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宝儿的热闹生活-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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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让他继承了自己老爹衣钵沿街做了叫卖货郎,去年好赖给说了一门亲事,这亲事的钱还是英娘接济上一点再加上头两年嫁女儿得的彩礼钱。
说起了那个元氏的女儿,小名叫芸儿,今年也有二十二了,五年前嫁给了和元氏娘家在一个村的顾家,这还是元氏娘家给说的亲,只因为顾家有二十亩地,还有个菜园子算是小有田产的人家,元氏无非看中了他家那点彩礼,自己女儿又没啥大本事,吸引不了更好的人家,这也算是不错的女婿家了。
只是嫁过去只过了三年,顾家孩子得了重病没了,老顾家硬说是芸儿克夫,给赶出了门,元氏没法子,只得又把女儿接回家去住着,只是这吃穿用度的可就是很紧巴巴的了。
这一日也不知道她哪里去听说了阮家宝儿的事情,又不知道去哪里打听到武家在招人,大概是因为武夫人新搬进来临安新置办了家业,又新近认了女儿,就觉得人手不够用,便托了牙人在外头物色婢女婆子等,元氏这边赶着来托英娘说个关系,让她闺女芸儿来服侍小姐宝儿。
要按武夫人的规矩当然也是一贯的习俗,人家招婢女自然是招未出嫁的人家,年龄在十一二最大不过十四五,买断的,用几年若是顺手了留着在家里头配小厮成了家生的,若是有契约的,到日子放人再找,像芸儿这样已经嫁过人的大龄女子一般不会招进来坐婢女的,最多做个粗活的婆子。
元氏央着英娘来给走关系,好歹留了做婢子,这一年的例钱可比粗使婆子要高多了。
英娘有些为难,可是元氏隔三差五的来哭诉一番自己的苦难,有时候还拉着芸儿一起上门,最后一次都给跪下了,就差没给磕头了,英娘被拗不过,只得同意了来说说看,喜得元氏连连感谢哭笑着离开了。
英娘这是很为难,她可这辈子没开口求过这种人情,还是自己闺女,觉得抹不开面子又实在是可怜元氏母女,最终还是开了口问了。
宝儿闻听是这事,倒没觉得不妥,点了头对英娘道:“姆妈,你不用担心,夫人这些日子给我说过,说要给我房里头挑几个丫头,本来我是没想过要多少人,那这回我要一个就是了,回头我和夫人说一说便是,她会答应的。”
英娘知道自家女儿心善,定会答应,只是担心怕人家武夫人会有什么想法,犹豫了下道:“宝儿,若是向夫人问起,你和她商量着办,莫要一意孤行,惹夫人不快怕会适得其反。”
宝儿笑笑,挽着英娘道:“姆妈放心,我有分寸呢!”英娘也没再多说。
宝儿见话头提起,便顺口问了句:“姆妈近来生意好么?”
英娘闻言手一顿,随即笑了笑,道:“还不是就那样,能过得去就是了!”
宝儿想了想道:“姆妈,你让后头灶房多弄些精巧的食盒把咱上回研究的糖果做一些出来送客人,冬至日算是送老客的礼物,日后便拿这些卖,下回我再研究一些吃食给你送过去看看好不好?”她这些日子打络子倒是打出了点心得,好看的东西总是受欢迎,卖相这个东西自古都是吸引眼球的最要紧一点,吃的东西色香味俱全才是上品,她研制的那些玩意虽然好吃,在酒楼里头也就是当个小玩意卖卖,包装及不上那些老字号的精美,这些日子想想得再包装一番,拿出去贴上自家元昊楼的标签,那不就是个活动的广告么。
英娘脸上露出一丝不安,但是到底掩饰住了没流露出来,微微一笑拍了拍宝儿的手背道:“知道你有心,只是你既然回了武家就别在想这些,姆妈知道该做什么,店里头的事情你呀也就别操心了,要不然得给别人家小姐笑话的,知道么?”
宝儿耸耸肩,有些不以为然,道:“晓得类,姆妈你都说了百遍了听得耳朵起茧了,我有分寸啦您别操心,过几日我和夫人说过了,她同意我出门去看看你们,我可想念元昊楼和哥哥们呢,你和他们说我到了冬至来看他们,顺便给姥姥做寿!”
英娘皱了下眉,看看姥姥,阮姥姥也看看她,犹豫再三道:“宝儿呀,你刚回武家不要总是往外头跑,武夫人会担心的,没有哪个娘喜欢看自家闺女总往别人家跑,你还是在这好好学些女红什么的吧,若是想哥哥们回头我让他们上府里头来拜见一下你就是了,你一个姑娘家别总是往外头跑知道么?”
宝儿有些奇怪英娘的语气,似乎很不希望自己去元昊楼,便问道:“姆妈,您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为何不让我去元昊楼?”
英娘一拍她手臂,嗔道:“你这丫头,让你好好待着就七想八想的,就会套一些怪想法;你姆妈在店里头还能出啥事?姥姥和你三哥不都看你来了?还疑神疑鬼的!”
宝儿看看姥姥,又看看英娘,实在没看出啥,只是她总是觉得这回来,阮姥姥也好,英娘也罢,总是态度有了些微变化,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是因为她的身份变了,还是有别的原因。
她即不希望是因为身份变了而起了隔阂,也不希望元昊楼出什么事,只是这时候也问不出什么来,楚氏应酬了客人来请阮家人一起上席,她也就把疑问存在了肚子里,暂时打起精神头准备去应酬,今日她可是主人,几个月的特训总要见成效的。
第十四章 父母考量
宝儿在楚氏带领下圆满的完成了在武家家族中拜见长辈的流程,又开了宴席请了客,算是彻底完成入武家为女的过程,这一日分外热闹,武家车水马龙的来往不绝,除了相好的同僚人家,亲近如楚家由楚原白带着老太太的贺礼,近支几位亲属也派了家里头的主事送了贺礼,在随州的宝儿同父异母哥哥也差人送来了贺礼。
自然这里头最重最给面子的还是楚家本家,楚原白嫡孙亲自上门送礼,这也彰显了人家的重视,这看在明眼人眼里头自然是越发讨好武家,毕竟虽然楚氏只是和楚家连了宗的小族人家,可是人家老祖宗看重,自然关系比不亲近的近亲都要重上几分。
何况武老爷这如今重新获得恩宠,日后说不定还有远大前程,巴结的莫不趁着这个时候。
自然原来和宝儿一个学堂里头的小姐家人也托了关系送了礼,有要好的小姐封了绣贴上门拜见,熟悉不熟悉的,都来凑热闹,宝儿经过楚氏调教这些日子,本身性子也随和,倒也客客气气在女眷后院里头一一接待了,大家日后都要在一个圈子里头常见面,没必要不理睬。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理亏,尹馨瑜至始至终没有出现过。
宝儿倒是很想再见她一次,有些事情她想有必要当面问清楚,只是近来有些忙碌,应酬多,学习的多,若是碰到了倒还好说,人家不来见面,她也没得空去找她。
有一回碰到谢胭脂来拜访问起来,她说老太太寿宴当日不知道为何她说不舒服就回去了,后来一直在家里头没来上学,说是生了病了,谢胭脂和她不熟,自然没去拜访过她,据说她几个相好的朋友倒是去见过她,也没说啥大病只是没去学堂。
谢胭脂说学堂里头张颦儿就说她多作怪,平日那么勤奋突然就病了,不是心里头有鬼大概就是犯了什么冲吧。
阮宝儿冷淡一笑没接话,这事情也就这么先搁置着了。
回头再说忙碌了一天,宝儿万般不舍的送走了阮家,临走拉着姥姥的手不肯放,眼里头有些酸,想着日后就是不知道隔多久才能够见一次面,而见了一次面又那么匆忙,便说什么也不舍得道别,一路送了又一路。
英娘在一旁抹泪又不敢太放肆,只是劝了再劝,一再拖延时辰,还是楚氏看不得,过来哄了宝儿答应日后许常见面,最终还是放了手让阮家走。
等送走了阮家人,宝儿想起来英娘的托付,便想着向楚氏打听,楚氏这些日子确实在为宝儿和家里头一干雇佣的人手忙碌,这也算是宝儿第一次向她要求,倒是心里头开心,便答应了说让人过来看看,可以的话便让在房里头干活。
再又说了会话,到底娘俩个还有些隔阂说不出多余的,楚氏看天色不早便让宝儿早些去歇息了。
让妈子和丫头送走宝儿,楚氏回了自己房,就看到武老爷正在喝丫头递上的清茶。
丫鬟打了水进来,楚氏让她下去,自己绞了水递给老爷给他拭面,在贬谪地那种穷山恶水的地方自然是没人给伺候的,那些年也就是他们夫妻俩个相依为命,倒已经养成了自己动手的习惯了。
看老爷接过面巾擦拭,楚氏随口问道:“老爷今日看过几位少爷了么?”
武老爷顿了下,随即嗯了一声,楚氏又问道:“可有觉得哪个好些?”
武老爷擦拭净面,将面巾交还给楚氏,楚氏接过来唤来丫头将东西收拾走,这才过来给武老爷宽衣,武承业一边接受夫人的服侍,一边道:“看起来也确实是只有原白和阮家那位好一些,别的可都比不上,这俩个少年倒看着少年得志,而且各有千秋,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楚氏哦了一身,有些好奇,武承业性格老成古板,一贯嘴巴紧实,很少去赞叹哪家年少一辈的,在他眼中什么少年得志的都是一群没经历过挫折的,倒是要像他这般经受过磨难打击的,方才可以算是雕琢过的玉石,真正成器。
没曾想倒是对阮家少年和楚家的少爷有如此评价。
武承业捋了捋唇下一撮山羊胡,一本正经道:“楚少爷自然不必多说,圣上早有明断,这些年外放去做官也真是为了能够历练一番好在日后重用的,少爷也是争气,不负圣恩,官家的意思,这回可是舍不得再送出去必得在这府里头给一个差事大用一番!”
楚氏听本家有这么个出色的也觉得面上有光,不由笑道:“老爷夸赞的自然是不错的,妾身看楚少爷也确实是一表人才,老太太又那么喜欢他,若是日后咱能够和他亲上加亲也是光耀的事情吧!”
武老爷略略摇了下头,道:“夫人你这话也对也不对,原白这个孩子么是好的,只是……”
楚氏急不可耐的赶紧问:“只是什么?难道又有什么不妥么?我看这孩子对咱家宝哥儿也是再好没有了,这难得又两情相悦的,有什么不好的?”
武老爷瞄了眼夫人,咧了下嘴角道:“夫人这一提到宝哥儿的事便有些急切呀!”
楚氏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急切,把老爷的衣衫都给扯到了,不由歉意的笑了笑,又叹口气道:“妾身就这么一个囡囡,前些年都不曾履行过做娘的责任,宝哥儿只和人家阮家亲,我这做娘的若再不做些好的,怕是日后她都不记得我这个亲娘了!”说道伤心处,又不由有些难过起来,拿了帕子悄悄低头抹泪。
武承业一贯古板,可是在屋里头只对着个比自己小了有近二十的夫人倒也知冷知热的可心,尤其是贬谪的地方只有俩个人相依为命那么些年,感情要比原配都要深一些,看夫人伤心了,心疼伸手揽过来拥在怀里头,用不是很擅长的温言软语哄道:“夫人莫担心,我们这不是已经大造化了么?早些年可不敢想还有机会一家团聚,这不是也团聚了?慢慢来,咱们只要把儿女日后的日子计划好,日子久了她就会知道你的好的,再说了,若是宝哥儿不认你,有我这老头子认你不就行了?还是老夫老妻的好不是?”
楚氏也是知道的,只是刚刚感情化了一下,这时候回过味来又觉得老脸一红,不由嗔着摧了老头子一粉拳笑骂了声老不正经,这才又问道:“老爷说到底为何原白不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