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第1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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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光道长咬了咬牙:“这并不是矛盾的事情,到时候你如果要保护何娥华,甚至可以不让她进皇宫,或者不让她当皇后,让她远离是非就是。”
耿少南冷笑道:“无情最是帝王家,这种事,难道是躲就能躲得了的吗?当年我娘也不是皇后,只是得到了皇上的宠受,还不是给人害死?我可不想等到小师妹给人害了以后,再回过头来为她报仇,这个世上别的事情我都可以不择手段,唯独对小师妹的爱,我来不得半点马虎,师父,你听明白了吗?”
澄光道长只能长叹一声:“此事以后再商量吧,先夺位再说,只是凤舞……”
耿少南不假思索地说道:“凤舞爱我是她的事,我不能因为她爱我,我就要把她收为妾室,我的心,我的爱,只是属于小师妹,还有我们的孩子的,现在凤舞只听命于我,我也会保护她,事成之后,我会给她高官厚爵,也会帮她寻一个足够好的人家嫁了,不会亏待她便是,我想,我这样对她,她不会害我。”
澄光道长咬了咬牙,说道:“那属下只提醒千岁一点,女人性妒,凤舞既然这样爱你,那早晚会视何娥华为敌,如果你要保何娥华,那不如现在就出手除掉凤舞,以免为后患,不然她跟着你的时间越长,越是无法得到你的爱,心中的苦闷只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做出什么事情,就不是你能救得了的啦。”
耿少南的心中一动,沉吟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暂时还是不动她的好,毕竟她救过我,而且对我一片赤诚,现在她没有明显的害小师妹的举动,我不能因为师父你这么想,就对她下手,坏事做多了,是要当心报应的,师父,虽说成大事者不拘于小节,但是乱杀无辜,残暴不仁,终将得到天谴,我不想做那样的人,明白吗?”
澄光道长眉头一皱,还想再说,耿少南却摆了摆手,阻止他继续开口,说道:“好了,师父,昨天我很累了,今天我想早点回去休息一下,师妹那里,我也不放心离开太久,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我先走了,你抓紧时间帮我查探一下屈彩凤现在的所在,查到之后,我就马上动身,一了百了。”
澄光道长低头应诺,再抬头时,却只见耿少南的背影消失在了丹房的大门之外,他叹了口气,摇摇头,喃喃地说道:“贵妃娘娘啊,我真的应该让千岁走上这条路吗?”
耿少南走出丹房之后,心情好了许多,那些黑影杀手们仍然在自己的岗位上忠于职守,尤其是钻在土里的几个人,几乎没有换过位置,显然是用了龟息法之类的闭气之术,耿少南走到院门口的时候,说道:“大家都辛苦了,可以解散啦。”
四面八方传来了十几声“谢千岁”的声音,耿少南继续前行,天色已经黄昏,他的心里还是有点乱,尽管他出来时是想回何娥华的房间,但不知为何,这个时候的他,还是有些害怕面对小师妹那双充满了疑虑的大眼睛。
尽管刚才说了对这些亏心事不问不想,可是真的要他忘掉那些师弟们的脸,却是做不到的,打瘫了黑石,起码以后可以救回,迷香之夜和小师妹成了夫妻,以后也可以慢慢得到她的心,可是人死不能复生,那些死在自己手下的师弟们,以后又如何能面对呢?
他一边心里想着这些事,一边茫然行走,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黑石道长的小屋前,举头一看,只见小屋里还亮着灯,而两个道僮,正在清扫着外面的院子,看到了他,都收起扫把,行礼道:“大师兄。”
耿少南的心中一动,说道:“师伯可安好?”
一个道僮说道:“师伯祖一切安好,徐师伯为他擦洗了身子,又喂过了稀饭,这会儿刚刚睡着。”
耿少南奇道:“现在徐师弟每天是要管黑石师伯的吃饭与净身吗?”
另一个道僮说道:“是的,不仅如此,徐师伯每天还要为师伯祖按摩呢,大师伯,你和何师伯有一阵子没来看黑石师伯祖了,这阵子一直是徐师伯在照顾呢。”
耿少南的脸微微一红,说道:“怪我这阵子事太多,一直没来,我以后一定会抽时间多来的,徐师弟在吗?我想找他聊聊。”
先前的那个道僮微微一笑:“徐师伯刚刚和辛师伯出去走走了。这会儿应该在……”他说着,抬手指向了东面的一条僻静的山道,那正是通往后山思过崖的方向。
这名道僮的话音未落,突然,顺着他手指的地方,一枝花炮冲天而起,“嗖”地一声,在夜空中炸出了一个大花,耿少南的脸色一变,这是武当弟子们求救的信号,他白天在大殿的时候刚刚下令,遇敌时放炮。
耿少南一咬牙,身形暴起,直冲后山的方向,他的声音远远传到了几个惭在原地的小道僮耳中:“有强敌入侵,保护好师伯祖,鸣钟示警!”
第1722章 大战魔女
耿少南的心里很急,看这架势,来敌是往徐林宗去的方向,他的心里,屈彩凤那一头白发的身影越来越明显,而他的心中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兴奋,几次三番地给这魔女打败,几乎连命都没了。
堂堂一个大男人,给这样一个女人追得满南京城的跑,对他来说,实在是奇耻大辱,他之所以这样苦练天狼刀法,保护小师妹是一个主要原因,想要找屈彩凤复仇,一雪前耻,则是他骨子里的好胜之心,和那不服输的斗志使然。
奔出两里多外,从另一条山道上飞奔过来一队武当弟子,为首的正是木华子,正要对耿少南行礼,耿少南直接不说话,向前奔去,这些武当弟子们也紧随其后,拐过一个山角,只见在后山的山道上,两男一女,正聚在一起,辛培华持剑在手,护着一边倒在地上的徐林宗,而屈彩凤那绝色的容颜,被月光照耀得格外诱人,只是这张脸上,半是愤怒,半是幽怨,一头霜雪般的白发,在空中飞舞,而一身火焰般的大红罗衫,则随着她周身流转的战气而鼓动着。
只见在地上的徐林宗跳了起来,捡起一把剑,重重地扔在了屈彩凤的身前,大声叫道:“屈彩凤,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就离开武当,你想要再伤害武当,就从我的尸体上过去吧!”
屈彩凤厉声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我?我说过,你师父紫光道长不是我杀的,我那时候走火入魔失了控,你不能怪我!”
徐林宗哈哈一笑:“你走火入魔就不是你杀的了?你失控了就可以不负责任了?那好,屈彩凤,你说我师父不是你清醒的时候杀的,可是昨天夜里我的几个师弟师侄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昨天晚上又发疯了吗?”
屈彩凤杏眼圆睁,满脸尽是疑色:“什么?昨天又有武当弟子遇害?”
辛培华厉声道:“妖女,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你以为我们都是傻瓜吗,那些弟子们全都是死在天狼刀法之下,一个个肚破肠流,普天之下,除了你以外,谁还有如此强大的天狼刀法?”
耿少南的身形一闪而过,一下子越过了屈彩凤的头顶,飞到了她的身后,一股强烈的战气,随着他落地的一瞬间腾起,环绕着他的周身,伴随着他的冷笑声:“妖女,你竟然还不知死活,敢上武当,也好,这样也省得我去天都峰取你性命了,受死吧!”
屈彩凤的眼中碧芒一闪,她来不及回味刚才辛培华说的话,但是她能强烈地感觉得到耿少南那冲天的杀气和高绝的武功,她的心中一惊,暗道这耿少南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见他,功力都会进步许多,尤其是这一次,从他这一下展现出来的功力看,似乎已经不在自己之下了。
可是白发魔女屈彩凤,却是性格刚烈如男儿,越是强大的对手,越是能激起她的斗志,她哈哈一笑:“你就这么急着要死吗?好,我成全你。”
屈彩凤的眼中碧芒一闪,一长一短两把雪花镔铁长短刀,就抄在了手上,粉色的天狼战气从她的背后腾起,娇叱一声,就向耿少南攻来。
耿少南也不甘示弱,眼中变得一片赤红,提起两仪真气,蓝光剑上闪闪发光,就与那屈彩凤斗到了一处。
一红一蓝两道身影,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在这山道上的林中来回飞舞,时而神兵相交,时而飞岩走壁,速度之快,肉眼根本难辨。
往往一眨眼之间,两道影子就飞出去数十丈之远,再一眨眼睛,一道身影就会立于参天大树的树冠之上,另一道身影则立于一处危岩之巅,山风吹拂着二人的劲装与衣袖,尤其是屈彩凤的那一身大红罗衫,霓裳羽衣,裙带飘起,宛若仙女。
树冠上的耿少南冷笑道:“妖女,好功夫,你这天狼刀法用这对镔铁雪花双刀使出,比你以前的那徒手格斗,威力强了数倍啊,要换了半年前的你,可不是我的对手啦。”
屈彩凤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服输的微笑:“你的武功确实大进,但即便是现在的你,就能打得过我了?!看刀!”
二人又是这样斗了大半个时辰之后,身形才分开,身上的衣衫,早已经湿得一片一片,二人对对方的武功,无论是天狼刀法还是两仪剑法,都可谓是烂熟于心,几乎对方一出招,就本能地使出破解之法,屈彩凤的天狼刀气攻势凌厉,可是耿少南的两仪剑法却是后发制人,滴水不漏,若不是顾及有这么多武当弟子在这里看,不敢使出天狼刀法的话,只怕这会儿耿少南已经拿下屈彩凤了。
可就是如此,耿少南仍然很确信自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屈彩凤已经接近用了全力了,她开始虽然嘴上说要取自己的性命,但是看在徐林宗的面上,还是只用了七成左右的功力,但给自己现在逼得已经是绝招尽出,除了最后的三连杀招外,天狼刀法里的厉害招式几乎全都用过,而自己的两仪剑法和太极剑法,还有不少妙招没用呢,更不用说天狼刀法了。
屈彩凤的心中更是惊讶不已,她其实是前一阵子跟踪陆炳来的武当山,陆炳下山之时,她趁机出手攻击,想要一举报仇,可是陆炳却故意向她透露,徐林宗就在武当。
当屈彩凤愣神之时,陆炳趁机逃走,而这些天以来,她一直隐藏于武当附近,想要查证此言。
从不少武当山下山的宾客嘴里,她也听说到了耿少南一掌打得陆炳吐血的事情,但当时她的心思全在徐林宗身上,虽然有些吃惊,却也没太放在心上,直到现在,与耿少南斗了足有七八百招,绝招几乎用尽,却仍然无法胜过此人,这让她心惊肉跳,吃惊不已。
更要命的是,这会儿屈彩凤只觉得内力的运行,隐隐已经有些不敞,她毕竟中了寒心丹毒,随时可能发作,一旦压制不住体内的毒气,那就会变身魔女,大开杀戒了,她一咬牙,终于作了决定:必须尽快地使出绝招,打倒耿少南,然后劫走徐林宗,绝不能继续纠缠了!
第1723章 神秘高手
屈彩凤的眼珠子突然变得一阵碧绿,她仰天长啸,对着那一轮接近满月,如同母狼夜嚎,声音凄厉,震得周边众人的耳膜阵阵鼓荡,那些功力不足的武当弟子们,纷纷后退,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运功相抗,几个武功最弱的弟子更是口鼻间隐隐出血,连忙打坐在地,运起内力,抵抗这从七窍中不停灌入,几乎要把脑袋给撑爆的厉啸之声。
而徐林宗更是面色痛苦,眉头不停地紧皱着,辛培华拉着他的手,急问道:“徐师兄,你怎么样,还行吗?”他一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