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天下之倾尽红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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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她正眼并未看唐明,只是叫她过去。
唐明慢慢走过去,仔细端详着她的脸。她看起来着实年轻,墨梅般的柳叶眉,细柳般的弯翘睫毛,皮肤亦是雪白无暇,看着不是一般的年轻。
“你伸出手来。”塔娜淡淡的说着,她放下书,起身坐着。
唐明伸出手来,诧异的看着她,一时之间,觉得恰似遇到了故人。
塔娜用手指触碰了下唐明的手,又把了下唐明的脉搏。
“当真是我的女儿。来,坐”塔娜扶着她坐在摇椅上,用手指抚了抚她的发髻。
“你怎知我是你的女儿。”唐明不解的问道,早在幼年,她便得知她死了。
36。第二卷…第二十三章
塔娜皇后笑得似罂粟般妖艳,她握着唐明的手,双眼带着隐隐的笑,“可唤我声母妃么?”
唐明摇了摇头,不顾她生命的安忧,也不顾塔娜皇后已微皱的眉目。
“为何?”塔娜皇后略带沮丧的问道。
“即使你是我母亲,那又如何?这二十年来,你何曾尽过母亲应尽的责任?”唐明轻轻道着,摇了摇头。
塔娜叹了口气,又点了点头,“这样子,也确实是我的女儿。只是,能答应我么?在我死时,唤我声母妃。可好?”
唐明点了点头,又摇着,“你死了,我也不会喊你的。”
塔娜皇后有些泪意,“你会的。”她悠悠吩咐着小门外的宫女,“送绫罗公主去绫罗宫休息一番。”
“别,等等。”唐明及声说着,“我此次前来,是。”唐明又反应着,若是她知道席墨宸在这了,那便有了危险,“是想知道两件事情。”
“哦?是什么事情?”塔娜皇后饶有兴趣的问着。
“自幼,那老家伙便告诉我,你已经死了。”
“我是死了。不过我又活了。你也许不信,不过这是真的。我能活着,这都要感谢我的一位故人。”
“我想知道,席墨逸的真正死因。”唐明毫不胆怯说着。她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放弃他。
“正如你所说的,我没有尽过母亲的责任,所以我不能告诉你。”塔娜硬声说着,似没有挽留的余地。
“那你为什么要害他?”唐明突然泪如雨下,本来只是怀疑,现在,倒也明确了。
“我这一生,除了有你这个意外之外,其他的,都没有愧对过这个国家。”塔娜低声说着,也是有了泪意。
“你可知,他是我最爱的人?”唐明泪声吼叫着。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是如何?”塔娜冷声应道,“我说过,除了有你这个意外之外,其他的,我都无愧。”
“所以,你这一生,尽是愧对于我吗?为什么要毁掉我的记忆?”唐明淡声问着。
塔娜皇后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下去吧。我不是个好母亲,有的只是狠毒。而我现在。只要你唤我声母妃。”
“不可能。”唐明慢慢转身向后走着,泪早已不知怎么淌过她的脸庞。
‘这一生,怕是我连累了你。现在,又祸害到你弟弟。’
北方想不到也会下雪,北方的道士总说着,下雪,是一个王朝的终结。纷纷扬扬的大雪开始落在唐明的发上,她身上披着的木兰锦袍在大雪之下显得很融洽。听宫里爱嚼舌根的老宫女们议论着,半月前,席墨宸的军队重整军风,杀了隐藏在军中的假皇帝。看来,这国没准是要亡了。
虽然没有过几天,这些爱嚼舌根的老宫女们被正法了,但是唐明听着这消息,心里不免高兴了点,想着,这玉玺是派上用场了。
这半月来,塔娜这边的军队连连败退,而塔娜似是一点都不着急,仿佛在意料之中。
唐明被塔娜皇后囚禁了一个月有余。其实也算不得囚禁,不过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常常召见她,即使她不说话,拿出玉箫来吹出伤害力极大的曲子来,塔娜也默默的承受着,仿佛只是听着一首极其平常的曲子一般。
怅然入梦,梦几月,醒几年。往事凄艳,用情浅,两手缘。鹧鸪清怨,听得见,飞不回堂前。旧楹联红褪,墨残谁来揭。
“不知来年相见,是何夕。”唐明靠着梅树,对着静幽幽的地方说着,她扶了扶手中的箫,不禁又奏一曲。
{盛京}
乔晚越独挡一面,即使万千狂澜在她面前,想是也能够波澜不惊的将它抵挡住,再暗自敬佩自己一番。
她早已动用点苍的关系,寻找柳老下落,只是线索一到唐门便断了,她不由怀疑,柳老就在唐门这一事情。而她派到唐门侦查的人,竟无一生还。
乔晚越近日一大早便早早来城楼上,等待唐凌的飞鸽传书。近日的战况总得来讲是可以的,但唐凌却传来书信,说是暂调理好后宫,后宫有余孽在,暂不要贸然行动。后面竟然还用红色颜料画了一个爱心。
乔晚越看到前面本是皱着眉目,看到后面不禁笑了声,“臭小子。还不忘调情。”
{唐门}
唐商前几日已将唐门入了苏瑾门下。只是,她心里越来越担心唐明等人。
一日,苏瑾拜访唐门。唐商一袭红色女装,看起来妖艳十分,又不失了掌门身份。唐商坐在大厅,依旧是饮着茶,看起来十分淡定。
“商儿。”苏瑾一双妖媚的眼睛直看着唐商,慢步走过来,硬是在她面前站着。
“武林盟主大驾光临,好不折煞了本地。”唐商冷冷的说着,用手盖上了茶杯,将茶放在桌上。
“那武林盟主夫人可赏脸我来访?”苏瑾笑着,用手轻挑起唐商的下巴。
“好不害臊。谁是你夫人。”唐商一把用手拍下苏瑾的手,气闷的说着。
“你若是不愿做我夫人。那这世上,那还有人可配得上我。”苏瑾撅着嘴委屈着,“我可是非你不娶了的。”
唐商摇了摇头,“说出去人家都不信你是盟主。这孩子气。”
苏瑾笑着,“我是只愿娶你,也是只愿让你高兴。只是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把。夫人。”
唐商愤懑道,“不害臊。谁是你夫人。”
“你啊。唐门堂主唐商。”苏瑾笑着,牵起她的手笑着,“我早已让神算子白彦算过了。他说我是定栽你手上了的,你也必定是我夫人。”
唐商一时气闷,一时又感到委屈,心想着,‘好一个白彦。’
白彦是江湖中少有的美少男,他风度翩翩,一生执一扇行走江湖。而关于那扇的由来,江湖中有人传言,那是他的意中人画给他的。上面的墨迹,哪怕是用水淋也是晕不开墨的。那是上好的云川末的枝,研磨而成。也算是取其枝血。
其实,那扇是唐商给他的。
不过,他哪里记得呢?
“商儿,想什么呢?”苏瑾挥了挥手在她眼前。
“别再直呼我名讳。白彦难道没告诉你,我是他妻子么?”唐商冷眼相瞧着苏瑾,像是有意取笑他,让他下不来台面。
“怎么可能。江湖上何曾传过他有妻子。想是定是你有意糊弄我。”苏瑾笑着回道,根本没有在意。
“怎么,不信?”唐商冷冷的回着。
“除非,你让我看看你的手臂。”苏瑾奸诈一笑,“这也好验了你是否清白之身。”
唐商淡淡抬起手臂给他看着,“怎么。如今可相信了?”
“你,你,你竟没有了守宫砂。”苏瑾气闷的说着,仿佛不信这眼前这一事实。
37。第二卷…第二十四章
唐商眉目依然,淡淡冷笑了几声,仿佛在嘲笑着苏瑾,那一个中原的武林盟主。
“没有了守宫砂,如何?”唐商抚着她耳旁垂下的墨发,淡淡的说着。
苏瑾显然有些不自然,冷笑的说着,“好一个白彦。我定饶不了你。”
此刻,白彦席地坐在翠竹林,冷笑了一番,又随手下着棋,仿佛看淡了尘世一切。
“你饶不了他倒好。若不能麻烦你手杀他,我倒要亲自出马了。”唐商突又正襟危坐,眸子中,有了一些轻浮,冒着淡淡的冷气。
{翠竹林}
白彦手执一扇,随手下棋,看起来随意闲心无比,实质,若有能人在旁观看棋局,便会惊叹。这分明就是现观天下的实状。
白彦与唐商年纪相仿,但他看起来已略有几根白发,他将白发聚集到一缕,放置眉前,这便有了侠客的潇洒。白彦的师父名唤君遗,君遗将一身的本领都教授给了白彦,将他当作自己的儿子一般。
君遗生前,病危时对白彦说了一句话,只是这一句,便了断了白彦此生的情思。
君遗曾对白彦说,“白彦你一生的使命,是一纸药方,可轻可重。”
白彦不懂君遗为何如此说,待他十九岁那年,便懂了这话。待他二十五岁那年,君遗逝世三年后,他便懂了君遗生前最后一句话。
君遗说,“你不可娶他人。只能娶与你血液共融的人。否则你将自食其果。”
白彦不懂,血液共融不是指至亲吗?难道让他luanlun?此后几年,至他二十五岁时,便懂了他师傅的最后的话。
白彦十九岁下山那年,在山涧中,看见一女子在摘取山下的毒果。白彦一时怕他人误食,便走到了她跟前,淡幽幽的说着,“这果子有毒。”
这是他一生,第一次对女子说话。
唐商转过身去,看了一眼白彦,淡淡的说着,“师父让我吃三个。”
白彦突然呆愣住了,唐商那会的清秀,足矣男子铭记,那白彦又是第一次见到女子。
“若是你吃了三个,定会是没命了。喏,这个你先吃,再把毒果带回去当你师傅的面吃掉。”白彦有些担忧着说着,手立即从腰间拿出置丹药的瓶子,给了一颗唐商。
唐商看着这丹药暗自发呆,白彦淡淡道了句,“吃吧。不会害你的。”
唐商看了一眼白彦,又从腰间拿出一把扇子,带着点小羞涩说着,“给你吧。我也无以相报。”
白彦笑着接过,看着唐商的脸微红,不觉心情大好。
唐商笑着低了下头,等抬头时,他早已不知去哪了。
等过了几年,唐商又只见过白彦两次。唐商自最后一次与白彦告别时,也正是君遗去世之夜。
君遗那话,不光断绝了白彦的情思,亦是断了她的情思。
若是说,唐明是塔娜皇后的最后砝码。那,白彦,便是君遗留给国家以至武林的最后筹码。
翠竹林间,白彦筑了一间小房,取名为‘散烟坊’,前面两字,与‘三言’同为谐音,取这个名亦是有了规矩。
任何人来访,白彦只说三句话。话尽,那人无论事完结没有,都得下山。
白彦曾对唐商说,“现在离武林的大变动不远了。你还是先将唐门入苏瑾门下。我保证,你们唐门上下无虞。”
唐商始终是信他的。待一年后的世事变化,唐商虽知道白彦骗了她,但也着实保却了大部分人的生命。而生命所留的代价,便是白彦机关算尽后的撒手人寰。
38。第二卷…第二十五章
{西域}
满城的硝烟弥漫着整个灰蒙蒙的天空,整座城慢慢开始堆起了死亡的尸体。慢慢的,慢慢的,高度愈来愈高。空气中也参杂着其他的气味,比如泥泞与血腥。
这一天,终于来了。
唐明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