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床上请-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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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这门主之位便留待鹤亭先生归来再做决定。”
这换汤不换药,无非还是要方泽芹交出门主之位,说是互不干涉,实则却将涂蟾子扶上了头等座次,将医圣门分割为壁垒分明的两个帮派,归云派再将弟子往门里送时便无需经过方泽芹的许可,日子一久,必会打破这医、道相互制衡的局面。
青霞真人将医圣门当作归云派从属,想要把持掌教的权利,自认壮大道众才能还归正宗,在方泽芹眼里看来却是舍本逐末,可这先生势单力薄,纵使咬死不放,做个空门将军有何用处?
正思考之间,却听何回九道:“群龙无首必生乱,既然鹤亭先生不在,任谁作主都会有人不服,那便按我江湖武帮的老规矩,由三宗会盟出面,公开推选门主。”
灵散真人问道:“他医圣门是医道并修,武学为次,推选门主以何为准?”
何回九道:“若论医术,涂蟾子不及方神医,若论道法,方神医不过是俗门弟子,怎能与道门正宗相比?既然在医道上各有所长,那便以武论高下。”又向方泽芹道,“若我记得没错,你医圣门当属武帮,若无一身好本领,如何应对江湖风浪?单有方术远不足以担当一门之主。”
这一说倒正和青霞真人之意,鹤亭先生在武学上并无多大造诣,逍遥剑术与行气法也是以养生治病为本,哪比得上他归云派的内功修为?他自不晓得方泽芹另有高师,也是先生寻常藏得深,实是因萧森声名狼藉,未免徒惹风波,便连鹤亭先生也一并瞒住。何回九却从玉竹先生那里听得一二,知晓方泽芹是内家高手,有意要给他在人前立威的机会。
方泽芹低头看向应笑,见她满面忧心,便暗中捏捏她的小手,投去一笑,青霞真人看他不说话,还当是心存畏怯,附议道:“如此甚好,只是这医圣门在我教派之下,若推选门主,我派弟子皆能参与。”
李采一冷笑道:“只怕驸马不认,搬出皇权来压,我等小民如何吃得起?”
方泽芹闻听,勃然变色,怒道:“这道上的规矩方某还能不明白吗?若想拿身份压人,何需坐在此处与你们论理?”
这却是李采一所用的激将法,他见方泽芹发怒,便知这先生沉不住气了,又道:“与其在这僵持不下,何不痛快决断?一门之主可是连这点胆量也没有?”
方泽芹却是佯装被激怒,有心叫他们轻敌大意,便放冷了脸,一拍扶手,沉声道:“由三宗会盟出面,方某自是无话可说,只是这门主之位当由能人得之,既然你归云派有心一争,我医馆弟子也该人皆有份。”
青霞真人哪里把那些俗门子弟当作一回事?一口答允下来。方泽芹见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殿院上的杂务也懒得管了,自有青霞真人指派涂蟾子安排,他便带着应笑回转东馆。
此时,三师父与四师父已然等在院里,见了人来,迎上前齐声道:“见过公主殿下与驸马。”
慌得应笑忙拱手作揖,回道:“弟子见过三师父、四师父,甚么公主,到了我医圣门里都是虚的身份。”
方泽芹笑道:“我在殿上被剐得皮开肉绽,连你们也要来挖苦我?”
四师父哈哈一笑,说道:“这不是在给二师兄道喜吗?”
三师父满面怒容,愤愤道:“那些道士一来就把殿院给占满了,做甚么事也不知会我们,是有意要将俗门弟子排挤在外,实是恼人!”
方泽芹颔首,问道:“我嘱托你们的事办得如何了?”
四师父道:“堂里学生全都疏散了回去,并不知道门内生变,只当要修整堂馆。”
方泽芹道:“好,你们先随我来。”便带着师弟师妹进了东馆,往院中坐下,应笑并不以身份为贵,还去张罗茶水,忙完之后也不搅扰师父们谈话,自去房里读书习字。
方泽芹在外将殿上发生的事细细说了一遍,想他师兄弟四人当中,唯大师兄因身患顽疾不能操劳,其余三人都随鹤亭先生练气习武,众弟子也跟着学了些皮毛,却是难登大雅之堂。三师父与四师父听闻要以武帮规矩推选门主,可都愁坏了,想来是稳输不赢。
四师父拧起浓眉,一拍桌子,说道:“二师兄,若给那帮道士占了门主之位,这堂主我也不想干了。”
三师父捧着茶,呵呵笑道:“是啊,那些牛鼻子就想着将咱们一网打尽呢,甚么也甭提了,我和老孙还攒着些钱,索性回乡开药铺去吧。”
方泽芹笑道:“别急,便让他们好好操办这场闹剧,办得越大越好,最好传遍整个江湖,师父听见风声必然会赶回来,有他老人家出面,还有甚么解决不了的?”
四师父道:“说得倒也是,了不得由他老人家再接掌门主之位。”
三师父道:“师父毕竟年岁大了,纵然能撑得了一时,却挡不住他人虎视眈眈咧。”
方泽芹忽然向师弟问道:“可还有知心姑娘了?”
四师父大窘,连忙摇头,三师父调侃道:“他呀,视儿女之情为毒蛇猛兽,只说红尘俗事沾不得,沾了是要损身的。”
四师父耳根红透,方泽芹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打趣道:“既是如此,不如出家做个正宗弟子,到时与师父商量商量,让你持掌医门,叫群道无话可说。”
三师父喜道:“这倒也是个法子,师弟医术高明,武功在我四人当中亦是最好的,不正是缺个宗门子弟的身份么?”
四师父连声嚷道:“不成不成,光一个堂便够我忙的,叫我做事那成,可千万别叫我管事。”
三人叙聊到晚,打更的梆子声响起,方泽芹便唤应笑出来,一同去了饭堂,与医馆弟子们吃了顿便饭,那些道士却自在后殿摆桌铺宴,不来前面兜揽。应笑见大堂上只有寥寥十来人,不觉难受起来,饭菜也没吃多少,只去浴堂里洗了澡,回房时天色已黑,她见方泽芹还在桌前书写,手边灯芯已烧了老长一截,便拢过去,用剪子将黑芯小心剪去。
方泽芹冲她笑了笑,又埋头誊写,应笑往他身边坐了,见纸上写有许多人名,便问道:“这是甚么名册?”
方泽芹道:“这是此番需邀请的江湖人士,多是有名望之辈。”
应笑想起推选门主一事,忧心道:“医馆弟子加上四堂堂主与师父也不过才十六人,那边道士有上百人众,如何能争得过他们?”
方泽芹道:“不妨事,有为师一人足矣。”
应笑只道这是安慰话,在一旁垂头丧气,低声说:“眼下这情况与师父当初所料不差,徒儿还当你不想娶我,才以此来推诿,真临到关头,我却是甚么忙也帮不上。”
方泽芹闻听,搁下笔,转了个身,把她拉坐在腿上,笑着说:“甚么叫帮不上忙?你可是为师的定心丸,有你在身旁,再难的事也能轻松应对,这却是成亲之后才有所体会,师父原是对太后娘娘有些埋怨,现下却满怀感激,时常庆幸能早些与你成亲,若不然,这心总是忽上忽下定不住,做甚么也不顺手。”
应笑心头一喜,随即又皱起眉:“师父总将徒儿当孩子般照顾,有没有成亲不都是一个样儿?您老把事情都做了,徒儿要如何为您分忧解劳?”
方泽芹笑个不停,捏捏她绵软的脸颊,在鬓边亲了亲,沉吟片刻,说道:“倒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出力。”
应笑眼睛一亮,问说:“甚么事?师父请讲。”
方泽芹握住她的手放在下巴上轻蹭,说道:“为师无心朝堂,想要辞官归野,陛下那儿尚且能够通融,只怕太后娘娘不答应,你需替为师去说个情,却不要叫她知晓我门中生变,若让官家插手江湖门派的事,即便能争得门主之位,师父也会受天下人耻笑,再也直不起腰来。”
应笑道:“徒儿不懂江湖上的规矩,师父从来也不提,你不教徒儿一些门道,让我怎么琢磨着说话呢?别又弄巧成拙了。”
方泽芹笑道:“若只是弟子,自然不能教那些旁门左道,如今你我已成了夫妇,理当同进退,为师藏着一肚子故事要说给你听。”便将自己这一路行来所遇到的人事物慢慢道来,把江湖道上的行规内幕都给应笑通讲了一遍。
应笑听得啧啧称奇,这才知道师父背地里做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又为她费了多少心血,既是感动又觉敬佩,说道:“师父放心,娘娘那边,徒儿自有说法,我也不爱宫里,只喜欢这山间宅地,想一辈子随师父住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方泽芹微微恍了神,他始终把这小徒弟当作心头肉来疼爱,虽有夫妻之实,那种男女间的情爱总是似隐似现,若有若无,这会儿听她说“哪也不去”,却是心内悸动,更有些窃喜,不知不觉便扬起了嘴角。
应笑斜眼偷瞧师父含笑的面庞,盯了好一会儿,见他不回神,便抬手晃了晃,说道:“徒儿先去睡了,师父也别太晚。”于是抱住师父的颈项,偏头在他嘴角边亲了下,推远些,微微一笑,起身要走。
方泽芹见她笑得羞怯,心头一动,伸手拉住,复又搂回怀中,闻到颈间暖香,不由意弛神荡,低头在她面上、唇上绵绵细吻,感到她身躯轻颤,忙收心坐正,带着喘说道:“我一会儿便好,你去吧。”
应笑低下头,把一缕长发拈在指间把玩,含进口中抿了会儿,再一丝丝从齿间缓慢拉出,抬眼瞟向方泽芹,软声道:“徒儿这两日有些不适,肚里难受,胸前也发胀,若走动时,被兜衣擦过,还会刺刺的疼。”接着用手指向那刺疼的地方,面色红得娇艳欲滴。
方泽芹额上发汗,轻轻抽气,正要开口,却听她又问:“师父,徒儿可是生病了?”再用那双盈盈水眸望上来,目中似被染了层烟云。
方泽芹抿紧嘴,屈指在小徒弟头上轻敲,应笑“哎哟”一声,抱头问道:“师父为何敲我?”
方泽芹叹了口气,说道:“这是天癸将至,你还会不晓得么?竟如此戏弄为师,需得小惩大诫。”也不管满桌纸墨,站起身来将应笑拦腰抱起,大步往里间而去,转过竹屏,径直走到床前,把小徒弟放倒在床上,自脱去外袍,挂下帐子,便往鸳鸯被里交颈共眠,少不得要做些贴心亲密的情事。
☆、行道03(速度)
且说那里,由灵散真人做了牵头,引三宗使者前来会谈,各是少林寺都监玄普大师,丐帮九袋韦长老,九华剑派的执事真阳子,众人齐聚一堂各抒己见,议定三月后举办武会、推选门主,此后在祖师殿外搭台设座,一切自有安排。
方泽芹托言上京辞官,实则往后山夹水关中闭关修炼,由三师父陪同应笑去游说太后娘娘,四师父按名册广发邀请函,领各堂弟子练功,有道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应笑进宫之后,每日亲调药膳,将太后娘娘伺候得无微不至,哄得娘娘乐不可支,娘娘也体贴,想这孙儿初嫁,小夫妻间正是情浓时,陪了数日便催着她离开。
应笑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