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第5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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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狂,上官武和司徒娇都拿着各自的兵刃,站在冷天雄的身边,为了这次的行动,魔教几乎也是精英尽出,自冷天雄以下,大部分高手都亲临东南,光是现在站在这城门处的高手,就足以横扫整个中原武林。
上官武像一头野兽似地在来回地走着,他终于有些不耐烦了,把那把五尺三寸的斩马大刀往肩头一扛,嚷道:“神尊,为何还不下令攻城?弟兄们都等急了啊。”
司徒娇格格一笑,撩了撩自己额前的一缕秀发:“上官,你总是这么心急,就看不出这城头空无一人,显然是有埋伏吗?”
上官武先是一愣,然后摇了摇头:“就这破城,里面又不是少林寺或者武当派的秃驴和牛鼻子在守着,就算有埋伏,充其量是些寻常的兵士,咱们神教的精英,还怕了这些小兵不成?神尊,你若是不放心,我愿意带百名弟兄先打头阵。”
冷天雄叹了口气:“上官,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不成熟,真让我失望。”
他转向了一边的东方狂:“东方,你怎么看?”
东方狂今天换了一身蓝色皮甲,配合着手中的一柄天蓝色的长剑,倒也是相得益彰,他微微一笑:“神尊,你担心的只怕不是这城中的埋伏,而是咱们有没有必要打这一仗吧。”
冷天雄一直深锁的眉头舒展了开来,他点了点头:“不错,攻上城去,易如反掌,只是这样只会成全那上泉信之的功劳,我已经有点后悔这次出来了,震翼重伤,卫队损失一百多人,我们神教这样大的损失,谁来弥补?”
东方狂看着城头,说道:“神尊所言极是,而且那天狼既然已经出现,随时可能来援,我们这些江湖高手,对付寻常士兵不成问题,但若是碰上天狼的手下,就会有损失了。”
上官武嚷了起来:“怕个球啊,还怕打不过这个什么天狼的那些手下?”
东方狂的嘴角勾了勾:“不是怕打不过,而是打得没意义,白白增加自己的损失罢了。”
冷天雄突然举起了手,所有人都闭起了嘴,大家都知道,这是冷天雄决心已下的表示,只听冷天雄说道:“无论如何,本座答应了那上泉信之,也答应了小阁老这回会出力,总不能言而无信。东方留守这里,本座和上官,司徒,还有八位长老,率领四百名卫队,现在攻上城头,斩关开门!”
冷天雄的话音示落,上官武便飞了出去,而那把巨大的斩马刀给他那铁塔般的身子扛着,透出浓烈的杀意。
司徒娇格格一笑,手中的龙骨蛟皮鞭重重地往地上一抽,地上瞬间给砸出一道一丈长,半尺深,一指宽的鞭印,而她的身形,已经借这一鞭之力飞到了十丈开外。
十名魔教长老,纷纷抽出兵刃,向着城墙冲去,在他们的身后,四百名总坛卫队,如同一片黑色的潮水,也各施轻功,争先恐后地上前,冷天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负手于背后,缓缓地向着台州城门方向踱步而前。
第699章 大战上官武
上官武御风而行,冲在最前面,几个起落下来,就已经奔到了城墙下,台州的城墙不算矮,足有两丈多高,但这个距离对于上官武这种级别的强顶尖高手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只一个提气上升,他那黑鸟一样的身形,就高高地越过了城墙,而那把五尺三寸的斩马刀刀锋一闪,两道强劲的刀气凌空飞出,一横一竖,宛如一个十字模样,只听一声“轰”的声音,两块城垛被这刀气击得生生碎裂,而飞舞的石粉砖屑之间,一片寂静。
上官武的身形随着城垛的下落,稳稳地立在了那两块城垛被砍掉的地方。他的眼神阴狠而凶残,尽管外表上这位魔教的左护法狂放不羁,但一生经历过无数生死大战的他,其实是个骨子里非常谨慎的人,虽然在冷天雄的面前大放狂言,但上城的这一路上,他却充分地考虑了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况,并作好了万全的准备,这凌空出刀就是一个试探。
落地后的上官武长长地出了口气,冷天雄和他们说过那天狼所率的上千高手有可能已经进入了台州城,而这些人能连续大破三股倭寇,本身就证明了他们强悍的战力和高超的武功,那个锦衣卫天狼,上官武虽然没有直接和他交过手,但也算是在武昌城打过交道,深知此人的武功智计极其出色,既然决定了与魔教正面为敌,那显然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而这台州城看起来毫无防备,处处透着古怪,这反而让上官武的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
一条漆黑色的长鞭,在上官武身边三尺处的城垛上圈了三个圈,然后随着一阵透着萱草幽香的轻风,司徒娇那饱满紧致的身形出现在了城头,上官武不屑地“哼”了一声:“看来我永远不能指望你能护住我的侧面和身后。”
司徒娇格格一笑:“上官,明明是你跑得太快了嘛,小妹可是跟不上你的步伐呢,再说了,我的鞭子长,你可是一直可以在我的保护范围内的哦。”
上官武心中暗骂此女实在狡猾,明明是拖在了后面,想让自己打头阵,但偏要编出这些理由,自己在教中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冲锋陷阵,可往往功劳却最后给这司徒娇得了去,由于她和冷天雄的特殊关系,自己也不好发作,只能沉声道:“司徒,看来这城头真是没人,难不成守军已经退了?”
就在二人说话的当口,十大长老也带着四百名黑衣杀手们纷纷跃上了城头,原本还算宽阔的台州城头,一下子黑压压地挤满了人。而众多杀手手中的兵刃,更是在这黑暗的夜空中闪闪发光。
冷天雄也飞到了城头,所有人都向着冷天雄低头行礼:“恭迎神尊。”
冷天雄额头上的符咒一阵闪光,他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这城头没有敌人,上官,司徒,下去打开城门,把上泉信之的人放进来。”
上官武一拱手,和司徒娇双双跳下了城头,正好落在了城门前最宽阔的那条主巷道上。两边的房屋都空空荡荡,而街上更是空无一人。
十长老和四百名总坛杀手也纷纷落下,街道上一下子变得拥挤了许多,但这些魔教总坛杀手个个武艺高强,训练有素,没有挤在一起,而是纷纷地抢占了屋顶,院落等地,全神贯注,随时作好了应对突袭的准备。
上官武和司徒娇刚跳下的时候就屏息凝神,探测周围是否有高手埋伏,但一直到本方的后援落下城头,也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气息,他们总算是放了心,相视一眼,便转身准备去开城门。
突然,两人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一股灼热的劲道袭来,排山倒海一般。
两人何等高手,一见情况不妙,立刻身形一飞冲天,飞回了城头。
定睛一看,却只见到一道血红的刀光,顺着整个街道呼啸而来,二人虽然跳上城头,逃过一劫,但城下的数百名魔教徒众却没这么好的功夫,纷纷摆开防御架式,运起内力,持刀舞剑,准备硬顶这一下。
“呯”地一声巨响,挡在街道正中的那十大长老们,联手击出一阵气功波,五彩缤纷的波光与这血红色和刀浪相交,在空中炸出一团巨响,街道两边的房屋的大门,被这巨大的冲击波所震,那些木质的房门纷纷被震倒震塌,连土质的院墙,也给震得一阵摇晃,墙身上现出密集的裂纹。
十位魔教长老都是八脉全通,接近顶尖高手的实力,十人联手,即使是李沧行打出的天狼破军斩,也被生生遏制住,他们的脸上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喜色,身形微动,准备转守为攻。
漫天的烟尘扬起,被呼啸的寒风一吹,搅得三丈之内,飞沙走石,什么也看不清楚,但呼啸的风声中,却分明传来了一阵破空之声,十长老们的脸色微微一变,从这声音就能听出,这是非常刚劲凶猛的暗器,一般的暗器高手发暗器,可以做到悄无声息,要么就是像暴雨梨花针那样,瞬间大量的雨点般暗器覆盖,可是这一阵暗器,却是势大力沉,直面而来,其声势动若雷霆,看起来是专破内家气劲和护身精甲的那一类。
十长老们多次联手对敌,早已经心意相通,一个个都向后闪开一部,屏气凝神,把兵器挥舞得如水银泻地一般,密不透风,而体内奔腾的气息,则游走于五经六脉之中,顺着手太阳大肠经或者手少阳心经,从每个人的左手或者右手的掌心流出,注入兵刃,随着兵器的挥舞,渐渐地把这气劲鼓到四五尺外,形成护体的气团,十大高手的护体真气互相激荡,谐振,瞬间就在面前五尺左右构成了一堵强劲的气墙。
烟尘之中,十余枚闪着金光的暗器飞速而至,这一下,十位魔教长老人人都看清了来袭的东西,全都不约而同地脸色大变,一个人更是吼道:“不好,金刚锤!”
宝相寺虽然已经覆灭,但在攻灭宝相寺一战中,魔教却足有七名长老级别的高手战死,这十长老之位一向是有一个补一个,若有伤亡,即从武功最高的堂主之中选人递补,因此这十长老里倒是有七人是托先辈战死之福才坐到了这个位置,而他们更是几乎都参与过那场血战。
顶在最前面的一个独眼老者,乃是闻名黔中的霸天神棍刘天全,他的那只眼睛,就是在一年前宝相寺之战中给打瞎的,这金刚锤从此就成了他挥之不去的恶梦,而他的武功也是十长老之中最高的一人,也正因此,他才顶在了最前面,一看到这可怕的东西再度重来,他也顾不得身边的同伙们,一个旱地拔葱,身形一飞冲天,直上云霄。
顶在最前面的刘天全一退,这道气墙一下子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口,不仅如此,因为居于正中的刘天全突然闪开,本来靠着气劲间互相激荡和谐振来维持的气墙,瞬间出现了一个三四尺宽的缺口,就连向外的距离,也缩短到了三尺左右。
金刚锤乃是天下至强的霸道暗器,专破各种护体神功,当年以少林见闻大师之强,也不敢正面硬接,甚至不敢运气相抗,只能施展轻功躲开,更不用说这十位魔教长老,武功跟当年的见闻大师相比还要差了不少。人人脸上变色,但由于暗器已经飞到了面前,这时候再逃也是无法,只好硬着头皮,把武器挥舞得更快,企图硬挡住这一下。
十余枚金刚锤带着风雷之声,轻而易举地突破了气墙,只听“叮当”之声不绝于耳,金刚锤与十长老挥舞的兵器纷纷相交,只一接触,就纷纷从中炸开,激射的钢镖碎片向着四面八方激射,就像利剑刺穿豆腐一样,轻而易举地就击破了这十大长老的护体真气,射得,钉得他们满身都是。
飞在空中的刘天全也没有躲得过去,他跳得过于匆忙,没有逃出这激射钢镖的射程范围,加上不少碎片被兵刃所击,向着上空飞去,三枚碎片射穿了他的丹田穴,刘天全闷哼一声,重重地落到了地上,鲜血狂喷,眼见是不能活了,而他的九个倒霉的同伴,更是呆立原地,每个人的身上都被几十片钢镖生生打穿,血液像喷泉一样地涌出,就这一会儿功夫,个个都成了血人。
刘天全吃力地动了动嘴,想要呼救,眼前却突然一花,烟尘之中仿佛有一道人影一闪,再一抬头,只见一个高大魁梧的黄色身影一下子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他本能地抓紧了手中的精钢铁棍,想要反击,却见这人手中的一把明晃晃的长刀一挥,只轻轻一下,自己的右肘就跟身体分了家,刀法之快,甚至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