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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大漠燕歌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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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大侠,怎么怂成这样?我们当面叫他小白脸马屁精,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哈哈,有这么怂的大侠吗?”

  “对对对!东家如果这小子是大侠,怎么刚才见了血狼帮的人,就成了缩头乌龟,眼看巴总管和耿兄弟都快被人打死了,他这个大汉第一剑客怎么不挺身而出?”

  ……

  一连几个“如果”,让马努老爹一头热汗招架不住,更解释不清,这时儿子萨努尔和儿媳班茹一齐抢步上来,声援老爹:

  “大家静一静!我爹说的没错,燕歌行就是燕幕城,真是大汉第一剑客!”

  可惜他们的声音立刻被众人笑骂声淹没,都用怜悯又愤怒的眼光看向东家一家三口,仿佛他们三个是被人骗掉还帮人数钱的天字号第一傻瓜。

  巴图尔上前抱拳沉声道:“东家!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若燕歌行真是燕幕城,又怎么会把自己的爱马献给赵如刀?又怎回和那一群女强盗狼狈为奸?”

  见马努老爹无话可说。

  巴图尔又声色俱厉:“东家,这人绝对不能留再在商队,以免大家日夜不安。”

  “是啊东家!你千万别被这小子给骗了!什么燕大侠?就是个燕大骗!”

  “对,超级大忽悠!”

  “燕大骗!”

  “燕大骗!”

  “燕大骗!

  众人情绪激昂,呼声一浪高一浪。

  燕幕城欲哭无泪。

  看来自己集后门狗、马屁精、小白脸、和臭内奸于一身的外号群又添新成员了。

  马努老爹沉吟着正想再次解释,就听班茹一挥粉拳大声道:

  “好!就算燕大哥不是燕幕城,就是他是月刀寨的人!今天他如果不在商队,我问问你们,今天月刀寨的人会帮我们赶走血狼帮吗?如果这班野兽再来,你们谁来保护商队?你们说!说呀!”

  一语中的,大家被问地哑口无言。

  他们无话可说,扪心自问,刚才如果不是月刀寨的人及时赶到,整个商队真的是凶多吉少,想起血狼帮残忍的手段就不寒而栗,细细一想,燕幕城这个大骗子还真的成了整个商队的护身符。

  他们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接受。

  就连2米高巨人巴图尔,也是低着头闷声不吭,血压都高了几度。

  现场死一般寂静。

  班茹脸色缓和,叹了口气又道:“就算我们日后被月刀寨给抢了,至少货有一半,大家的命都保住了……”她顿了顿,“作为东家,你们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众人心中一凛,齐齐抬起头来,看向东家一家人,眼角湿润。

  马努老爹抚须微笑,萨努尔紧紧搂住妻子的肩,看着班茹的那双黑色的眼睛,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第五十三章 泪都是咸的

  商队一行人到达瓦古峡时,已是入夜时分,远远就看见火光冲天,火焰染红了漆黑的天边,整个古城一半都在燃烧,血狼帮不仅洗劫这里,还放火烧城。

  没有人救火。

  因为血狼帮几乎将瓦古峡城的男性人口无论老少屠杀殆尽,原本城中有居民400余人,因躲匿活下来不到150人。

  当车上的女人们哀哭着提裙跑过燕幕城身边,那一路凄绝的叫声和漫空抛撒的眼泪让他握剑的手指一节节泛白。

  走过小城街道,横七竖八到处都是尸体,烧焦的断壁残垣依然冒着滚滚不息的浓烟,处处传来失去亲人的震天哭嚎,商队众人闻之无不落泪。

  他们很多人是第一次看到屠城的惨象,这份触目惊心冷透骨髓。

  ……

  秦水儿一家踉踉跄跄直奔居住。

  没有奇迹发生。

  当秦水儿在丈夫和小姑子搀扶下,颤颤巍巍穿过葡萄藤来到自己的卧室,看见公公婆婆扑倒在地上,一片血泊,而不远处自己刚满月的孩子静静地躺在摇篮,摇篮仿佛成了血缸,她再次昏厥在地。

  众人泫然呆立,无法言语。

  当晚,马努老爹率领大家先去救火。

  众人齐心合力忙了一整夜,一直到凌晨才将小城的余火扑灭,大家都没有留意,燕幕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小城。

  ……

  一堆堆篝火在帐篷前燃烧。

  帐篷凌乱地分布在一处戈壁滩。

  抢来的美酒和牛羊肉足够这300多人的血狼帮马匪,度过一个奢华的夜晚。

  一个脸上伤疤纵横的中年男人,目光阴沉,独自坐在篝火边喝酒。

  尸寇踶作为血狼帮的首领很少这么单身一个人喝着闷酒,看着不远处手下的大碗喝酒大碗吃肉的喧嚣,心中不禁有把他们通通杀光的冲动。

  哐当!他一摔酒坛子,突然站起身对着他们咆哮:“滚——滚得越远越好!”

  手下们一片惊诧,这时才想到老大今天死了两个兄弟,他们还兴高采烈地喝酒确实不太礼貌,于是一哄而散,当然依旧带着酒肉,亡命之徒的个性让他们泛起一丝阴狠的冷笑,一个抛下自己兄弟逃生的人,还能发号施令到几时呢?

  尸寇踶踉踉跄跄回到自己的火堆,又举起一坛酒,仰头倒下,噼里啪啦浇了自己一脸,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抱头,良久之后,抬起朦胧的醉眼嘶吼起来:

  “二弟三弟!你们快出来!我们不玩捉迷藏的游戏了,妈在喊我们吃饭了——”

  他喘着粗气扑倒在地。

  记得小时候,那一段难忘的青葱岁月,兄弟三人挂着长长的鼻涕,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在草原上捉迷藏,每次玩得母亲拎着扫把冲过来时,他们才肯回家。

  而今天的迷藏,他猛然发现自己怎么找也找不到他们,挂着鼻涕穿着开裆裤的老二老三就这么永远消失在空气里。

  ……

  吼声渐渐变为哭声……

  哭声戛然而止。

  他突然好奇地看着自己的手心里的眼泪,目中充满不可思议,他记得自己最后一次哭还是母亲去世的那个晚上,三十多年了,自己竟然还会哭?他几乎记得不眼泪是甜的还是咸的?

  他刚想伸舌去舔,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人的泪都是咸的,人的血都是红的。”

  声音陌生,冰冷,疲惫。

  他抄刀,跃起,向后一剁!半醉的他比不醉的时候动作更狠辣!

  但扑个空,背后根本没有人影。

  等他回转身,一个蓝色长衫的青年人安静地坐在篝火对面正烤着手。

  这是个汉人。

  尸寇踶不愧为当大哥很多年的人,他沉住气,慢慢坐了下来,手里的刀握得更紧,本能的危机感让他被酒精麻痹的神经瞬间清醒过来,他甚至感觉一辈子还没有像此刻这么清醒过。

  他迅速分析了目前处境,自己300多个手下就在外面,只要他一声令下,就能把这个陌生人剁成肉酱。

  即使这人武功再高,他相信自己至少可以支撑几个分钟,而这足够让手下们杀进来,更何况这年轻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倒像是一个深夜在戈壁滩迷路的小羊羔,待宰的羔羊。

  想到这一点,他沙哑地笑了起来,笑声中牙齿慢慢摩擦,充满残忍之意,用欣赏羔羊的目光饶有兴趣问:

  “你是什么人?”

  陌生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叹口气道:“尸老大,我们白天见过的,马努商队。”

  尸寇踶皱眉审视,终于记起来,白天马努商队前排护卫中,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巨人巴图尔好像还单独找他谈过话。

  一个小护卫,一个小人物。

  尸寇踶突然爆笑,全身紧绷的肌肉完全放松下来,他断定此人武艺稀松平常,否则白天那巨人和黑人被自己和二弟打得节节败退时,他就应该挺身而出,而不是像乌龟一样缩在人群中。

  他放下手中的鬼头刀,戏谑地问:“你这小护卫大半夜跑来这里做什么?是来送礼?还是来送命?”

  年轻人含笑看着他,摇摇头,一字一句:“我来给你们送终。”

  说话间,快得看不见他任何动作,他一剑挑起一块火红的木炭射向尸寇踶的脸,猝不及防,伴随着肉烧焦的臭味,尸寇踶双手捂脸发出凄厉的惨叫。

  年轻人又不动了,并不趁乱补刀,而是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

  这短促的惨叫在远处喧腾的饮酒作乐声中也没惊起半点波澜。

  叫声渐渐停息。

  尸寇踶慢慢松开手,指甲缝还粘着烧焦的皮肉,整个右脸就像融化了一般,惨不忍睹,比起现在,之前他那张疤痕累累的脸简直就是像个英俊小生。

  幸好他的右眼居然没瞎,配合着左眼用无比狰狞的目光看向年轻人,野兽般低吼:“我会让你活着,好好活着,每天剜你一片肉,我要剜你一年的肉下酒……”

  年轻人伸指弹弹身上的灰尘笑道:“你这张鬼脸终于和这把鬼头刀相配呢。”

  他脚尖轻轻一挑,将篝火边的鬼头刀踢向尸寇踶,刀刚到尸寇踶手上,尸寇踶就挥刀扑了上去!

  他脸虽然乱成一瘫泥,但刀法不乱,反而比平常更饱满有力,上路下路中路,极短的时间内连攻三路,年轻人却是连退三步,仿佛只有招架之力。

  果然是个小人物。

  这个念头刚在尸寇踶脑海闪过,就见那年轻人止住脚步,突然将剑舞成无数个圈圈,不退反进,就像一朵朵绽放的花朵,要将自己的刀芒裹住吞噬。

  尸寇踶慌忙抽刀后退,一股寒意蔓延全身,这让他想起赵如刀的诡异鞭法,也是这样不停地画着圈圈。

  更怕的是,这年轻人的动作比赵如刀更快更准更狠!

  他心渐生胆怯。

  年轻人突然停手,戏戏谑谑地笑问,“你怎么不去叫人?”

  这赤裸裸的羞辱让尸寇踶目中滴血,他放下刀,捡起地上一根铁棍,他判断年轻人剑法的圈心或许就是破绽,棍比刀长,自己捅进去也不会把手搅断。

  年轻人看他舍刀提棍,就知道他的意图,目中竟露出一丝欣赏之色,但嘴角依旧挂着戏谑的微笑。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会事。

  “看好了——”他一声轻喝挺剑上前,继续大圈套小圈,连绵不绝地刺过去。尸寇踶铁棍搓在手中,果然直捣圆心,可是年轻突然变招,不画圆圈了,而改成上下舞动,织出一幕密不透风的光幕。

  尸寇踶大喝一声一棍脱手射去,他以棍为箭,这一棍力道势沉,剑棍相交之声砰然巨响,竟让年轻人的剑震得差点脱手,在他愣神刹那,尸寇踶捡起大刀纵身一跃,朝年轻人脑袋一刀劈下!

  这速度集他毕生之力,快如闪电。

  可就在刀锋离那人额头一指之距,下一秒对方脑袋一刀两断之际,尸寇踶肋骨突然刺痛,年轻人后发先至,一剑插入他的右胸,他一脸惊骇,简直难以置信,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快的剑!?

  就差这一指的距离,但他却永远劈不下去,心瞬间沉入冰窟。

  尸寇踶痛得全身抽搐,猝然从空中跌落,身子刚伏地,又挣扎着用刀去削年轻人的脚踝,鬼头刀早被人一脚踏住。

  他一咳一吐血,双手捂着右胸,艰难地站起来,低吼如困兽逼视年轻人:

  “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小小护卫绝不会有如此身手。

  年轻人弹了弹剑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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