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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凤凰变麻雀-第4部分

小说: 凤凰变麻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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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迟疑了下才说:“他懂事,是个好孩子。”

“爹,你瞧,大娘帮我补的衣服,是一只小熊耶。”萨儿像得到什么宝物似的来献宝,听到戚浅秋对他的称赞,嘴儿都要咧到耳根了。

原来她剪下有小熊绣样的布料遮住衣服难看的地方,这份别出心裁使得本来简单普通的衣服有了特色,让从来没有记忆穿过这样孩子味衣服的萨地摸了又摸,珍重了起来。

千郁树把手放在萨儿头上,他甚少对自己的孩子作出亲呢的动作,当然,这不就代表他不爱萨儿,纯粹因为他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感情。

“爹,你轻点,大娘才帮我系好头巾呢。”萨儿躲了下。

他瞧了戚浅秋一眼,还说没有添麻烦,他儿子可麻烦人家多了。

戚浅秋带着恍惚的心情看着容貌相似的一大一小站立在一起,直到被屋子内发出的声响给激得回过神。

像颗麻薯的蕾儿一觉醒来,惺忪间看不见娘亲,开口就哭得惊天动地。

她连忙搂住心爱的女儿,轻声低语的哄着。

泪珠还在眼眶,眼眨眨,蕾儿看见了萨儿,马上滑下娘亲的怀抱,摇晃晃的奔向门槛处的萨儿。

别又来了——

萨儿以为那团肉圆肯定朝着自己直奔过来……其实本来也是这样的,但是,当蕾儿看见了站在较远处的千郁树,便跳过萨儿,冲进另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蕾儿,下来。”戚浅秋追出来。

“蕾蕾,抱抱。”她像八爪章鱼般手脚并用的圈着千郁树的身子,并不打算听话。

“大爷,对不起,请把蕾儿还给我。”

“我姓千。”

“千爷。”戚浅秋福了福,对上他深邃的眼。

这么近的距离,他面容轮廓一清二楚。这大爷气宇轩昂,沉黑的眼如墨,让她想起满天星斗的夜空。

“请把孩子给我。”她又说了一次。

“你太容易紧张了,我不是诱拐孩童的人口贩子。”他讲话的时候鲜少有多余的表情,只有一双眼睛专注的看着人。

戚浅秋垂下如蝶翼扇动的长睫,神情虽然不似刚才惊惶,却坚持地伸长了手。“我说过,大爷不应该再来的。”

人言可畏。

千郁树把孩子还给她。

“我把花种买来了,等种下,不会再来打扰。”

他向来是独善其身的人,对敦亲睦邻没有兴趣,和街坊邻居大多也止于点头之交。和她交会三番两次的阴错阳差都在意料之外。

但不管怎么样,受不受欢迎是另外一回事,他想做的事一定要完成。

戚浅秋抱紧蕾儿,背过身子,不管蕾儿如何伸长手想留在外面,她径自进了门,落下了栓。

“萨儿,别看了,我们赶紧把工作完成,别再来了。”他的口气极沉、极重,有些恼。

※※※

天晚才走出戚家,千郁树就被几个探头探脑的大婶级人物给拦了下来。

“我说这几天看见千爷家有声响,晚上烛火又亮,原来真的是萨儿的爹回来了。”被推到前头来的是个颇有年纪的妇人。

萨儿偎着千郁树,他向来对这些吃饱饭只想着道人长短的三姑六婆最为反感,就算提到他的名字,他也假装没听见。

当然,那些三姑六婆四婶七姨九奶奶的目标也不会是他这小鬼,他只要安静不说话就没事了。

“你好久没回来啦,这趟出门有好几年了吧,我们都以为你们爷儿俩要在繁华的京城扎根住下了,怎么,城里不是什么都好吗?”

“我爱住哪是我的自由。”这些女人是想知道他在外头淘了多少金回来吧。

“是是是,萨儿的爹,不是大娘我爱多嘴,我瞧你从这戚寡妇家的'奇+书+网'门出来,我们好歹也是十几年的邻居,关心地提醒你几句那女人来路不明,又是克死了丈夫的女人,你还是小心为上。”

“对啊,我听说她还断掌,一个女人带着没爹的孩子,也是个赔钱货呢,看她一脸春花,准定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小心点,搞不好她看上你的人财,想带着拖油瓶赖上你。”

“我看她那风流样,怕不知道是哪家犯了七出罪被休、没人要的女人呢。”

七嘴八舌,加油添醋,捕风捉影,全是臆测还有子虚乌有的事。

千郁树面无表情,眼中乍现的雷霆怒意虽然一闪即逝,却看得出来他极为讨厌这种名为情感交流,实为道人长短的无聊行为。

他大手一拨,就要走人。

“哎呀,萨儿的爹,我们可都是一片好心……”

“娘,别说了。”有个年轻的姑娘扯着妇人的衣角,连忙摇头,阻止她娘的无的放矢。

“芽儿,我说的句句都事实,娘可是为你想……啊,是为了萨儿的爹想。”自觉越说越不像话,她这才掩了嘴。

“娘!”那叫芽儿的姑娘不依的跺脚,眼光不由得追着千郁树精悍的背影,眼中有着不轻易让人察觉的惆怅。

有个人瞟了眼芽儿清秀却稍嫌平凡的五官,不轻不重的添了话。

“寡妇虽然不好听,但说实在的,有哪个男人抵挡得了她那张祸水的脸啊,说美貌,没有哪个男人不受用,我想就算是萨儿他爹也吃这套。”除了把戚浅秋再贬低以外,换言之,也把无辜的芽儿拖下水了。

芽儿抿了下嘴,眼神幽幽地从没了千家父子身影的围墙收回来。

“哎呀,我们村子里又不是没有别的男人了。芽儿,你多少也把心思放在其他人身上,譬如张家老二人品才貌都不错。”当人家娘亲的怎么会不懂女儿的心思,但一头热实在也太难看了。

说难听点,嫁过去还是个继室、后娘呢。

“娘,你胡说什么?!”芽儿阻止她娘发表高论。

“我可都是为你好哇,虽然说千家的宅子是咱们这里最体面的,萨儿的爹人也俊,可是没用,人家眼长在头顶,你一个女孩子家一相情愿,就算想破头也没用的。”

“娘,你好烦!”芽儿脚一跺,回家去了。

这些女人复杂如蜘蛛网的心思,皆不在千郁树心底。

萨儿绝少看见他爹怒形于色,可直至回到家门,他面上依旧挂着不豫。

※※※

夜晚,千郁树沐浴出来,看着房间内叠放整齐的衣物,他一个男人本来是不拘小节,以为是萨儿收了衣服折好给送进来的,随手便想把衣物放进衣橱里,却发现最上头的这件衣服,手肘处被仔细的针脚修补得完好如初,还厚厚的加了块耐磨的布料。

他不动声色穿上,到外面,萨儿已经准备好晚膳,一盘腌猪肉,一盘水煮时节鲜蔬菜,一锅饭。

千郁树端起饭碗就口吃。

萨儿也安静地扒饭,不时拿着跟千郁树神似的大眼瞅着他爹。

草草吃过饭,他一声不吭的起身就要回房去。

“萨儿?”

他没有回头,但是停了脚步。

这孩子怎么突然发这么大脾气?“你生爹的气?”

“你应该帮大娘讲话的。”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就是应该!”萨儿赌气了。

这一晚直到熄灯上床,他都不同千郁树说话。

萨儿看着干净却没人气的房间,新钉好的床一点都不暖,他想起隔壁大娘唱儿歌的声音同天上的星星一样,他好想要好想要,却摘不到。

第三章

戚浅秋小巧的足尖往下滑,希望可以构着墙边的石块。

这么早的时间不会有人看见她不雅的行为,可是现在的状况跟预估的距离有了落差,她脚尖探呀探地,就是找不到可以踞脚的地方。

看起来情势不大对,瞧着手里抓着的红杏花,当初她怎么会想说爬这墙应该是不难上下的?

她的身子轻,就算落地也不要紧,但是花不行,花要挣钱的。

“你到底行不行?”突如其来的声音带着几许紧绷。

她震了下,勉强挂在墙沿的手又滑了几寸。

“别过来。”她急喊。

“到底是花重要还是小命重要?”他的声音近在飓尺了。

她咬了咬下唇,自己想必是丑态毕露了。

“我要跳下来,你走远点。”

什么?“不可以,危险——”千郁树本来站得远远的,万万没想到她会蛮干,冲过来的步伐失常地乱了调。

戚浅秋身子虽十分轻盈,可是一个下得急,一个冲得快,两人一撞千郁树揽着她连退了好几步,脚跟绊到她放在一旁的竹篮,砰然倒地。。

黄泥地上一堆碎石扎着他,诡异的是在那瞬间,他居然庆幸自己皮厚,被扎的人不是她。

“把……那个碍眼的花给我拿开。”

她手中的红杏花洒了他一头一脸,盖住了视线,鼻端缠绕着的不知道是花香还是女子的体香,害他一下怔了神,也忘了自个揽住她腰间的手似乎有些逾矩了。

“等我一下。”

她的声音浑饨,脸上带着恍惚,软软的身子还不能动弹。

他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一下,所有的毛孔都僵住了。

“你还好吧?有没有事,回我个话!”

他看着她迷茫的眼睛,整个神经都绷紧了。

花散了一地,她空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攒着他的衣襟,像在寻求安全,他很小心地去摸她的额、颊。

“出一下声,你有没有跌伤了哪里?”

戚浅秋默默地摇了下头,黑如漆墨的眼有了动静。“我……还好。”她不能对着一个男人喊胸口痛,尤其是那么敏感奇怪的地方。

“会说话,那就表示没问题。”

他把她掉在眼前的发丝拨回她小巧的耳边。

她赫然推开他,绊手绊脚的想站起来。

“大爷这么早到我家来有什么指教吗?”

他也跟着站起,“梯子,家中没梯子吗?”他答非所问的问着自己想知道的事。

“梯子……什么?呀……”她退了一步,却绊到九重葛的藤蔓,踉跄了下,宽口裤下的鞋不慎掉了一只,露出着袜的小脚。

千郁树俯眼,心底暗讶她个头的娇小,只到他肩膀,纤细的肩不盈一握,往下望去,发现她的脚曾经绑过又放开,小小的足尖不知怎地,居然搔动着他,叫他心口难安。

通常只有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才会大费工夫的缠小脚,绑了小脚的闺女连走路都有问题,逞论做事,清贫人家或是市井小民的姑娘要帮忙干活养家,绝不会也没那能力让自己的孩子自讨苦吃去缠脚。

想她这么小的脚拖着蕾儿那胖娃从红木村走到城里,千郁树突然恼了起来。

这一懊恼就袖手旁观。

戚浅秋弯下腰寻找掉了的鞋子,没了棉鞋她寸步难行。

“在这里。”

他帮她拾起压在红杏花上的鞋子……上一瞬间才决定抽手的,怎么……他疯了吗?明明几次不经意的见面,她总是开门见山的表示不欢迎,对他没有好感,他却一而再送上门来,他自扫门前雪的个性到哪去了?

“谢谢大爷。”

恼羞自己丑陋的脚足被一个谈不上认识的男人看见,戚浅秋急忙接过棉鞋套上。

满地的红杏花,她站在其中,像一钵雪。

千郁树剑般的黑眉几乎要打结了,他的心也鼓噪得太过份了吧。

不管这男人给她多大的压力,她捡起压到变形的竹篮子。花是没救了,但竹篮可是她很重要的糊口器具,她使尽吃奶的力气扳弄着,奢望竹篮能在她手下恢复原状。

他实在看不下去,拿过那只运气不好的竹篮。“你要想赶上一早的市集,我建议你先剪花,这东西交给我。”

看看天色,她心里喊糟,也没心思说什么客套话,更管不了这男人什么时候会离开,赶紧重新剪花去,得趁着蕾儿还没醒,她的时间不多。

※※※

她已经没有什么名誉,也没想要把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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