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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大漠燕歌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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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云淡风轻的表情,简直就像一个老师在逗弄一个学生。

  第三盏茶时间很快过去,双方依旧是难解难分,狼烈分不清燕幕城是犹有余力还是已经尽了全力,他自己虽有体力,但时间不等人,燕幕城率领骑士们来时,不可能傻到不另外派人去张掖求援。

  一旦援兵赶到,自己将陷入被动。

  狼烈发狠地想,如果燕幕城实力不过如此,如果这云淡风轻的表相不过是一种心理战术,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看谁的小船先被大浪吞噬?

  他残忍地笑了笑。

  突然一刀砍向燕幕城的马头!这一刀有些卑鄙,燕幕城眉头微皱,自然勒缰一偏,他是爱马之人,借此狼烈迅速拉开距离,大喝一声:“刀来!”

  一柄弯刀凌空飞来,狼烈抄刀在手。

  军营将士们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弯刀,是一把带长链的链子刀,链子很长,刀很锋利,在月光下闪动着诡异的蓝光。

  这刀尖有毒!

  这是一把有毒的链子弯刀!

  疯子!这人是疯子!

  汉人军士一下子炸开了,谁都知道链子刀很难练,因为一不留心就会伤到自己,自古以来玩链子刀把自己玩死的不在少数,所以,只有高手才玩得起链子刀。

  更只有疯子才玩带毒的链子刀!

  狼烈这小子是要玩命!一

  不仅要玩自己的命,还要玩燕幕城燕大侠的命!

  ……

  在一片躁动不安中,赵钦双手抱胸巍峨不动,不过此刻的他眉头也已深皱,他实在想不出狼烈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的理由,是他武功已经高到能玩转带毒飞刀而自己又毫发无伤的地步,还是这小子打起架根本就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他沉声问身边腿有些打抖的郭巡,“郭子,郡守的兵,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根据葛全出发的时间,大概还要三个时辰。”郭巡看了看天色,欲言又止问,“侯爷,燕大侠他……”

  “他会赢!”赵钦嘴上这么说,声音却微颤,语气已然不那么坚定。

  两人不再说话,草原上的风吹在身上,感觉冷如骨髓。

  不仅是汉人,羌人马贼那里也不是波平如镜,不少人在低声地交头接耳,为他们的少主疯狂举动感到暗暗心惊。

  ……

  草原上,两匹骏马在三丈之外安静地伫立,马上的两个人都在凝视对方。

  这场马上比武,比拼的不仅是刀法和骑术,更重要的是斗志和毅力,对后者狼烈的理解就是比“狠”。

  燕幕城瞟了一眼狼烈手中的毒刀,表情有些无奈,淡然道:“你这又是何苦?养养马而已,你又何必这么紧张?”

  狼烈甩了飞扬的长发,厉声笑道:“紧张?是你紧张还是我紧张?”

  说话间,他的链子弯刀已经直飞过去,叮的一声被燕幕城用剑一挑,一股劲风扑面,狼烈另一把刀光又已迎面剁来!

  燕幕城剑如惊蛇,

  刷刷三剑,在挡开狼烈两刀之后,一剑直刺对方的右肩,可是剑尖离开目标还有一寸距时,剑身突然被飞刀的链子缠住,方向和速度一下子受限,而飞刀刀尖兀自疯狂地旋转着剁向燕幕城握剑的手腕!

  这一变故,让所有人的心都跳出口腔之外,他们呼吸停滞,目露惊骇。

  这飞刀离燕幕城的手太近太快,此刻燕幕城要么弃剑缩手,要么手被飞刀砍断。两者只能取其一。

  最佳选择当然是前者,可是在“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的江湖世界,被对手打得弃剑而逃,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羞辱。

  大汉第一剑客若连剑都被马贼打丢了,这特大新闻一定会轰动整个长安城。

  “老大威武——”

  羌人马贼们轰然喝彩,他们放肆地大笑,什么大汉第一剑客?放屁!一个笑话而已,可一秒之后,笑声骤停。

  燕幕城没有撤剑,手也没有断。

  因为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他左手两根手指牢牢夹住了刀尖。

  空手接白刃!有毒的白刃。

  这一刻,全场鸦雀无声。

  足足一分钟后,整个现场才如惊雷般炸响!无论敌我所有人都在癫狂大叫,天!这不是真的,这特么是幻觉,这么短的距离,这么快的速度,这么毒的刀!他竟然只用两根手指就夹住了?

  这胆量这定力这速度!这简直……

  众人在惊骇之后大呼过瘾。

  他们在有生之年居然看到了这古代传说中才有的神奇一幕。

  赵钦长长吐出一口气,突然发现汗已经湿透了自己的后背,而身旁的郭军候不知什么已经坐倒在地,牛一样喘气。

  这燕大侠不是人!他喃喃道。

  ……

  画面切回到赛场。

  当连自己人也为燕幕城的惊天一夹喝彩时,狼烈的脸色苍白如纸,紧闭的嘴唇牙关咬出血来,刚才那一幕换做自己,他既不敢接想接也接不住,那刀太快太锋利也太毒,他虽然疯却不傻。

  他没有时间去分享对手的胜利,他缠紧锁链立刻用力去拉,一定要让燕幕城脱手把刀松开。这样勉强能挽回一丝颜面。

  他相信自己的力道,为了练就这一身蛮力,每次去雪峰练刀上山下山时,他都要赤身抱着一个巨大大雪球上上下下,使他一拳能放倒一头野熊。

  燕幕城能比熊更强吗?

  他料想得不错,燕幕城力气的确不如熊,在狼烈用力拉扯下,他果然动了,但他依旧没有撤刀,而是骑着马突然加快速度,手中长剑直刺狼烈握链子的手。

  这一剑快如闪电。

  嗤!一朵血花飞溅。

  手腕剧痛,狼烈的脸抽搐一下,不禁送开链子,他咬牙狠狠地右手一刀劈向燕幕城左臂,可惜扑了一空。

  因为燕幕城一剑得手后,立刻收剑,在收剑的同时策马斜斜一摆,不多不少,刚好躲过狼烈那雷霆一刀!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这精湛的骑术,立刻博得众人的满堂喝彩,就连被人誉为大汉骑术第一的赵钦都是面有愧色。

  绝顶的骑术并不是仅仅指谁骑马跑得最快,而是指骑在马上,能人马合一,同心同步,人就是马,马就是人,人任何一个意念,都让马同步反应出来。

  这一点赵钦想做却做不到。

  更让他老脸通红的是,燕幕城身下的骏马红虎原本是他的爱骑。

  ……

  狼烈脸色铁青,已经不再是白得像纸了,而是苍冷如一张青铜面具。

  他在马上呆呆握住弯刀,左手的手腕心还滴着绯红的鲜血,他手痛心更痛,突然间有些茫然,不知道现在是继续挥刀上去,还是停下来整理一下思路。

  原来燕幕城竟然如此可怕。

  就像他之前的直觉。

  当燕幕城策马赶来时,他如一匹草原狼一样本能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危险。

  经过这几次交手。

  更验证了他的感应是对的。


第二十二章 羌笛一曲见亲人

  一弯冷月悬挂苍穹。

  月光下的大马营军营,只有渐大渐冷的风低沉如歌。

  这军营有着极为辉煌的历史,因为创立它的不是别人,正是由大汉朝最为杰出的军事将领霍去病在公元前121年所创,从此大汉再也不缺良马。

  骑在优质马匹上的大汉将士才能击败素以骑术名动天下的匈奴人。

  草原上的夜晚是寒冷的,夜露悄悄地爬上每一片草叶的绿尖,或许被军营外人类厮杀扑面而来的肃杀气氛感染,马厩的马匹都没有睡,而是来回走动着,迈着不安的脚步,期待黎明的到来……

  军营外,如一根根黑色的木桩,数百个汉人和羌人就这样保持一个僵硬的姿势无声地站立,他们举着火把,屏声息气,直勾勾看着马上的那两个人。

  两个骑在马上一搏生死的年轻人。

  一个是中原骄子。

  一个是草原枭雄。

  最开始,出手狠厉的狼烈明显在气势上盖过燕幕城一头,然而像根绵里针始终面带微笑的燕幕城却总能后发制人。

  如此,敌我双方的心境有了微妙的变化,原本已然绝望要做困兽之斗的大汉将士,此刻眉头渐渐舒展,生的希望像死灰后燃动的火苗在一点点蔓延。

  而原本志骄跋扈的羌人马贼则出奇地保持了沉默,他们隐隐预感,自从那个叫燕幕城的人半路杀出后,今晚的剧情很可能被硬生生地反转。

  用他们羌人的古话说:带箭的鹿跑了,临走还狠狠蹬他们一脚。

  ……

  燕幕城坐在马上,安静地把玩着那柄带毒的飞刀,到目前为止的一系列交手中无疑是他占了上风,不仅伤了狼烈的手,还夺了狼烈的刀。

  但燕幕城并不想乘胜追击,而是停下来,给这次对手留下喘气之机。

  这是并不是因为他没有这个能力,而是每每与人争斗时,他看人而定,大奸大恶之辈他会杀伐果断绝不留情,以免贻害世人,小奸小恶之徒,他只略施薄惩,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么多年来,他漂泊四方阅人无数,对各种脸孔下的人性看得很透,眼前这张脸,白净秀气,眉羽飞扬,深邃的目光下嘴唇抿紧成一把剑的侧影。

  这绝不是一张奸逆或者嗜杀的脸。

  只是一个被仇恨蒙蔽心灵的年轻人。

  燕幕城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只要他肯放下手中的刀。

  ……

  狼烈不肯放下刀,至少现在不肯,他现在还不服!

  除了定力比他强胆力比他大,燕幕城的剑术和骑术并不比他高明多少,他的实力还没完全爆发出来,只要骨子里的狠劲破髓而出,他以前不是没有击败比他更强的对手,面对燕幕城,现在也能!

  他看着燕幕城手里晃荡的飞刀,默默积蓄着羞辱,他要用这份羞辱把全身的潜力一点点压榨出来——

  月亮滑入云层,让天地暗淡无光。

  狼烈突然怒吼一声,打马扑了过去,飞驰的白马像一把剑刺向燕幕城!

  这次燕幕城没有退,把飞刀随手抛落到草地的同时,将缰绳向上猛地一扯,红马如虎发出震天的嘶鸣,在众目睽睽之下,它四蹄腾空竟跃过狼烈的头顶!

  这一刹那。

  身在空中的燕幕城回马一剑!重重拍在白马的臀部上,将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的狼烈连人带马一起拍翻在地!

  等摔得七荤八素的狼烈狼狈不堪地爬起来时,他英俊的脸猝然扭曲,一柄青锋剑安静地架在他脖子上。剑身冰冷的触碰,让一道彻骨的寒冷从他脖子席卷到全身,生平第一次感到死亡是如此之近,他一动不动,整个人僵成一块冰。

  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怕死的。

  ……

  翌日清晨,太阳还未升起。

  大马营草原上的每一株野花都挂满了晶莹的露珠,让五座黄土垒成的新坟在绿色草原上显得格外刺眼。

  送葬的人群已经散去。

  葛全红着眼独自坐在一个新垒的坟头。旁边酒坛子碎了一地,他嘴里不停地喃喃道,自言自语了一整夜……

  头发散乱衣冠不整的他,嘴里反反复复叼念着:“大牛…大牛…你倒是说句话啊…老哥就爱听你这大嗓门……”

  随即嚎啕大哭。

  不远处,另一边有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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