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喜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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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家的见她这模样,一时也觉得有些心怯,只是嘴上依旧不饶人地说道:“你不勾引大爷,大爷怎么就看上了你!你那张小脸就真能迷得住男人,若不是使了什么手段。。。。。。”
“住口!真是没法没天了,怎么还让她在这胡言乱语,给我掌嘴!”白文萝说着就朝那两婆子使了个眼色。
那两婆子顿时会意,她们本就平日里闲的无聊,恨不能兴风作浪一番。如今有这机会,自然是要好好把握住,反正若上面怪罪下来也有姑娘在前面顶着,她们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于是一个赶紧上前抓住陈易家的,一个走过去马上就左右开弓起来,打得那陈易家的直哇哇大叫。
白文萝冷眼看着,到底她还是这府里的姑娘呢。一个当了几十年家奴的仆妇,再怎么蠢,再怎么没眼色,也不可能连点忌讳都不清楚。怎么就敢这般大刺刺地在她面前,说出这些眼里没主子的话,甚至还散布起谣言来。多是受了秦月禅的暗示才会这般口没遮拦,可惜她连白玉堂都能打了,这小小一个仆妇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只是白文萝多少也有些叹服秦月祥的心思转得快,因为自己把事情给撕开了,刚刚还表明了这事会告到老太太那儿。于是秦月禅马上就让陈易家的过来,借她的嘴嚷出是沉香勾引的大爷,这一下子就把错全都推到了沉香身上。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真假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太太能接受这样的缘由,众人也更愿意相信这样的说法。
啪啪啪地十几下后,那张脸眼见就肿了起来,白文萝才叫了停,然后给她撂下一句话:“若是不服,你只管找老太太伸冤去。只是再让我看到谁敢在我院子里随便撒野,胡言乱语,想要越过我教训我的丫鬟,不用请示老太太,我就直接给谁打板子,你自己惦量着你这条命能挨几个板子。”
终是被白文萝吓住,那陈易家的捂着脸,再不敢吭一声。直怪自己看走了眼,以为是个娇小姐,却不想是个母夜叉。最后只得讪讪地看了沉香一眼,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过后白文萝赏了那两婆子各人一两银子酒钱,乐得她们直说姑娘是菩萨心肠,这般会心疼下人等等,笑眯眯地说了好一阵恭维话,才开开心心地出去了。
随后白文萝就让木香拉着沉香回屋去,然后再去栖风院那边试着打听一下消息。
小半天过后,木香才回来。白文萝那会已静下心,正在屋里研磨铺纸,这是她每日给自己定的惯例。练字,可使神专,可使心沉,可使手稳,只见她笔下的每个字都端正严谨,虽秀气不足,却刚劲有余。意念所致,笔下如有神,若是修习内功心法之人看到她的字,必能自那一笔一划中感觉到,有几分萧杀之隐隐透出来。
“说吧,都打听到什么了?”白文萝手中的笔轻轻沾了沾墨,头也没转,只是开口淡淡地问了一句。
木香暗叹了口气,就把打听到的消息缓缓说了出来。听说哪白玉堂被送回栖风院没多会就醒了过来,然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好几个丫鬟都被他拿东西砸伤了。是大奶奶进去劝了一通才消停了下来,然后大爷便放话出来,说当时是沉香趁他喝了酒,就勾引他。而三姑娘当时因为没看到前因,所以才误会了。总之如今这事既然已成事实,大奶奶也有容人之量,他也不计较沉香的过错,跟大奶奶商量后就打算把她收了房。于是便派了人过来说,却不想都碰了鼻子。
大奶奶知道后,倒也不想让三姑娘难做,就顺姑娘的意思,等老太太回来再给这事做定夺。只是这丫鬟勾引了主子的事毕竟不太好听,事关家风,到时老太太若发了话,沉香准是没好果子吃。而且出了这事后,也就只能让大爷收了她,除非她能出家当姑大去!否则。。。。。。
“我宁愿绞了头发当姑子去!”木香才说到这,沉香忽然就从外面冲了进来,说着就跪在白文萝面前,苍白着脸说道:“姑娘之前的大恩我没法报,只愿下辈子能给姑娘做牛做马。。。。。。”
“下辈子我们可不一定能碰得上啊。”白文萝写完最后一个字,轻轻放下笔,然后转过头看了沉香一眼,嘴角带着几分浅笑,接着说道:“起来说话吧,跪在地上不难受吗?”
木香一见这样,就过去要把沉香扶起来,沉香却固执地跪在地上。虽不知道姑娘能不能保得住她,愿不愿意为她而得罪大爷,甚至还可能会惹得老太太生气。但这是她唯一的一根浮木了,失去的话,她要么是一死以表决绝之意,要么是剃了头发遁入空门!
“起来吧,我答不答应你的事情,跟你是不是跪下来说没有关系。”白文萝又说了一句,神色依旧是淡淡的,但是面上已经带上了认真之意。
木香便在沉香跟前低声劝道:“快起来吧,别惹得姑娘不快了!”
沉香这才站了起来,虽是含着胸,垂着脸,但面上却带着几分决绝之意。白文萝示意木香出去后,静静看了她一会才慢慢开口道:“你真的不愿去那边?”
沉香抬起头,此时她已经没有泪水,只是眼睛却有些肿,却依旧盖不住她脸上那明艳的容颜。
“不愿!”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要苦求姑娘救救她,可是最后也只能说着这两个字来。
白文萝笑了笑,接着说道:“为什么,虽说姨娘的名号不太好听,但确实比在我这做个服侍人的丫鬟强多了。嗯,当然。。。。。。大爷是有些奇怪的嗜好,不过除去那个的话,别的都不差。”
光瞧那院子里,就是个普通的丫鬟,吃穿用度都比我这里好多了。至于大奶奶嘛,我瞧着也不是会打压妾室的人。
沉香一听这话,眼一红,脸一白,唇还没张,眼见膝盖就又要弯了下去。白文萝却朝她摇了摇头说道:“就站着说话,把你想的都说来我听听。”
“姑娘,我没什么多余的想法,也从不想去攀什么高枝,挣什么荣华富贵!”沉香说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淌了出来,她也不抹脸,接着说道:“我知道,没少人在背地里说我虚荣又爱脸面,指定是盯着姨娘的位置!可是我真的没有,我若真有一丝一毫这样的心思,之前大爷在老太太那儿堵住我,悄悄跟我说这事儿的时候,我早就答应了!这事如意也是知道的,姑娘若不信可以去问一问如意。”
白文萝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不过眼下你若硬咬牙不过去,就算大爷放过你,你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出路。即便是这般,你也不愿过去?”
“姑娘,我说句不敬的话,您若生气,就打我耳光子好了。”沉香咬了咬唇道。
“你说。”
“我恶心,我恶心到一想起来就浑身发抖,那不是别的东西能补偿得了得的!而且我也明白,只要进了大爷那边,过不了几年我也得没命,以前。。。。。。又不是没出过这事!与其如此,我还不如现在干干净净地走了!”沉香捏紧了拳头,说话间,身上已见微微发起抖来。这话岂止是不敬,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了!
不过白文萝听后却只是轻轻一笑,接着说道:“你还真是个眼里揉不得沙的,性子又太烈,只是刚过易折啊。”
沉香不吱声,白文萝想了想又问道:“你想过自己的以后吗?打算如何面对?”
“眼下都这般了,我再没别的痴心妄想,只求姑娘别嫌弃我。。。。。。我。。。。。。以后姑娘让我做什么都好!”沉香说着又抬起头,发红的眼睛里带着深深地恐惧,生怕会听到拒绝的声音。
“跟着我。。。。。可未必是件好事那。”有些突兀的,白文萝此时的声音里头带着几分莫名地怅然。沉香还想不明白这句话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了的时候,就又听到白文萝说了一句:“不过这事,我确实也做不了主。若老太太真让你过去那边的话,你就准备把头发绞了吧,我最多让人给你找座好点的尼姑庵。”
沉香被白文萝这微带着调侃的语气弄得有些愣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眼泪顿时涌出,一下子就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个响头,带着浓浓的鼻音说了一句:“多谢姑娘!”
第三十章 沉香的去留
老太太是十四那日中午回来的,一进门就收到了消息,当时脸色就变了,也顾不得休息,马上就让王嬷嬷过去把沉香带过来。正巧当时白文萝去了白文轩那边,于是沉香直接让人带走了,随后秦月禅和白玉堂也被叫了去荣寿园。
而这会周氏也从碧影那得了消息,她一边洗着手一边冷笑着说道:“果然是老太太不在的时候容易出事,还真是老天白帮了个忙,我还没怎样呢,那两边倒是先对上了。”
“太太这会要过去吗?”碧影一边给她递上毛巾,一边小心的问道。
“先不过去,老太太正气在头上呢,且等一会,看那边差不多了才过去。”周氏说着就转过身去照了照镜子,还特意扶了扶发上的一支点翠凤凰展翅步摇。那是老太妃赏她的,同时还赏了瑞哥儿好些笔墨,林氏虽也得了一只镯子,但到底不比她体面。一想到这个她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再回来一听这个消息,简直是喜上加喜!
沉香被王嬷嬷带到荣寿堂后,老太太先把屋里的丫鬟们全都遣了出去。然后才以沉香行为不检点为由,令人脱去她的外衣,驾到院中先打了三十大板!随后老太太房里传出一通怒斥,一是说白玉堂不洁身自爱,身子还没恢复,好好的白天去喝什么酒;二是说秦月禅,不过是才让她管两天家,竟就出了这等事,大白天的,居然让姑娘院里的丫鬟和姑娘的兄长不清不楚的。。。。。。
接下来秦月禅自是好一通赔罪,把错都往自个身上搅,然后还求情着说虽打沉香了。说沉香不过是一时糊涂,到底大爷也说了,以后就把她收了房等等。
只是她求情的时候,外头那三十大板已经打完了,沉香晕了过去,后又被一盆冷水给浇醒了过来,却也只是微抬了抬眼,连声都吭不出,又闭上了眼睛。
“你想把她收房,你到底还要不要脸面了!”老太太气得就拿起拐杖指着白玉堂怒斥道,真恨不得一拐杖打下去!这个她打小就疼爱的孙儿,明明一直就对他抱着最大的期望,却偏是越来越不争气!
“老祖宗别生气,到底。。。。。。她已经是孙儿的人,而且眼下也快过节了,若要赶出去的话怎么都不好听。总归这也打了,老祖宗就当是疼疼我,把她赏了我吧!”白玉堂跪在老太太身边,涎着脸说道。
“你不知道她是你三妹妹的丫鬟吗?听说你当时还被你三妹妹打晕了过去!”老太太拄着拐杖,低喝了一声。她再怎么心疼这个孙子,心里却还是气得不行。
白玉堂一听这个, 脸色微变,眼底闪过一丝阴霾,随后又陪笑着说道:“若不是那丫头上来勾引我,我也不会犯了这错。不过当时三妹妹是误会了而已,我又喝醉了,脑子糊涂,便不小心才晕了过去。”
老太太何等精明之人,哪听不出他这些话里藏的猫腻。只是她此时真正计较的却不是这个,沉香到底是不是真的失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事一定得好好压下去才行。眼下府里的人并不清楚具体情况,只是传出了点着三不着两的话,都还糊里糊涂着呢。她瞥了秦月禅一眼,秦月禅这会一句话都不敢说,却一直在悄悄观察着老太太,见老太太忽然看过来,赶紧就垂下脸,装作不安地样子。
老太太看着眼前的孙子和孙媳妇,心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