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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乱世英雄之一衣带水-第80部分

小说: 乱世英雄之一衣带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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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面色一沉,语气十分冷肃:“这不是意气之争!”
龙幽自知理亏,撇了撇嘴未作争辩,“可是,没打下成都,剑阁也只能拱手让人,这不是白来一趟吗?休说是我,就是将士们也不能甘心呀!”
枯木也知道此言非虚。铁鹞骑本为夜叉精锐,可自从以风卷残云之势打下了关中,就基本处于闲置状态。笼中猛虎好容易有出柙之机,怎可能甘心空手而归?
可枯木却并没有改变主意地打算,慢悠悠踱到龙幽面前坐定,没头没尾地问道:“你可知欧阳英现下正在做什么?”
龙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守城?还能做什么?”
枯木摇了摇头:“不,他根本没有来成都。”
龙幽一惊:“怎么会?可旗号是……莫非他回了折剑山庄?”
枯木仍是摇了摇头:“不,他去了汉中。”
“什么?”龙幽顿时会意,欧阳英这是搬救兵去了,不由得起身踱起步来,“舅舅看萧家会出兵吗?还有,”他停下步子,狐疑地望向枯木,“这消息可靠?”
“这是自然。”枯木也起身与他平视,“我在夏侯瑾轩身边安了眼线。再说,莫非你看不出来这是他们唯一的生机吗?”
“我当然知道!”龙幽不服气地回道,“攻城容易守城难,他们再怎么坚持,城破也只是时间问题。胜败的关键在于援兵能否及时赶到。皇甫家或者夏侯家远水解不了近渴,自然还是要靠汉中。”
龙幽沉吟片刻,又道:“萧家这般胆小怕事又自私自利,如今又结下了萧长风这个梁子,多半不会出兵吧?”
“你错了,”枯木摇了摇头,“正因为自私自利,才不会把一个不能再产生任何助益的已死之人放在心上!唇亡齿寒,蜀中若失,汉中自然难保,我想萧家还是算得清这笔账的。”
龙幽不禁皱起眉头,如果萧长风还在,有他从中斡旋,汉中自然无需忧虑,是以他与龙溟在商讨攻蜀策略时,从未将汉中作为一大障碍。
枯木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状似无意地感叹道:“声望资格足以镇得住萧家的,唯有一个欧阳英;能在危局之中安定军心的,却也只有一个欧阳英。建议欧阳英去汉中,也算是兵行险招了。想不到夏侯瑾轩年纪轻轻,进退取舍之间竟颇有章法,无怪乎龙溟一再让我多加注意。”
闻言,龙幽眼睛一亮,想不到出招是一位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而且还是哥哥所看中的对手,他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了好胜之心,再度燃起了斗志:“我不会就这么空手而归!无论如何也得过过招才行。舅舅,咱们从长计议吧。”
枯木几不可察地笑了,想让龙幽乖乖听话,从来不是什么难事,“我看,是该去折剑山庄拜访拜访了。”

正文 章二十四 破釜沉舟(10)

姜承走入房中,浑身尽是掩不住的疲累,眼中布满血丝,下巴上也冒出了青湛湛的胡茬。他朝在座之人拱了拱手,说到:“铁鹞骑已经撤了攻势。”
一位身穿锦缎袍服的中年男子起身一拱手,一番逊让之后迎着姜承在次位坐下,自己仍坐回主位,抚了抚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长须,松口气道:“终于退了,这次承蒙各位英雄相助,本官感激不尽。”
“我等义不容辞之事,沈大人不必客气。”夏侯瑾轩回道,随即话锋一转,“但现在还远未到可以松懈的时候。”
“这我理会得,鞑子作战凭的是勇悍之气,往往越挫越勇,恐怕接下来的进攻才更加厉害。”那沈大人点点头,颇为自信地说道,“不过成都城也非寻常城池可比,撑上一年半载当不在话下。”
“我担心的另有其他。”夏侯瑾轩斟酌片刻,说道,“若成都久攻不下,铁鹞骑兴许会转攻其他。”
姜承也附和道:“不错,鞑子行军素来不带粮草,我看过不了几日他们必会侵扰附近村庄粮仓,咱们得注意防范才是。”
“呵呵,二位少主多虑了。”沈大人抚须微笑,“本官早有准备,可保证让鞑子一无所获。”
夏侯瑾轩心中一凛:“坚壁清野?”
沈大人颔首:“夏侯少主果然是懂行之人。成都四野已无一粒米粮,我也已派人快马加鞭通报德阳、阆中诸城,想必各城太守亦会比照办理,保管让他们空手而归!”
夏侯瑾轩皱了皱眉:“那四野百姓可有尽数收容入城?”
沈大人的笑僵了一僵,别有深意地扫了夏侯瑾轩一眼,似笑非笑道:“‘尽数’二字从何说来?夏侯少主,咱们只能略尽人事,能不能活得下来,端看各人造化。这毕竟是战时,还得分得清轻重缓急才是,成都若是丢了,这蜀中可就要变天了,还有什么能比守住成都重要?”
夏侯瑾轩默然不语,半晌才道:“沈大人,趁鞑子齐聚于成都城下,请下令其他城池抓紧时间收容百姓……”
“夏侯兄,不用再说了。”想不到出言打断的竟然是姜承,“沈大人自有判断。” 说这话的时候,姜承没有看他,表情僵硬如铁。“战事一开,就已经由不得你我。”
沈大人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这两个人的神态,不咸不淡地说道:“姜少侠毕竟曾经见识过城破之后的惨状,知道无奈之下当如何取舍。”
夏侯瑾轩怔了怔,几度张口欲言,最终还是放弃了,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
姜承不由得安慰道:“没有粮草,鞑子撑不了多久。到时候师父领援兵一到,他们不退也得退。”
夏侯瑾轩缓缓点头,从未有此刻一般希望援兵能早点到。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人声,谢沧行不理卫兵的喝斥,三两下绕开阻碍,直接推门而入:“鞑子有动静了,看样子要往北方去。”
那沈大人虽有不悦,但也隐忍未发,冷笑着斜睨了一眼谢沧行,胸有成竹地笑道:“鞑子果然坐不住了。急什么?由他们去吧。”
夏侯瑾轩却素来知晓谢沧行为人,若非情况紧急,他也不会这么冒失,连忙问道:“他们去了多少人?”
谢沧行答道:“看情形,是全部!我看着不像是找粮草这么简单!”
“全军调动?”夏侯瑾轩与姜承对视一眼,“莫非……他们要放弃成都转而攻击其他城池?”
沈大人眉目一动:“往北去,那是德阳、江油或者……”
“折剑山庄!”姜承一惊,再也坐不住了。
夏侯瑾轩安慰道:“姜兄莫慌,鞑子的目标现在还是个未知。”
“可若真是呢?”姜承急道,“折剑如今几乎是一座空城!”
谢沧行表情凝重:“我倒觉得十有八九就是冲着折剑山庄去的。无论是德阳还是江油,再紧要也抵不过成都,徒费兵力打下来,用处没多大,还得耗费人手去守城,不过是鸡肋一个。可是折剑山庄的意义就不同了……”
“我即刻带人去截住他们!”姜承迫不及待地抢道。他同辈里算得上难得的沉稳而识大体的人才,但只要一牵扯到折剑山庄,就往往冲动起来。
夏侯瑾轩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不可!我们已经晚了一步,又怎么赶得上迅疾如风的铁鹞骑?各位听我说,我觉得这定是鞑子诱咱们出城的诡计!攻城本非骑兵所长,可咱们一旦被诱出了城,又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折剑山庄落在他们手里!”姜承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夫人和二小姐的安危难道就不顾了吗?”
夏侯瑾轩登时无言以对,不由得紧紧咬住牙关,心说好啊,攻其所必救,这鞑子首领果然深谙兵法之道。可他又如何能坐视大家踏入这么明显的陷阱?
他的手仍然紧紧地攥住了姜承不放,忽然抬头说道:“姜兄,你若信得过我,就不要轻举妄动。我一定会想出法子!”
“好!小少爷,我们都听你吩咐。”谢沧行首先表了态。
沈大人插着手,露出虚假的笑意:“只要不危害到成都,本官自然也愿悉听尊便。”
姜承看着夏侯瑾轩无比认真的眼睛,拳头攥得死紧,最终一咬牙,强压下心中急躁,说道:“好,我听你的!”

正文 章二十五 长安巷陌(1)

龙溟与凌波二人乘马车一路向北而行,渐渐走出了绵延起伏的群山,本拟能暖和一些,不料凛冽的北风却是变本加厉,挟着滚滚黄尘席卷而过,刮在脸上如刀子一般,也常常迷得人睁不开眼睛。
两人都换上了半新不旧的厚棉衣,镇日里灰头土脸的,插着手往车上一坐,还真有几分兵荒马乱间落拓小夫妻的样子。
为了避人耳目,几番踌躇后,两人还是决定忍痛割爱,寻了个机会卖掉了良驹,换上了一头青骡和一头灰驴。这两头牲畜虽然极好照料,但行走速度实在是慢,晃晃悠悠一天也走不出几十里地,这让习惯了快马疾驰的龙溟极不适应,口里虽然什么也不说,但心里那个别扭就别提了,总忍不住用一双凌厉的视线瞪着那两只在他看来优哉游哉的牲口,仿佛这样它们就会像他的下属那样立刻吓得一个激灵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但结果显然是对牛弹琴。
凌波看在眼里,心里头又是好笑,又是同情,便有意无意地常坐在车驾上陪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不知不觉间他就习以为常了。
毕竟是“敌人”的地界,他们每日里走走停停,分外小心。可这一路上却是出奇的平静,拜兵荒马乱所赐,关卡县界也无人管理,再加上年关刚过,路上行人极为稀少,直到近了长安,才渐渐多了起来。偶尔会有人跟他们搭话,倒让两人把事先串通好的假身份练了个溜熟。
越靠近长安,良田也渐渐多了起来。一开始只是东一丛西一簇,渐渐地便连成了片,麦苗刚从土中冒出牙来,那颜色青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煞是可喜。
凌波并没有料到会看到这番风景,其实龙溟也没有,他离开长安南下的时候,仍只是满目黄沙和荒芜的田地,此时再看到这般铺天盖地的绿色,是这般地令人心旷神怡。
想不到只需要一年,这里就恢复了生机。
他不由得赞道:“人说举天下形胜所在,莫如关中。果然是沃野千里,物产丰美,无怪乎历代帝王都爱建都于此。”顿了顿,他转头对凌波玩笑道,“算起来,这‘天府之国’的美誉原本是关中的,后来倒被你们蜀中抢了去。”
凌波闻言却只是神色淡漠:“却也因此,关中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战祸频起。若是‘天府’只会惹来觊觎与兵祸,那便还是不做的好罢。”
龙溟一怔,笑笑不答。
这一日,凌波正在车中睡得迷迷糊糊,车身轻轻一震,缓缓停了下来。这动静惊醒了凌波,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看着盖在身上的毛毡,一瞬间有些恍惚,上一个记忆明明是和龙溟一起并肩坐在一起聊天。
凌波掀开毛毡,钻出马车,却差点和正要进来的龙溟撞个满怀,一阵手忙脚乱之间不是额头撞到了门框,就是手肘惨遭了横祸。看着彼此一身狼狈,两人不禁相对失笑,果然什么世家风度、仙家风骨,放到颠沛奔波之中都是一纸空谈。
“长安城已经看得见了。”龙溟笑道,“我猜你或许想看一看。”
凌波点点头,一出马车,沁凉的空气立刻从四面八方灌入进来,竟还带着细碎的冰渣。凌波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而龙溟却是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这才是他熟悉的味道。
天上又飘起了雪花,沉沉的天空覆压下来,让人觉得有些逼仄。田垄里一行行整齐排列的麦苗却显得更加鲜亮,挂着绒绒的白雪,像珍珠缀着翡翠一般。
就在这一片阴沉与一片鲜亮之间,长安城静静耸立,长长的、青灰色的城墙被压成了一线,门楼上朱红色的梁椽仿佛能穿透遥远的时空直映到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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