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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潇洒出墙-第18部分

小说: 潇洒出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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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姑娘照顾玄枫多些。”玄枫认真地看着她,嘴角动了动,终于问出一句话,“到了京城后,姑娘有何打算?”

“当然是……找我爹爹啊。”左姑娘理所当然地扯谎,脸上笑得若无其事。

玄枫眼底一黯,但是一眨眼间便恢复纯澈清明,视线自她身上移开,望着蓝天白云,半晌才悠悠地说了句,“找你爹爹啊……”

“是啊,你忘记了吗?当初我被九王爷救上来的时候,便说过自己的身世,我爹爹在京城做生意,不然我也不会不远千里来到京城啊。”左姑娘笑着拍拍他的肩,打趣道,“怎么啦?舍不得本姑娘?”

玄枫修长的身影微微僵了一下,望着天际的眸底闪过一丝赧然,一时没有说话。

“其实说实话,我也有点舍不得。”左青词见他不说话,心中忽然有些惆怅,离别的愁绪慢慢弥漫开来。

那就留下来啊。玄枫睁大美丽的眼眸,无声地期盼。

“不过——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我们毕竟是萍水相逢,总是要别离的。你回去后就是高高在上的小王爷,住在高宅大院里,以后想见面就难了。”左青词有些无奈地摊手,不过还好拿了他的玉牌,以后想起来的时候还可以看看。

“外面并没有姑娘想象的那么精彩。”玄枫认真地凝视着她,眼眸一动不动。

左青词闻言,轻轻一笑:“三少,你很少出门,说话很没有说服力啊。你看,我这次遇见你,就很精彩啊。”

“很精彩吗?”玄枫低低地问了一句。

“那是啊,这一辈子我还没被人拍过,可是第一次见你,就被你拍到水里去了。”

玄枫想起那一次,眉角上扬了几分。

“还有在向南居,如果不是三少给我机会,我这一辈子还真吃不到卿鱼舌烩熊掌这么美味的佳肴呢。”

玄枫想起那次她在厨房和李老爷子斗智斗勇,那张扬的神采,自信的笑容,心底又沉醉了几分。

“还有玄玉楼,那位赵小姐居然敢打你的主意。我只听说过强抢美女,还没听见过强抢美男的,因为三少,我又开了一次眼界啊。唉,说起来,这些事情还都是第一次做呢,以后回想起来一定会很有趣的。”

左青词说得神采飞扬,玄枫听得如痴如醉,可是,左姑娘最后一句信誓旦旦的话却让玄枫眼底的笑容硬生生地消逝。

“所以,只要有勇气经历,外面的世界可以很精彩。”

原来自己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过客……虽然在她看来很精彩,但是却不足以留住她的脚步。她要一直往前走,而以他破败的身躯,很难陪她遨游天涯……

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些痛恨自己颓败的身子。

“如果……外面天黑了,刮风下雨了,你找不着路了……能不能……”到九王府来找我?强烈的自尊扼住最后半截话。

“放心吧,我会照顾自己的。”左青词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如果,非要让她经历一些挫折,她才会留下,那他会亲手……玄枫负手看着悠悠白云,眼底闪过一丝犀利。

偶然相遇

左姑娘一屁股坐在街边的台阶上,托着腮,有点茫然地看着繁华街市上人来车往,川流不息……

有生以来第一次,左姑娘觉得生活很辛酸。或许是空闲了很久的老天爷终于决定要收拾她了吧。

上岸上第一天,她便决定到酒楼卖几道菜,不知道是京城的人眼光太出挑还是品味太高调,那几道在现代被津津乐道的菜他们竟然一脸鄙视,害她郁闷老久。

走在街上,左姑娘看着街头姑娘身上穿着花色繁复的鲜艳罗裙,眼睛一亮便去绣坊,画了几个花样,管事看上去很有兴趣。但是——在管事进去取银子的时候,带出来不是银子而是他们家老板,那位老板左看右看,一脸挑剔地将左姑娘打发走了。左姑娘气不过,拿着那几个花色跑了另外几家绣坊,得到的结果是这样的花色已经不新鲜了,过时了。

左姑娘无奈,一边怨着这个世界怎么就没有个伯乐,一边摸着咕噜噜只叫的肚子。昨天那个小哥给的馒头早就消化掉了,一大早的又没东西吃。左姑娘抬头看着京城的玄玉楼,便想起当初跟玄枫在徽州的玄玉楼里作画卖钱的事情。

但是京城的玄玉楼管事拿着她画的手镯直摇头。虽然没有玄枫画得好,墨汁也有点不均,但是怎么着在设计上那也是绝对的新颖吧,这些人竟然这么没眼光。虽有手中有玄枫给的玉牌,也可不能仗势非要他们买这张图纸吧?

左姑娘一屁股坐在街边的台阶上,托着腮,有点茫然地看着繁华街市上人来车往,川流不息……

外面的世界真不好混,她现在又饿又困,很是落魄。玄枫说过,如果在外面累了,可以去找他……要不要去找他?左青词看着街头说说笑笑走过的一对贤伉俪,她忽然发现自己有点想玄枫了。

正在左姑娘在去留问题上做思想斗争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紧急的“哒哒哒——”声,她略带好奇地寻声望去,却见不远处人群纷纷朝两旁避开,让出的道上疾驰而来一个寒气逼人的男子。

左青词原本就坐在台阶上,也就没想着要避开,但是剽悍骏马速度之快,实在让人匪夷所思,才一眨眼的时间,那匹白马已经疾驰到左青词面前,然而事有凑巧,健壮铁蹄踩在路边一小滩水上,奇Qisuu。сom书水花四溅,洒了左青词一身……

“喂!停下——”看着衣衫上尘土混着水滴的衣衫,左青词一下子怒了,冲着高大悍马上的身影高喊出声。

马背上那抹散发着冷酷气息的身影似乎听到了左姑娘的喊声,但是连眉角都不屑抬一下,扬鞭疾驰而去。

但是那匹悍马速度极快,身后还跟着十三骑,只一瞬间便消失在街角。

人倒霉了,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左姑娘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她这厢落魄了,连坐在路边都会有倒霉找她。

路人听到左姑娘的呼喝声,看看疾驰而去的白马,又打量左姑娘一身狼狈的装束,眼神透着怜悯。左姑娘被这些眼神瞧得有些尴尬,明知道自己绝对追不上那匹白马,此时为了摆脱这些路人,便提起裙角朝白马追了上去,边追还边煞有介事地呼喝前面的马站住。

拐过街角,避开那些人的视线,左姑娘才靠在墙壁上喘气,然而当她边喘气边打量四周的时候,余光一瞥,便看到那匹白马正带头站在酒楼外面,它的身后列着一排十三匹毛色纯黑的马匹,每一匹马皆是神采飞扬,气势巍然。十四匹马整整齐齐地站在一起,目光炯然,没有前进一步也没有后退一步,只是偶尔扬尾,训练非常有素,很像军中马匹。

左青词眼睛慢慢朝上,看到了那坐高楼上书“清越酒楼”。

虽然知道那位惹到她的人来头不小,不过,这个人送上来让她报仇,她可不会手软。

左姑娘靠在墙壁上,脑中思维高速运转,一个个点子从脑海中浮现又排除,最后,当她的目光落到不远处坐在路中间代写书信的摊子上的时候,眸瞳亮了一下。

拥有如此神驹的人定然来历不凡,寻常的法子只怕止不住他,看来也只有用这个法子了。而且,如果成功的话,她便可以拿到为数可观的银票。

一想到银票,左姑娘嘴角上扬,整张脸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她先去代写书信的摊子上弄到了道具在袖中收好,然后整整衣衫,自信满满地朝酒楼内走去。

当她走进去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那名身着蓝色锦袍的男子正独自一桌,冷凝着眉,自斟自饮,而他身旁的十三骑分坐了三桌,正好将他围在中间。

没想到还是个美男子,左青词在心中给他的容貌打了个高分。

小二见左青词进来,眼睛有点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左姑娘看了小二一眼,也不理会,越过他径直往蓝色锦袍男子那桌子走去。

但是还没等她走近,便被那群看起来身手不凡的侍卫冷冷地挡住了。

小二马上跑上来,对左青词点头哈腰,皮笑肉不笑:“姑娘,那边还有空座位,要不您去那边?这里的桌子这几位爷都给包了。”

左青词瞥了他一眼,对着那蓝袍男子冷笑道:“既然这位公子出手这么阔绰,应该不会吝啬小女子这身衣裳吧?”

那蓝袍男子面无表情地抬眉看了左青词一眼,目光落到她白色罗裙沾染的点点淤泥,深邃的目光闪过一丝冷然,但是不屑开口。

看着他一脸的倨傲,左青词冷笑:“这身衣裳就是被公子的神驹踩水溅到的,公子刚才故作不知,现在又想赖账不成?”

那蓝袍男子懒得理她,示意一旁的侍卫将她打发走。侍卫得到命令,自怀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左青词,声音带点急促:“姑娘,这张银票买十件你身上的衣裳都有了,你快走吧。”

左青词看着他递过来的银票,五十两。

她正想伸手取过银票,余光却瞄到那蓝袍男子抬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冷冷地看着左青词,嘴角扯出一道讥讽。

不屑我是吧?左姑娘也是冷冷一笑,豪气地将那银票推开。

本来左姑娘很想见好就收,因为五十两的银子已经足够她做原始资本了,但是既然他这么不屑她,认定她是来骗钱的,那她为何不真的骗给他瞧瞧?

施展骗术

周围的人都被左姑娘的举动怔住,就这一闪身间,左姑娘已经泥鳅一样溜到蓝袍男子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放肆!那个位置哪是你可以坐了?!”那位侍卫见左姑娘笑眯眯地托腮看着自己主子,心中暗赞她的勇气,不过却不得不行驶他的职责。

左青词双手合十,低头喃喃自语,引起了周围所有人注意之后,才缓缓睁开双目,以一副普度众生的语气说道:“唉,亵渎神明会遭天谴的,看公子虽然一身富贵,但是印堂发黑,前路很是凶险,本姑娘这是在为公子你消灾祈福啊。”

“凶险?消灾?祈福?”蓝袍男子声音冰冷,目光如炬,扫过左青词,冷冽的气息就好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黑豹,让人不敢逼视。

左姑娘看见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残忍笑意,心中微微颤了一下,不过脸上却依旧带着神秘的笑意:“公子杀气浓烈,双目嗜血,想必剑下冤魂不少,鬼气阴森。刚才策马溅了本姑娘一身,本姑娘掐指一算,便算出了公子今日必有一劫。”

“姑娘是要在下破财免灾?”蓝袍男子一脸深沉,似笑非笑地看着左姑娘。

“公子是聪明人,果然一点就通啊。”左姑娘扬起嘴角对他笑得极其灿烂。

“是姑娘骗钱的手法太拙劣了吧?”蓝袍男主忍不住冷声讥讽。

“骗钱?”左姑娘瞪大眼睛,一脸惊讶而又委屈地看着蓝袍男子,心痛地缓缓摇头道,“刚才还道公子聪明绝顶一点就透,却原来和普通人没有丝毫差别,竟也将我的好意说成了骗钱,唉——”

左姑娘望着他冰冷的面容,以一声长长的叹息结束。

见蓝袍男子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眼波却微微动了下。不管是讥讽还是好奇,有反应就好。左姑娘收起哀怨的表情,继而正色道:“公子所破之财并非给我,归还上苍,以赎生平所犯之罪孽。”

“什么罪孽不罪孽?姑娘怎么可以如此胡说八道?快走快走,不然军棍伺候!”

一开始给左姑娘钱的那位侍卫见左姑娘一口一个罪孽深重,不由的替她担忧。在主子身边跟了将近十年,他知道主子并非宽厚仁慈之人,他有时候薄情冷血的让人心寒。这位长相清丽的姑娘如果再这么胡说八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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