,按住了办公桌,看着柳夏卓温声笑道:“柳哥,我要恭喜你!”
柳夏卓有点呆滞,故意装出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李三生轻声笑道:“说说看,你哥哥我有什么值得恭喜的。”
“恭喜你捡了高枝,恭喜你终于忘了是谁给你的这一切,恭喜你终于走出了现在的最后一步,终于想到了要把一切你所急切需要的全部拿到手里。”李三生笑眯眯的说道。
字字带笑,字字钻心刻骨,字字都是含枪夹bāng。
柳夏卓没有任何反应,走到了李三生的身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微微侧头看着李三生轻声道:“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我走了,有谁比我更适合坐这个位子,还有谁比我更适合管这些事情,多少年都是我一个人在做的东西,我只到上林湖的事情,我知道我们做了多少别人不知道腌臜事情。”
李三生瞪着眼睛看着抬着头,带着笑看着自己的柳夏卓,轻声道:“看起来我说的这些你真的忘了,忘得一干二净,可是你想过没有,所有的这些你说的这些腌臜的事情,都是你的手在做的。”
柳夏卓按着桌子站了起来,看着李三生道:“我不是金主,这一点很重要,所以对于这一切,我可以不负责任。”
李三生笑了,看着柳夏卓道:“我们没有想过要让你负责任,也没有想过你今天能够离开这里。”
柳夏卓一把推来了凳子,看着李三生笑道:“就凭你么?”
李三生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手,从一边走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程芬,一个是钟神秀,程芬脸若冰霜,钟神秀一脸尴尬,看着柳夏卓,钟神秀开口道:“柳总,不是我不护着您,而是风不忘您这边吹了,我现在只有这么一个想法,就是需要知道怎么样才能保住我手里的工资每个月都可以去巴黎血拼一番,所以之前的一切事情都是您做的。”
程芬看着柳夏卓笑道:“至于我,我想我不用说,你应该也知道,我是比你更适合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我对于这一切知根知底,做起事情来,也并不麻烦。”
“而你的新主子,现在根本不会保你。”李三生看着柳夏卓轻声道,“柳哥,也许你这一步真的走错了,徐哥为什么会让古今堂的一切还是按照原来的一样,你应该也知道,可是你太贪心了。”
李三生说完了这话之后,沉默了,然后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根烟,塞到了柳夏卓的嘴里,替他点上,然后才温声道:“柳哥,我们一路走到现在不容易,你有现在也不容易。”
“徐哥说了,您的家人,他会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