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第8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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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将剑与玄冰短刀一击之下,剑尖居然凝起了一道淡淡的,两寸厚的冰霜,而顺着剑身的纹路,一道白色的霜气缘剑而上,楚天舒何等功力,只感觉到手腕处一阵冰寒刺骨,几乎要冻得他整个右腕都失了知觉,连忙一击而退,化为紫色的飞烟,沿着屈彩凤的周身继续游走,以捕捉下一个破绽的到来。
说时迟,那时快,楚天舒刚退出三步,那个雪球就接踵而至,一路之上,空气中大大小小的冰珠,都被屈彩凤注入雪球中的内力所凝固,附于这雪球之上,射出五尺的距离后,这雪球又大了一圈,变得如李沧行的拳头差不多大了,而那森冷的寒意,却是直逼楚天舒的周身要穴,从他因为全速潜行而四处张开的毛孔中直灌而入,几乎要把他体内源源不断流淌着的,在各经脉间运行着的内力,生生冰封!
楚天舒一下子骇然,连忙封闭起周身的要穴,阻止寒气的进一步渗入,他原以为天狼刀法无坚不摧,无快不破,是天下至阳至刚的内力,可没有想到在这两把玄冰双刃的驱动下,屈彩凤周身所散发的,居然是这样极阴极寒的内力,冻得自己的行动都缓慢了,刚才若不是使出第二丹田中的紫霞神功,融合了本来的天蚕战气,只怕刚才就要败了。
只是即使如此,楚天舒仍然无法攻进屈彩凤的两尺之内核心护体圈中,那两柄冰冷的双刃,带起丝丝寒风,五尺方圆,所有的活物都会被冰住,即使迅捷快速如楚天舒,也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影响,无法尽情发挥自己天蚕剑法,唯快不破的速度优势,而每次一攻到二尺左右的内圈之时,兵刃相交,总有一股子冰冷的寒气,顺着干将剑身而上,让他的身形都不免一滞,而刚才的这一下,屈彩凤周身的寒气更是一阵大作,比起之前厉害了何止一倍,只这一下,就差点把楚天舒冻僵在当场,任她宰割。
楚天舒一咬牙,双脚一扭,瞬间分出三个分身,身着不同的三个方向飞去,而那个雪球也猛地分成了三半,随着三条紫色的影子,紧追不舍!
“啪”“啪”两声,两个雪球击中了两道迅速逃逸的紫色影子,一下子把那两个影子打得灰飞烟灭,化为丝丝紫烟,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一个紫色的身影,极尽各种身法,在空中或急停,或反转,或螺旋,使出浑身解数,要摆脱后面那个如骨附蛆的雪团,却是不能甩掉半步。
“啪”地一声,最后一个雪团,终于追上了面前的紫色影子,影子里楚天舒脸上的青铜面具,生生地被这个雪团所砸中,砸成千朵万块,在众人们的惊呼声中,就跟整团紫气一起,消散不见,居然!这第三个影子,仍然是假的!
屈彩凤一直在原地不停地挥舞着玄冰双刃,随着她的动作,三个雪团以不同的方向,不同的速度追击着刚才的那三个紫色影子,尤其是最后的那个雪团,几乎是有生命力一样,随着楚天舒的影子在空中的不同转向,动作,而作出了不同的反应,无论那个幻影如何地摆脱,都无法逃离这个雪团的追击,直到最后被击中,化为轻烟,让在场的众人们发出一阵惊叹声后,紧接着一阵惋惜之声。
智嗔叹了口气:“想不到楚天舒能这样幻出三个影子,更想不到屈彩凤的刀法居然也到此地步,能以御刀之术同时控制三个雪团,厉害,厉害!”
徐林宗微微一笑:“难道智嗔师兄做不到这点吗?”
智嗔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贫僧自然是可以做到,但屈彩凤毕竟一介女流,实在是大大出乎了贫僧的意料啊。”
徐林宗的嘴角勾了勾:“我更关心的,是楚天舒又去了哪里呢?”
场地中央,那个在漫天飞雪中霍霍舞刀,一头的乌黑长发如瀑布被飞吹起后扬出的雨丝一般,光洁顺滑,让人看了后怦然心动,精灵般的屈彩凤,突然双眉一蹙,右手的长刀猛地向地上一插,大喝一声:“在不在!”
雪亮的,闪着森森寒气的刀刃,如同利刃刺入豆腐一般,插进了已经雪深及踝的僵硬土地里,所有人都看到,一道血泉,顺着刀下插的那个缝隙里,喷涌而出,甚至可以听到地表之下,那一声沉闷的惨叫声。
屈彩凤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喜交加的神情,刚才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地里有人,只是连破三个幻影后,她的脑子里瞬间想到了在云南的时候,严世藩最后也是这样幻出三个影子缠住李沧行,而真身的攻击,却是在地下的土里,于是她本能地也是一刀插地,却没想到这土里果然有人!
李沧行的剑眉一挑,脱口而出:“不好!”
第1169章 枭雄遁地
随着李沧行的喊声出口,他的身形也如离弦之箭一般,直射而出,场中屈彩凤听到李沧行的喊声,心猛地向下一沉,就如她现在右手的感觉一样,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生生脱住,再也无法拔出,她闪电般地撒开了握着玄冰长刃的手,向后暴退,而左手的玄冰短刃则以最高的速度旋转,脱手而出,直接钻入了地下,沉闷的地表下,闷爆之声不绝于耳,插在地面上的那柄长刀之下,血泉越喷越高,有什么东西,似乎要破土而出。
饶是屈彩凤见多识广,身经百战,面临这样可怕的景象,也不免花容失色,失了手中的一对兵刃,就连周身的寒冰护体真气,也不免一泄,李沧行的身形闪电般地挡在了她的身前,那熟悉的浓烈男子气味,钻进了屈彩凤的鼻子里,却又让她感觉到了无比的安心,刚才的激烈打斗,甚至让她无暇去看边上的李沧行一眼,那个如山岳般浑厚,粗犷的身形再次挡在了她的面前,她轻呼道:“沧行!”
李沧行的双目如电,斩龙刀已经抄在了他的手中,他沉声道:“彩凤速退,老贼要发功了!”
屈彩凤知道这种情况下再多说话或者是强撑着不走,只会分情郎的心,她匆匆地说了句:“当心!”脚脖子上的银铃一响,她的身躯向后倒飞七丈,两个起落,就落到了沐兰湘的身旁。
李沧行的一头乱发随风飘舞,他的眼睛变得一片血红,一如他周身向外四溢的滚滚战气,在他身前三丈左右,原来屈彩凤所站的位置,那柄长刀仍然在微微地晃动着,而地底深处,那不断的爆炸声,就如同长刀插处,那不断喷涌着的血浆一样,每一下都牵动着围观众人的心。
李沧行手中的斩龙刀已经长到四尺左右,而他背上的莫邪剑,也是在不住地晃动着,随着这大地的震动,莫邪剑跃跃欲试,不停地微跳出鞘,墨绿色的剑光在围绕着李沧行周身的滚滚红气中,就如同一只诡异的眼睛,闪闪发光,透出了一股子难言的恐怖与邪恶。
莫邪的声音如同从九幽深渊之中传来,缥缈空灵,而李沧行却听得一清二楚:“血,高手的血,主人,我要喝!”
李沧行的眉头一皱,手中的斩龙刀挥舞得更快:“不,这里有古怪,楚天舒的气息一下子消失,而一股子强大的邪恶气息却出现了,越来越强,莫邪,这是什么东西?”
莫邪突然笑了起来:“主人,经历过了那个英布,还有你自己,你现在还要奇怪这种变身吗?”
李沧行睁大了眼睛:“什么,你是说楚天舒也会变身成怪物?”
莫邪的跳动更加地频繁,声音也急促起来:“主人,若是你不想再变身的话,就让我喝了这血,你靠了我的力量,也能胜过变身的楚天舒,他的力量虽然强大,但不如英布,主人不用变身,也可取胜。”
李沧行还没来得及回话,手中的斩龙刀突然停在了半空,而那斩龙刀灵的声音冷冷地传来:“主人,别听这疯婆子胡说八道,她喝了血也打不过那个怪物的,你若真的想胜,除非自己变身。”
李沧行又惊又喜,自从古墓一战以来,斩龙刀灵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仿佛死了一般,与自己也全无交流,任自己如何摧动,都是没有回应,直到现在生死关头,他却及时地苏醒了。
李沧行连忙密道:“斩龙,你还好吗,怎么一直没有回话?”
斩龙刀灵抱歉地笑了笑:“主人,对不住啊,那个古墓的气场太强,在里面我要发力,得消耗平时五倍的力量,你也感觉到摧动起神兵的时候,不如在洞外顺畅吧。所以你大战之后,我也力尽而沉睡,也只是刚刚醒来。”
莫邪嘿嘿一笑:“老不死的,你这醒得可还及时啊,你既然醒了,那看来不需要我什么事了,主人,需要我时再叫我。”她的话说完,就安稳地插进了剑鞘之中,再也不动。
李沧行微微一笑,一双虎目中,精光闪闪,死死地盯着眼前,那开始微微隆起的地面,身后的几丈处,屈彩凤仍然在原地一招一式,操纵着那两柄玄冰双刀,地上的那把长刃,如同她一直稳如泰山的左手一般,纹丝不动,而土中的那把短刃,却如同一个游走的精灵一般,随着她右手招式的变化,在土地中带起道道地垄,游走于正中央那柄长刃下方圆一丈左右的距离,所过之处,如同与什么兵刃在不停地相击,在地底闷炸连连,而这些爆炸声,在地面上现出一个个大小不等的坑洞,瞬间就会被紫白相间的冰霜所覆盖。
屈彩凤的动作在渐渐地加快,她的娇喘声也变得沉重起来,稳定不动的左手,玉指的关节开始慢慢地弯曲,箕张的五指,似乎是被一股子巨大的力量,在紧紧地向内捏成一个拳头。
屈彩凤的额头之上,豆大的香汗珠开始不停地涌现,甚至连表情和面部的肌肉,也僵硬不动,一头刚才还迎风飘舞的黑色秀发,现在已经完全披散在了她的肩头,只随着她面部偶尔的几次肌肉的抽动,而微微地晃动着。
屈彩凤的右手动作,也变得慢了起来,她的双腿,刚才还随着天狼刀法的招式,不停地回旋飞踢,可现在却被压成了马步,使出了千斤坠的身法,小腿处那柔美的线条,也随着她那腿腹处不停地震动,扭曲而变化着,任谁也看得出来,她似乎受到了重逾泰山的压力,在艰难地支持着。
智嗔的脸色平静,摇了摇头:“想不到楚天舒在地底居然还有如此可怕的实力,真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在地面的时候对付屈彩凤如此吃力,可是钻地后却是力量强了一倍有余,实在是匪夷所思。”
徐林宗微微一笑,捻了捻自己的长须,淡淡地说道:“也许是楚天舒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才不愿意钻出地面吧。”
第1170章 彩凤不敌
陆炳的声音冷冷地从徐林宗的身边响起:“那是,现在他的这个样子,只怕要是钻出地面,能活活地吓死人呢。”
徐林宗也不转头,轻轻地“哦”了一声:“怎么,陆总指挥知道现在的楚帮主,是个什么模样?”
陆炳的眼中寒芒一闪:“没见过,但可以猜得出,非人非鬼,近似妖孽。”
另一边,场地中,随着屈彩凤周身的寒气越来越弱,一层若有若无的紫气,从几丈外的地下,渐渐地反推回了她那操纵着双刀的手掌之中,就是这层紫色战气,笼罩着她的全身,让她如受千斤之力,几乎承受不住。
李沧行沉声密道:“彩凤,不要用强,让我来。”
屈彩凤的声音已经在发抖,即使是用胸膜振出的密语,也是一高一低的,可以听出她此时内脏的剧烈震动,也可想而知她此刻面临的压力是何等的巨大。
“不,沧行,这是我和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