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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六朝金粉-第60部分

小说: 六朝金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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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那男子力气倒是大的不得了,“我到让你看看什么是得罪我的下场。”于是就开始扒月归靡的外衣,“你个不要脸的□,我就让你不要脸到底。”
  
  月归靡挣扎着却依旧被一点点的剥下外衣,她眼睛睁得很大,不可置信竟然会有这种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那男子骂骂咧咧的扯着月归靡的衣服,月归靡则是一脚踢过去,那男的被惹火了,对她也是拳打脚踢的,两个人扭在一起。
  
  忽然,那男子被一只手一下子提了起来,随后整个人都往后重重的摔去,似乎能听到骨头擦着地面的声音,他疼痛不堪的揉着自己的身子看着那个将自己扔到一边的人,是一个男人,长发过肩,衣着华丽,看似略带阴柔周身却笼罩着一股浓重的寒气,逼得人不敢靠近。
  
  男子揉了揉眼睛随即费力的想爬起身来,“你是谁,竟然这样对待我,你知道本大爷是谁么!”
  
  元椿本来并不打算和这人废话,但是他却自己冲上来,他便缓缓朝他逼近,那双看不见情绪的双眼闪烁着墨色天空星屑的色泽。
  
  那男子被元春这样一看,立刻感到不寒而栗,却依旧伪装着气焰逞强说道,“你看什么看,把我摔伤了你是要赔钱的!”
  
  他走到那男子面前,倨傲的看着他,眼神带着死亡一般的平静,随即从胸前衣服中拿出一厚叠银票弯□放在那男子的身上,他语调冷淡,“这女人我包了,你最好快点给我滚。”
  
  月归靡显示心一抖,随即又开始冷笑,都到了这种时候也不愿意承认她是他娶回来的么?
  
  还真的冷酷到了极致的男人。
  
  然后元椿就把还呆站在那里的月归靡拉起来带着走了,月归靡也没有抗拒,就被他拖着那么走着,她看着他牵着自己的那只手,并不算太过炙热的温度,但是却是很有力,丝毫没有弱不禁风的感觉。
  
  她慢慢低垂了眼帘,重重睫毛覆盖了半个眸子,此生上天下地,他和她的名分注定是捆在一起的,可是两人的距离却是最遥远的。
  
  也许是她命薄,这一生注定无法遇到自己的良人。
  
  月归靡压着声音,眼神略显黯淡,“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元椿一下子就毫不犹豫的开放了他,仿佛连多一刻都不愿意多牵着她,月归靡摸着自己的手腕,随后淡淡说着,“真是没想到,你还有良心。”
  
  元椿背过身道,“本王的王妃被羞辱,传出去本王的颜面往哪里放?”
  
  月归靡逆着光看着他的背影,其实她想说的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来找她,但是终究没有说出口。
  
  毕竟她也不能确定元椿究竟是为了找她还是只是单纯的走了出来正巧看到,自作多情总是不好。
  
  不过还是忍不住嘲笑了几声,毕竟她的性子就是这样,“现在倒是愿意承认我的身份了?前面还避讳的很呢,王爷。”
  
  元椿这才转过脸才看着她,陌生的目光,陌生的声音,“听王妃的意思是怪罪本王冷落了你?”
  
  月归靡笑了,这月色下的笑容也不知是谁堆砌起的妩媚,“王爷自己觉得呢?”
  
  元椿声音带着冷削,“谁不知道当初乌孙公主为了西夏皇呆在他身边四年不离不弃,这份执着还真是感动了天地,独独感动不了西夏皇,公主怎么才一转眼就忘了,莫非传言有误?”
  
  原来如此,原来这些早就传到了他的耳里,他如此厌恶自己,只因为他的骄傲绝对不允许自己娶回来的女人竟然是一个心都系在别的男人身上的女人。
  
  只可惜他倒是真的错怪了月归靡了,月归靡的心早八百年前就对那男人死了,就在他说要把她送到大侯来的那一瞬,没错,她就是如此容易心死。
  
  月归靡磨了磨自己的指尖,“至少我们的皇上也比王爷你这种处处留情的人好太多了。”
  
  两人正站着的时候,那后方忽然传来叫唤声,“王爷——”
  
  元椿循声回头看去,发现是自己府里的下人正飞奔而来,他气喘吁吁的撑着膝盖喘了几口说道,“王爷,皇上传你进宫。”
  
  元椿看了眼月归靡便一句话未说就和那下人走了,月归靡意兴珊珊的也回了府。
  
  ???
  
  英华宫里此刻侯棠已经累得趴在榻上任宫女给自己捏脚,她回来之后就没起来过,一直趴着,实在是坐轿子太不舒服了,人也颠的疲惫不堪。
  
  她正懒懒的躺着,便看到元椿从门外走了进来,倒是真的来去如疾风,说到就到。
  
  侯棠耷拉着身子这才慢慢的爬了起来,只是爬到一半又躺了回去,她声音清亮,“来了啊。”
  
  元椿已经跪在了地上,侯棠伸手一抬便让他起来了。
  
  他站起身子低着头道,“不知皇上召见臣有何事?”
  
  侯棠朝他挥了挥手笑道,“你怎么和连修一个德行,现在都流行对着朕低头说话?”
  
  元椿没有回答,侯棠叹了口气继续道,“西夏终于退兵了,朕也算是一块石头落地了,但是北宛那群逆贼依旧横行,辽城怕是要守不住了。”
  
  元椿手指微曲,似乎立即就明白了侯棠话中的意思,他看着脚下那横梁上的宫灯一晃一晃的影子,“皇上的意思是?”
  
  侯棠轻轻一拍床榻,便一把爬了起来,她身上披着的华服立刻掉了半截,一点点的往下垂去,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将它们放于胸前,目光微冷,语调威严,“朕允许你考虑。”
  
  那地上宫灯的影子依旧摇曳不止,在元椿的影子下来回晃荡,他问道,“这可是相国给皇上提的?”
  
  侯棠无奈笑道,“你们果然是‘知己’。”
  
  元椿面色如常,“皇上并非询问臣,而是已经决定了吧。”
  
  “不,”侯棠索性披着袍子穿上鞋子朝他走去,“朕是在问你,并非已经决定。”
  
  “能被皇上信任,臣自当是恭敬不如从命,但是臣想说一句话。”
  
  “你但说无妨。”
  
  “臣还是不说了。”他语气平淡,但是字字斟酌良久,听在侯棠耳里却是恍若隔世。
  
  侯棠朝他细细看去,元椿不像连修总是藏着掖着那么多的秘密,但是他却不喜欢说话,即使是真话也都是放在心底,逼他说句话像是登天那般难。
  
  而连修虽然会经常说一直说,但是你却不知道那是真话还是假话。
  
                          
作者有话要说:【跪地】我错了……昨天我更新的其实的六十七章……这才是六十六章……
也就是我昨天跳过六十六章直接更了六十七章……
【跪求求饶】




☆、第六十七章 流言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我错了!!!!!
【跪地求饶】
昨天我更新了一章,但是我更错了……昨天我更新的时候跳过了一章……我把六十六章给漏了……
所以这章其实你们已经看过了……前一章内容我换掉了……【跪地啊!】
                        
  侯棠眉尾一扬,脸上带着不悦;倒是十足的气势;“朕让你说,你但说无妨;又在忌讳着什么?”
  
  元椿一拢袖;“臣以为,皇上太过于轻易的相信他人。”
  
  侯棠眉毛渐渐放平;元椿又道,“但是臣又以为臣这么说也是和臣的观点相悖,所以臣还是不说了。”
  
  侯棠眉毛一弯,笑了;“所以你觉得这话是自己打自己脸,就不说了么?”
  
  “可以这么说。”
  
  侯棠眉眼一开,将袖子撩在自己的胸前,随即踱了几步,“话说回来,你和乌孙的那个公主相处还算融洽?”
  
  宫帘凌波垂晃,大殿空空,龙纹金璧亦是撒着碎光。
  
  风声也簌簌来去,仿若凌空的刀刃,划得这干裂的气氛越发干涸。
  
  四下静谧的很,元椿低着眸淡淡说道,“皇上希望的是怎样的。”
  
  侯棠吐了口气,“自然是希望你们相处融洽。”
  
  “可是皇上忘了西夏大军刚刚踏过我国的土地么?”
  
  侯棠面色由红转白,语气低沉,“你想说明什么,是朕的无能么?”
  
  “臣不敢,臣只想说她对于西夏也并非皇上你想象中的那般重要。”
  
  侯棠脸色未变,神色却是黯了,站在那里好半天没有出声,她凝声良久,便道,“即便如此,也好好待她吧,毕竟她也是被迫嫁入大侯的。”
  
  “臣领旨。”
  
  侯棠无奈的叹气,“你把这种事作为旨意去做,她还真是太过可怜了。”她揉了揉额头又道,“那北宛那边的事,你可以准备动身了。”
  
  “臣遵旨。”
  
  待元椿走后,侯棠觉得心中压抑,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来临了,总觉得这天明媚的格外刺眼,她喝了口茶便往殿外走去。
  
  门口的宫人立刻迎上来问道,“皇上,你这是要去哪?”
  
  侯棠往远处看了看,“宗庙。”
  
  这种压抑的氛围下,实在难受,她还是去宗庙看看列祖列宗,父皇母后祈个平安的好。
  
  宗庙离着英华宫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一地被暖风吹下的落英撒满了地面,像是那七海的龙璇舞,千姿百态。
  
  侯棠推开宗庙殿门,迎面一股阴冷之气,常年不见日光的宗庙四处都藏着森森白骨之气,她倒是挺着胸膛丝毫不畏惧的走了进去,都是自己家的人,还会害了自己不成?
  
  灵牌位一横列的排列在面前,最新的两个分别的侯棠的父皇和母后的,在其次的则是宁王和宁王妃的。
  
  宁王本事侯棠父皇的胞兄,原先的太子,只是在皇祖父驾崩那日皇祖父最终将皇位给了父皇而非太子宁王。可以说父皇的皇位带着些机缘巧合因祸得福的味道在里面,而在那之后,宁王与王妃全家出游不慎跌入崖底便逝世了。
  
  更多的便没有再听见母后谈起,母后是个温柔的女人,侯棠始终认为她真正的印证了柔情似水这样的形容,甚至连水都没有她人那般柔软。
  
  所以,做皇帝这件事,有时候真的需要运气在里面,譬如她自己,她一直认为自己的命太好了才会变成今天这番光景。
  
  她拿了一簇焚香往香炉中插去,随即双手合于胸前默默的跪下,叩了几个头。口中念道,“保佑我大侯子民,安康长乐。”
  
  随后又静坐了片刻,对着那隐隐移动的烛火发了半天呆,看着天色不早便起身离开了宗庙,她来之前已经遣散了宫人,此刻只留她孤身一人。
  
  树影斑驳闪烁,她拖着长长的冕服走着,却听到这寂寥的宗庙庭院里两个打扫的老宫人的对话,低低的,带着年迈的苍老和悲戚。
  
  “这里真是越发荒凉了。”那老宫人拿着扫帚一点点的扫着地上的灰尘,穿着素色的袍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另一个和她一块扫地的老宫人,也是年纪很大,头发都已经黑白相掺,吃力的弯着腰,语气带着微喘,“是啊,人老了就开始怀旧了,最近总是梦到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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