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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惊虹一剑-第44部分

小说: 惊虹一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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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闭,还好时间不久,还可着手,再晚半个时辰,可就问天无术了。”
  祈焕艺暗叫好险,惊出一身冷汗,极其关切的向庚寿子问道:“那么就请庚寿道友速即下手救治吧!”
  庚寿子微一点头,先取了一粒“保命金丹”。伸两指在杜采频下颏上一捏,牙关顿开,丸药纳入她口中,一使手法,便已下肚。
  然后,他隔着杜采频的衣衫,速点穴道。
  顿饭工夫,庚寿子累得满头见汗。
  杜采频终于一声娇啼,醒了过来。
  庚寿子赶紧说道:“姑娘且先宽心,不必开口说话,以免有损真气,疗治无功。我这里是武当演琳观,一切大事,均有担待,姑娘放心就是。”
  杜采频念情郎心切,不知生死如何,那肯不说话?
  当下,以哀恳着急的眼光,看着“全真五子”和祈焕艺,但苦于不知从何说起?
  好半天,终于流泪叫道:“玉阳!你们去救玉阳!”
  “全真五子”对她的话,都觉得异常惊异。
  惊异的,不是玉阳遇险,是杜采频的神色。
  何以她对玉阳如此关切呢?
  “全真五子”原误会杜采频跟祈焕艺,化仇为爱,是一对亲密情侣,现在看来,竟是猜错了。
  知徒莫如师,玉阳的师父逍遥子,心里比较有数,因而也更想知道真情。
  于是,他开口说道:“杜姑娘有话憋在心里,不说出来,于她的病势,也有妨碍,我想拚耗数年功力,助杜姑娘一臂之力,容她说明真相,掌门师兄看,可使不使得?”
  鹤年子情知他师徒情分甚深,渴欲知道杜采频与玉阳的关系,便点头允许。
  当下,庚寿子和守一子将杜采频,轩轻扶起,盘腿坐定,逍遥子坐在她背后,双掌贴住她背后“灵台穴”暗度真力。
  杜采频和逍遥子传送真力。顿觉气力增长,得以约略叙说经过。
  说到当日夤夜赠金,玉阳指天盟誓,决不负心,杜采频不觉泪流满面。
  “全真五子”心头皆有异样酸楚之感。
  他们对玉阳苦心孤诣,忍辱负重,以报师门,自然皆受感动,但没有想到玉阳与杜采频发生这段坚逾金石的情缘。
  杜采频继续诉说玉阳走后的情形。
  她说道:“从玉阳走后,冯大叔便不住逼我,说出内情,三天以前,竟下‘黑牒’……。”
  说到此处,“全真五子”不约而同的惊叫道:“黑牒!”
  祈焕艺却不明白,这“黑牒”是黑道中的规矩,上写时日,限期取命,真可称之为“催命符”。
  非深仇极恨,不下“黑牒”,既下“黑牒”,任何人不能挽回。
  杜采频喘一了口气,往下说道:“我一接到‘黑牒’,便知冯大叔已完全明了,玉阳是我私下放走的,无可奈何,只得暗中潜逃,准备来见掌门前辈说明一切,不想冯大叔另派高手,将我追上,力拚之下,我为他黑煞绵掌所伤,他也被我掷中‘钩连戟’带伤退去。我怕后面另有接应,不顾内伤星夜逃奔,一直到武当山下,心力交瘁,方始稍一歇息,幸遇祈小侠将我救上山来,刚才我听祈小侠说,玉阳并没有到伏牛山,这必是冯大叔派人截住,五位前辈,皆是玉阳的师长,应该从速设法援救,那冯大叔心狠心辣,迟了就怕来不及了。”
  武当派掌门人鹤年子说道:“姑娘且请宽放心,玉阳确是落入歹徒手中,我已得知消息,但因其中碍着一人,不便大动干戈,已另有请人调解,日内将有好音。”
  杜采频问道:“碍着何人?”
  鹤年子道:“就是你那冯大叔。”
  杜采频秀目开张,急急问道:“冯大叔跟前辈有如渊源?”
  鹤年子叹了一口气道:“你那冯大叔名叫冯森白,原是先师叔的唯一的弟子,武功尽得武当真传,只因性情跋扈,为先师叔逐出门墙,二十年不闻消息,近因得到音信,说玉阳为人在巫山一带伏击受伤,行踪不明,细一打听,才知是冯某所为。那冯某竟已投入‘阴阳脂粉判’耿渎的‘玄蜘教’中,现为‘四大天王’之首……。”
  说到此处,祈焕艺失声叫道:“如此说来,我那杀父的真凶,不是冯森白便是耿渎了!”
  杜采频惊恐的答道:“恐怕正是那‘阴阳指粉判’耿渎,先父一死,第三天深夜,就有那冯大叔来至我卧室之内,拿出一张字据,乃先父的亲笔,我还记得,上面写的是:‘立誓盟人杜莱江,今蒙教玉恩典,收入门下,甘心效力,若有背判本教,吃里扒外,泄漏机密,阳奉阴违,临阵不力,不听调度等情,甘愿以全家老小性命,接受最严厉的制裁。’当时我才明白,怪不得先父临死不肯吐露真情,实以怕我及三位师兄,也有危险。有心为先父洗刷耻辱,又以‘玄蜘教’的势力非我所敌,这才害得玉阳落了毒手,祈小侠不能亲手报仇,更害得我那慈祥的祈伯母自尽身亡,说起来,都是我的一念之差。”
  说罢,放声痛哭。
  祈焕艺触动心境,亦是心如刀割。
  这时,逍遥子因支持时间一久,亦有脸红心跳的现象。
  鹤年子一看这情形,赶紧说道:“姑娘请先休息,祈少侠的事,咱们同仇敌忾,从长计议,但目前,请祈少侠原谅,我们先得把玉阳的事,和平了结。”
  这一说,祈焕艺自然只好听从。
  杜采频却越发哽咽不止。
  原来她另有一段委屈,苦于哑子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只有庚寿子心里明白,悄悄把鹤年于袖子一拉。
  鹤年子会意,借故把他邀到院中。
  庚寿子皱眉说道:“刚才我诊杜采频的脉,大有异象。”
  鹤年子问道:“是何异象?”
  庚寿子道:“已有三个月身孕。”
  鹤年子大惊道:“难道是玉阳……。”
  庚寿子点头道:“看这样子,应无可疑。”
  鹤年子长叹道:“唉,冤孽,冤孽!这都怪我的不是。”
  庚寿子劝道:“师弟也不必自怨艾。不过错处是在玉阳,别让杜姑娘受了委屈,咱们得有一句话。”
  鹤年子道:“那自然,将来叫玉阳还俗,娶了她就是。不过,这一来咱们的责任更重了,得还她一个活的玉阳才行。”
  庚寿子道:“还有祈少侠呢?”
  鹤年子道:“对他的责任已了,真凶已明,让他自己去找耿渎,咱们不必再管。”
  庚寿子道:“就是如此,只不过现在安顿杜采频却费踌躇,只好送到松月观去。”
  松月观是一个女冠黄梅雨静修之处,较为妥当,但是鹤年子怕黄梅雨人单势孤,万一冯森白寻仇,无法抵敌,因而不能同意。
  最后折衷办法,在演琳观腾出一处单独的偏院,把黄梅雨请来照料杜采频,这才算解决问题。
  当天,武当门中派出去办事的得力弟子玉无回来报告,带来不好的消息。
  先说秦玉阳。
  自从那大晚上离开五福庄,星夜邙命,第二天行至巫山,遭遇伏击。
  伏击的人是冯森白得到消息以后所派,一个是“双面狐”萧洛曾,“玄蜘教”的“四大天王”之一,一个是原在巫山“朱家大院”的“粉面狼心”刘乔,另外手下还有“玄蜘教”的七八个好手。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人多围攻,玉阳一套“虚无长生剑”在连伤对方五个好手之后,自己也束受擒。
  不想,这番打斗,却为路过的武当弟子,也是玉阳的师兄五福所窥见,当时因怕打草惊蛇,同时也不知道掌门师伯鹤年子故意将玉阳逐也门墙的原意,所以未曾出手相救。
  回山一报告,鹤年子大为着急,立即派出四拔人到处搜索。
  萧洛曾和刘乔,知道武当派已经得到消息,到处藏匿,跟武当派的四拔人大捉迷藏。
  在搜索玉阳的过程中,打听出来冯森白的姓名。
  鹤年子心想,冯森白虽说已非武当门中,到底也要念师门之情。
  同时,玉阳的性命在别人手中,投鼠忌器,也以斗智不斗力,和平解决为妙。
  这时,想到潘七姑,她对刘乔有北邙道上不杀之恩,跟冯白森也熟识,请她来调停最好。
  潘七姑慨然答应,用“富贵帮”的鸡毛报递传帮主令渝,注意萧洛曾和刘乔的行踪。
  最后,打听到在陕西河南交界一带。
  潘七姑带子爱徒诸葛湘青,和武当的信使玉无,赶到潼关。这时,“北鞭”岳胄和孙仲武辗转得到消息,听说与“玄蜘教”有关,也赶紧来探听,岳胄打听“玄蜘教”的动静已太久了。
  刘乔找到了,在临潼关附近一处废宅内。
  萧洛曾和刘乔,不能不卖潘七姑的帐,答应交出玉阳,但是,他需要先向冯森白解释清楚,要求潘七姑给他三天时间。
  因为刘乔说得斩钉截铁,潘七姑也自深信不疑。
  不想“双面狐”和“粉面狼心”真个狡猾,第二天一早,走得人影俱无,再一打听,说是套了一辆大车,往西而去。
  潘七姑气得白发披拂,首如飞蓬,一顿铁杖,吭声叫道:“好个‘玄蜘教’!富贵帮与你势不两立。”
  当下,一面发出“鸡毛报”,打探“双面狐”萧洛曾和“粉面狼心”刘乔的踪迹,一面邀约帮手,大举往前赶缉。
  玉无则赶回武当,报告师长。
  鹤年子听明前后经过,不由得双眉紧皱,与同门诸子及祈焕艺商议之下,决定派出逍遥子和守一子前往陕西跟潘七姑会合,一面由庚寿子亲往川南去找冯森白交涉,鹤年子和云中子地在演琳观策应。  祈焕艺另有去处。
  虽然祈焕艺的母亲以死为诫,要他放弃复仇之念,但是母命不可违,父仇又岂可忘?
  因此,他决定支身前往阴山探个究竟。
  “全真五子”对他的功夫,都有信心,因此并不阻拦,鹤年子且修了一封书信,请祈焕艺作为代表,如果援救玉阳之事,不能圆满解决,就请祈焕艺面见耿渎,约期较艺,以了恩怨。
  次日,祈焕艺和逍遥子、守一子,分头出发。
  接着,庚寿子也往川南而去。
  富贵帮帮主“追命俏罗刹”潘七姑,她从调兵遣将,并令玉无回山报告以后,越想越觉不妥。
  千斤重担,一口应承,万一玉阳的生命出了危险,照样打个金人赔别人,还少了口气。
  江湖侠义道就是这样,不但急人之急,而且最讲面子,武当名派,挽请她作调入,是极有面子的事,办得不够漂亮,将为江湖耻笑。
  因此,萧洛曾和刘乔欺骗她,扫了她的面子,令她恨如刺骨。
  一想到此,潘七姑片刻忍耐不得,叫过诸葛湘青,要她留守在临潼,一等援兵来到,立刻赶了下来。
  岳胄却另有主意。
  他听说“九指神偷”侯陵在开封绸缎杨家盘桓,准备找到侯老侠,迳往阴山找“阴阳脂粉判”耿渎算帐。
  因此,带了孙仲武跨马往东而去。
  潘七姑不便强人从己,送别岳孙二人,往西去追赶萧洛曾和刘乔。
  她的那头小叫骡,通身漆黑,神骏非凡,乃是潘七姑心爱的坐骑,只见她侧身一坐,莲足轻叩骡腹,便泼刺刺跑了下去。
  片刻之间,到了灞桥,桥边有富贵帮的头口,接到令渝,正在等侯,正在传知消息。一看潘七姑的容貌和那头黑骡,知是帮主驾到,赶紧迎了上来,低低说了几句切口。
  潘七姑一听头目报告,一领缰绳,直往正北,渡过渭水,紧往三原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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