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第5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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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行哈哈一笑,斩龙刀长到三尺,右手持刀,却使出了两仪剑法的剑术,急速地拉出了两个光圈,两名上忍的忍者剑一下子被光圈套中,只觉得有一股绝大的力量把自己向圈中拉,而手腕却是再也无法发力,抖出剑花来,二人心中大骇,想要抽身而退,却哪还来得及,两只小臂很快地被绞进了光圈之中,只见李沧行双眼中红光一闪,杀意四现,而两道光圈突然变得光芒大盛,两声惨叫声响起,这两名上忍的右手,连同着两把忍者剑,被生生地从肘部绞断,落到了地上,而那两名忍者痛得瘫到了地上,左手捧着自己血流如注的右臂,惨叫着滚来滚去。
李沧行向前一跃,凌空一脚踏下,左边的一个忍者正好滚到仰天朝上,这一下正好踏在他的胸骨之上,直接踩得他的心脏都飞了起来,而右边的那个上忍也顾不得喊疼了,飞起一脚,向着李沧行的右腰踢来,在半空中,他的脚尖突然弹出一截刀尖,直袭李沧行的软肋。
李沧行看也不看右边那人,斩龙刀转起一轮光圈,再次把他的右腿给圈住,这人发出一声恐怖的嘶吼声,右腿沿着膝盖处生生给绞断,李沧行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手腕一抖,半条残腿便带着那个刀尖,飞到了那名断手残脚的上忍前胸,刀尖透胸而入,那人连滚都不能再滚一下,便气绝而亡。
甲贺半兵卫冷冷地看着城头发生的一切,就在李沧行杀掉最后一名上忍的时候,他突然吼道:“就在这时,放!”
三十挺铁炮冲着城头那个独一无二的黄色身影,一阵猛轰,这回不是像以前那样此起彼伏的枪声,而是几乎整齐划一的一声巨响,刚才这三十名火枪手一直在瞄准着李沧行,只等他身形一滞,便会齐射。
甲贺半兵卫把自己五个最得力的手下派到城头送死,等的就是这个李沧行停下来的机会,李沧行的功力太高,在城头一直飞来飞去,根本无法让需要瞄准的火枪手有从容瞄准的机会,而他的护体身气太强,除了能洞金穿玉的铁炮外,无论是忍镖还是手里剑,都根本无法穿透李沧行的天狼战气。
弥漫的硝烟伴随着一声惨叫同时出现,甲贺半兵卫的嘴角边挂起一丝残忍的笑意,他清楚地看着城头的那个黄衣大汉喷出一口鲜血,直愣塄地倒了下去,甲贺半兵卫兴奋地右拳一击左掌,大吼一声:“好!终于干死你啦!”
城头响起一阵惨呼声:“天狼将军,天狼将军!”甚至还夹杂着一些女人的哭号之声,甲贺半兵卫哈哈大笑,一下子抽出了手中的忍者剑,拉下了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四十多岁,阴鹜而狠毒的脸,两抹小胡子跳动着,吼道:“打死了那个杀才,甲贺男儿,给我冲!”
还没等他的话音下落,身后就响起了一阵震天的喊杀之声,甲贺半兵卫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回头一看,只见两千多名浪人武士们,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太刀,潮水般地冲了上来,就在他这一愣神的功夫,就有三四百人越过了他的位置,冲到了城下,争先恐后地顺着云梯和那些留在城上的绳钩开始向上爬,更是有些性子急的开始叠起罗汉,踩着人的肩膀就沿着城墙向上拱。
甲贺半兵卫差点一口血没喷出来,他没想到自己折腾了这半天,几乎把手上剩下的老本都打光了,连那五个亲卫上忍都战死,眼看到了收获的时候,却给那上泉信雄开始抢果子了,他挥刀吼道:“上泉信雄,上泉信雄,你给我出来!”
一身盔甲,得意洋洋的上泉信雄戴着面当,在二十多个武士的护卫下,大踏步地走了过来:“甲贺君,你辛苦了。”
甲贺半兵卫把头上的黑布也一把扯下,披头散发,面目狰狞地冲到了上泉信雄的面前,两个武士刀出半鞘,上前挡他了甲贺半兵卫,上泉信雄笑着双手一分,把两个手下从自己的身前拨开,拿下了脸上的面当,笑容可掬地说道:“甲贺君,有何贵事?”
甲贺半兵卫的脸快要贴上上泉信雄的那张脸了,他鼻子里喷出的热气,混合着这早晨的晨雾,分明地喷在上泉信雄的面颊上,转瞬间就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个小水珠,他双眼瞪得像个铜铃,吼道:“上泉信雄,你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把那个什么天狼将军给干死了,这时候你上来抢功?”
上泉信雄哈哈一笑,说道:“甲贺君,不要激动嘛,你的人刚才这一轮进攻,损失太惨了,我们都看在眼里,虽然杀了那个黄衣大汉,可城上敌兵还有不少,我看你的手下已露疲态,能跃上城头的上忍们也是伤亡殆尽,这才让兄弟们上前,把你的忍者们轮换下来休息。”
甲贺半兵卫气得一跺脚:“屁话!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心思吗?那黄衣汉子一死,破城指日可待,你这分明是要抢功,不对,你是要抢城中的东西。”
上泉信雄“嘿嘿”一笑:“甲贺君,你们忍者要那城中的甲胄军械又没用,只有我们浪人武士需要那个,那黄衣汉子刚死,城头敌军大乱,正好趁着这功夫,派生力军上,一举攻上城头,如果只靠着你那些已经筋疲力尽的手下,只怕是抓不住这个机会的。”
甲贺半兵卫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其实他也清楚,从昨夜到现在的这场苦战,手下的忍者们已经非死即伤,活着的也是疲劳不堪,难以再战,刚才他是想自己亲自爬上城墙以鼓舞士气,夺下头功,再扭头一看,却发现已经有上百名倭寇刀手们爬上了城头,这首功之事,是不用想了,他长叹一声,颓然后退两步:“罢了,上泉信雄,咱们以后走着瞧。”
第685章 手刃甲贺
甲贺半兵卫也懒得再理会上泉信雄,一咬牙,回头向着城墙冲去,上泉信雄的嘴角边浮起一丝笑意,嘴上却说道:“甲贺君,你最好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甲贺半兵卫的双眼中现出一丝杀意,这会儿他什么也不再想了,跳上城去,先亲手挖出那黄衣汉子的心,以祭奠今天战死的手下,然后在这新河城内放手大杀,就是他唯一想做的事。
城头的守军已经开始和上泉信雄的手下们杀成了一团,不断地有倭寇刀客被打落城头,甲贺半兵卫在奔跑的时候发现,还有几十名身穿黄衣的汉子守在城头,看起来都武功了得,即使是上泉信雄手下那些多年纵横海上的刀手们,在他们手下也占不得丝毫便宜,往往给两三个黄衣汉子一围攻,好不容易爬上城头的倭寇刀客就被打下城去了。
可是甲贺半兵卫的心里,却燃烧着熊熊的复仇之火,只要冲上城去,把那个什么天狼将军的脑袋砍下来往城头一挂,守军的士气就会迅速地崩溃,对于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甲贺半兵卫狠狠地一跺脚,提起十二成的功力,凌空飞了起来,作为甲贺忍者的首领,他的武功自然要比普通的上忍们要强出了许多,根本不用任何借力,就飞上了城头,两个黄衣高手向他扑了过来,两把单刀舞出了片片刀花,而甲贺半兵卫看也不看这二人,左手一挥,凌空扔出二十多枚忍镖,这两人惨叫一声,把刀一扔,捂着身上密布的暗器,坠下了城头。
那“天狼将军”的尸体就在甲贺半兵卫的脚旁,附近已经没了敌兵,他咬牙切齿地拔出了腰间的一把肋差,准备把尸体翻过来,然后割下首级。
可就在这一瞬间,地上的那具“尸体”突然一跃而起,凛冽的刀光一闪,甲贺半兵卫这一下惊得全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身形暴退五步,仍然只觉得肚子上一寒,低头一看,被划出一道深一寸,长一尺的口子,血液开始从伤口向外渗出,若不是他的反应超人,这一下早就给开膛破肚了。
甲贺半兵卫的嘴张得合不拢了,他看着在五步外提着斩龙刀,眼中带着一丝戏谑表情的那个黄衣死神,左手捂着肚子,右手举剑指向了李沧行:“你,你怎么,怎么没死?”
李沧行哈哈一笑,用东洋话回道:“你一早调铁炮手上来的时候,我就看得一清二楚了,若不是我在这里装死,你这狡猾的贼首又怎么会亲自上城呢。”
甲贺半兵卫摇着头,尽是不信:“不对,我,我明明看到你吐血而亡了。”
李沧行笑着咬了咬舌头,喷出一口血:“你是说这个吗?只要咬破舌尖,再以内力催动,把这点血化开,看着就像是血雾了呀,也难怪,你们东洋忍者,哪会这种以气御血的本事。”
甲贺半兵卫咬牙切齿地说道:“今天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怪叫一声,向地上扔出一个白磷弹,雾气腾腾中,仿佛一下子变出了三个分身,从上中下三路分袭李沧行。
李沧行冷笑道:“雕虫小技,也敢现眼!”放着中路和下路的两个分身不顾,李沧行径直地一招天狼破空,斩龙刀在手中幻出一片刀光,一个光波就劈向了从上路来袭的那个影子。
“叮”地一声,上路的那个影子匆忙间以那把漆黑的忍者剑与斩龙刀正面一击,倒飞出去足有两丈远,落地后仍然后退了三个大步,才堪堪站住,而那中路和下路的两个幻影,张牙舞爪地掠过了李沧行的身子,就像两道轻烟一样,转眼间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甲贺半兵卫肚子上的血冒得越来越多,他的嘴角边也开始流血,刚才的那一下硬击,已经让他受了些内伤,他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是人是鬼,怎么能看清我的忍术?”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障眼法而已,在真正高手的眼中,你的真身一看就知,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甲贺半兵卫吼道:“我跟你拼了!”他把忍者剑往地上一插,双手连挥,满天的忍镖和透骨针如同飞蝗一般,又似那狂风暴雨,向着李沧行袭来。
李沧行哈哈一笑:“来得好!”他的右手斩龙刀变成三尺二寸的长度,手臂如挽千斤之力,看似缓慢地在自己的身前划出了一个大圈,说来也奇怪,那飞蝗般的暗器如同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吸引似的,不管本来袭向李沧行的哪个部位,这会儿都钻进了这个光圈之中,而光圈的中心,却随着李沧行手部的动作,一个圈接一个圈地不停划出,而变得渐渐起了风雷之声,就连不停扔暗器的甲贺半兵卫,也分明地能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劲风,把他的一头乱发吹起,而他的脸上和身上,渐渐地被这股刀锋般锐利的罡气,划开了一个个细小的口子,就连脸上的肌肉,也被吹得扭曲而变形。
甲贺半兵卫狂吼一声,扔出了手中最后的三枚雷火弹,这种雷火弹威力巨大,足以把方圆两丈之内的所有东西化为灰烬,即使是现在甲贺半兵卫离李沧行两丈半左右的距离,也会伤及自身,只是甲贺半兵卫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打倒眼前这个可怕强敌的办法,拼着伤及自己,也要把这黄衣天狼给炸个粉碎,三枚雷火弹一起出手后,他开始气运双足,准备抽身暴退了。
李沧行长啸一声:“还想跑么!”手中的刀势一变,原来极慢的划光圈变成了极快的连划三圈,这回甲贺半兵卫看得清楚,自己扔过去的所有忍镖和透骨针,这会儿都密密麻麻地吸附在斩龙刀上,而那斩龙刀的刀尖上,自己刚扔过去的三枚雷火弹,就如同三个黑漆漆的鸡蛋,在刀锋上直转呢。
这下子甲贺半兵卫吓得连尿都要出来了,他也顾不得向后逃跑,直接就向着城下一跃,离这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