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头怕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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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呀?你那么信任他?”
“陆雄。”
“他?”杜薏拉深蹙起眉,明明嘱咐他不可以说的,他还是关不住那张嘴。
“别怪他,他是为你好。”骆子尘看出她的不悦。
她摇摇头,撕着厚片土司,“五年了,你们都没变,变的是我。想知道
这些年来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楼上我订了房间,我们去那儿谈。”
“房间!太引人注目了吧!为什么不在这里谈?”
“你往四周瞧瞧,前面那桌,还有右边那桌全是崎村的人,我如果在
这里跟你抱怨诉苦,铁定会传进崎村的耳中。”她隐在咖啡杯后的眼神往四处瞟了瞟。
骆子尘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会儿,最后他答应她,“好吧!但希望你长话短说,别要什么把戏。”
“原来我在你的心里是这样的人,但无所谓,走吧!”
杜薏拉苦笑了下,立即领他前往她早巳预定的房间。
第9章
这是间面海的小套房,里面麻雀虽小,样样俱全,有手提电脑、传真机、影印机,还有个小小的书桌,似乎还未曾用过。
此时杜薏拉从随身皮包内抽出一张相片递在骆子尘面前,“很可爱吧!他是我儿子强尼,也是崎村的骨肉。”
“是很可爱,很像你。”尤其那双眼睛。
“这就是我倒霉的地方,因为这孩子没有丝毫像崎村的地方,从我生下他后,崎村即疑神疑鬼的认为他是我和你的孽种。”杜薏拉微眯上眼眸,直瞪着宙外湛蓝的晦面。
“这怎么可能,我和你根本没有……”
“但崎村不相信,谁会相信相交了数年的情侣,两人间连吻都没有过?”她取笑两人当年青涩的爱情。
骆于尘默然不语,的确,他当时把她当成心中的女神,谁敢侵犯女神呢!原来这只是仰慕不是爱。
“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你嫁给他时应该是处子吧!这难道不能证明——”
“哈……骆子尘,全天下只有你才把我当纯净的女神,事实上我早就已经和别的男人——”她轻抚上他青湛的下巴,“所以我真后悔舍弃你。”
骆于尘别过脸退了一步,“当你再度进入纽约时也该听闻我昭彰的恶名吧!现在的我已不复从前。”
“是因为我的关系?”杜薏拉好奇地问。
“我不否认,你的死讯对我来说是种永远摆脱不掉的罪恶感。”他直言不讳。
“原来如此。”她泄了气般地又从抽屉拿出一份文件,“他为了那个孩子,对我冷潮热讽,更想拿他威胁迪你成全他的诡计。你看看吧!”
“他要我将纽约的利益分他,—杯羹?他凭什么?”
骆子尘蹙紧眉峰,看着崎村一岩所写的台约,条条均是不合理的规定,
“他认为你为了强尼,一定会答应他。”杜薏拉揉揉太阳穴,想到这档事她就深感心痛。
骆子尘轻蔑地低笑,“好个做父亲的,这种人我不教训教训他是不行的。你打电话告诉他,说我不赞同。”
“可是……”
“尽管打,我有我的处事原则,不会影响你。”
杜薏拉从骆子尘眼中看见自信,不由得相信了他,于是她拿起话筒拨通了崎村的专线,“喂,崎村——”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没让我失望吧!你有没有和他上床呀?”崎村不等杜薏拉开口,即口出黄腔。
他亵渎的声音正好被夺去话筒的骆予尘听见,只见骆子尘双眼发出炽猛的火焰,嗤冷的从鼻腔喷出,“混帐!”
“你——骆于尘!”崎村惊吓地闭上了嘴。
“你的那几项条约,我没一个会答应的。”
“你不答应!难道你不想要你儿子!”崎村一岩面如土灰,硬是不放过赢的机会,“你愿意让他喊我一辈子父亲!”
“去你的,你本来就是他父亲。”骆子尘毫无掩饰的憎恨清楚的写在脸上。
“你以为随便说说,我就会相信!”崎村一岩冷嘲热讽地笑了起来,气焰嚣张地道:“要我替你养孩子,可没那么简单。”
“真没想到世界上会有你这种父亲!”
“你说的人是你自己吧!”
“崎村一岩,你不会傻的连dna也不懂得去做吧?”骆子尘一脸嗟叹,
他真无法忍受崎村的愚蠢。
“既已是铁的事实,我何需去验这些无聊的东西。”崎村一岩却嗤其无聊!
骆于深吸了口气,以稳住自己蓄势待发的脾气,“想要我答应这张约定,绝对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拿检验报告出来,我或许可以重新考虑一番。记住,三天内我要得到这些报告。”
懒得再与他针锋相对,骆于尘立即挂上电话。
“事实将见真章,你可以安心了。”他的这句话的确安抚了杜薏拉的心。
见他站起,她立即趋上前,“你要走了?”
“这地方似乎不适合孤男寡女谈天说地,留下太久恐引人非议,三天后我们另约地方。”
“别急着走,抱我一下好吗?”杜薏拉住他后腰,整个人倚在他背上。
“别这样,这并不需要。”骆子尘狠狠地皱眉,严厉地绷紧下颔。
“就像从前种单纯的拥抱,哥哥爱护般—”
骆子尘松了口气.转过身轻拍她的肩,“我不会容许崎村欺负你。但我俩是绝对不可能了,我想你爱的依旧是崎村才是,等检验报告出来,他会后悔的,我也祝福你们,”
在薏拉的发顶轻轻一吻,他旋身离开了。门一开,他居然发现门外站了个人,那人竟是风妮!
“风妮,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就是你一大早不告而别的理由?”风妮看了眼屋内的另一个女人,虽知道他今天是来赶崎村的约,却怎么也想不透他会和杜薏拉出现在这种地方。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来这里?”他暂不解释,必须先弄清楚原因,
担心这又是崎村的诡计。
“别忘了我是个警察,你的行动早在我们的掌握中。”
“那你来这的原因是?”骆子尘恍然大悟。
“我担忧你,可是我没想到……”她看向杜薏拉。
“你误会了!”骆子尘心慌意乱地试着解释。待会儿他定要弄清楚站在楼下大厅的几个小子干嘛要让她上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误会,但我亲眼看见你和她待在这间房里。”风妮整个人都乱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们不是如你想的那样,季小姐,我可以解释。”杜薏拉见情势越来越不对,她了解骆子尘的心情,也上前澄清。
“我只想静一静,你不要跟过来。”
风妮多情的看了骆子尘一眼后,转身逃离了这个令她尴尬的地方。
“风妮……”
杜薏拉拉住他,“让她静一下吧!我是女人,在这种时候我知道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老天,我被你害惨了!”骆子尘用力的将拳头击在墙上,发出极其愤恨不满的吼声。
“对不起……”杜薏拉杵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算了,我再想办法。”撞开门,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家饭店。
顿觉走投无脐的风妮,最后只好折返家中。
“风妮!你回来了!你出差这段期间我可是担心得吃不好也睡不着,听说现在外头乱得很,你一个女孩家……”
“妈,对不起,我骗了你。”风妮紧紧抱住母亲胸中充满着恐惧与悲伤。
“骗了我?”
“我喜欢上一个男人,这些天我并不是出差,而是和他同居。”她诚实的说出,勇于面对自己的抉择。
“你说什么?”风妮一向乖巧,也有自己的处事原则,她当真不相信她会干这种荒唐事。
“妈,我是说真的,你怪我吗?”风妮跪了下来。
“你这个孩子!快起来吧!咱们都是被感情主宰的人类,我不怪你。”季母牵她坐下,“我想个男人一定非常不错,否则我女儿绝对看不上眼的。告诉妈,他是谁?”
“他姓骆。”
“喱,原来风妮姊姊有了个姓骆的男朋友。”风妮没注意到小智正躲
在厨房吃着蛋糕,刚才一大缸子的话全他给偷听了。
“小智你——”风妮顺手拿起桌旁的扫帚,与他展开了一场追逐赛。
“够了,风妮,别跟小孩子闹意见,小智他也是因为听说你有了男朋友才开心的呀!”季母抢下她手上的扫帚,安抚她说。
“对嘛!对嘛!有男朋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人小鬼大的小智还不忘耍着嘴皮于。
“我有没有男朋友关你什么事?无聊。”风妮睨了小智一眼,又声回原位。
“是不关我的事,我吃蛋糕。”小智吐吐舌头,又躲到后面去了。
其实他一点儿也不怕风妮,只是喜欢逗这个大姊姊,更喜欢见她发脾气的模样,有趣极了。
见小智离开后,季母才开口询问,“和他闹别扭了?”
风妮摇摇头,有点儿沮丧,‘不是。”
“那么是?”
“我一时也说不清楚。”她烦躁地推说;“对了,妈,我曾听你说过咱们在郊区还有一间房子是不是?”
“是你爷爷留下的,你是想——”
“你有那里的钥匙吧!我只想去住一阵子。”如今风妮只觉得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愁苦之中,无法舒展。
“有是有,不过咱们已多年没去那儿了,一定又脏又乱。听妈的劝,
感情不能用逃避的。”她以过来人的经验给予忠告。
“我不是逃避,只是想静一静。”风妮艰难地扯出一抹笑,企图抚慰季母的担忧,她更不想将事情闹大。
失恋已经很可怜了,她不需要更多的人来可怜她。
“也好,不过我真想见见他。”唉,丈母娘看女婿的心态又重现了!
“没什么好看的,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嘴巴。”一旦成了半于,你想不看都难,只是在他成为半子的前提下是必须弄清楚他对自己的感情究竟到何种地步罗!
是真爱还是虚晃一招?
“你这孩子!我就不信他没有一丝让你信服的优点,你会随便跟他同居。”季母思想倒不八股,反正孩子大了,有她自己的决定权。
“妈呀!”风妮闻育,几乎抱头尖叫。
“好好,我不再说就是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呀!最好找你哥一块儿去,好帮你打扫环境。”
季母由缝纫机的抽屉中翻出那把枪匙,在交给风妮的瞬间,眼含一丝犹豫,她着实不希望这孩子隐居起来,她该是属于阳光的。
风妮接过它,一脸正经地看着季母,·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别替我担心。我保证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因为我不是喜欢一个人过日子的人。还有,他……他如果来这儿——”
“他会来这儿?”季母这下可兴奋了!
风妮对天花板翻了下白眼,“你别打岔嘛!我是说如果,如果他有本事找来这里也不要泄漏我的行踪。”
“为什么?这表示他有心找你解释误会呀!”季母又不懂了,天,难道这就是代沟?
“妈——你又知道这是误会?反正不管啦!你不能告诉他就是了,想通了我自会去见他。”
“好吧!我也懒得去追究你们年轻人的心理,吃过饭再走吧!”
“也好。”
勾住季母的脖子,她边撒娇,边随着母亲进厨房,今天她要当妈的好副手,重温一下好久没有享受过的温馨滋味。
自风妮离开后,骆子尘去了趟“滑铁庐”。既知风妮以往常来这里串门子,那么蒋兰或许知道她家住何处。
但令他颓丧的是蒋兰并不知她住哪儿,不过她却透露风妮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与她共事同一警局,于是他不由分说的立即转阵地。
骆子尘一冲进警局,即把唐世礼给揪了出来,“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