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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死生契阔,与镜成说-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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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旧没有动静。
  “这御书房只有一个出口。本宫只要借着‘抓刺客’的理由,就能找来禁卫军搜查。至于逃跑的念头,劝你早早打消。外面全部安插了人手!只要有人敢冲出去,他们就敢拿下。真到了那个地步,下场多半惨烈。你难道愿意为了一点罪过,赌上性命?”威逼利用没有效果,她亦不能亲自去拿,那样太危险。转念一想,试着分析。果然,没有人会坚持拼个鱼死网破。只见一男子默默移步出来,身着禁卫军的衣服,肩膀有些颤抖。似乎做好了谢罪的准备,刚一出身,立马直直跪下求饶。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下官,下官不是有意的!请娘娘饶命啊。”他卑微的拉扯着衣角呼喊,却在无意抬眼看间瞧见了书音的容貌。刹那间,话语戛然而止,“你——!是你!你是……黎,黎沙薇!”他满脸惊异,愣愣得松了手。书音同样吃惊不小。她接到的密报只说有人潜进御书房,并未说明是何人。没想到竟是曾经的兵部侍郎,孟重日!
        
宠冠后宫(3)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宫里!”
  书音盯着他,丝毫不把惊异放在脸上。心想是谁不重要,关键是如何应对。不过,既然是孟重日,背后的主使多半差不了。迅速沉下脸,一声喝制,“大胆。哪里来的无礼奴才,敢对本宫如此说话!黎沙薇是谁?本宫就算除去修容的头衔,好歹也是西祁公主,怎能与之相比较?!”
  孟重日顿时被吼的一愣。见此气势,颇为动摇,再打量一番,确实是宫妃的打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黎沙薇应当是死了才对。见他眼珠子咕溜转着,明显打着主意。尽管疑惑不解,却也不敢再造次,“是是,是下官不好,下官有眼无珠,惹恼了娘娘。”随口敷衍,不忘偷瞄书音的样子。弱弱开口发问,“您,您真的……是那新入宫的,冽修容?”
  “你这是在质疑本宫,还是质疑皇上?”
  她眼色犀利。有意的提醒果然令孟重日着了道。心觉牵扯到皇上,他可惹不起。在这晋辕,一切都凭皇上一句话。是或不是,哪有‘冽修容’这个头衔来的重要。他已经吃过一次苦头,今次可要跟对人才是。想着,立刻奉上笑意,谄媚虚假,“不敢不敢。我们这等奴才,哪敢怀疑娘娘啊。您这般尊贵,哪是一小小民女能比的?她……”孟重日似乎准备了一大堆说辞,被书音挥手打断,“好话本宫听腻了。奉承得再好,也免不了你的罪!”她冷着脸,狠狠质问,“说,你是谁?来御书房做什么?竟敢在此放肆,可是不要这条命了?”
  “不是的,娘娘饶命啊!下官不是有意的,绝无半点害君之心。求娘娘明鉴!”似乎觉得嘴上求饶不够,慌慌张张的又去拉她衣角,口口声声唤着‘娘娘’,好像真有天大委屈。书音心里有主张,自然不为所惑。混进御书房,肯定是有目的的,“难道这御书房还能无意闯进来不成?休要敷衍本宫!”
  “下官,下官只是……”
  “现今再来编借口似乎晚了些。照实说来,本宫或许还能救你一命。否则,你擅闯御书房怎么样都是个死罪。”断了退路,可把人吓坏了。面色铁青,半天支吾不出一句话,“这,这……下官,也是……”扭扭捏捏,比起当初还要落魄几分。隐约感觉他有意护着腰间,书音沉声命令,“你腰间藏了什么?拿出来给本宫瞧瞧。”
  “这,修容娘娘,这……这只是下官的私物,不太好吧。”
  “若不是见不得人的东西,何必躲躲藏藏。”见人犹豫不决,她再次威胁道,“别忘了,这可是御书房。本宫有理由说你是偷藏了皇上的东西,判个斩立决。你可要考虑清楚。”不同于她清然无争的声音,话锋可谓步步紧逼。孟重日抵不住压力,只好把东西拖拖拉拉的往外拿。看样子,竟是一份奏折!
  书音立马接过,打开一看,是份参洛景鸢有谋反之心的奏折。言论有力,滔滔不绝,看似有非凡才华。除此之外,还清清楚楚写了一首诗歌。正是前些天冽楚璇拿给她看的哪一首。再被有心之人夸张生事,真有七分说服力。书音犀利的抬眼看他,又将视线移回奏折。
  这段日子百官上书,她都有派人暗中盯梢。这一份不可能是原先就呈给皇上的。换言之,多半是孟重日偷带进来,想趁着没人混到奏折中。以此挑拨皇上和洛景鸢的关系。如今又是在刀刃上的关头,此契机必将酿成大乱。心中不免后怕,幸好,先给她碰上了。
  再一看孟重日,他已然虚心,渗了满头大汗。书音故意拖上了一会,好让他心下没底,更加动摇,“这份奏折未有大臣署名。看来不是朝中官员上奏的。你拿着它做什么?莫不是想暗中陷害尚书令?”
  “不不不!”他连连摆手,“下官怎么敢呢?只是,只是……”
  “你叫什么名字?”
  “下官,下官孟重日。”
  书音故意皱起眉头,“孟重日?!这名本宫听过。不是前兵部侍郎吗?”这一提,似乎令他有些窘迫,点点头,“回娘娘的话,下官的确是前任兵部侍郎。不过,犯了点错,皇上容我将功折罪。如今已被调往太尉大人手下做事,当个小小的禁卫军。”
  她煞有其事的想了一会,“对了,这事本宫有所耳闻。闹得还不小,西祁那都知道了。若没记错,同是有关尚书令的案子。只可惜孟大人是跟错了人,才落得这般下场。”一听‘孟大人’这称呼,孟重日连忙磕起头来,“下官受不起,受不起啊。娘娘恕罪。”
  “你不必惊慌。本宫并非有意数落你。想必你比谁都清楚,在这宫中做事,千万不可跟错了人。今次,大人可别在犯同样的错。”
  “娘娘的意思是……”
  “还用本宫明说吗?”她有意摆了摆手上的奏折,“本宫相信,这并非出自大人所愿。您没必要为了他去犯险。本宫不逼问你幕后主使,不叫你为难。但得提醒大人一句,不管是谁,终究没有本宫的地位权势。讨好本宫和得罪本宫,下场自然不可相提并论。”
  孟重日愣了愣,眼珠一转,似乎看见了希望,“娘娘肯放过下官?”
  “本宫没有理由与你为难。”说着,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本宫刚入宫,很多东西都屈居人下,唯有圣宠不败。只是如此还不够,最重要的是要趁此机会站住脚。将来才不至于遭人算计。可后宫佳丽三千,想要争得一席之地,人脉可是要事。若大人能助本宫一臂之力。将来难保不会坐上比侍郎更高的位置。比起那个让你出来冒险的人,本宫这里可是正得圣心。要知道,这世间,还有谁能大过皇上?大人得仔仔细细想清楚才好。”
  这一听,真有道理。官场斗争从来讲的都不是义气。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当然要往高处爬。见如今最得宠的冽修容亲口示好,管她究竟是不是黎沙薇。对他有利就行。不敢迟疑,兴冲冲的连忙道好,“承蒙娘娘看得起。下官愿效犬马之劳。”余光又见那份奏折,“但是,这个该如何办?”
  “本宫说过不为难你。你照样回去禀报,说是奏折已放到桌上了,不必多说其他,亦不要提起本宫。此后去向如何,谁都怪不到你头上。至于它,我看着办。若是有必要,本宫会亲自交给皇上。如何?”
  孟重日哪里感说不,“是是,还是娘娘想得周到。”
  “但是,必须给大人一个忠告。”书音特别声明,“本宫不喜欢不忠心的奴才。你若老老实实办事,荣华富贵自不会少。但若被本宫知道你耍心机,本宫就……”
  “是是,下官明白!”官场上的这一套,看来他是很熟悉了。书音刚开个头,他就知道该如何去做。不过这种人只可利用,不可重用。她很清楚。如今截下奏折是好事,却也预示这赫连翌开始行动了。她必须更加警惕才是。
  
  赶在下朝之前,书音走出御书房,回了自己的琼琚宫。虽然已被封为修容,但她仍要求住在那里。一来,位置清净。在这宫中,处处要算计,步步要演戏。才过几日,已然疲惫不堪。难得有个容得恢复本性的地方,她不想离开。二来,琼琚宫只有几位才人,即使多有加封,她这‘修容’仍属一宫之主。办起事来方便许多。尽管皇上以为委屈她了,终还是依着应允。想着,心中不禁扬起一股微妙的意味。
  待进了祥伶殿,四下甚是安静。平日这时,都有不少嫔妃来访,怎么今日不见一人?书音心觉奇怪,刚遣散了身后的宫人,沉雪正从里间迎了出来,“娘娘。”
  “小雪,发生了何事?阮才人她们为何都没有过来?”
  沉雪四处看看,甚为警惕。今次书音是带着她一起进宫的。毕竟是贴身侍奉的人,还是知根知底的好。没想到沉雪做起事来真是有模有样,分寸拿捏恰好。虽不如青岚机灵,但更加耐得住性子。在这深宫之中,无疑最重要的。确认四周无人后,她附耳道,“娘娘,大人来访。”书音指尖一颤,硬是压住心慌,“哪位大人?”
  “是尚书令,洛大人。”
  果然!她的预感成真了。心尖一痛,本能的合上双眸。沉雪看得出主子为难,“娘娘,要不,小雪帮您去回绝。等您想见时再见不迟。”
  犹豫着挥手,“不必了。终要见的。早些或晚些,都是骗自己的借口。”回想那日册封典礼,明显感觉有股炙热的视线投向她。那个方向别无他人,只有洛景鸢。那一刻,多么想回望一眼,告诉他,她回来了。只是身不由已,情形之下,只能把苦往肚子里咽。如今要见,胸口是满满的不安,却又止不住绵绵的思念。侧头低问,颇有些恍惚,“阮才人她们可是打发走了?”见沉雪点头,她道了声‘好’,“你在门口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若是皇上来了,告诉他,本宫身体抱恙,已休息下。回头再去请罪。”
  “是。小雪明白。”
  随着她迈步进屋,沉雪从外面阖上了门扉。屋中洛景鸢一听动静,连忙快步出来。其实,早在册封典礼那时,心中已有论断。这冽书音,就是黎沙薇,是那个他日日惦记,夜夜思念的妻子。只是,想归想,真看见逝去的佳人站在面前。心情的复杂是没有办法形容的。午夜梦回,无数次幻想这她能回来。准备了大段倾诉情话,全在这时卡在了喉咙。既灼热,又疼痛。沙哑了声音,只能怔怔的唤了一声,“……薇儿!”
  毕竟还是谨慎些好,书音压抑住颤抖,道,“洛大人,请到里屋说话。”
  宫里的斗争,洛景鸢比她更为熟悉。收敛住失态,一同往里屋走去。然而,深情太浓终究忍不了多久。刚放松戒备,冷静的眼眸彻底被柔情所覆没,“竟然真的是你!”他顿了顿声,满是沉痛,“为何回来了,却不来找我?”
  “洛大人,我……”先于她的辩解,洛景鸢快一步抢过话,“别告诉你不是黎沙薇!究竟是不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况且——”他一撇腰间所佩之镜,“除了你,还有谁拿着它?”说完,不等回答,一把将人抱进怀中。书音只觉头脑昏沉,徘徊在眼眶的泪水决堤而下,胸口是一整片的温暖。轻轻把头靠在他的肩头,“‘泪纵能乾终有迹,语多难寄反无词’。我从未想过对你隐瞒。因为知道骗也骗不过。”
  熟悉的话音,熟悉的温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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