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契阔,与镜成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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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另一个人的名字也随着这风潮为人所知。那便是当朝的尚书令洛景鸢。
洛家自是名门,前朝却未受重用。洛景鸢虽才能出类拔萃,但不为长子的他依然是无官无职的名家公子。可新皇继位之后,首件圣意便是将他封为尚书令。顿时,朝堂之中一片哗然。先不说历史上未有如此先例,更因为那时的洛景鸢不过二十三岁。这般年龄如何在王朝中担任相当于宰相的重要职位,这着实不能想像。不过,这非议之声渐渐的随风淡去,洛景鸢所表现出的能力,已经让所有反对的大臣都哑口无言。不仅将尚书省辖下六部统领的井井有条,还出色的辅佐皇帝处理各种政务,一连解决了好几件大案。对于官吏的惩处更是绝不手软。落到他手上,别想有任何转机。短短几年,他几乎成为晋辕传奇。
陈季尧猜测至此,已是吓得满头大汗。暗自哀叹命运终结。
果然,士兵们恭恭敬敬的让出一条道,那个脑海的人影终于出现在视线中。一名清俊淡然的年轻男子缓步而来。深蓝的私服盖不住那份锋芒。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最害怕的尚书令——洛景鸢。
“……尚,尚书令?!”陈季尧仿佛无意识的呢喃出这几个字,惊的魂都掉了,整个人就这样脱力的跪倒在地。他虽是地方官吏,也偶然在皇上微服私访时见过,自然认得。现在,他出现了,几乎等同皇帝圣旨。陈季尧明白,自己已到了绝境。
“放下大罪,不思悔过,罪加一等。把他带下去。”
洛景鸢路过他身边时片刻驻立,只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神色看不出任何波澜。直到来到沙薇身边,才轻轻皱了眉头。他小心翼翼的将奄奄一息的人儿横抱起来。大步向外走去。也许是安心了,怀中之人竟放松了戒备,在昏睡过去前再次看了他一眼,唤了一声‘师父’。
……
荒山的某一隐蔽处,两个身影正观望着底下的精彩的进展。其中一人是年有七十的老人,另一人则身披宽大黑色斗篷,模样都遮住了。窥不见样貌,辨不清的老少,性别也分不明。只是那身形,并不似女子般娇小。他好像一直在看着,又好像在思虑什么。里面的真意叫外人怎么也看不透。
“公子,可是决定了?”老人见下面的队伍越走越远,身旁的人又迟迟不动,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心中暗想,即使跟在他身边几十年,原先不理解的东西现在依然是个谜。
那人不说话,只是点头。
“公子的决定,自然是对。只是这个洛景鸢是朝廷中人,关系太复杂。会不会……”老人似乎颇显疑虑,试着想分析些什么,却被黑衣人挥手给打断了。
“谁说是洛景鸢了?”话音是一名男子,却和一般的男性不同,要更加的轻柔飘然,更加的尖细一些。银铃之声若非专指女子,用来形容于他就再合适不过。他似想到了有趣之事,不禁轻笑出声,道,“我要那个丫头。”
“丫头?公子是指那个被救女子?”老汉惊讶不小。
“不错,你快去准备。若是那丫头跑没了,我再去哪寻这般人儿?”那黑衣男子说的欣喜,丝毫没有责备之意。想必已是拿定主意,有所把握。见此状况,老人知道再说什么也无用了。他这一点就如同任性孩子一样,决定了便要坚持到底,谁也劝不住。无奈,只得恭恭敬敬的道一声‘遵命’。
云城怨歌(2)
客栈中。
沙薇迷迷糊糊的刚睁开眼,耳闻身旁有人焦急在呼唤。可惜人睡的昏昏沉沉,即使找回意识,眼前依然是一片天旋地转。本能直起身来,却重心不稳又跌了回去。竟牵动了身上的伤口,顿时疼的厉害。好在这一下,倒也让她清醒不少。
“小姐,你终于醒了。”
沙薇呆滞了好一会,才认清眼前的人。她名唤青岚,是十二岁那年刚进洛家时,洛景鸢亲自挑选差遣到身边的丫鬟。她人生的娇俏,做事也麻利,自是讨人喜欢。这八年里,二人几乎形影不离。这一次,便是带着她来云州调查师父交代的事。不想案情到了最关键时刻却毫无办法,只差了陈季尧的犯罪证据。沙薇自然着急,狠心决定用自己做诱饵,故意露出破绽引他上钩。只留下一首藏头诗,提醒青岚回城禀告。没遇过大事的她,想必惊吓不小。
“岚儿,这次难为你了。”
果然,这么一说青岚的眼泪马上应声而掉,“小姐,你可不能这么拿自己开玩笑。什么也不说,只留下那种模糊不清的线索,若是岚儿真看不懂那首诗该如何是好呀。”
“我自然信你。”
“就算如此,岚儿也不能拿您的性命开玩笑。”她拭了拭脸颊的泪水,无奈哭泣依旧不止,“您说过,我们名义是主仆,情意是姐妹。您要是有个意外,岚儿该怎么办?小姐千万要答应,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见她说的可怜,沙薇不忍拒绝。此刻又毫无精力,只得点头答应。可是,心中的理由又该找谁诉说呢?似想到了什么,示意青岚扶她起身,可惜体力无法支撑,只好扶着床沿打量周围。映入眼帘的是一件普通的卧房,却装饰的雅致。可寻了个遍,也不见那个身影。
“师父呢?”她满怀期待的询问。神色中还是恍惚不定。
青岚摇了摇头,“陈季尧被罢了官,明日就要斩首。新派遣的官员还未到任,官府中事物一下积压了下来。皇上只好命尚书令先帮忙料理事务。所以大人整天都呆在官府中。”见自家主子一脸哀愁,青岚也不好受,急急补充道,“说起来大人真的很关心小姐。那天青岚刚赶回府中说明情况。大人就匆匆忙忙带着人赶来了,一刻都不敢耽搁。想必是真心担忧小姐安危的。”
“……是吗?”
“当然。所以呀,小姐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她扶着沙薇重新躺好,“虽然没有大碍,但身上还是有伤的。大夫都说了,您要多休息才能恢复的快。再好好睡一觉吧。等您醒了,岚儿给您准备东西吃。”
沙薇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体,她现在也的确疲累的很。躺回床上不过一会儿就又睡着了。看着她有些难过的睡颜,青岚的心也堵得慌。为她理好被子,擦了擦汗,又点上熏香,仍是放心不下。也难怪,本来着些做下人的,哪一个不是受尽委屈。偏偏她运气好,遇上了好主子。允许她不自称‘奴婢’,相待如亲姐妹。若是有什么意外,就算要她用命来偿还恩情又有何妨?其实,自家小姐的烦忧,她不是不懂。可惜,老天总不让人如意。这便是所谓的造化弄人吧。
好在只是身体虚弱,并未有致命伤,休息两天后,沙薇也恢复了大概。今日清晨,对窗而坐,青岚正心细的为她梳洗。左看看右瞧瞧,俨然一副不可怠慢的样子。终于,在最后打理完时,眉梢带上了满满笑意,“果然还是我家小姐最美了,随便戴个珠花都这么好看。”
“随便?”沙薇无奈轻笑,“你可知道自己已经摆弄多久了吗?”
“我这不是想把小姐打扮的漂亮些嘛。要让大人看看,您可一点不输那弥家千金。”青岚说的一脸不甘。分明看见自家小姐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失落。这两天里,沙薇只要醒来,无时无刻不望着那扇门,就期待着那个人能够走进来。可惜每一次都是失望。就连她这个外人都开始心疼了。
“岚儿,别胡说。这和弥小姐又什么关系。”
“若真是无关,小姐您又怎么露出这样的表情呢?”相处了这么久,青岚早把她当做亲人。干脆也不避讳,直接点明了,“小姐的心思,岚儿清楚。您这次那么努力破案是为那般,我又怎会不知道?不就是想赶在三日之后回去吗?。”
沙薇不置可否。她知道这丫头指的是什么。或者,应该说是无人不晓。因为三天之后,便是当朝尚书令的大婚之日。虽然他已有一房妻子,可这弥家小姐来头不小,自然就把人比下去了。就连皇上都已开金口要亲自登门贺喜。想必,那一天定是非常热闹。侧头望见铜镜中的自己,分明一脸惹人厌烦的哀怨相。哪有青岚称赞漂亮的女人?
“外人说什么,岚儿才不管。先前一个简夫人就够了。可为何本该属于您的位置,却偏偏又落到那弥家千金的头上?她……”
“好了,这种话以后休要再提。能有今日,我已知足。”沙薇莞尔一笑,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即使想了又能如何?他决定的事,从来没有一件事她能忤逆的,“说起来,师父呢?难道还在官府中?”
青岚思虑片刻,说,“应该不错。昨儿您睡着的时候,大人有回来问问状况。然后又匆匆回去了。想必真是事务繁多,脱不开身。”
“……是吗?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休息。这里不比皇城,朱、颜两位大人又不在身边帮他,处理起事务来,想必不太方便吧。”
“放心吧,小姐。大人又不是孩子了,当然会照顾自己。至于公务,您更不必担心了。连皇上的事都能处理,何况只是这小小州府?”青岚说的得意,却不料犯了大忌。沙薇立刻警惕起来。
“放肆!怎么能说这种话呢?我平日是如何与你说的?无论是皇上还是尚书令,都不可以成为你议论的话题。要是被有心人听去,连累的就不止你我二人了。”她狠心怒斥。这可把小丫头吓坏了,连忙低头道了歉。见她是无心之过,沙薇也不忍再说什么。可是,她的斥责不是没有道理,完全是为了青岚着想。现在晋辕王朝的复杂,哪里是一句话能说明白的。如今虽已是成韵三年,暗地里的动荡却愈来愈危险。特别是她的师父洛景鸢,更是那些蠢蠢欲动之人的目标。位高权重,又得皇上信任。多少眼红的人在后面指指点点。传出流言,说皇上每下一道指令都必先寻得他的同意。更甚至有人言,三年前的边境战乱是依赖他才得以解决。这么抬高他,无非是想得到一句话。
统治晋辕王朝的并非皇上,而是尚书令——
多么可怕的一句话啊!
沙薇摇头苦笑。在这步步为营的皇城之中,谁不是人人自危。深怕犯个小错就要了性命。也罢,如今这局势,倒还没有人敢明着摆出反对的势头。可世事难料,后面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一个不小心,就是杀头大罪。所以她一直叮嘱青岚不得随便说事。
“小姐,岚儿知道错了。您别生气好吗?”见沙薇陷入沉思,迟迟不开口。青岚当然是怕了。她身上还有伤,若又是气着了该如何是好。
“罢了,下次记得就是。这也是为你好。”
“这点岚儿自然清楚。小姐可是全天下最好的主子。”
主仆谈话之间,突然响起了叩门声。一听见,青岚便像知晓来者似的,一脸欣喜的跑出开门。果然,站在门外的正是那个几乎被传为神话的人物。仅仅是乍看一眼就知道绝非普通男子。那英俊的五官仿佛是艺术品般精美。一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