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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仗剑江湖路-第15部分

小说: 仗剑江湖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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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堂却如此不知好歹,又哪里想到易梦堂视她父女如同死敌,别说只是端茶倒水,便是当牛做马,也未必看在眼里。
  看着易梦堂脸上渐渐浮起的掌印,铁忆霜却突然心情转好,一股莫名的快意涌上心头。抖抖身上的水渍,她摇曳生姿的走上前弯下身来,轻薄的纱衣下,一抹酥胸若隐若现。她伸手轻抚着易梦堂脸上的掌印,妩媚的笑着道:“你既喜欢惹我生气,那我便让你多吃些苦头好了,杀了你,岂不便宜了你!”
  移身坐在他身边,抬手拔下发间一支金簪,用尖锐的簪尖轻轻描绘着易梦堂脸上的掌印,摇头叹息道:“这张脸,若划坏了,岂不可惜。”
  眼见易梦堂面露愠色,铁忆霜不禁更是得意,簪尖缓缓下滑,落在易梦堂的颈上,柳眉微蹙,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商议的道:“这里?不好,若一个不小心,命便没了。”簪尖又再下滑,慢慢挑开被水濡湿的前襟,滑过微凸的锁骨,落在他的胸前肌肤上。似乎找到了合适的落点,铁忆霜轻笑着,注视着易梦堂的面容手劲逐渐加重,那簪尖便一点点刺入肉中。
  看到易梦堂眉梢微抖一下,铁忆霜笑的更是妩媚,轻轻晃动金簪,让那簪尖在他的肉中戳刺。满意的看着鲜红的血珠冒出,滚落下去染红了衣襟,她手中动作不停,斜睇着易梦堂道:“叫我声好姐姐,便饶你一次。”
  易梦堂自是不肯讨饶,也不屑于讨饶,更知道即便讨饶,铁忆霜也不会放过他去,反正也反抗不了,干脆闭目不理,除了那愈加苍白的脸色,便如睡着了一般。
  铁忆霜等了片刻,不见易梦堂有任何反应,笑容慢慢在脸上僵住,怒火从她眼中燃起,并迅速蔓延开来,连那握簪的手也气的抖了起来。突然,她凤眼一眯,手腕轻扬,那簪子在易梦堂胸前生生划开一道半尺长的口子,深度几可见骨,热烫的血液四溅!
  本以为这重重的一簪下去,易梦堂定会痛呼出声,却不料易梦堂竟无一丝反应,不免让她有一丝不快。铁忆霜伸舌舔去一滴溅到唇角的血珠,微眯的凤眼射出嗜血的光芒,眉梢高挑冷笑道:“你的血,很甜!”
  手起簪落,瞬间又在易梦堂胸前划了两道,上身的衣服已被血染红,易梦堂却始终抿着唇一声不吭,就连眉头都未再皱一下。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铁忆霜手停在半空,眼中是难以抑制的恼怒!可她终是不舍得就此杀了他,况且铁风扬已说且关着他,就是还不想要他性命,那她也就不敢真杀了他。平息片刻,心中余怒却不肯散去,目光扫过,手中金簪狠狠落下,几乎将易梦堂一条左臂钉入石榻,起身拂袖而去。
  听到石门响过,易梦堂才皱紧眉头睁开双眼,一旦松懈,便再也抑不住那痛苦的轻吟。也不知道自己吸入的异香是什么毒物,初时还能硬撑着站住,现在却是一丝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血流不止。无法包扎伤口,甚至无法为自己止血!
  身体越发疲累不堪,看来,是真的要命丧于此了!他不禁苦笑,想到未报师恩,想到自小相依的姐姐,想到让他不由自主便想保护的白琦雪,心中万般不舍,可是再看眼前情形,他却只能苦笑!
  好在那毒药麻弊了他的身体,也使的伤口的疼痛让他可以忍受,只是,不断流失的血液却带走了他的体力,他努力支撑着不让自己睡去,视线却是渐渐模糊……

   

第八章 毒手廖云 一
创世更新时间:2014…02…24 22:55:27。0  字数:3161 

白珺竹与易梦兰跟着于少游快马加鞭连夜赶路,远远看到前面怪石嶙峋的大山时,日已近午,怕惊动铁剑门的人,三人弃马步行,专捡林深草密之处行走。白珺竹边走边道:“江湖中人人皆知铁剑门的药庐分舵就在这青云山附近,却从未有人找到,于兄,你真的知道它的所在。”
  于少游抬头看向眼前的大山,道:“这座山,便是药庐!”
  易梦兰闻言也看向大山,问道:“你是说,药庐在这座山上?”这座山孤零零的矗立于这片树林之中,山上却并无高大树木,但每一处没有石头的地方,都是杂草纵生,藤蔓蔓延,怎么看都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于少游摇头道:“不,不是在山上,而是在山下,这座山的内部已经掏空,药庐,便在山体之内!”
  白珺竹惊道:“江湖中道是有这传言,这……竟是真的?!”易梦兰也惊声问道:“在这山体之内?真的吗?”
  于少游停下脚步,面色凝重的道:“家父三只手于澜江,便是命殒于此,自然是真的!”
  于澜江之死是为了给白啸天盗取逆天的解药,说到底事情都是为了保护珺竹兄妹而起,一时间,白珺竹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易梦兰道:“于前辈义薄云天,为朋友两肋插刀,只身犯险,着实令人敬佩。”于少游目光中隐有不屑,眉峰一挑尚未开口,便又听易梦兰接道:“只是不知他不顾自身安危之时,可有想到家中妻儿!”
  于少游心中一动,探究的目光投向易梦兰,易梦兰却又低低一叹道:“别人或许不知,但我们却都知道自小没有父母庇护的苦处,烦劳于少侠告知我药庐的所在,两位便请回吧,区区梦堂,不值得二位为他犯险。”
  白珺竹急道:“若不是为保琦雪周全,梦堂也不会被俘,我怎能置身事外。”
  于少游淡淡道:“若易公子被困于别处,我道还可以不管,只是这里不同”说着,于少游抬头目视前方青云山接道:“当年家父在此失手,铁风扬只将家父人头送回以示挑衅,因此至今家父仍是身首两处!事隔多年,虽找回家父尸身希望渺茫,身为人子,却也不能让仇家好过。”
  话音一落,忽凝神细听,那白珺竹也是反应奇快,一怔之下便拉着易梦兰与于少游分散隐藏身型,三人屏息闭气,过了片刻,便闻马蹄声渐近,“得,得”声响,又渐渐远去。又过了片刻,真到马蹄声再不可闻,三人方从藏身处出来。白珺竹道:“是铁风扬!”
  易梦兰吁了口气,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最厉害的对手已走,解救易梦堂也许能更容易些。于少游却不给她太多的希望,他冷然道:“他在与不在,药庐都一样难进。”伸手一指铁风扬来时的方向道:“进入药庐的机关家父早已探明,虽过了这几年,道也不会改变,因为机关并不足以为虑,难以穿越的是每一条进入药庐内部的路线都有一处放置了散功香,若非提前服食解药,任你武功再高,闻了此香也会身软如泥。”
  易梦兰闻言不禁变了颜色,急道“这便如何是好?”
  于少游又伸手往山左侧一指道:“从那里过去,有一条山沟,地势极是险要,但是却有一条不知何人开凿的密道通入药庐之内,当年家父便是从此处进入药庐盗得玄天网。”神色一黯,道:“只是不知当年铁风扬是否知道家父是由此进入,若是知道了,只怕这条密道也未必能保留至今,如今别无它法,也只得试上一试了。”
  此去凶险易梦兰心中有数,沉思片刻,她强忍心痛敛衽福身道:“今日两位助我搭救梦堂,梦兰先在此谢过,但请两位先答应梦兰,若此行顺利,那便一切都好,若是……若是不顺,请两位千万保全自己,若二位有什么差池,梦兰与梦堂万死难辞其咎!”
  白珺竹愣了一愣,只道:“梦兰放心,梦堂一定会平安脱险的。”于少游却还是淡淡轻笑,道:“我是不会走父亲的老路的!”
  日已过午,虽白日行动容易被对手发现,但也恐入夜后山路难行,三人稍做休整,便小心翼翼向那条山沟行去。
  一阵剧烈的灼痛将易梦堂从昏迷中唤醒,睁眼看去,却是那灰衣老者在为他的伤口上药。艳红的粉末撒在胸前的伤口上,便是一阵烈焰烧灼的剧痛,片刻之后,才慢慢变的清凉,道是有几分舒适。见易梦堂醒了,老者并未多加理会,继续将手中药粉撒遍易梦堂胸前伤痕,又取来纱布为他包扎。
  那老者看似瘦小,手劲却是不小,易梦堂虽不十分壮硕,到底还是个成年男子,那老者却只用一手便将他翻来翻去,只是动作极为粗鲁,来回牵动伤口,使那药末进入伤口深处,带来阵阵灼痛,易梦堂咬紧牙关,不使自己呻吟出声。
  包扎完毕,那老者见易梦堂一声未吭,只道他又疼晕过去,待将他身体翻转过来,才发现那有些黯淡的双眸还是目光冷冽的看着他,不禁心中暗自赞赏。回身取过一只葫芦拔开塞子,顿时一股混着怪异药味的酒香飘散开来,老者不由分说,将葫芦嘴塞进易梦堂口中便灌将下去。
  辛辣的烈酒在易梦堂还来不及反应之时便灌入口中,燃起一条火龙直向他腹中窜去。易梦堂呛咳起来,酒水也喷洒出来,溅的胸前尽湿,那酒液自然打湿了裹伤的纱布,渗入伤口当中,带给易梦堂新一轮的疼痛!
  正当易梦堂痛苦难耐时,老者忽然出手,拔出刺穿易梦堂上臂的金簪,终于令他忍不住闷哼出声,恼怒之下,易梦堂抬起未受伤的手臂挥向老者。老者闪向一边,意味深长的笑看着他,易梦堂这才发现,自己能动了!
  那老者将手中药瓶纱布递与易梦堂道:“既能动了,便自己上药吧。”言语微顿,又道:“你是第一个中了我的散功香后还能站立的人。也是第一个服了解药后这么快便能活动的人!
  易梦堂一怔之下便明白了那搀杂着怪异药味的烈酒便是解药,他吃力的坐起身看向他手中的药瓶,本欲不接,但想到身上早已被他上药包扎过,也不多这一处,便接了过来。听他此言,冷哼道:“江湖之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低头忍着灼痛将那药粉撒在伤口上。
  老者闻言一声长叹,道:“也许,我真的在这个地方待的太久了,外面的变化,早已超出了我的想象!”
  易梦堂诧异的看向他道:“你是谁?”自来到这里,他便见这老者与铁风扬父女站在一处,心中自然当他是铁氏的下属,因此虽见他年长,又为自己治伤解毒,却不对他如何客气。
  老者苦笑一声,神情无比落莫,片刻才道:“药师,江湖中人称老夫为药师!”
  易梦堂听着耳熟,略一思索便想起曾听白珺竹说过,此人无名无姓,但一手制毒手艺却是出神入化,便问道:“你便是为铁风扬研制毒药的药师?”
  老者面色间隐有骄傲之意,点头道:“正是老夫,不止毒药,那玄天网和凝魂,还有你中的散功香,都是老夫一手所制。”
  易梦堂嗤笑一声道:“不过是为虎作伥,手艺再好又能如何!”
  老者面露愠色,待要反驳,却似又无言以对,半响,忽然语峰一转,问道:“你师父可好?”
  易梦堂眉头一皱,疑惑的看着他却不言语。老者摇头笑笑,道:“可不是铁风扬让我来问的。我与你的师父,也算是旧识。”
  易梦堂依然皱着眉,道:“你怎知我师父是谁?”铁风扬可以从他武功路数中看出他师承何人,这老者却并未与他过招,他既说不是替铁风扬来问,那应该也不会是铁风扬说的。
  老者叹息一声道:“猜的!若非与他有关的人,只怕你的小命早就不保。这些年,他道也变了许多!”
  易梦堂更是诧异,问道:“谁?变了许多?”
  老者摇头一笑,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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