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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寒山行-第49部分

小说: 寒山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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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月接得很机灵:“听说北方的女子个个勇敢,何不见识一下中原女子的聪慧?难道大侠不敢和中原女子一较高低?逍遥山庄,傲月。小女子在西域长大,师父却是中原人,练的是中原侠士所创寒月剑法,刚才你说要和我大哥比试,须知他比我厉害十倍,你要先胜过我,才能与我大哥交手。”

    “好,且看中原女子如何厉害!”

    战斗开始了。前几招她接得十分从容稳当,后来就乱了阵脚。寒月剑法厉害,那巧劲正可与他的刀法相克,然而傲月的寒月剑法只不过练了五六成,还不够火候。而且一柔弱女子与一彪形大汉对抗,对比悬殊不言而喻。

    “毕竟是女流。”不知谁说了这句话,很不幸地传进了亚何的耳朵。他气愤地回话:“连一女子都有勇气应战,高台之下的男儿们是否该想想什么叫汗颜?女流之辈总比懦夫强!”人们知道他快失去理智了,不敢再妄加评论。

    他欲上台帮她,却被肖剑一把拽住衣袖。“不可!你这样上去,二对一,以少胜多才让我们丢脸。”

    十招过去她已只有招架之力,再过五招,完全招架不住了,只有躲藏的份。大刀在她面前飞快晃动,她步步后退,直退到无处可退。

    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上前,肖剑紧紧拽着他的胳膊。“擂台之上生死由命,这是规矩。”他当即扯着嗓子嚷道:“什么破规矩,自己心爱的人身处危险中,只能冷眼旁观,这是什么道理?难道让我看着她死?”还未曾看见过稳重的亚何着急成这样。他的自制力被爱情击得粉碎。周围的人都听见了,转头向他望去。有些人嚷嚷道:“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让他去送死好了!”“连观战的耐性都没有,可见此人出战必败!”

    说话的工夫里,傲月的剑被大刀挑飞了,抛出很远。她想去捡,没来得及。辽人已把剑踩在脚下。傲月想使出亚何教她的格刀术,又迟了半拍。比拳脚,她怎是他的对手!一腿扫去,她惨叫着,身子轻飘飘地飞了起来,接下来只要再补上一掌,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就是不补上一掌,从高台上这样摔下来能活着也是侥幸。亚何怎能再等?

    肖剑还拦着他的去路,想解释什么。没等他开口,亚何就抓着他的衣领一把把他远远甩开,自己从人堆里冲了出去,一记空翻窜上了台。如果他回头,会发现肖剑被摔到了几丈外,仰面着地,半天没有回过神,大家吓得避让出好远,全亏飞雪把他扶起。

    台上那个辽人阴魂不散,口中喊着“去死吧”,一边出掌。与此同时傲月的身子飞得老高。人们看到一个踏着高台向空中跃起的蓝色身影迅疾如闪电般逼近傲月。就在辽人的掌快要击中目标时,亚何一手把她稳稳抱在怀中,另一手着实接住那一掌。两方都被弹开去,谁也没沾着便宜。

    耶律齐心中暗暗叫好,他正等着这样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出现。亚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傲月,优美地打着旋减速,稳稳地落地——仿佛在飞翔。他径直把她带到角落才放下。

    她以为他会狠狠骂她,可是只有关切没有责备:“伤到哪了?”

    “还好。大哥,快去收拾那辽人。”

    “我自会处理。你真的没事?”

    “大哥何时变得扭扭捏捏?”

    亚何苦笑,轻拂她的发:“等我回来。”他招呼雪儿等人好好照顾她,再没多说半句,转身应战。

    人们自发为他让开一条道。傲月的目光和期待尾随着他。飞雪忽然冒出一句:“姐,如果我是你就立马嫁与他。值,真的值。”

 第三十二节 笑立浪尖

    第三十二节笑立浪尖

    “小子,坏了规矩了。”

    亚何神情冷峻严肃,眼里冒着能杀人的光,边说边登上高台:“因为我珍惜与她的情感。规矩重要还是情重要?你对一弱女子下手也太重了!简直有违侠士风度,传回国内,一定被人当作笑柄!”

    “怎么?怜香惜玉?既是做了侠客,咋还儿女情长?”

    “血肉之躯都会怜香惜玉,即使粗莽如侠客。以仁为先,不伤妇孺,中原即使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只有你们野蛮兽性的辽人才不懂。”

    这个不识趣的辽人自以为聪明地说:“那要看她领不领情了……”亚何被彻底激怒了,为公为私都要打上一架,甚至不惜拼上性命也要羞辱他一番,赶他回家。角落里,明正还没有走,袖手旁观。恐怕他正幸灾乐祸吧,要是输了这一战,再不会有人威胁他的掌门之位。“少废话!”他抽剑出鞘,摆好了架势。

    台下的人以怜悯的目光为他祈祷。有好心人已经准备好了担架。

    一场恶战。棋逢对手。辽人的刀法彪悍凌厉,威力无比,亚何的剑法轻捷灵巧,出神入化。显然亚何打算以柔克刚。好几次,刀正从亚何的耳边削下,差一点点就能让他的脑袋搬家。可是他躲开了。好几次,刀就迎面劈下,那威力能把他劈成两半,但无名剑牢牢地架住了,以至再往下挪动半分都不可能。好几次横斩正从他身前身旁身后掠过。有人在看得眼花缭乱时,质疑道——那剑法也太柔情似水了吧!怎么看都是女子的阴柔之气,哪还有男子气概?这能算剑法吗?是不是这年轻人太猖狂?实际只是绣花枕头一包草?提出问题的人说得不无道理,不少人都赞同。

    但当他们看完整场比武,没有一个不为他叫好。剑在他手里如行云流水,无懈可击。对手从容又不失狠辣地慢攻快攻防守,他比对手更从容不迫。任何有力的进攻被他轻轻一化就解开,仿佛到了他身边就溶解了。他的点劈刺精准到分毫不差,每一回进攻都直达要害,让对手防不胜防。“这是什么路数?”肖剑和梦寒不约而同惊呼。别说他们不知道,连中原的长老们也不知道。武林中剑法以阴柔为主的几派似乎都能从中找到自己剑法的长处,但都能肯定这不是他们的剑法,因为每一招都比他们高明。这是凌驾于众派之上的一种力量。是什么人,竟然已经融通了各派的优势?为何江湖中无人知晓此人?人们问:谁知亚何师从何人?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

    只见他的剑法越来越精妙。亚何的剑舞到神处,竟没有人能看清他是如何出的招。对手也眼花缭乱,不知道哪一剑是实,哪一剑是虚,甚至不知道下一剑会从哪个方向向自己而来,疲于招架。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辽人的彪悍凌厉全无用武之地。看不出这剑法如何有力,如何快,甚至觉得有些不着边际的自由。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么大的力量为什么总打不到对手,化作空气。仿佛他的刀与他的对手之间存在相斥的力。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会被亚何拖死。他试图用自己的节奏稳住场面。耶律齐的动作突然加快,迅猛异常。这是他的拿手好戏。然而还来不及得意,他的优势又不见了。

    亚何的剑路在一瞬间奇变,刚才是行云流水,现在就是雷霆万钧。这不像剑法,倒像刀法,接连十几招快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在辽人身上,只打得他不知如何招架。辽人承不住又避不开锋刃,身上受了几处伤,都只伤及皮肉。一次几乎被刺中心窝,可刺剑的动作在一瞬间变成平抹,在他胸前划开一长道口子。一次亚何抓住了他的一个小漏洞,剑直朝他的手腕而去。只要有力的一点,那么他这握刀的手就彻底废了。奇就奇在剑点中他手腕时变换了方向,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尚不及残。

    快攻之后亚何忽然停手,给对手以喘息之机。这让在场的高手愤慨:“无计可施了吗?杀了他!”耶律齐喘着气,恨恨地骂:“小子!戏耍我?咱们走着瞧!”亚何回话:“表演结束,大战将开始。这回玩真的了!刀剑无眼,我不会再留半点情!更不会中途停下!”他重新摆好架势。

    从明正的眼神里,亚何读到惊恐。没必要再把他放在心上。亚何全力以赴。

    “刚才算是羞辱吗?辽人有仇必报!”耶律齐咬牙切齿。此刻取胜是他唯一的目的。

    接下来,他们出招都比刚才狠,每招都能致人死。大家看得倒吸一口冷气,惊讶得目瞪口呆。无名剑更洒脱狂放,而老狐狸变得越来越狡猾。辽人依旧伤不到亚何,亚何起初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无论对于哪一边,危险的情形一次次出现,但都只是有惊无险。是剑术总有破绽,就看能否把握进攻的时机,只要晚半分,进攻的时机就会变成自己的灾难。耶律齐看得到破绽,未必能借题发挥——可以威胁到亚何,但不致置他于死地。最后的机会终于被亚何抓住了。一个算不上是破绽的破绽,只是一次进攻的间隙,和同时出现的防守迟缓。亚何抓住这间隙绕过他的大刀,用了极其奇怪的一招。没人看清他是怎么下手的,耶律齐压根没明白他在做什么,只在头脑中闪过个念头——完了!是完了,亚何用的是自创的格刀术。耶律齐觉得他的手臂被反钳着,毫无反抗之力,然后莫名其妙的被夺走了刀,紧接着背上挨了一掌。他趴下了。讽刺,竟然不是输在无名剑下!

    辽人倒在地上,亚何赢了。他的剑指着那人的眼睛,脚下是对手的大刀。精彩的表演博得阵阵掌声。

    “杀了我!我们辽人出战只有两条路,胜利或者死。我不能赢你,也不能做个懦夫!”

    “杀了他!”高台之下无数个讨伐的声音在叫嚷。

    “要杀你太容易了,只要我的剑稍动一下,你就没命了!可我敬重你在辽国也算是个勇士。”亚何收势,把刀还给他,“若战败即死,才叫真窝囊!活着比死更不容易。奉劝你回辽国去,不要再与大宋为敌。然后——这世上还有很多需要你去做的事。”众座哗然。反对声激烈。

    他并没有接受此刀:“不!我是辽人,辽人是不败的!”

    “可是你已经输了,面对败局能依然如故的丈夫才是真丈夫。站起来,拿起你的刀!如果你战败即死,我瞧不起你。倘若你真那么看重成败,亚何,包括中原的侠士随时等你再次挑战。”

    耶律齐站起来,一言不发地收起刀,带着一身伤走下高台。“不能让他走!”底下的呼声越来越响。耶律齐丝毫不胆怯,谁敢拦他?人们一边呼喊一边倒退。亚何冷笑:“都是天下的子民,何来贵贱?他耶律齐战胜了那么多中原侠士,难道算不上勇士?”呼声霎时冷却。大家极不情愿的闪开条道。耶律齐见状想起了什么,回头喊:“勇士,敢问尊姓大名?回去后,我可以告诉大家是被何人所打败。”

    “亚何,雅号千年寒冰。”

    “我服了!彻底服了!改日来大辽,别忘了看看住在西凉城的耶律齐!”

    耶律齐走了,亚何目送着他远去,消失在莽莽绿林中。

    四周笼罩着超然的寂静,这寂静决不该属于江湖,却实实在在存在于角斗场。很长一段时间没人出声。大家仿佛经历了一场噩梦,幸亏结局并不悲惨。所有人都被深深震撼了一番,回味着刚才的情境。直到亚何站在高台上向大家说道:“好了,各位,辽人走了,接下来我们得想想自己,想想大宋的武学该何去何从?我们不能总让人看扁。边境诸国觊觎我大宋已久,所以我们必须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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