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猎王权-第9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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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做好了计划,拉斯马斯转动了手上的一个戒指,于是幻音术便让他的命令化作雷霆闷响,一下子将周遭所有的纷乱压制!
“不要去管那些营帐。从侧面绕过去!它的后面可以爬上去……”
侯爵喊道,同时准备为自己的士兵们做出一个表率,不过他的声音忽然顿了顿——一种尖锐的嘶嘶声钻进了他的喊叫,像是毒蛇发出的嘶鸣让子爵阁下敏锐的回头。虽然他并不知道那尖利的声音究竟是什么,但是一瞬间作为一个战士的警觉却让他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和神经!
仿佛无形的巨手拉扯住了时间的前行,周围的一切,都在视野里扩散开来的那种红色中变得缓慢,甚至停滞,拉斯马斯看着视野里,有个黑乎乎的东西从视野上方落下,扎进了前方的一座营帐,然后周围的一切就像是被扭曲一样向外排开,一大团橙红从那破碎的营帐里冲了出来,黑红的碎片翻滚着,闪烁着,膨胀,爆开……激起可怕的力量,扭曲空气,向外划出!
扩展开的力量之环势不可挡地横扫过整片大地,无数飞溅的血肉和凄惨的呐喊就从那轨迹上弥散开来!
震耳欲聋的激烈鸣爆,随着那一朵花朵般火云,就此盛开!
然后,是第二个尖锐的嘶鸣声!
一团火球绽开,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金属,石头甚至是沙砾,在这团火球的爆炸中横飞四溅,穿过每一个懵然无知的生命,可怕的尖啸里,黑影撕开长袍,砸开盔甲,残忍地穿透了士兵们的单薄躯体,随即被火焰吞没。刚刚还充满生命的身体,很快就变成了布满了血洞和火焰的死尸……
每一个爆炸声,都带着一堆堆散碎的血肉,高高地飞向空中,再淅淅沥沥地洒落下来!
但噩梦,不过刚刚开始。
混杂在爆炸里,隆隆的轰响,从四面八方而来,二十辆天启的八十条履带碾压着军营周遭的岩石,让大地也在这货真价实的铁蹄之下呻吟……
拉斯马斯呻吟了一声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不断的变动颜色,耳朵里面正在嗡嗡作响,带动着身体一阵阵的酸痛,四肢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努力挣扎了半天,才终于推开了身上的一大片苫布,慢慢地爬了起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这个念头在心中一闪,然后就被子爵抛在了脑后——并不是因为看到了解答,而是眼前的事情夺走了他的注意力!
他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目光扫过眼前那一大片狼藉的……哀嚎,悲鸣,狂吼和各种稀奇古怪的声音,好像无数蜜蜂,鸣蝉或者其他的东西一样在耳边寄居,刺得他耳膜疼痛;粗糙的沙砾被一阵阵热风热风刮进嘴巴和眼角,疼得像是有人在用针扎他的脸。而呛人的浓烟更像是要让人窒息一样在周围弥漫。血腥、烟雾与汗臭混合成一种奇奇怪怪的味道,死亡一般钻进每个人的身体,让他们浑身僵硬……仿佛被恐惧抓住了心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魔法吗?有很厉害的魔法师到了这里来了吗?而且,至少是十几个,不。二十多个法师在刚刚一起施展了法术?好像是的,但幸好,那个该死的东西并没有造成太多的破坏,它还在不停的撞飞残存的人。
可是,这不可能啊。
布置营地首先最重要的,就是要做好对于魔法的防御,历史上太多被魔法偷袭导致整团士兵覆灭的例子,但是子爵阁下自认为是不可能重蹈那样的覆辙的,他在营地周围留出了一里左右宽度的空白地带,四周的箭塔上的弓箭手们。也被加持了识破隐形的法术防护,而天空之中就更不可能了,任何法师也不可能轻易钻到空子,而且就算是真的有法师冒险潜入,也会很快就被发现的。更不要说是二十多个这种大数目了!
揉着脑袋,子爵努力的试图站起身来。而伸手按了按耳朵试图停下那讨厌的嗡嗡声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上黏糊糊湿漉漉的,竟是沾满了半凝固的血液……然后不远处轰地一声闷响让又一阵暴风席卷而过,让子爵反射性的跳了起来!
当身体终于被支撑起来,这位子爵阁下才终于看清了一直压在身体上的,除了一片破帐篷的布匹之外,还有一具尸体。
尸体其实并不应该算是啥呢么。十几年的军旅生涯里,拉斯马斯早就已经亲手杀过上百人了,至于说在那些小型的战役里见到过的死人更是已经不计其数,斩首。吊死的,抽鞭子抽死了的,还有一些干脆就是半截的……林林总总,各式各样。
可是就算如此,面前的这具尸体却仍就呈现出一种他没有见过的形态——
就像是被恐怖的野兽给撕咬过一样,那一张脸已经只剩下了一半,另外的一半已经被钝器一样的东西给生生扯掉了,露出下面破碎的骨骼和肌肉,而血液似乎已经流淌的干干净净,又被火焰烧蚀,那些暗红扭曲的肉一条条的从伤口上拉扯出来,隐隐约约露出颅腔里面,被搅合成半流体的灰色凝块,蔫巴巴的沾染在那稍微了的肌肉上,而一些黄黄的脂肪却从附近的伤口被甩得到处都是,而尚且完好的半张脸上,一只眼睛仍旧在直勾勾的瞪着子爵大人的眼睛,仿佛在诉说着心中的不解。
拉斯马斯身上的力量似乎随着恐惧一起回来了,一把掀开那尸体,他跳起身,喉咙蠕动着,似乎想要呕吐,可是肚子里的水分却又仿佛已经被火焰给烤干了,喉咙和食管猛烈的蠕动了几下子,连半点水分也没有压榨出来,那一阵翻搅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差一点又晕了过去!
这些该死的魔法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难道是传送?
胡乱的晃着头,拉斯马斯的眼睛越过那些倒塌的帐篷,开始寻找那个巨大的钢铁怪物的身影,虽然只是看见了一片火焰中凌乱的营地,不过他感觉自己的脑筋已经回复了活跃。
自己一方,那些跟随者自己的法师们说过……子爵狠狠地磨牙——那些该死的法师,向他信誓旦旦的保证过,没有人在这个种时候穿过空间来进行袭击,否则就会被那个什么空间的乱流给绞杀。
可是现在呢?要怎么解释这些事情?难道这些法师们都不是人类,才能直接用传送门被送到这里?子爵呼呼的喘息着,真想要把那些该死的满嘴谎言的家伙们一个个都给捏死,只有他们吐出舌头的死相才能稍微缓和自己此刻心中的愤怒!
当然,虽然魔法师们是珍贵的道具,贵族们不可嫩该放手的存在,不过拉斯马斯认为,自己还是可以收拾那些只会晚些小小法术的家伙们的,不过不管是吊死他们也好,还是别的方法也好,前提都是,他必须能够度过眼前这次危机,
但这很难。
就像是被活人的气息惊醒了一样,一丛丛火苗从周围倒塌的帐篷上腾起!瞬间就已经练成了一大片!于是那些倒在地上呻吟的幸存士兵们终于也三三两两的醒来了,他们纷纷疯狂的拍打着自己的身体,竭力让四肢恢复知觉,然后拼命地向外跑去。
军队的秩序已经在爆炸声中完全崩溃了,所有人们唯一的心思,就是尽快逃离这个被怪物和烈火轮番蹂躏的人间地狱。
“先救火,你们这群混蛋!”
军营内的帐幕,木桩,甚至是那些箭矢和枪杆都是木头的,可以说这个地方是个密密麻麻布满了易燃物的狭窄空间,一旦燃烧起来,火势就会变得不可控制,虽然说军营里早就挖好了数道引水渠,可是那辆巨大的金属在营地里横冲直闯的时候,又有谁能够有心情去救火呢?
第七百五十八章
改好了
——
三个城市的毁灭,即使对于帝国这样的庞然巨物而言,依旧不能归属于无关痛痒,只不过理应激荡起来的波澜,也同样来的比预想中要缓慢。
在这个常规通讯手段依旧需要依靠物流的世界里,预言系法术的失效带来的影响之一,就是麻痹了整个世界的神经,让原本就并不灵敏的信息传递,彻底退化到了接近闭塞的阶段。更何况对于帝国而言,三个城市的毁灭如果是巨兽身体上的一道伤口,那么恶魔的入侵,就是已经抵在了它心脏前方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了。
就在那三座城市被毁的两天时间之内,便有十一座通往深渊的异界传送门被建立起来,超过十万以上数量的各类邪魔,侵入到了主物质位面之中。
幸好,它们之中的大部分——至少八座已经被及时摧毁,而剩余的几座,开启的位置,都是在远离了生物聚集点的荒僻地域,暂时对于人类造成的冲击,还并不是那么巨大。
“一个传送门的法阵消耗的可是一整套宝石阵列呢,不到两天就废了八套,这还真是土豪啊,乌黯主君。”
轻轻叹息着,爱德华点了点手指,于是,一枚亮点就在他面前,光影构筑的图案之中消泯,而同时,一支羽毛笔也在凭空铺展开的黑色卷轴上,刷刷点点地写下了一行行文字。然后,那暗红字迹在随后开始在纸面上变动,扭曲,形成新的符号,直到最终,沉淀成暗淡的灰黑。
那代表着另外一个大能的最终决定。成百上千即将跨越空间的各色宝石,就要落到心灵术士的手中。
在一些魔法师的传闻里,因为自身种族的原因,那位乌黯主君拥有着六根手指,以及与之相应,非常的强迫心理——他对于六这个数值的极端偏好,已经几近疯狂,将之视为完美的代表,绝对的数值,因此。不管经历了几次的失败,只要可能,他仍旧会固执地追求一个与六这个数值相应的结果。
比方说,有关于传送阵的开启数目。
为了保持六座传送法阵这个数值,恶魔已经付出了很多代价。但或者这对于格拉兹特这样强大了万年深渊领主而言根本不值一提。甚至每一次,传送门的规模都会比上一次的状态更大。所以。在那张黑色的契约上,跳动的数值,也就同样触目惊心地,越来越大。
有什么事情比拥有一个土豪做朋友更幸福呢?显然,并不一定是有两个土豪朋友,而是土豪朋友在另一个土豪互相较劲儿。比赛怎么拿钱往你身上砸。
轻轻举了举手中斟满清茶的银杯,爱德华仿佛隔空向两位大能致意。
不过一声震鸣在这时候造访了他。
石头塑造的门扉在仿佛摩擦一般的扭曲声中飞开,然后轰地粉碎,一道白影在碎石中穿过。刹那间已经迫近眉睫之间!
“你又要干什么?”
人类皱起眉头,让视线对上持剑者金色的眸子,却对于眼前的长剑视而不见,仿佛那不过是一根草叶,只是背后的阳光,刺眼得有些令人厌恶罢了。
“你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艾瑞埃尔咬住嘴唇,但却几乎无法压抑住自己怒吼的**:“你,这……你是什么时候给我……你这该死的邪恶之徒!”
实际上即使是她自己,也要承认她的怒吼毫无条理,甚至根本没有说出任何应该问的事情。
虽然她想要问的事情是如此的简单,就是她身上此刻的装束问题——
一条洁白的布匹,被她披在身上,用另外的一条从外面扎住,勉强做成了遮掩身体的长裙,不过那仍旧有些七扭八歪的简陋作品实在是难以发挥应有的功效,随着她刚刚的挥剑动作,一侧肩头的部分已经滑脱了,露出下面白玉一般光洁的香肩和美好的锁骨线条。
显然,在那张床单下面,就是女孩的**,一丝不挂。
而这也就是她愤怒的源头——
片刻之前,她赫然从睡梦中醒来,就发现自己身上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