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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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刑部尚书纪智苗,“你先站住,顾相爷,您的涵养确实让人佩服,不过放不放他可不是你说了算哦,他偷了东西是必须要送去官府法办的,你虽然是丞相大人,可是也不能越权哦!”
智苗的话让楼风皱起了眉头,平时温文尔雅的纪公子为什么今日说话咄咄逼人,回想起那日的醉酒,楼峰更不解了,微微一愣,面上却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容。
看着浅笑依然的楼峰,智苗胸中烈火更甚,嘴角又挂上冷冷的笑容,“丞相大人还有没有话说,没有的话,下官应该可以把他送到官府去法办了吧。”
“你们想把他怎么样?我家少爷都不计较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你们这些人简直就是……”“阿生!不得无理!”楼峰适时制止了手下的出言不逊,不过智苗的阴沉的脸色还是对这样的话很是不满。
“看来丞相大人还真是管教有方啊,却不知道这执法犯法的事情是因为喜欢多管闲事还是官高盖主,有恃无恐!”锋芒太露本就是楼峰和皇上之间不可道破的那层薄冰,世间流言蜚语本就甚之,如此话语让街上行人更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楼峰心中一惊,难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这位纪公子了吗?以前不都是好好的吗?虽然纪公子对玉宁……,不过自己也非所愿,纪公子是个明理之人,以往的相聚他也没有出现什么过激的反应,可以如今……
“你……”“阿生!住嘴!”阿生甫一开口楼峰立马制止,不能再让手下的行为再遭人话柄了,“纪尚书,是本相的手下不懂规矩让你见笑了,不过这位兄弟家中有老有小,儿子还卧病在床,送他进官府他的家人恐怕……”
“顾丞相这就是让下官徇私了,犯罪就应该受罚,是他自己犯的错,他就应该承担,他的家事我可管不着了,这可是当今天子定下的规矩,难道大人想藐视国法?”智苗的话不仅拒绝了楼峰的求情,还惹得一旁的行人义愤填膺。
眉头紧锁,楼峰没想到这位纪公子如此难缠,状元爷的口才真是不可小觑,连平常词锋犀利的丞相大人都头痛了,突然灵光一闪,“纪大人,其实刚才那件事是场误会,这位小兄弟根本没有偷本相的东西,各位百姓……是不是啊!”
“对啊,对啊,我们都没有看见偷东西啊!”“是啊,我们都没看见啊!”百姓的附和声让楼峰的悬着的心掉了下来,额头的冷汗泄露了他的底气不足。
“哼!丞相大人果然心思巧妙,算是本官多事了,再会了!”智苗一脸阴沉,百姓的支持让他找不出任何破绽,一甩衣袖,愤然离开大街,留下一脸黯然的楼峰,朝中自己树敌太多,没想到连这位尚书大人也……
红娘太后
皇宫
刺骨的寒风折腾着那些养尊处优的妃嫔们,心里的不满翻江倒海么谁也不愿意说出来,着可是皇太后的兴致,她们可没有傻到去得罪者为在后宫呼风唤雨的太后娘娘,看看那位姚妃便知道,虽然皇上对她宠爱有加,可是太后的不满让她在宫中的地位还不如一些普通的妃子,贵妃又如何,还不是没有权力的空壳子。
雍容华贵的太后在皇后的耳边低语着,“叫小江子去催催吧,皇上怎么还没有到?这个皇儿真是的,陪母后……”
“皇上驾到……”何公公的一生通传,那些今日特意精细装扮的妃嫔们立刻雀跃不已,难得有这个机会锦距离接触她们的夫君,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表现自己的机会,只见满场皆是琳琅满目的璀璨珠宝,只听满院皆是清脆悦耳的金音银铃。
唯有第一排角落里一个清丽的女子与众不同,轻影无暇,淡粉近乎白色的丝罗仿佛与满场的大红大紫披金戴银格格不入,感受到前方炙热的目光,女子桀然一笑回以目光的主人——当今天子。
“皇儿,怎么这么晚啊?哀家可是早派人通知你了,怎么还是拖了这么久才过来?”太后的不满打断了皇上与冰璇的“眉目传清”,本就大家闺秀出身娇贵的身子如此长时间的栖息在寒风中她也如实不好受。
“让母后受累,是孩儿的不是了,不过西夏犯境……朕确实忙不过来了,这个大胆的西夏过,以往在我朝的手下得了不少好处,没想到居然会如此大逆不道……”说起那个突然反叛的西夏皇上就义愤填膺。
“好了好了!”太后挥手打断了皇上的滔滔不绝,“西夏不过是一个小国,那里可能是我国的对手,哀家就是知道你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特意请了戏班子进宫让你放松放松,别金说这些扫兴的话题!”
大唐地大物博,难怪太后看不起巴掌大的西夏,可是身处后宫的女人哪里能明白战争给百姓带来的伤害,就算只是一个偏远小国的派兵攻打,那些边陲小镇受到的波动也是风雨飘摇,不过你和只爱风花雪月她们谈这些可谓是夏虫不可语冰。
“皇儿,来坐这儿!”太后刻意把皇上拉在自己身边就座,“皇后,你去挨着皇上坐吧……你们两夫妻也好久没有一起看戏了吧!”
“臣妾还是就这里伺候太后吧!”皇后欲擒故纵的把戏玩的一向很好,能在宫众万千佳丽中脱颖而出的她不仅仅靠的是家族的势力,还有那圆滑世故的心机,这一退让,让那些望穿秋水的妃嫔们顿时多出了许多感激。
“好好好!皇后真是识大体,就让哀家的儿子和儿媳左右护驾吧!呵呵呵呵!”皇后的退让和体贴让太后甜到心里去了。
“姚妃,你来坐这里吧!”皇上还没等太后发言就急忙呼唤自己心中的人选,这几日忙于政事都忽略了自己的爱妃,心中思念更甚。
“多谢皇上美意,臣妾还是……”冰璇不愿和那些妃嫔们争宠,其实太后故意的刁难——给她安排在最末的位子,对她来说却是遂了心愿,在这个角落她裁决的呼吸也变得顺畅。
“不准拒绝朕!”皇上的语气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冰璇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下了他的面子,这个九五至尊迁怒的恐怕不是她姚冰璇一个,只得放弃短暂的美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重入那混浊的空气中。
太后心中着实不快,可是眼前这个男子既是自己的儿子也是当今天子,他的决定不容否决,而且今天的好戏还在后头,可不能现在就和他对抗破坏了眼前的宁静,嘲弄的瞥了一眼那个从不讨好她的姚妃,仿佛酝酿已久的计划已然达成,笑意也浮上眼角。
台上的鼓鸣琴响吸引住了众人的注意,仿佛冰璇坐在皇上身侧的暗潮汹涌也消失殆尽,秦班当家花旦的翩然出场更是引人入胜,那婀娜的身段,那妩媚的神韵,那美妙的嗓音连有美在侧的皇上眼睛都为之一亮。
瞟到太后得意的神情和皇上有些痴迷的神色,冰璇突然明白了太后的目的,难怪方才没有多加阻止她的接近皇上,原来今日的观戏并非不无深意,替皇上缓解压力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目的是想孤立自己吗?其实这才是自己求之不得的吧!
台上的精彩绝伦已经吸引不了冰璇的注意了,她更期待的贵妃醉酒后的那出太后选妃,当然主角们也没有让她失望,卸妆后的楚楚动人,皇上的深邃目光,太后的眉开眼笑,各路妃嫔的虚伪的夸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开怀大笑的理由,可是这份开怀只能藏在心里,那表面和善内地里阴裔的皇后可是一向是她为眼中钉呢?不过她现在的脸色也不怎么乐观。
遥不可及
右相府邸
玉宁软软的斜倚在软榻之上,身体的疲惫感却还是不减,已经几日了,这几日自己都没有出过房门半步,更别提去金缕玉衣楼收取成果了。这到底是怎么了?自己是病了吗?好像是的,这里的天气不比江南,自己的身体是很难承受了。
可是这病到底起源什么时候呢?玉宁冥思苦想,突然恍然大悟,是那天吧!那日满院的梅花怒放,遥望着那双双俪影,心里绝堤崩塌的海洋才是着大病的主因吧,微微侧了一下身子,玉宁眉头紧蹙,骨头就像要散了一样。
正要呼唤咏儿,话到嘴边猜想起咏儿出去请大夫了,看着清香的碧螺春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可是酸软的手臂就是提不起那个劲去触碰它,就好像她和楼峰的关系,命名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
像赌气似的,玉宁强忍着难受去接近那个茶杯,快要碰到了,快要碰到了,玉宁心中的兴奋不言而喻,手指已经摸到了茶杯的边缘,抓住了,抓住了……哐啷,茶杯摔碎在了地上,右手没有丝毫力气的垂了下来,眼睛空洞洞的望着房梁。
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一大半门外的光亮,余下的光线还是次的玉宁的眼睛好痛,痛的眼泪都要留了下来……
楼峰看到一地破碎的茶杯,立马冲到了软榻之旁,紧张的抓起那双白璧无暇的小手细心检查,知道确实没有发现一点伤痕才轻轻握住,“宁儿,你没事吧,你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冷……”
玉宁失神的表情让他很恐慌,自己整日的忙进忙出,很少亲自关心这个名义上的妻子,要不是听到平时照顾玉宁的下人说少奶奶几日都没有出过房门了,特地过来看看,恐怕也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生病了。
心中的愧疚冉冉升起,伴随着将近一年的亏欠,楼峰真不知道说些什么,轻轻搂住那个柔弱无骨的身子,重新端了一杯热茶喂她缓缓喝下,真的很不对劲,楼峰连忙抚上玉宁的额头,好烫,比身上还烫,掀开玉宁身上的绒被魔住那只纤巧的小脚,手足冰冷,身子燥热,难道是……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咏儿急急忙忙的冲进了房间,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姑爷居然在这里,还如此亲密的抱着小姐,可不是自己的告诉姑爷的啊,小姐的嘱咐和命令她可不敢违背。
楼峰越过愣在原地咏儿,一把拉住刚刚进门气喘吁吁的大夫,“大夫,快来看看我娘子,她的样子很不对劲!”他的急呼震得大夫忘记了喘气,也震得咏儿结束了呆愣,立刻协助大夫给小姐诊断。
把完脉的大夫摇了摇头,“其实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病,知识风寒入体,有些发烧,可是夫人身子虚弱,再加上拖了几日,现在病情加重了,我现在开点药,今晚必须让她出汗,否则高烧不断还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大夫的诊断惊的楼峰说不话来,拖了几日了?自己这个相公是怎么当的,虽然只是把玉宁当作妹妹,可是这是对待妹妹的方式吗?有自己的妹妹病了几日个个都不知道的吗?好像给自己几个耳光,玉宁现在眉头深锁,神情恍惚的样子让自己好难受,震得好难受。
“而且……”大夫的话还没有完,又把楼峰拉回了现实,“夫人仿佛有心结,这样的抑郁身子很难调理好的,你们还是劝夫人放下心中的郁结吧……”若有审议的看了玉宁一眼,大夫也不知道这个什么也不缺的相爷夫人为什么会给人沧桑的感觉。
“大夫,我跟你去抓药吧,我们小姐的并不能拖了啊!”咏儿听到大夫的话惊一跳,从小到大和三小姐最亲近的不是其他三位小姐而是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小姐的心结是什么,可是了解小姐所以知道小姐并不像要别人施舍的爱情,替她隐瞒早已成为自己的分内之事。
看着咏儿和大夫消失于门口的身影,楼峰来到床边,轻轻抚上那个凝结在一起的眉头,用自己的手指慢慢地舒展,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让自己的心好疼,就这样深深的凝视着那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