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雄主-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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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了自身的安全,还是少知道为妙啊!”他不只是在警告她,同时也是警告自己,他是相当敏感的,对于身边的风吹草动。
地狱十王,是好惹的吗?他们一个个道行高深、神通广大,杀人,别说一个两个,就是千儿八百个,那都是不眨一下眼睛的!
绿衣也由此感受到了其中的利害,慎重地说:“哦,那就不问了,还是不知不觉的好呀!”
但是,柳思健却对黄泉河念念不忘,说:“我想,黄泉河那段,应该是有限的。只是进入地狱的一个入口,而且是巧妙利用了黄泉河水做掩护,一般人很难发现的!”
“那为什么不从别的地方进入呢?”绿衣突然想到,突然发问了。
柳思健说:“肯定别处是有入口的,而且不只三个五个,而且不知要比黄泉河那个入口高级多少倍,只不过那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走的!”
“或许是的吧!”绿衣说,她找不到别的理由来反驳了。
柳思健却相当肯定地说:“绝对是这样的,我敢打包票。你想,九王从天庭返回时,大队人马随护左右,会从黄泉河那个入口下地狱吗?真把九王摔得昏死过去,九王愿意才怪!退一万步讲,就算愿意了,挤挤巴巴的,一次三五人往幽洞里下,下到猴年马月才能下完?”
不等柳思健再说,绿衣抢着说:“所以,答案是明摆着的,九王返回地狱,绝对是从别的入口,而不是从黄泉河上!”
向着他一瞪眼睛,满面含笑,那意思是:结论不说我也明白的了!
柳思健便被她逗乐了。
“先不说这些了,还要比赛吗?”柳思健问道。
绿衣一时没有想起来,问:“比什么?”
柳思健跃马冲下一道缓坡,才大声说:“比谁先到家!”类似的缓坡已经下了六七道,每下一道,地势就顺坡降下去一两米,而且这还只是在开头部分。
降到下一个坡度,又降了多少?
柳思健虽然没有据实测量,但降幅绝对是可观的,而且,相当可观。
绿衣在后叫道:“柳兄弟,你耍诈,这回的成绩不算数!等等我!”跟着跃下高坡,疾追上去。
柳思健哈哈地笑起来,“耍诈又咋了?这叫兵不厌诈!”但只见他轻拉缰绳,放慢了速度,不是等她,还是做什么呀!
直到绿衣赶上,并且超过了她,他才奋马疾追而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鬼母晋职
回到飞魔演庆真君的府上,天堪堪有些昏黄,又过约半个时辰,陡然暗下去,漫漫长夜开始了。
次日一早,绿衣来找柳思健,说:“师傅让我来请你!”
柳思健见她面有忧色,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老是问我?你去了,我师傅会告诉你的!”恨幽幽地说着,人已走了开去。
见她低头、抬手,像是在抹泪,柳思健心中疑惑起来:“难道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敢怠慢,慌忙跑来见九幽鬼母。
九幽鬼母正在院里;柳思健抱拳施礼,恭恭敬敬叫了一声:“鬼母!”
九幽鬼母还没有职务,比不上地狱十王的。十王有道号,叫真君;又有职务,是大王。九幽鬼母比不了。
都称呼她为鬼母,这就算是对她的尊称了。
柳思健就也跟着称呼她为鬼母,九幽鬼母倒也挺乐意的。
左右不见绿意的面,柳思健便问道:“绿衣姐姐呢?刚才她通知我来,我见她满面忧愁,不知她是怎么了?”
九幽鬼母叹息一声,说:“这丫头不知怎么了,自昨晚到现在,一直愁眉苦脸的,好像谁都欠她似的!”
柳思健心头一动,“莫非是昨天出去玩,我哪里言语不周,得罪了她?”但是,转念又一想,“似乎又不对,我若得罪了她,她只需向我发难,是不敢也不会在鬼母面前表现出来的!”
“如今,竟不顾恩师鬼母怪罪了,想来不是因我之故!”想及此处,柳思健心下稍安,可是,绿衣又碰到了什么难题呢?
他想知道,目的是希望能帮到她,于是就问:“那绿衣姐姐现在在哪里?”
九幽鬼母一指屋子,说:“跑进自己房里生闷气去了!”语调之中,颇有不耐之意,看来,如此下去,九幽鬼母只怕会用家法或者师规了!
正要说去劝绿衣,九幽鬼母却说:“思健哪,走,陪我去凉亭坐坐,正好有一点事情,嘱咐你!”她倒是笑盈盈的,面上蚯蚓般的皱纹,都开始舞动了。
柳思健却疑惑了,心想:“这师徒俩今天是怎么了?以往都是同进退、共忧喜的,绿衣从来不会违抗师命,更别说跟师傅拧着来了,现在何以会突然有了胆量!”
凉亭就在院子西边,不过几步路,抬腿即到。
九幽鬼母让柳思健坐,柳思健请了她先坐,不敢无礼的。
说实话,他对九幽鬼母,虽然礼敬有加,却不愿跟她在一起说话,因为她是一个只想着擒魔杀怪的卫道士,是很粗燥乏味的!
她想去看绿衣,问她到底怎么了,碰上了什么难题?
可是,不行,鬼母既然都发话了,有事跟他说,他是不能置若罔闻的!
九幽鬼母说:“昨天,地狱十王召我前去,当众宣布了一项决定,是要任命我为地狱三层的判官!说我镇守鬼母山多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斩妖除魔,大有功德,故此升任我为判官,以示嘉奖!”
说着话,已是忍耐不住喜悦之色了,面皮之上的条条蚯蚓,就如同见到了泥水,争先恐后跳跃起来。
柳思健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暗暗笑道:“想不到这位鬼母还是一个官迷!”但他对她表示理解,独自一人镇守鬼母山,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百世老魔的出现,就是最好的例子。为了抵抗老魔头的进攻,她舍死忘生,最终,下到这地狱里受苦,无异于死了一次。
然而,九幽鬼母却是没有待遇的。说神不是神,不得认可,连个职务都没有,只能算是一个散仙!
唯一的好处,就是得了鬼母山这一片土地,当然,还有鬼母洞中的血果,对修炼、提升神通、法力,倒还颇有益处!
但却必须为此卖命,魔来斩魔,妖来杀妖,打得过要打,打不过也要打!
值不值得呢?
也许值得,也许不值得,也许根本不能用值得还是不值得来考量!
不过,柳思健必须做出反应,而且,这种反应还得是鬼母所期望的。
柳思健面现惊喜之色,高兴地说:“哦,是嘛,这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呀!恭喜恭喜!”起身抱拳道贺。
九幽鬼母更其高兴了,脸上的蚯蚓,一条条的,畅快地游动起来,如同入了水的鱼。
“坐,坐,也不要礼数太过了,是那个意思就好了!”九幽鬼母话虽如此说,人却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柳思健向屋里看了一眼,是在担心绿衣,听鬼母让座,只得又坐下来。
九幽鬼母大概看出了他的意思,叹一口气,先前的喜悦霎时不见了。
“以后我就留在地狱三层了,鬼母山是不再去了!但我放心不下,我把鬼母山交给绿衣镇守,她竟然不乐意接受!”鬼母说绿衣真是让她失望,其实,她是怕鬼母山被别人占有,因此就借着离任之机,把自己徒弟推荐了上去。
柳思健隐约猜到了鬼母让他来的用意。果不其然,只听鬼母接着说:“我知道你跟绿衣颇有交情,所以,就请你去劝劝她。这一良机,千载难逢,一旦错过,后悔莫及呀!”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是明摆着的。
柳思健面现难色,但还是说:“好吧,鬼母,我可以去劝她,但我不敢保证她一定就会听我的!”
“你要好好劝她,像我们这种修炼者,没有背景,更没后台,想要成就正果、转为正职,那是很难很难的!镇守鬼母山虽然不是正职,但总算有一个安身立命的道场,可供自己潜心修炼哪!”便说,这是多少修炼者用尽心机甚至拼上性命,都不一定能得来的。
九幽鬼母所言不差,她就是很好的例证。殚精竭虑镇守鬼母山,苦熬数百年之久,方才于今日得到这判官之位!
柳思健不得不在心里为九幽鬼母感叹一声,“唉,虽是一介女流,却是十足的仙迷,一生不求别的,只要能够转正、位列仙班!这份执着,还真是让人不得不钦佩!”值得还是不值得?
这个问题又在柳思健心头萦绕,尽管明明知道,九幽鬼母走到这一步,已经不能再去究竟值得不值得了!
地狱判官只怕是仙界最卑微的职务之一了,十殿阎君可以随意任命,只要不超过天庭规定的员额,就好!
不过,不管怎样,九幽鬼母总算是如愿以偿晋升了职务,由非正职终于苦熬成了正职,实现了位列仙班的梦想!
仅从这一点上来说,柳思健认为应该祝贺她,为她高兴,他也正是这样做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心系君兮君不知(上)
柳思健接受了九幽鬼母拜托给他的事情:劝说绿衣回冥界鬼母山,做一山之主,独自承担起斩妖除魔,守卫鬼、魔二道交汇重地的使命!
九幽鬼母说:“这丫头不知怎么了,竟然变得喜怒无常了!昨天黄昏时分,回来,还有说有笑。听我说我当了地狱三层的判官,还说要为我庆贺。可是,我一说起让她镇守鬼母山的事情,她就立马变了颜色。竟然跪地不起,求我收回成命!这个逆徒,当真是要气死我呀!”
越说越气很,越说越觉得绿衣枉费了她的一片苦心,不骂绿衣,还能饶了她么?
柳思健见她言辞激烈,“我还是赶紧逃开吧,再若不走,不受怒火波及,才怪哩!”便起身劝说,“鬼母息怒,我想绿衣姐姐大概是一时没有能够理解您老的苦心,会想通的。想通了,感谢您还来不及哪!”
表面喜笑颜开,心里却暗骂自己:“柳思健,你可也真够巧言令色的!”
九幽鬼母抑制不住怒火,发狠说:“你去告诉那丫头,她若乖乖听我安排,还倒好说;如若不听,从此之后,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师徒之情,自此断绝,再见面时,那便是陌路之人了!”
她把话音提得颇高,是有意让屋子里的绿衣听到呀!
柳思健再次劝她“且息雷霆之怒”,而后,便匆匆往屋里来找绿衣。
进了客厅,向东拐进卧室,嘤嘤的缀泣之声立即传入柳思健耳内。
抬头一看,只见绿衣伏在床上,正自抽泣。娇躯乱颤,伤心之极。显然,九幽鬼母那绝情的话语,她是听到了,而且听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柳思健缓步走到床边,蹲下身来,轻声问道:“绿衣姐姐,你这是怎么了?”看她哭泣,他也伤心,一时之间,泪水盈满眼眶。
但是,不敢让它奔流。若是九幽鬼母恰巧进来,看见二人竞相流泪,肯定会更加愤怒,喝问道:“好呀,一个二个哭哭啼啼,是我老太婆欺负你们年轻人了,是也不是?”
真若如此,事情就更加不可收拾了!
柳思健可不是傻子,更加不是对情感没有控制能力的人,忍住了泪水。将脸凑近,悄声说:“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