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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

法逆蛮荒-第248部分

小说: 法逆蛮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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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时一抹混沌洪荒之力,陡然运转,携九天神威,凝浩世霞光,直冲云霄,普度人世!
  被猩红月色渲染的山石大地,草木河川,登时回归本色。是仙法永续,大道使然,岂容妖魔肆虐,祸乱人间?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缥缈神峰上,七位白衣仙道正自驱法,忽闻一道亘古雄雄异语,荡入耳中,扰人心神。七仙抬首,但见掠一人影,是为魔君!
  魔君降世,木草枯黄,走石飞沙。层层暗黑邪气汹涌波动,如要吞噬天地阴阳,乾坤九霄。
  人间登时化作炼狱,邪气四处蹿腾,天下已无安宁,黎明再无出头之日。百姓在黑暗中惶恐不安,如邪恶妖魔所圈养牛羊,被任意宰杀,戏弄。天边一道道魔界邪影,入驻尘世!
  人界将面临浩劫,走向毁灭!
  “邪魁,仙魔两届千百年来从未争斗,为何此番,却要率领群魔,扰乱仙界,祸害人间?”七仙长久匡扶正义,已天下苍生为己任,如今魔君亲临,却置无辜百姓于何地?
  黑云蹿腾中,一道高大身形显现,狰狞的脸,血红的瞳,犹似洪荒巨魔,骇震人心!
  “今朝不同往日,魔界人才辈出,实力雄厚,人间世界,无限美好,却交由诸般无知人类手中,实在浪费,倒不如由我邪魁率领群魔,推翻仙界,一统天下!”魔君挥手风云,邪气四涌,笑音如雷,声震天穹!
  “邪魔外道,痴人说梦!”七仙怒容,布阵诛魔,聚天地灵力为光华,坐方位七星北斗,诛魔阵开,亦是天地皆惊,瑞光耀目,灿了整座神峰。
  “七星诛魔阵?”魔君身形数丈高,红瞳血眼,带杀藏恨。七星诛魔阵乃自太古传说,是由七位仙法无上者,以生命为引,聚万物灵力,凝天地华光,耀七星阵眼,诛骇世邪魔。
  传说太古洪荒时期,天地混沌,三界共融,日月同辉,亦是妖魔横行,为乱天下。不知过了多久,盘古开天辟地,便有了无数仙神,他们匡扶正义,除魔诛妖,便曾动用“七星诛魔阵。”也正因此,邪魔大败,隐于黑暗之中。自此混沌分为天地人三界,历经无数岁月挪移,此事早已为人世所淡忘,却曾料想,七位仙老,竟将此阵保存,于今日施展而出。
  魔君自幼天赋异禀,法力无边,更有大智,方以领导魔界数千年未曾动摇,如今面临“七星诛魔阵法,”深知其威,自不相抗,欲抽身而离。
  可七位仙者已知邪魔野性,难以抑制,又如何能放他归山,来日祸乱人间?
  七星阵中,仙者化身金珠,瑞光鼎盛,即是走七星北斗方位,天边登时色变,虚无凭空扣下七条金锁,长盘如龙,穿过魔君巨大身躯,只见黑气腾蹿,随之又是凄厉哀嚎,久而不消。
  “诛魔七星诀!”
  魔君遭受金锁贯体,身形难控,喘息之间,却见虚空中飘来七颗金珠,化为金剑,锋芒璀璨,直刺而来。
  “啊!”
  魔界之主,千年执掌,于神峰陨落,七仙以生命结阵,共诛于此。“七星诛魔阵”乃太古诛魔阵法,威力绝伦,施展起来,却也难以得心应手,施法之时,化剑之刻,由于七仙其中一位法力不足,虽成金剑,却无力突刺。但诛魔阵威力何等巨大,饶是六剑,便也取了魔君性命。
  这位仙者虽未成剑,阵法已成,却是逃不开死亡的命运。
  魔君陨落,但因阵法未全,魔魂未灭,一路穿透霞云九霄,只闻天空传来锐耳声鸣:“今我魔魂未灭,修养千年,千年之后,邪魁仍要一统天下,昂首为尊!”
  神峰之顶,此时残留着一道虚落身形,他耗费最后法力,写下一书:”今仙魔共同覆灭殒神峰,魔魂脱逃,千年之后,必借婴孩躯体,休养生息,故后事弟子,必寻得婴孩,将其扼杀,否则后患无穷,天地炼狱,人间必毁!”由于仙者此时法力甚虚,以无能为将讯息传递门中,此处于天山距离最近,仙法所趋金色流光,便朝天山方向飞去。
  此后魔界退兵,人间再享安宁,于此诛魔大战,便成传说,流芳百世。
  千年之后。
  仙界有七大仙山,为上古时期七仙后裔,名曰:“天山,蜀山,瑶山,华山,逍遥峰,南道门,北修真。”这诸类正派势力弟子遍布天下,无人不知,其中以天山最为繁荣昌盛,百姓均以拜入门中修仙为荣。
  人间世界,享受了许久的太平安定。终有一日,百姓齐聚,抬首瞧天,因为在高空中,有月食出现,隐隐携带猩红,丝丝缕缕,即是大不祥之兆,正为千年灾劫,魔君魔魂转世重生之日。
  高山流水,广来客栈,一间寻常大小的客房,隐隐传出女子苦痛哀嚎之声。未几,声音消退,一名年龄约莫四十的庄稼百姓,面容消瘦,着身粗布麻衣,破洞百出,缝补多处。他脸有惊喜,也有担忧,双手紧握一起,祈求仙神,保佑妻子分娩,顺利产下婴孩。
  不时,屋中行出一位年老妇女,面容有些发白,不时用右手捂着嘴,咳嗽不断。
  “孙婆婆,我妻子她。。。”那名庄稼百姓名为柳长寿,家中世世代代为流水村村民,为人朴实憨厚。此时屋中分娩之人,便是他的妻子了。他这一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能与老婆生个可爱健康的小宝宝,如今愿望成真,脸上自有喜色,但同时担忧妻子身体,又不敢自己亲自进房瞧看,便也只能询问接生的孙婆婆了。
  孙婆婆是流水镇长辈,为人不错,替人接生少有收钱,她做这行几十年,寻常富贵人家也都是找她接生,往常有钱人家爱体面,都会赏些银两,可柳长寿却不行,他一个寻常家的普通庄稼汉,如今又多了个小宝宝,本身经济已陷入困境,自然是没钱多给,只能记着孙婆婆的人情,来日有机会,便还了她。
  “长寿,你妻子她生了,是个男孩儿,只是。。。”孙婆婆话说一半,又忽然住口不说,柳长寿一听妻子生了,是个男孩,几欲高兴的昏了过去,但在听见孙婆婆口中的“只是。。。”脸上笑容登时化作暗沉,呐呐道:“我、我孩子。。。”
  柳长寿自认为是孩子出了问题,却听孙婆婆继续说道:“孩子是有问题,但又没问题,我也不知该如何言明,你还是随我一同进去看看罢!”
  柳长寿面色有些动容,也有惶恐不安,他瞧了孙婆婆一眼,发足便奔进屋中,但见一道年龄约莫三十的普通女子,静静的躺在客床之上,额头冒了许多汗,一动也不动。在她旁边有位可爱的小孩儿,白白胖胖,也未哭闹,一双小眼睛炯炯的望着柳长寿。
  柳长寿这一辈子的愿望终于实现,目光在小孩儿身上停留许久,终于松了口气,脸上还有淡淡笑容。他忽然将目光转向孩儿身旁的娘亲,却是一下变了脸色。
  “浮华,你怎么了?你快醒醒罢!你瞧,我们的孩子,这是我们的孩子啊,你快醒醒瞧瞧我们的孩儿!”柳长寿呼喊了许多遍,床上女子双眸已闭,呼吸已停,毫无反应。柳长寿心中慌乱,双眼发直,不敢相信双目所观为之现实,他将目光投向身旁孙婆婆,扯了扯她的衣袖,呐呐道:“孙婆婆,你说,这不是真的!这是梦对吗?”柳长寿心如刀割,只希望这是个梦该多好,即便是孙婆婆骗自己也好,或许如此,他心中会好受些。
  “长寿,你醒醒罢,你妻子她。。。她死了!”虽然孙婆婆明白柳长寿的痛,但事实已成,回天乏力,再难挽回,即是大罗神仙在此,也无济于事。
  柳长寿欲哭无泪,他从未尝试过这般的痛,如果说死亡恐怖的话,他宁愿尝受死亡的恐怖,也不愿接受眼前的事实。苦痛间,柳长寿忽然想起甚麽,将目光转向孙婆婆,声音中透露着一丝悲凉,如死前的最后哀嚎,只听他说道:“孙婆婆,方才你说我的孩子有问题,但又没问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柳长寿回头望了一眼床上的孩子,看上去十分健康,倒看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但孙婆婆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跟自己开玩笑。
  “本来你的妻儿是都能平安的,可在分娩之时,不知为何,母胎中竟有黑气流动,孩子刚出生之时,竟让我有种面临魔鬼的恐怖错觉,不过孩子总算顺利出生,可分娩的血,竟是黑色,你瞧瞧看!”
  听完孙婆婆所言,柳长寿也是大吃一惊,他顺势瞧向床边的木盆,里面的血果然是黑色,将水和毛巾都渲染的如墨汁一般。其实刚进入屋中,他便应该能瞧见床边木盆,只是方前太过心急,并未注意,此时入目所见,当真是肝肠寸断,意冷心灰。
  “这是。。。”柳长寿再度绝望,他一个寻常庄稼百姓,虽知事有蹊跷,却实在不懂这是甚麽意思,但孙婆婆说有问题,定是错不了,只听孙婆婆缓缓说道:“你的孩子出生之时,天空纯阳出现月食之相,房内邪气四涌,你妻子又因此而死,就连分娩时流出的血,都是黑色,此乃大凶之兆。虽然此时你心中苦痛,但有句话我必须要讲,你是这孩子的父亲,有权得知。这孩子恐不能留,否则来日必成大患,为祸苍生!”
  “甚麽?我、我的孩儿。。。不、不会的,我的孩儿会像我这般,便是穷极一生,却一辈子光明磊落,绝不会做出为祸苍生百姓之事,孙婆婆,定是你瞧看错了,我的孩儿绝对不会、绝对不会。。。”说道最后,柳长寿声音小了起来,甚至没人能听见,但他心中的痛,在脸上却何只写了千百遍?
  柳长寿痛苦的表情被孙婆婆看在眼里,孙婆婆也不忍心,她叹了口气,刚欲说些甚么,却见柳长寿跑开一旁,在桌子上拾起一物,仔细瞧看,竟是把大剪刀!只见他将剪刀架在脖子上,眼里全是绝望。
  “长寿,你。。。你先放下剪刀,冷静下来,千万不要做傻事啊!”孙婆婆一番劝说,柳长寿此时心如死灰,却哪里听得进半句,他面容惨淡,几乎是用哀求的声音对孙婆婆说道:“孙婆婆,我求求你,不要将这孩子的事情说出去,否则他绝对难以活命,我知道您的恩情我难以回报,但我相信,这孩子绝对不会做出为祸苍生百姓的事情来,求您替我多多照顾他,您的恩情,我柳长寿此生无以为报,来世做牛做马,心甘情愿!”
  “好,我答应你。”在这种节骨眼上,孙婆婆只怕柳长寿做了傻事,当下只好先答应他,来日再从长计议不迟。却见柳长寿走到妻子面前,竟发现床上有块黑色的石头,眉头一邹,将石头取到手中,石头瞧上去很是普通,只不过上面隐隐有黑气流动,但黑气在逐渐变淡,没过一小会儿,便瞧看不见了。
  柳长寿也未过多在意,将这颗石头放在刚出生的孩子手里,目光又转向床上妻子,缓缓吐气,却吐不去深入内心的伤,去不掉钻入骨髓的痛。这时,也不知他一个庄稼汉,怎会说出这些话来:“妻离吾随,黄泉有路,君相陪,十年誓言又十年,奈何桥旁再相恋,来世化蝶亦当见。”
  最后,柳长寿回头瞧看婴儿最后一眼,缓缓说道:“这孩子,就叫他柳叶!”
  话落,是生命活到尽头,是爱情能够永恒,曾经的誓言,与妻生死相伴,不离不弃,如今一举,便是剪刀托起,划下何其轻松,插入喉咙,深深而去,肉体的痛,早已忘却,只留下满目的红,血水沾染了衣袖,成为柳长寿死前所见最后一道光景。
  孤独的婴孩,忽然放声大哭,凄厉婉转,似是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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