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难养-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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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能有这么开明的思想主要是听多了圈子里的家长里短,早十几年,如果哪一家的混账小子爱上男人,轻的取消继承权,重的直接赶出家门。
她记得许家当年就有一个孩子因为男人被家里赶了出来,而像许晋文这样的也不在少数。
这些年同性相恋这个话题也慢慢放开了些,虽然没有哪一家的家长会同意儿子和男人结婚,但也挡不住他们在外面乱来。
如果沈军钺是在十年前说出这句话,那她绝对会以为他只是贪图一时新鲜。
但沈军钺今年都三十了,经历过的风雨不比任何一个同龄人少,这就意味着他绝对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林月容是个好母亲,想明白了也就释怀了。
她把茶几上的照片扫进垃圾桶里,撑着腰站起来,年纪大了,坐的时间一长些骨头都僵硬了。
这件事她还不能告诉沈东麟,否则以他的火爆脾气,不把儿子打个半死才怪。
养个儿子不容易啊,养个这么事业有成的儿子更不容易,何况还是她唯一的儿子,林月容怎么能不为他着想?
沈军钺踩着略带沉重的步子下了楼,心里头记挂着林月容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如果他喜欢的只是一般男人,说服他老娘不难,可他喜欢的人是沈皓,老夫人的亲孙子,这可就麻烦大了,至于脾气倔的跟头牛似的司令大人,他完全不抱任何希望。
沈东麟正在客厅会客,是他的老战友,也许是关系不错,大老远就能听到他们的笑声。
沈军钺下去打了个招呼,说了几句吉祥话就撤了。
一个人的房间显得有些空旷了,习惯了两个人睡的大床也显得大了,沈皓在床上滚了几圈,然后抱着被子坐起来。
想起他的寒假作业还没动笔,沈浩算了一下剩余的假期,赶紧把作业本从一堆行李里翻了出来。
放假后那半个月的野外生活让他都忘了自己还是个学生,而学生目前最大的任务是学习、做作业。
虽然整个沈家上至沈东麟下至沈军钺都对他的成绩没要求,但作为一个实际年龄已经二十一的青年人,沈皓无法接受挂着红灯笼的成绩单。
作业比他想象的多得多,沈皓从头翻到尾,估算了一下,即使从现在开始做,天天做五十题,到开学的那一天他也做不完。
“我终于知道这个世界的科技为什么这么先进了。”沈皓对比了一下自己前世的学习,叹了口气:要是上辈子也用这种方法学习,估计他早中状元了。
把作业本丢开,沈皓起身收拾了一套茶具搬到阳台,又到楼下找了几碟糕点,盘膝坐在阳台上一边喝茶一边赏雪。
这才是他前世的生活节奏,安逸而悠长,今日不愁明日事,他那短暂的二十年其实可以当一辈子来过。
没有山泉水的茶终究少了几分味道,沈皓想起书上提过的用雪水泡茶有些心动,不过这种心动一秒钟后又被自己推翻了。
这个世界的雪恐怕不比自来水干净多少,哎……沈军钺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沈皓优哉游哉的喝茶不说,还一脸沧桑的叹气。
他心里一凸,想起之前沈东麟的话,暗道:难道儿子真的被我养老成了?
“儿子,你才多大点年纪叹什么气啊?”
沈皓伸直双腿,侧窝在阳台的厚实毛毯上,脸上染着一层红晕,喝茶竟然喝出了酒的效果来。
“爸爸,我遇到麻烦了。”
沈军钺走过去,脱掉鞋子光脚踩在毛毯上,低着脑袋问:“说出来听听,看看多大的麻烦把我儿子都难住了。”
沈浩又叹了一口气,神色哀哀,低头饮下一杯茶。
沈军钺提起裤脚盘膝坐下,然后把沈皓的脑袋拖到自己腿上,摸着他恹恹的小脸问:“怎么了这是?”难道真是病了?
“老爸,你会帮我的吧?”沈皓睁着一双澄亮的眸子瞅着沈军钺。
沈军钺想也不想地回答:“那是肯定的!”
沈皓心里偷乐,嘴上闷闷不乐地问:“真的 ?不管什么事都帮?”
沈军钺定定地看着他,过了一会点头道:“当然!”只是帮忙归帮忙,该取的报酬还是不能落的。
沈皓坐直身体,把丢在角落里的作业本塞到沈军钺怀里,“喏,我相信这本练习对于英明神武的沈少将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沈军钺嘴角抽了抽,他还当是什么大事呢,不就一本作业本么?
不过……他沈军钺的概念里可没有寒假作业这玩意儿,更何况还是自己脱离学海这么多年之后。
“儿子,你让你英明神武的老爹做这玩意儿不觉得大材小用么?”老让他这么个老粗做作业也太难为他了。
沈皓眨眨眼,“不觉得啊,活到老学到老,我这是帮助您温故而知新。”
“老子早百年就弃文从武了,要我拿笔杆子我宁愿去练枪。”
沈皓怒目相视:“刚才可是你自己答应帮忙的!”
“别以为你挖了陷阱我就一定得跳,你当老爸是昨儿那个傻乎乎的肥猪么?”沈军钺捏着他的脸颊,笑呵呵地说:“不过嘛,老爸也没说不帮忙啊。”
第160章你当老子是卖身的?vip (3446字)
“那是怎样?”
“先来谈谈条件。”
“还要条件?” 沈皓怒目相视,这男人还说韩家的人最会做生意,其实他自个一点也不差。
“废话,你见过哪家父母给儿子写作业的?以前老爸帮你写的那些就当免费赠送的试用品了,今儿咱们来好好商议商议。”
沈皓抽出他抱在怀里的作业本,远远的一丢,“得,您老那么金贵我怕付不起钱,还是算了吧。
“别啊,先听听条件再说。”
沈皓抬起下巴,撇嘴道:“说吧。”
沈军钺得到允许,立即腆着脸挨上去问:“不用花钱,一道题给一个吻,怎样?”
沈皓面无表情地听完,对上沈军钺淫笑的脸,猛地扑过去把人按到在地上,“一道题一个吻?你也不怕被口水淹死!”
迎面一道黑影袭来,沈军钺眼疾手快地握住那只拳头,大声叫道:“嫌贵?还有更便宜的,先别打!”
沈皓将拳头停在半路上,角度直取沈军钺眉心,冷哼一声:“说!”
沈军钺稍稍挪动了一下脑袋,避开那个拳头的影子,笑着说:“ 你要是愿意用肉偿就更便宜了,一百道题一次,要是你能再牺牲点……嘿嘿,也有更便宜的,要不要听听?”
沈皓拳头握得咔咔响,眼角一抽一抽的疼,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你当老子是卖身的?”
沈军钺一本正经地回答:“怎么能这么说?卖身的都是为了钱,为了利益,你这可是为了文化事业,精神高度是完全不一样的。”
沈皓怒气反笑,瞅著他的眼睛:“就您这精神高度果然不一般啊,儿子甘拜下风!”
说完松开拳头,五指成爪朝沈军钺的脸上抓去,“让我试试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沈军钺在地上翻了个滚,避开沈皓的魔爪,用脚抵住沈皓的肩膀,大呼:“好险,差点毁容了。”
“儿子,你也不想一辈子都面对着一个脸上带疤的丑男人吧?破了我的相,最吃亏的人不还是你?” 反正他沈军钺对这张脸没想法,可以不用照镜子。
沈皓眯着眼睛大方一笑,“我不介意。”
沈军钺笑开了花,深情地说:“你这话让老爸好感动,是不是不管老爸变成什么样,你都还会一如既往的爱我?”
“我有说过这话吗?”
“有啊,你刚才不就是这个意思!” 沈军钺肯定地回答。
沈皓无辜地看着他,“ 我只是说,如果你变丑了,我正好可以休了你,到时候你是死是活也与我无关了,那我还有什么好介意的?”
沈军钺的笑容先是一顿,继而更加灿烂起来,他扑过去把沈皓圈在怀里捏圆搓扁,感叹道:“还说你不爱我,你看,你都把我当你相公了。”
“你想太多!”
“别嘴硬了,如果没把我当相公,你怎么会用 ‘ 休 ’ 字,可见,在你心里咱俩就是夫妻,哈哈……”
沈军钺心情舒畅,捏著沈皓的下巴封住他的唇,把他还想反驳的话堵了回去。
柔软的嘴唇相互摩擦,沈军钺搂着沈皓的腰把人平放在毛毯上,身体压了上去,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沈军钺吻的忘乎所以,舌尖的纠缠发出滋滋的响声,有时候嫌舌头力度不够,就加上牙齿,轻轻地咬著沈皓的嘴唇。
“唔……别咬……会有痕迹……”
沈军钺这才想起来他们是在沈家老宅,不情愿的缩回牙齿,用舌尖挑逗著沈皓的上颚,那凹凸不平的褶皱让他想到了某个销魂的地方。
两人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沈军钺的手也慢慢收紧,把沈皓最大限度的往自个身上贴。
“皓皓,我们提前两天回北京吧?” 再这么下去,他身体非憋坏不可。
沈皓睁开眼,双眸中点缀著丝丝情欲,声音黯哑地回答:“也不差那两天。”
沈军钺呼吸微顿,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但也没反驳他的话。
他一年在家的时间短之又短,好不容易一家团聚,又是这种其乐融融的气氛,他当然也不舍得破坏。
于是,没得到满足的沈首长继续压着儿子索吻,好像要一次性把未来几天的份都先预支了。
就在父子俩吻的难舍难分之际,房门 “ 咔擦” 一声响,随即被推开了。
沈皓几乎是在声音传到耳膜的第一时间就用力将沈军钺推开,人也顺势往后退了两步,面带惊惧地看向来人。
沈军钺同时回过神来,他的表情比沈皓镇定的多,只是微微有些紧张,眸中积聚的情欲也在一瞬间消退的一干二净。
沈皓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很快,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林月容的反应。
他不知道林月容看到了没有,或者看到了多少,如果只是一个照面,也许还能解释为对方眼花。
林月容的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两样,只是……沈皓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四目相对了半响,林月容先出声说:“皓皓怎么不在床上躺着?快,让老蔡给你检查检查。”
沈皓和沈军钺同时松了一口气,背后紧绷的弦终于松了。
沈皓从地上一跃而起,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睛盯着从林月容身后走进来的老医生。
他压根没病,不仅如此,脸色还红润的很不正常,如果细心点看,还能看出他嘴唇的颜色和平时不大一样,更加红艳丰厚。
林月容也注意到了沈皓的脸色,走过去摸着他的脑袋说:“怎么才这么一会功夫就发烧了?看来病的不轻啊。”
沈皓迥然,悄悄瞪了沈军钺一眼,都是这个男人胡扯的借口,说什么不好,要说他生病了,等会儿医生一查肯定全露馅。
沈军钺干咳两声,“妈,皓皓只是着凉了,我刚才给他捂了汗,应该没事了。”
“瞎扯淡!谁告诉你生病捂一捂就好的?” 老医生满头白发,戴着半边的眼镜,凶起来的样子还颇有沈司令的威严。
沈皓想:这位应该就是沈家的家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