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风流-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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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你想杀的不能杀的不便杀的,甚至哪个人你看不顺眼,‘七月’都会帮你杀了。”
“这是不对的!”令狐团圆提高声道。
那人盯着她,哪里不对她却说不上来。过了很久,那人才道:“现在你感觉不到危险,但危险早已流淌于你的血脉,扎根于你的生命。你是叶凤瑶的女儿,你就不得不接受命运赋予你的使命,什么罗玄门什么天一诀,对叶凤瑶的女儿来说,不过是笑话一场!”
“为什么这么说?我娘她只是琴师啊!”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那人起身,温柔地道,“留着牌子,藏好,不要再乱放了。你与‘七月’的意义,比什么都重要。走了,再不走,令狐氏族没准又冒出一位高手……”
“我们还会再见的,是吗?”令狐团圆上前问。
黑衣斗笠客不答,疏忽之间,原地失踪。
令狐团圆一怔后,恍然大悟。手势不过是他的障眼法,但要把牌子凭空变出谈何容易?他的手速练到了极至!
她将银牌夹在掌中,按着那人的动作,翻尾指想把牌子变出来,却怎么都做不到,倒是把银牌弄掉了地。
过后的一旬,令狐团圆和无缺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个研究着手速,一个待书房里,只有令狐约每天被雍帝召见。无缺担忧的雍帝高悬之剑还没有斩落,可雍帝的“剑气”已铺天盖地。
西日雍召告天下,推出了祥和三令。一令他施恩于广大百姓,再次削减兵役;地方大兴土木得经过朝廷严审核准;京畿附近的三城十九郡免除徭役。
二令他针对了满朝的文武百官。大杲连续十年内外没有发生过一场战争,国力昌盛国库充盈,雍帝提升了所有官员的俸禄;免除小吏三年一度的审绩,一律由地方长官分发下去,无须送抵盛京审核;长年沉迹下僚的才官,也得到了普遍提拔,不再止步于门第位下。
如果说二令是雍帝大力提拔非氏族出身的官员,降低朝廷高官的取录门槛,那么三令的意味就更深长了。他提倡宫内节俭,富不奢淫贵不骄矜,而名门世家可以世代承袭的五品以下的地方封地及官位都被取消,日后将由朝廷任免。
从三令的筹划到颁发,令狐约全程参与。纵然他没有出过一点主意,完全被雍帝当了幌子,也对雍帝的三令充满敬畏。雍帝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了,皇权得到了提升,氏族的力量被削弱,而这却仅仅是开始。
三令一下,加了俸禄不被削权的官员自然高兴,氏族是不会有一人高兴的。朝廷的俸禄再高,与氏族本身的身家相比,那是天壤之别。地方封地和地方官位的实际好处被取缔,哪个会欣然接受?雍帝等的就是胆敢冒头直言“吃亏了”的人。
令狐约忧心重重,朝廷上的事是大事,雍帝来日召见团圆也是大事,而令狐立秋至今未归,他怕他凶多吉少。
令狐府邸里,唯一不把脑筋转到朝廷政事上的人,天天指头抽筋,银牌依然无法随心所欲的凭空出现或者消失,银牌只会叮当落地。
这一日她用过晚膳,又在房中弄指头时,银牌终于不跌落了。她正奇怪呢,按道理不跌出手就该成功了,但牌子并没有成功的消失,藏到她衣袖里去。银牌神奇的停在掌前,令狐团圆不敢置信的看着牌子忽然金光一闪,下一刻,她简直要跌到地上。
银牌变成了金牌。
“我的娘咧……”
金牌慢慢地漂浮起来,竟停在了空中。那个神秘的黑衣斗笠客出现在金牌后的窗前。令狐团圆终于感知到一丝气劲,正是这一丝气劲,操控着金牌悬浮到半空。她跟着明了,银牌变金牌,是他干的。
两人都没有说话,与第一次见面一般,凝视着对方。
金牌同前面两块牌子一个模样,那个“七”字金光灿灿。它在那人的操纵下,一分分靠近令狐团圆。她干脆的一手抄住。
那人笑了,只露出一小块的脸,竟是极其动人。
11以一挑八
更新时间2010…2…15 12:21:08 字数:2975
11以一挑八
“今儿心情好,所以来见你。”
令狐团圆晃了晃手中金牌:“因为心情好,所以把银牌换了金的?”
那人含笑颌首。
“拿银牌去‘七月’到底会如何?金牌又如何?”
“银牌啊,很好,金牌呐,更好!”
令狐团圆无语。
“想出去看看盛京夜景吗?”
令狐团圆摇头道:“我的心情不好。”
显然她的拒绝无效,那人黑袖一甩,她只觉一股柔和的吸力,使她如那块金牌一样慢悠悠地飞了起来。和金牌不同的是,在半空中,她被他的气劲翻横了身子。
令狐团圆悬空横浮在那人的双手之上,却听那人自言自语:“怎么抱,倒是个问题!”
“我能掉下来吗?”
那人又笑。她就掉到了他双手上,他一手托着她的背,一手托着她的腿,她由下往上看多了一点他的脸。那尖削的下巴以前见着没什么感觉,此刻却似曾相识。单凭他的小半片笑脸,她就能确定,他年轻时的风采决不会不逊色于无缺、粱王等人。
下一刻,她已被他紧紧抱住,她更萌生奇异的感觉。分明是个消瘦的男子,却给她胸怀宽广的感触。
“不怕吗?”他的声音异常低柔,似乎搀杂着复杂的情感。
“怕有用吗?”
他笑出了声。笑声犹如编钟乐音,从远古响起,沉郁顿挫地推开了遍布尘土的历史闸门,轻而易举的感染了她,使她错觉,仿佛很早以前就与他相识,仿佛很早以前她就静静的等在那扇闸门背后,等他来打开大门。
她再不吭声,任由他带她飞出窗门,飞上屋檐,飞过房宇,飞入迷雾一般的黑夜。他的身法是她见过最神奇的,不是极快而是极慢,偏生他的慢却比那刺杀粱王的武圣的快还要快。她在他身前,感受不到应该迎面扑来的逆风。风似乎也畏惧了他的武力,到了他身边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万福公公相比,你们的武力孰高孰低?”
那人低柔地道:“自然是万福!”
“那为何我觉着你的身法比他还强几分?”
那人微笑道:“所以他强!”
令狐团圆略一思索,这句话寻常理解是万福和她的师傅在翡翠玦动手,都没有施展真正的高强手段。他们以寻常的身法对决,未施全技,已然震山撼石了,真不知全力之下又会如何?不寻常的解释是,表象的强和实际不一。而这两种诠释,都必须建立在他没有说谎的前提上。
一路两人再无语,那人带令狐团圆去了“七月”。
盛京城北的灯火较稀疏,“七月”的红灯笼显得格外醒目。那个“七”字同三块牌子上的一样,很丑陋。可能是字大而清晰,令狐团圆觉得字迹的粗陋,与那把匕首内的三个字神似。
她被他放在了“七月”最内里的一间平房里。她才坐定,房间里就多出了七条鬼魅黑影。
七位同样装扮的黑衣人肃立,其中一人呼吸声粗了,而他们的气劲,令狐团圆一概感受不到。
那人一手按在令狐团圆肩头,轻柔地道:“把牌子拿出来,给他们看。”
她依言照做,金牌在她掌中闪闪发亮,七人不约而同做了同样的动作,将右手横放左胸,单膝而跪。
“她叫令狐团圆,望舒令狐族长令狐约,令狐郡公的四女。”那人低缓地道,“从此刻开始,她就是‘七月’的新主人。”
令狐团圆惊愕的看到七人齐唰唰地改了动作,双手交叠横过额头,跟着双腿跪下,伏身。这样的行礼,她在古书上见过,那是前朝最尊贵的礼节,被后世皇族沿用,可民间却从来不用。
更叫她惊骇的是,那人又道:“如你所见,他们都是武圣!”
七位武圣!一起以最尊贵的古礼跪伏在她脚下,并没有使她产生一丝的优越感,反而令她无比的压抑。这给她牌子的人到底何方神圣?是这世上武圣太多,还是他的势力太大?
“你不必惊讶!”低沉的悦耳声在她耳畔如钟似鼓,鼓惑悠长,“他们在你面前,甚至没有名字。”
令狐团圆捏着牌子的掌心沁汗。七武圣开始自我介绍。倒也简单,七人各报了一个月份,从二月到六月,跳开七月,最后两位则报八月九月。
“谁是七月?”令狐团圆问。
“你!”
令狐团圆瞪眼。七人在自我介绍时已换了单膝而跪,此时又行大礼。
“属下见过新主人!”
令狐团圆心头发毛,这比无功受禄更叫她难受。她强压着声问:“你又是几月?”
“你不是问过,银牌如何?银牌呐,就是十月。”他并不答她的这一问,却答了前头在令狐府邸的一问。
“现下,‘七月’已交给了你,他们的性命也一并交给了你。”
那位名为四月的武圣颤了一下。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曾想击毙的少女,如今却成了掌握他生死的主人。另六人又换了单膝而跪,只有他依旧全礼。
令狐团圆长久的凝视四月。她心里很清楚,那一晚四月对她的杀机比对粱王的还强,而他还害的令狐立秋至今未归,生死不明。无论从那条上看,她都该杀了他,但是她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
“你想杀的不能杀的不便杀的,甚至哪个人你看不顺眼,‘七月’都会帮你杀了。”这句话犹在耳边,如果按这句话做了,她就真的是“七月”了。
令狐团圆沉吟道:“多谢阁下厚爱,可惜我没有能力担此大任。这牌子我不能要。”
她将牌子举高,递给他。那人的双手离了她的肩膀,与此同时,一股凌厉的气劲突然暴起。他似在发怒,他的气劲鼓起了她的衣裳,鼓动了武圣们的黑衣,七人各自伸出一手按住了斗笠。
不知为何他的怒火勾动了令狐团圆的心,他与粱王的怒是截然不同的。这不同令狐团圆说不上来,却很快明白。
他的气劲在房间内急速形成了气场,气场往上,如同一股龙卷风,闷响一声后,将屋顶掀了。令狐团圆抬头望天,幽夜如泣似诉,无数瓦砾在房间外粉碎,扑簌扑簌地跌到地上。
万福伫立在“七月”的长杆上,一身灰黑的衣裳在夜色里竟显得白了。他的语调很阴很低,仿似在令狐团圆耳畔说着。
“好孩子,他的东西确实不能要。”
难道这就是传音入密?令狐团圆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她身后的人也说了一句话,他说话的时候她感知了一缕线形的气劲,笔直地穿越房屋,奔万福而去。
“陛下想了那么多年了,就是得不到!嘿嘿!”
万福依然站在杆上,神色凝重地盯着令狐团圆手中的金牌。那的确是雍帝想要的东西,但他真正想要的却不是牌子,同样,令狐团圆也是雍帝想要的,但他真正想要的也不是她这个人。
那人带令狐团圆自南而北,穿过盛京上空,故意泄露气劲引他追踪,又目的何在?“七月”的事儿,并非秘密,不少人都心知肚明。可长年影影绰绰的杀手团“七月”为何要转到幕前?是因为令狐团圆吗?
万福沉吟道:“把令狐团圆交给我,你的事儿我不管。”
“她已是‘七月’,七月又不会害她。你难道不放心吗?”
“我……”令狐团圆才吐出一个字,就被气劲生生压制住。她立时憋红了脸。
万福阖目,阴阴地道:“一对八,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