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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终结暗恋-第3部分

小说: 终结暗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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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吞下不甘愿,陶渊放手,让女儿追求快乐。

“随时。”

住院对殊云不具意义,心脏病是这样,没病发时,和常人一个模样,一旦发病,便严重地直往鬼门关前排队。

“我们分头把该准备的准备好,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对不?”

“对。”

有了默契,接下来这段时期,他们需要彼此安慰打气。

隔着玻璃窗,殊云见到多年盼望的劭扬。

他挥敲鼓棒,淋漓汗水随着每个摆动喷洒,入冬了,是东北季风肆虐的天气,他只穿件单薄T恤,却满头大汗。

望望他的眉眼,望望他的鼻嘴,那样好看的一张脸,难怪歌迷们为之疯狂陶醉。

有人说,他是演艺圈内最帅的男人,有人说他的瞳眸能摄人魂魄,也有人说,光靠近他身边,便能诱发出恋爱感觉。

他高傲而神秘,没人能真正接近他的心,听说,在这圈子里,他没有知交朋友,而眼前的江子健是唯一一个。

“你在这边等,我进去跟劭扬说一下。”江子健拍拍殊云肩膀。

江子健是苏伯伯的外甥,此事苏伯伯拜托他好几次才获得首肯。

他说,谷劭扬不是个容易被说服的男人,想无缘无故在他身边安插女人,根本不可能,更何况他没道理这么做。

苏伯伯不得不将殊云的身体状况告知,也许是少女的梦想感动了他,也

许是他的同情心泛滥,反正几经考虑,江子健不顾后果,带殊云走入这里。

江子健不但是谷劭扬最好的朋友,还是成就他的大恩人。这点,杂志上提过几次,大家都晓得他们从小学时代就奇Qisuu。сom书好朋友,在成长的路途上,两人相携相伴,彼此鼓励扶持。

而杂志社不晓得的部分是——在谷劭扬家里发生大火的夜晚,是江子健将昏迷不醒的他背出火场,之后,劭扬住在子健家里,走过童年、青春期,他们之问是亲兄弟情谊。

没有江子健便没有今日的谷劭扬,两人的关系岂是恩义两字可以解释。

拉拉他的衣角,殊云柔声说:“子健哥哥,我希望……”

“希望怎样?”

子健回头望殊云,她才十七岁,大好的生命即将消失,该不该怪人间公平太稀薄?

“别让他知道我的情况。”

“你想瞒他?”第一次看见殊云,子健立刻举双手投降,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她皱眉沉思的娇憨模样,居然有几分月月的味道,自然而然地,他想疼惜爱怜,想把全世界捧到她眼前,弥补他来不及对月月做的。

于是,他决定先斩后奏,把殊云直接带到劭扬面前,让劭扬的眼睛说服他自己。

江子月是子健的妹妹,只比他和劭扬小两岁,三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劭扬对月月比所有女生都好,而月月对劭扬比对亲哥哥更加依赖。

她常说长大后要嫁给劭扬当妻子,没人把此话当真,只当作年少轻狂。

谁晓得,子健和劭扬高中毕业那年,一场车祸、一个悲惨结局,夺走月月年轻美好的生命,一言不发,沉默的劭扬没征求同意,便在墓碑上刻下“爱妻江子月”,江家人才晓得,两人的感情已然深刻。

“是。”殊云点头,她要的不是同情。

应该多问几句的,问问她的心思想法,问问她为什么坚持做这件事,可子健是个体贴男人,他不多说,只给出关心。“你的身体可以应付吗?”

“相信我,我们这种人,对身体的情况比一般人更敏感。”她笑答,安

闲的气度,雍容得不像十七岁女生。

“好,知道了,我先进去。”

走两步,子健撞上从里面出来的助理安妮,她刚端了澎大海给劭扬。

子健对这个助理很有好感,跟在劭扬身边三个月,她的尽心负责人人看见,她是个非常精明能干的女孩子。

“子健,她是……”她指指殊云。

原则上,子健、劭扬是她的上司老板,但子健的经纪公司里人人打成一片,上下伦理紊乱,喊来喊去,大家习惯连名带姓喊。

“是新的助理。”

“新的助理?要来帮忙劭扬?你觉得我没把劭扬照顾好?”

微微愠怒浮上,安妮望眼殊云。

那女孩虽然年轻,但……是叫人动心的美丽啊,她从未碰过这样的女生,洁净清新,像空谷问的清澈水涧,单看她几眼,便涤净了人们心灵。

安妮不想看殊云,却还是忍不住多偷看她几眼,她有种特殊吸引力,能引出人们的真心。这种女生太具威胁性,留在劭扬身边根本是天大危险。

别开眼,安妮追问子健:“是我做得不够好?”

“不是,我想把她安排在劭扬家里面,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前阵子的宣传期你忙坏了,趁着新作品筹备空档,你应该好好休息。”也许,拨点时间同他约会,增加彼此的感觉和机会。

“我并没要求假期啊!”她抗议。

“我知道你没要求,但劭扬需要人打理他的生活。”理由牵强,子健知道,但他找不出更好的安插借口。

“不过是一点家事,我做得来。”安妮急着将殊云打发。

“你的工作范围不包含家事在内,好了,我进去和劭扬打声招呼。”

说着,子健挥挥手,走入练习室。

他进屋,劭扬放下鼓棒,拾手,让旁边的乐手暂停休息。

“怎么有时间过来?”

子健旗下歌星偶像几十人,正值宣传期的有不少个,他应该忙得焦头烂

额,没时间过来“探望”老朋友。

“有件事拜托你。”

“只要我做得到。”他们熟得不需要寒喧客套。

“我要安排一个女人到你身边。”

“我不需要。”他直觉反对。

“我收下好处了,你不能反对。”他玩笑说。

“我是歌星,不是牛郎或商品。”他也没认真相对。

“你想太多,她才十七岁,末成年,你不要欺她年轻,对人家下手。”

“不!退回你的好处,我身边不要任何女人。”

“安妮不也在你身边?”这段日子下来,两人的配合度是一百分。

“我从没把她当女人。”劭扬回答。

“我也没要求你把殊云当女人,对了,那个女孩子叫作陶殊云,也许见过她之后,你会改变心意。”他笑着捶捶好友肩膀。

“我不会。”他回绝。

“别说得那么绝对。”

“为什么?你从不做这种事的。”

别说子健保护旗下歌手是出了名的严苛,就算放下合作关系,他都没道理对不起好朋友兼兄弟。

“殊云是我舅舅朋友的女儿。”

“又如何?”

“我舅舅你见过,是他和死神搏斗,坚持要救回月月,要不是后来……”子健哽住不语,接下来的话题不愉快,他们避谈了五年,他不想在此时揭开。

“殊云是你的忠心歌迷,从你高中出道,她就疯狂迷恋上你,当然,那只是不成熟的偶像情结,但她一心希望能在你身边,和你一起生活、一起聊天,也许经过一段时间,年轻幻想破灭,她会自动离开。看在我舅舅面子上,请你帮一次忙,好不好?”

“我感激苏伯伯为月月做的,但我没义务为他的朋友女儿做这种事。”

他不动摇心情。

“我保证,三个月,最长三个月,三个月后她会彻底离开你的生活,再不影响你。”

“我不擅长照顾未成年女生。”

“她不需要照顾,你只要让她搬进家里,给她一个房间,就算不理她,都没关系。”

“和我生活有何乐趣可言?”他从来不懂粉丝的疯狂。

“我不知道,这点你该去和殊云讨论。”

“我不想惹麻烦。”摇头,他拒绝。

“如果你愿意让殊云住到你家里,我就把老家的钥匙给你,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他开出条件。

这个条件教劭扬心动,“老家”里充满他童时记趣,那里有他,有月月的成长期,有他们共同回忆。

月月死后,江家双亲搬到美国与大儿子同住,而子健为怕他睹物伤情,怎么都不肯把钥匙给他,他央求过子健无数次,都未获得同意,这次……一点为难、一点犹豫,他抬眉望住子健看好戏的得意表情。

“那个女孩对你意义重大,是吗?”他挣扎问。

“不是。”

他和殊云缺乏交情,但他没有能力勒令自己不喜欢她。“可以吗?就三个月。”

“三个月后,如果她赖着不走,你负责把她扛走?”劭扬问。

“成交!”

大掌一拍,他满意自己完成舅舅的交代。

“钥匙?”他伸手。

“三个月后殊云离开,我马上把钥匙交到你手上。”

“你以为我会反悔?”拢眉,劭扬问。

“深思熟虑不是坏事。”子健笑笑。

“我开始怀疑,配合你是不是错误事情。”他差点忘记,子健成了商人

之后有多狡猞。

“放心,你会喜欢她的。”

劭扬不置可否。

“我走了,这几个月好好休息,在家里多创作几首好听歌曲,半年后,我等你交出好成绩。”

挥挥手,子健走出练习室,甫踏出门,不到三秒钟,又折回来,欲言又止。“劭扬……”

“又想谈条件?”劭扬莞尔。

意有所指的一眼,让劭扬起疑。

“她不是月月。”这回,子健不给人发问空间,迳自离开。

什么意思?什么叫作“她不是月月”,谁能是月月?他的月月早巳离开人问,抱持怀疑心情,劭扬走出练习室。

“你会煮饭吗?你才几岁,有本事照顾一个大男人?”安妮问。

安妮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相反的,她的人缘好到所有媒体记者都竖大拇指称赞,但现在,她正双手擦腰,指着殊云,句句不客气。

“我想助理的工作一定很辛苦。”殊云好听声音响起,柔柔软软,彷佛对天下人皆存善意。

“当然辛苦,从早忙到晚……喂,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在质问你接近劭扬的目的!你难道不晓得,劭扬会红透半边天,靠的是才华,不是徘闻吗?”

安妮受不了,这些新新人类,脑袋里面装的是什么鬼?为什么答话答不到主题,东绕西绕就把人的心意绕开?

“助理要常常阻止不怀好意的歌迷,对歌星接近骚扰。”

“当然,就是有你们这种……”猛地住嘴,她……她知道自己担心什么?

殊云的笑容扬起,勾起一阵舒服,不喜欢她、不能喜欢她,安妮猛摇头,想把她的笑容摇开。

受到笑容影响的,不单单是安妮,甫从练习室出来的劭扬也被影响了。

她的笑……那么干净,她的表情那般纯洁,十七岁的女生,不受污染的十七岁……心被重重撞过、碾过,瞬地,他无法呼吸。

“劭扬哥哥,你看,春天的花像不像首美丽诗歌?它们最爱在枝头上争妍斗艳,你听,火焰木在说话:它说,谁的裙子有我的火红亮丽?印度樱花不服气,说春风最爱我,它碰着我的脸,拂过我的发梢,在我身上染满粉红颜色才离开。黄花风铃木最最可怜,只能拥有两个星期的美丽……”

那是月月,爱作梦、爱做诗的十七岁月月,他把她的话写成一首“风铃花的春天”。

歌词大意是这样的,春寒料峭的三月天,黄花风钤木为日日从树下走过的男人绽放娇颜,它等待他仰头,等着他赞一句美艳,没想到花枯容颜老,始终低头的男人没见着它一面。直到春雨落,打下枝头花,它躺在泥土地上奄奄一息,低头男人终算看见黄花,轻叹一声,青春难成。

那首歌初写成,月月爱极,日日缠着他唱。微笑,劭扬的脸部线条因月月变得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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