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雄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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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是习武之人,虽是一介女流,论反应速度,论身体素质,都要强过他许多。
地是硬的,跟寻常土地没有区别,可是他和她却没摔疼,真的,一点不疼。
扑通的一声响,似乎只是那么一响,再没别的意义。
他和她都没把这个放在心上,因为,都已经成了鬼了,摔不痛,应该是正常的。
人之所以会痛,是因为有身体在,如今都没了,痛不痛的,哪里还会有这种知觉?
他和她朝周围望了一眼,发现有亮光。当然得有亮光,否则,还在空中,被那黑白无常拉着飞行时,他和她是不会看到它的,尽管那时,它微小得如一颗星。
可是,这光,不是日光,不是月光,不是烛光,也不是火光,是什么光,不知道,它像只是一种亮的存在。
它与别的光都不同,它是白的,而且是那种惨白。正因如此,虽然你能借助它看清楚周围的一切,但你却不会有任何的欣喜,你反而会感到莫名的焦躁,甚至是恐惧。
它像是挂在空中,像是嵌在地上,又像是无处不在——就像是一个惨白色脸的人,无时无刻不跟着你,想想那种感觉吧?!
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和她都不能不问这样一个问题。
可是,答案是明摆着的,这里是枉死城,黑白无常带他和她来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柳大哥,我有点怕。”冯玲儿毕竟是女儿家,她说着话,靠到他的身边来。
岂止是她,他也是怕的,只是他更加明白,怕是没用的。
人呢,怎么不见?不只是人,连只鸟儿或是别的什么小动物也没有!
死寂一片,绝对可以如此说的,惨白的光,再加上这死寂,别说他和她,换了谁,都是不能不怕的,而且会怕得受不了。
“看看有没有人家!”他终于做出了决定,轻声跟她说着,便拉了她的手,往前走。
方向是辨别不出来的,四面全是惨白一片,连个参照物都没有,怎么辨别?!
但是可以朝前走,认定一个方向,一直走。
然而,还没走出几步,只听见有声音叫了起来:“头儿,找到了,新扔下的在这里。”这叫声尖利如同猿猴怒啸。
听得他和她头皮直发麻,但这是人在说话,说得都是人话,怎么会不是人?
柳思健和冯玲儿心中大喜,暗暗感叹:“可算是来了人了!”
于是,就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
但这一望不当紧,差点没把他和她吓昏过去,因为看到了人不假,可是这群所谓的人,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怪物。
为首的两个,一个是人身牛首;一个是人身马脸。他和她顿时想到了“牛头满面”,原来这也是真实存在的啊!
他俩的左边和右边,站着十个怪物一样的家伙,说是怪物,一点不差,因为一个个全都是面目狰狞,除了身形似人,再无像人之处。
在这群怪物中,站在牛首跟前的,是一个猿猴,或者说是个猿猴成精,二分似人,八分像猴。它一直在叫,刚才,喊出那句话的,就是它,这是不问可知的。
只见那牛头马面将手一挥,十个精怪发一声喊,就朝他和她冲上来。
他和她先是吓懵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傻了似的。
但当看到他们冲过来,还是回过了神,他叫了一声:“快走!”一把拉住她就跑。
还没跑出几步,怪物们就拦住了他和她的头,把他和她包围起来。
他们像是知道他和她怕什么,纷纷伸出嘴脸来。
这下,可把他和她吓惨了。
猪脸、羊脸截住去路,他和她“啊!”的一声惊叫,转方向再逃。可是,虎脸、鼠脸都又来了;然后是蛇脸、龙脸……
一边大跳,一边大声叫嚷道:“我们就是守护阴曹地府的十二生肖……”
十二生肖全都露了脸之后,他和她早已吓傻了,不,其实是吓服了。因为他和她不再逃跑,就只相抱在一起,站在那里,颇有任凭发落的意思了。
精怪们在他和她的周围蹦啊、跳啊、喊啊、叫啊,也不知闹了多长时间,牛头马面将手一举,大声说:“好了,带回去。”
话音刚落,就有一张网子从头顶降下,网住了他和她。
他和她只感觉眼前一黑,而后,脚下发软,再细感觉,居然已经不在地上,整个儿被这网子包起来。
脚下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坐下去。但是,仍然相抱着,因为他和她不能再分离。
网子被精灵们抬起来,飞奔而去。
他和她成了两条小鱼儿,如今被网住了,逃脱不掉,只得任凭摆布。
说话、大喊大叫都是没有用的,他和她明白,因此还是省省力气吧!
在他和她看来,他们是精怪,长得半人不鬼的,不是精怪还能是什么?!
但在这群精怪眼里,他和她简直也可算是精怪,细皮嫩肉、娇弱不堪,力气微弱,毫无自保之能,非精怪而何?!
她不是笨人,他更不是,因此不会不懂,在互为精怪的此时此刻,身为弱者,而且是弱到不能再弱的弱者,除了乖乖听话,再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跑了有一刻钟吧,他们速度慢了下来,他和她感觉得到。
网子撤开了,他和她滚在地上,但是又爬起来,搂抱在一起,他是她的唯一,她也是他的唯一,谁都离不开谁的!
“这两间房子,属于你俩了。”牛头马面伸手指着前方的两间屋子,说。
说完,一招手儿,这群精怪跳着、叫着离去了。
这是玩哪一招儿呀?!
他和她想知道,但却无法知道。
不过,折腾这么一大圈子,确实感觉到累了。所以,他和她各自走进一间小屋,睡了。睡哪里?当然是床上,里面就放着床,一切居然都是准备好的。
小屋跟他和她在活着时候一般无二,都是砖头垒起,而后是树木为梁,茅草做顶。
“这里也有茅草、树木之类吗?”他和她不能不在心里生出这种疑问,但是,太累了,没有精力多想这些了,还是好好睡一觉,是正经。
第三章:死敌突现
屋里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正有利于睡眠。
“柳思健,你这个坏种,你出来!”
这是有人在叫骂,柳思健被惊醒了,他一坐而起;同时被惊醒的,还有冯玲儿。
谁会如此骂他?不光我们,他和她也都在这么想,但是,想不出是谁。
但他不是缩头乌龟,他跳下床,冲出了小屋。
她也冲出来,站在他的右边,但她率先发现了情况,于是,用手指着前方,说道:“柳大哥,你看!”
外面是一片大明,因为有那惨白的、又像是无时无处不在的光的照耀。
他也很快适应了由黑暗到光明的转换。但他立马发现,他的前面,二三十米远处,站着一大群人。
什么人呢?他感觉眼熟,但是不认识。但是,他却高兴起来,因为他看到了人,这说明此处是有人的,而不是只有精怪。
他怎能不高兴呢?但是他没有忘记一个事实:他是被他们骂出来的。
他朝他们鞠了一躬,和颜悦色地说:“诸位兄弟,我们二人刚来此处,与诸位并无瓜葛,有话好说,千万不要出口伤人呀!”
“好一个素无瓜葛,你可仔细看看我们是什么人!”他们中有人站出来,冷哼一声,说道。
显然,他是领头儿的。
柳思健抬头仔细观看他和他们,眼熟,的确如此,但是,要说认,却又认不出了。
他见他犯难,便说:“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我们都是黄戊寨的,全部惨死于你的手下!”
听他说出此话,柳思健大吃一惊。
沙漠大战之事,他还记得分明。他们居然就是那次大战中,被他率领的碧水寨人打死的那些家伙!
他抬起头,面色凝重起来,便问道:“你们想怎样?”他比谁都清楚,这次,躲是躲不掉的了。
但他问的也是废话,他打死了他们,他们除了打死他报仇,还能怎样!
“想怎样?”他瞪起眼睛,看了同伙儿一眼,冷笑着说道,“我们也不想怎样,只要一命还一命。”
“对,就是这样!……”
他身后那些人全都叫起来。
冯玲儿拉起他,说道:“咱们走!”说走,是好听的,其实,就是逃命嘛!
也只有逃命了,她跑,他就跟着一起跑。
他们自然就追。
她跑得快,越来越快,渐渐的,两只脚脱离了地面,她居然可以凌空飞行了。
她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她是会武功的,而且武功不弱,但那也只能飞檐走壁,跳跃个十米八米的,没有问题,但要让她凌空飞行,根本做不到。
她的师傅确实说过有一种人,武功极高,可以御物器而行。所谓御器,就是踩在兵器上,或者像达摩那样,一苇渡江,踩着芦苇过江去。
但即便如此,也没达到凌空飞行的地步呀!
她以为柳思健跟不上,他不会武功,身子骨又比常人弱些,活着时候,她还不能凌空飞行,他都跟不上,别说跟上了,连影儿也不挂,一下就把他甩出十万八千里远了,何况现在?!
她想到此处,吓了一跳,她觉得她的柳大哥危险了。落在后面,没有反击之力,还不得被敌人抓住打死吗?
她慌忙回头看,看到了他,他还跟着,天哪,他是怎么做到的?她向下看,看到他的两只脚,也在踩,飞快地踩着,跟她一样,他也获得了凌空飞行的能力!
这真是太好了,看来脱离了血肉之躯,做了鬼,还真是不错!
她看他一眼,笑着说道:“你好厉害!”
他也看了她一眼,说:“你也好厉害!”笑得哈哈的,更开心呢!
他和她以为肯定把敌人甩到爪哇国去了,于是,就回头去看。
然而,看到的却是敌人也在凌空飞行,他们也同样获得了这种非凡的能力。
也就是说,双方仍然是在一个起跑线上,他和她并没有什么优势。
仅有的一点优势,还是率先逃跑,争到的。
所以他和她只能拼命跑,他们就拼命追。这情景颇像跑马拉松,哦,不,得说是百米冲刺。
虽然跑了已经不知道有几个百米了,但激烈程度,却是丝毫不减。
但是,他们慢下来了,而且还都咧着嘴,现出坏笑。
何以会如此?原来他和她只顾逃跑,丝毫没有注意到前面已经是城墙。
只听嘭嘭两声响,他和她结结实实贴在城墙上,就像贴饼子似的。
这城墙也是白色的,犹如玻璃,他和她怪不得注意不到它呢!
但他们是知道的,谁让他们先来,已经对此处相当熟悉了呀!
他和她顾不得疼痛,爬起来还跑,然而,为时已晚,因为敌人拦住了路。
“还跑呀!”他们哈哈大笑着,继续挖苦取笑,说:“怎么不跑了?”
他生气了,怒声说:“你们也别欺人太甚了!”
他们又是一阵大笑,然后,那个领头儿的,质问道:“欺人太甚的是谁?是谁在饭菜里下巴豆粉,让我们拉肚子,从而失去还手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