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的悠哉日子-第5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宁王狠狠地攫住她的唇,舌尖毫不留情地探进她的樱唇,肆虐的扯咬、蹂躏,被欺骗被愚弄被践踏的自尊与自卑化为狂涛的怒焰,活生生地欲将她凌迟。
虽然嘴里吃痛,唇畔被咬得鲜血淋漓,但是宋骅影却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推开他,上次的事情就会重演。所以,她只能眼睁睁地任他予取予求,但是眼眶却微微湿润,带着委屈的红肿。
看到宋骅影眼底的湿润,宁王的神智似乎稍微清醒了一些。他轻轻抚着她白皙的面容,一动不动地凝望着她……
四周很静,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宋骅影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因激动而跳动剧烈的心跳声,刚才还不觉得,但是现在忽然静下来,脸上微微有些烫红。
她见宁王慢慢平静下来,微微动了一下。没反应?又轻轻地动了一下。还是没反应?
她一个咕噜坐了起来,指着宁王一直紧握的那只手,底气不足地说道,“能不能……放……手?”
想要自己放手?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宁王瞪着她,脸色变得铁青,咬牙切齿地挤出:“你害本王变成这样,还想要本王放手?”
“呃?”
“本王的脑袋变得神志不清,难道不需要你负责吗?!”宁王露出森白的牙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慕容神医临走前说的那句话,他听得清清楚楚,聪明如他,自然知道慕容神医给出的暗示,如果还不善加利用的话,连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既然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她是暖水袋姑娘的事情,那就好好陪她玩玩。她不是喜欢欺骗喜欢愚弄别人吗?那么就让她也尝尝这个滋味又如何?让她尝尝这种痛苦是如何的痛彻心扉!
至于离开?这一辈子,想都别想!宁王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阴冷。
做牛做马
“小姐,小姐。”
李叔刚向宋骅影汇报完园子里的事情,便见小舞从外面跑进来。
“那老奴就先告退了。”李叔微微一笑,朝宋骅影告退。小舞的一惊一咋,府里人早已习惯了,李叔自然也不例外。
“嗯,李叔先下去忙吧。”
眼见李叔走远了,小舞这才神秘兮兮地凑到宋骅影跟前,笑眯眯地对宋骅影说道,“小姐小姐,刚才清琉院的小轻说原侧妃早上的时候被王爷赶回王府啦!”
小舞一直看那个装模作样的女人很不爽,一听说她被王爷赶走,便兴冲冲地跑来跟宋骅影汇报。
“赶走了?”宋骅影微微挑眉。怎么突然间就被赶走了?之前不是住得好好的吗?
“嗯。听说今天早上原侧妃在伺候王爷的时候,打碎了一个瓷碗,碗里的汤水全都淋在了王爷身上,所以王爷大发雷霆,赶苍蝇一样将她给赶走了。”小舞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没想到原侧妃也有这一天啊,想当初,小姐新婚第二天进皇宫的时候,她还装模作样的跟小姐争宠呢。
不过这原侧妃也真是的。明明自那日苏醒之后,王爷的一日三餐都是指定由小姐亲自喂食,这原侧妃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早上兴冲冲地炖了甜汤,说要给王爷进补,哪知道王爷心情不悦,只是随便瞪了她一眼,她就吓得连瓷碗都拿不住了。
“唉,”小舞故作烦恼地趴在书案上,双手撑着小巴,噘着小嘴,两只眼睛圆溜溜地在宋骅影身上打转,“小姐,您说王爷最近是怎么回事啊?对您依赖的要命,挺像个别扭的小孩。”
如果小姐迟了点去清琉院,他就会生气地瞪着小姐,直到小姐软化认错为止,与以往的温润性子完全不同了。
“别扭的小孩?你确定你说的那个人是宁王?”宋骅影不置可否的瞥了她一眼。
自从前几日藏墨亭事件后,宁王一觉醒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性格阴晴不定。那一日,他狂性大发,真如原纪香所言,似乎陷入了某种迷幻的境地,甚至想掐死自己……宋骅影每当想到那一刻,脊背就有些发寒。
不过,他恨不得掐死自己,这也是情有可原的。虽然,那日在山洞之中,是他先吻得自己,自己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但是毕竟是自己推得他撞墙,此时又怎么能跟病人计较?况且他又伤得那么重。
如果老狐狸知道,自己将他最为属意的储君弄成了神志不清,就算他再怎么欣赏自己,也是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不过幸好原纪香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然以她无中生有的性子,只稍在老狐狸面前添油加醋几句,难保不会泄了底。
所以为了保命,她最近都近乎卑微的被宁王奴役……想想自己还是蛮可怜的。
“小姐,是时候去清琉院了。”小舞指指外面的日头,很好心地提醒宋骅影。宁王的暴怒在近几日发作的尤为明显,慕容神医说他脑袋里有血块,压迫了八风穴,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症状。神医不愧是神医啊,平常人谁会想得到脑子里多了个血块,就会来个性情大变呢?
宋骅影顺着小舞的手指,看看外面的日头。
天空一片蔚蓝,日头当空照耀,纯净的天际飘着几片悠悠浮云……
“唉。”宋骅影微微叹了一声,合上才看了一会儿的账簿,无奈地站起身来……
清琉院里,宁王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的秋景,眉宇微微蹙着。
昨天原纪香当面对她不敬,不管她是不是真的不在意,他都已经寻了个借口将原纪香给打发回去了。为什么她还不来?平日的这个时辰,她都会提着食盒,言笑晏晏的走进来了。
虽然她在他每次都笑得有点假,不过还算可爱。宁王回忆起宋骅影明明气得抓狂,但是在自己面前却还要装作很高兴的甜甜一笑,不由的莞尔。越接近她,越了解她,就越被她吸引。自从知道她就是暖水袋姑娘的时候,他的确很气,气得癫狂,气到晕厥。
醒来后,发现她正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身边,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自己拼尽全力找寻的人竟然就在自己身边,不仅如此,她明知道自己找寻她,非但不回应,还讥诮地看着自己在她面前的狼狈,叫他情何以堪?犹记得那日在洞中,她明明看得出自己对暖水袋的珍视,却还要假惺惺地问上一句,那个人是谁?犹记得自己陷入她和暖水袋姑娘之间,难以自拔,还曾一度自嘲,怀疑自己朝秦暮楚,三心二意。
他承认自己生性老成,有生以来,从来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大哭大笑过。但是在知道她就是她的那一瞬间,自诩控制力极强的自己竟然也会崩溃,泣不成声,甚至气到晕厥……
所以在醒来的那一刻,回忆起一切的自己被狂涛的怒焰冲昏了头脑,很想很想直接掐死她!但是,怎么舍得呢?看着她涨红的面容,心中所有的怒气忽然间竟都自动化成了心疼……
直到吻上她的那一刻,愤怒早已被狂喜所代替……
她将阳光带入了他荒芜的世界,让他尝到了温暖的滋味,他怎么还会舍得放手?这一辈子,是绝对不可能了。
可是……她明显的随意态度却叫他非常揪心。她的心,她的感情,他殊无把握。之前有一个秋沉落,现在跟三皇弟又……如果回到王府,她执意要和离书,该怎么办?如果一年之约到期,她执意要离开,该怎么办?
宁王脑海里纷纷乱乱,既欣喜又担忧,还有一抹不被待见的脆弱,这些情绪使得他的眉宇又紧蹙了几分。
宋骅影推门而进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脸忧郁的宁王,静静地坐在轮椅上,背影拖得很长……
宁王听到响动,略一抬眼,便知道是她来了。
“迟了。”他面无表情地瞥了宋骅影一眼,冷冷地说道。
“路上碰到了一点小事,所以耽搁了点时间。王爷是现在就用膳,还是迟一会儿?”宋骅影这几天已经了解他的情绪,对他的冷淡也习以为常了。她示意小舞放下食盒,然后便打发她走了。
“既然是小事,何必需要如此久的时间。”宁王虽然嘴上不满,但是还是很自动地欲将轮椅摇到宋骅影身前,可惜他的手上包满了纱布。
宋骅影见状,忙走上前去推他,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今天厨房里准备的菜色很不错,这道是香辣蹄花,这道是碧绿豆腐盏,还有这道薄荷茶香骨……”宋骅影见宁王专心在菜色上,略有些好奇,便耐心介绍道。
前几日喂他什么他便吃什么,现在也学会挑食了?
没有多味鱼汤……宁王的眼神渐渐地沉黯了下来。犹记得昨日君儿来看他的时候,曾说过,姐姐唯一会做的菜便是多味鱼汤,口感浓郁,味道极好,她们姐弟俩自小就极爱这道菜。但是,眼前的菜肴虽然丰富,却没有他最在意的那道菜……
要到什么时候,她才会主动为他做这道菜?不过,他会等的,等到她心甘情愿做为止。
“啊——”
宋骅影捧着小米粥,示意宁王张嘴。
宁王的右手受了重创,从臂自指尖,没有一处完好,原本这喂饭的活是由原纪香替代的,但是自从那日他醒来之后,却嫌东嫌西把原纪香嫌弃的半死,最后宋骅影实在看不过去了,才亲自动手,哪知道这一喂,宁王就赖定她了。
宁王视线落到她的面容上,乖乖地张嘴,然后吧砸吧砸地吃地香甜。
唉,怎么像小孩子一样,喝口粥都能黏着嘴角。慕容神医说宁王的智力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但是照她看来,影响的又何止一点?眼前的宁王天真的像孩童般,那么容易满足。
宋骅影拿锦帕轻轻擦了一下他沾到小米粥的嘴角,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便转移视线给他夹菜,所以,她并没有发现宁王眼底极闪而过的笑意。
从来没有想过,小白米粥,竟然比山珍海味还要美味。宁王嘴角慢慢扬起……
吃过饭,由于外面的天气实在很好,宁王便冷冷地示意,自己要出去晒太阳。
宋骅影如今正肩负着讨好宁王之职,自然乖乖的从命。
秋高气爽,蓝天白云,天空清澈透明,开阔而悠远,四周除了偶尔的一阵沙沙的风吹落叶声,更多时候,寂静而安谧。
站在高高的山坡上,山下秋收的热闹一览无遗。不过他们并没有下去,而是漫步在果园之内,走走停停。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走出了果园后,迎面而来的便是满眼的绿意。
茶园。
这座墨山茶园由于临近无白居,材色又是极好,于是去年,经李叔之手,便自一客商手中购得此处茶园。
茶林沿着山坡筑成梯田,工工整整,层次分明,茶林叠翠,煞是好看。远远的,便闻到了茶叶浓郁的清香。
“我们过去看看。”宋骅影推着宁王,自青石铺成的小道一路往茶园里去。
春早采茶忙,清明前的茶叶才是最金贵的,如今虽是秋收的季节,却不甘茶叶什么事。所以,如今的茶园,只有几位守茶人,一点也不喧闹。
只是,宋骅影没有发现,宁王看了一眼周围的茶园,眉宇微微蹙起。
俗话说的好,秋日的阳光,桃李的芬芳,揽月的长风,醉人的文章。如果此刻拿着一本书,晒着暖暖的太阳,靠在大树底下看看书,睡睡懒觉,也算别有一番风味。
宋骅影想着,便不由自主地掩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她平日就有睡午觉的习惯,除了冬季,其他三个季节,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都是要午睡休憩的。如今晒着慵懒的太阳,秋困像条虫子般穿进她的大脑,使得她哈欠连连。
“去那边的大树底下。”宁王略一瞥眼,便看出了宋骅影的困意,不过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