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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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心思千回百转,冰璇也没闲着,今日她的琴声似乎多了一丝欢快,少了一丝闲愁,琴声中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从前,这是自己第一首学全了的歌,因为小时候……他喜欢。
属于他们的回忆太多了,三月姚园的桃花——那是自己第一次听到他的赞美:人比花娇。六月西湖的莲花——那是自己第一次受到他送给自己的礼物:狐裘手套。九月香山的落叶——那是自己第一次许下彼此的心愿:相濡以沫。腊月夜空的烟花——那是自己第一次听到了他的诺言:永生永世。
当一切化为泡影,回忆却变成了续命的毒药,甜如蜜却把人引向深渊,深渊又如何?有他在的地方地狱也是天堂,刀山火海也甘之如饴,不可自拔就是现在的自己,明知不应该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担心之余冰璇也有一丝兴奋,一丝痛快,既然你断了我的幸福,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躺在你的怀里我心里永远都想的是别的男子,真不知道你知道之后会有什么样的想法,不过者只是她小小的报复,真要她告诉皇上她也不会,不是自己怕死,而是为了她为自己的家人。
那身影在心底荡漾开来,可是却一圈远过一圈,原本清晰的俊颜也开始模糊,渐渐地只剩下那双自己最爱的迷人眼眸,眸子里的自己也看不清了,唯一清晰的只有那亮晶晶的黑色。
一曲已近尾声,琴声也越来越弱,渐渐地消失在商弦的尾端。一曲已毕,冰璇心底却又升起了失落,彷徨与无助,失落那不可能再持续的诺言,彷徨这深宫陌生的环境,无助在宫里陌生人的勾心斗角虚以委蛇。
“爱妃,这宫里很闷吧!你等着,等这殿试选拔结束朕一定带你出去走走,宫里的生活确实乏味,朕知道你的苦处。等着,朕答应你的一定算数,君无戏言!”皇上的承诺有如千金重,可是这却是冰璇的恨,她的幸福便是毁在这四个之上面。
微微点头,冰璇显得并不是很热衷,这样的一位冰美人真是让皇上煞费苦心,仿佛他做什么她都是那个样子,这样的她更让皇上觉得有挑战性,九五之尊的高傲相信没有自己征服不了的女人,也没有自己控制不了臣子。
左右相聚
左相府邸
楼峰阴沉着一张脸冲进房内一把抱住床上的玉宁,在她身上左摸摸右碰碰,“宁儿,你没是吧?”
玉宁害羞的摇摇头,除了洞房那日的酒后施暴,二人从来没有如此亲密的举动,现在的碰触让玉宁心慌意乱,一颗心像小鹿乱撞似的。
仿佛还是不确定似的,楼峰轻轻捋起玉宁的袖子,正好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该隐,玉臂上赫然立着那颗红痣,放心的嘘了口气,回头盯着左相的俊脸,仿佛他的脸上又一朵盛开的花。
该隐看懂了他质问的眼神,“不是我!”他的回答依然是那么简单,与其依然是那么平淡。
“我知道……”楼峰的回答也毫不逊色,眼神游离在两人脸上,玉宁突然有些无力,他们真的像是一对活宝,还是一对一起的活宝。
左相轻挑了一下眉毛,这可是玉宁见过他的最生动的表情了,“那是谁?”左相像是和楼峰在打哑迷。
“不知道……不过恐怕针对的不仅是我还包括你!”楼峰回答终于丰富了起来,玉宁也庆幸自己不再像是外族人了。
“不过这个人的手段有点笨,这种挑拨简直是在侮辱我们的智慧!”左相的话间接承认了楼峰的聪明冷静,欣赏……多少还是有一点的。
“接下来怎么办?”楼峰的话又让玉宁陷入了迷惘,接下来不是应该查出是谁做的吗?难道还要姑息养奸?
“将计就计……”楼峰和该隐同时说出自己的答案,两人相视一笑,左相的笑容却很淡,淡的像是从来没有过。
玉宁突然觉得有些可怕,这两人可都是玩阴谋的高手,自己比之他们简直就是冰山一角,不禁开始为那个挑拨他们的人担忧了,招惹这样的一个人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何况还是一次招惹两个,恐怕她脸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楼峰抱着玉宁摔们儿处,“卫相爷你对顾某的‘好意’顾某一定会加倍奉还。”冰冷中夹着愤恨,乍听之下便知道两人的仇怨结大了。
一路回府,马车上楼峰都静静的搂着玉宁思索着,虽然没有一句动听的话,可是这样就已经满足了,至少他还是在乎我的不是吗?知道我出事他还是会担心不是吗?静静的靠这那个温暖的怀抱,玉宁觉得很幸福。
回到顾府,楼峰径直吧玉宁抱进了房间,轻轻的放在床上,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头,眼中满是怜惜,“宁儿,今天的事委屈你了。”
玉宁依旧是害羞的摇摇头,对于这样的突然的亲密她确实还不习惯,这能这样默默的享受着。
轻轻的搂过她的娇躯,楼峰在她耳边低喃着,“幸亏你没事!不然我怎么想你的父亲和你姐姐交待啊!”
身体突然僵住,心中一片冷笑,姚玉宁啊姚玉宁,你居然会如此自作多情,痴心妄想,他在乎的一直都只有你的姐姐,你不过是个替代品,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他的爱,他只是把你当作妹妹,对你的关心也只是一个哥哥出于对妹妹的关心,或许他更想成为的是姐夫吧。不管是什么,你始终都只是妹妹。
轻轻震脱那个让人沉嘴的怀抱,“我累了,想休息了!”玉宁不着痕迹的拒绝着他的关心,这样的关心并非自己想要,要来只是徒增伤感。
“好吧!你休息吧……我也出去做事了!”楼峰的离去让玉宁更能静下心来,慢慢的平复刚刚波挑拨的情绪,她突然有些想法在脑子里形成雏形,这件事不让他更加明白楼峰的感情也让她看清了一件事楼峰的树大招风的隐患终于显露出来了,自己也是时候做点事情了。
“咏儿,去姑爷房间里给我把资治通鉴,孙子兵法,三十六计拿过来。”丫头应声而退,玉宁心中有了一些坚持,阴谋阳谋从现在开始她都要一一学起,虽然他不爱她,可是自己还是会尽全力去保护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丈夫的。
新科状元
云来客栈
智苗盯着床上的女孩,浑身遍体鳞伤,柔弱的小脸睡梦中却拧着倔强的眉,其实现在看起来两人一点都不像,可是为什么方才会升起那种想救她的冲动呢?难道只是因为同样是亮亮的眼睛和弯弯的睫毛吗?
大夫方才来看过了,说是没有什么内伤,只是饥饿过度,又遭到连番打击,外伤引出了内患,不过也够可怜的,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却受了这么多的痛,自己从小含着金汤匙何时想到过穷人家的生活是如此的惨不忍睹。
卖身葬父……真是个傻女孩,你父亲是宁愿你过的幸福还是要那身外之物呢?唉,思想简单的小孩子,朝着床上的小姑娘笑了笑,智苗发现自己变得多愁善感了,从前心高气傲,无忧无虑跑哪儿去了呢?
床上的人儿动了动睫毛,慢慢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眼前丰神如玉的救命恩人,他真的是个很好看的人,而且他还有颗很好的心,小姑娘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却被智苗阻止了。
“你身上的伤很重,大夫让你要卧床休息,不然在伤着你爹在地下也不会开心的。”看着小姑娘突然黯然下来的神情,智苗发现自己实在不会安慰人,大少爷当久了,说那些甜言蜜语自己擅长,可是安慰人……“我去叫阿云给你煮点东西,你现在一定很饿吧。”
小姑娘轻轻拉住智苗渐欲离去的衣诀,“谢谢公子救命之恩,我……我……”小姑娘仿佛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谢谢……谢谢……真的很谢谢!”
偷偷瞟了一眼智苗,却看见他嘴角那抹有点戏谑的笑容,抓了抓头更不知道说什么了,“公……公子,你尊……尊姓大名……是……是什么啊?”小姑娘终于在脑子里搜索出一个文雅的词语了,可是……却用的有些不伦不类。
智苗好笑的摇了摇头,真是个单纯的姑娘,“我姓纪,纪智苗,你呢?你的尊姓大名又是什么呢?”智苗觉得小姑娘单纯的可爱,学着她的话逗着她。
“我……我只是一个小丫头,何……何来什么尊姓大名,公子……公子才是贵人,我虽然什么都不懂,可是还是知道这个词语是形容公子这样的人,我……我算得了什么啊……”小姑娘觉得自己是下等人不配和这位好人公子用一样的词语。
“你这个小丫头个子小小的,脑袋瓜里究竟装了些什么呀,你是个好姑娘啊,那么孝顺,值得人尊敬的。”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智苗教育着她,不喜欢这样的自怨自艾。
小姑娘被说得有些兴奋,“公子在安慰我吧,不过真的很感谢你,还有,我叫阮芷菁,爹爹一直都叫我阮阮……”
“好吧,我以后也叫你阮阮吧,以后你就跟着我吧,阿云打假挺厉害的,不过照顾人呢……”看了一眼熬好药进来的阿云智苗无奈的摇摇头。
“少爷,阿云是很笨嘛!我从小学武,那些女孩子的细心我确实学不会的,你就留下来帮我照顾少爷吧,不然回家以后老爷一定会怪我的。”黑黑壮壮的阿云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会照顾人的样子。
“真的可以吗?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啊,不对,谢谢少爷,谢谢少爷!”阮阮趴在床上磕着头,智苗发现自己真的拿这个小姑娘的单纯没有办法,不过她的无忧无虑确实能感染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她没嫁人之前。
“放榜咯,放榜咯……”殿试之期终于已过,今天正是揭榜的日子,榜幕前被各路公子围了个水泄不通,争先恐后的找着自己是否榜上有名,有人欢喜有人愁,来来往往的围观之人,有垂头丧气的也有兴高采烈的。
“铛……铛……铛……”一声锣鼓声在云来客栈前响起,“纪智苗纪公子是哪位?”几位公公样子的人询问着。
“我家公子在这里!”阿云听到锣鼓声连忙冲下来,正好听到公公的询问,立刻指着正风度翩翩下楼的智苗接嘴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此次殿试之上纪家公子纪智苗德才兼备,特钦点金科头名状元爷。”公公的宣读终于揭晓了这个神秘的金科状元究竟是何许人也,顾相府上门生众多,多是些才学出众的少年,可是这鳌头却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纪公子给的了去。
“原来着的就是你这位纪公子,西湖姚家离我见过你,文才出众,和右相之子伯仲之间,没想到……没想到你也来参加科举,早知道我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唉……”终于还是有眼尖的人认出了智苗。
“恭喜少爷……”阿云和阮阮打心里为这位文采风流的少爷高兴,京师夺冠,可是多么光宗耀祖的事情,可是智苗的脸上却有着淡淡的愁绪,顾相之子顾楼峰……终于我又有机会在家她一面了。
找回幸福
姚园
夕阳的余辉染满了整个姚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小姐的受宠使得姚家也沾染上了龙气,变得金碧辉煌起来,或者只是因为那抹夕阳的昏黄迷惑了世人的眼睛,不过父凭女贵流言还是漫天飞舞。
这突如其来的“荣幸”却让姚老爷有些措手不及,无可奈何,“国丈”这个名号确实有点不知所谓,女儿受宠,乍听之下确实是个好消息,不过仔细一想,皇宫是个是非之地,就算你无意争夺,可终究是那是非人,特别是那句地位尤在国母之上,更是用心险恶。
人言可畏,流言伤人,不弄是非事,终是是非人,就象是人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