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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挽倾城:窈窕皇妃-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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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化开蝴蝶飞(九)
楚瑾瑜淡淡点了点头,便已经听见里间的帘子被打起的声音,随即扑面而来的,是悠菡欣喜万分的声音:“楚相,你回来了?”

楚瑾瑜转向她,略微一点头,依旧是客套而生疏的称呼:“安宁公主。”

悠菡听了这样的称呼,先是一怔,随即却仍旧笑了:“楚相回来得更好,我正与老夫人说起楚相呢!”

闻言,楚瑾瑜只以为冯夫人已然清醒,心中一喜,没有多说什么便忙的往屋中走去。

臼来到床边却发现冯夫人依旧是神志不清的模样,只是一直在笑,恍恍惚惚的神情分明什么都不知道。

楚瑾瑜顿时失落下来,在床边坐下,伸出手去冯夫人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鬓发。

冯夫人目光浑浊,摇头晃脑,口中一直喃喃着,时不时笑两声。

咎悠菡站到了楚瑾瑜身边,依旧像先前那般拉住了冯夫人的手,亲切而热络的与她说话:“那老夫人你还记得楚相十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语罢,她看了楚瑾瑜一眼,又笑道:“想必您是不记得了吧?那跟你您讲讲我十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也不知冯夫人究竟听得进还是听不进她的话,可是她就那样面带笑意的述说,似是兴致高昂的模样,从自己读书写字说到游山玩水,从自己的父母说到幼弟,分明都是些普通的东西,却说得头头是道,津津有味。

而冯夫人摇着头,时不时看一眼楚瑾瑜,又看一眼悠菡,除了笑,便再没有别的反应。

其实楚瑾瑜宁愿她是如今的模样,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不清醒过来,不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不哭泣流泪,对她来说,也算作是一种解脱吧?

思及此处,他禁不住微微低下了头,却见床边裙裾微动,原来是明月捧了茶过来。

楚瑾瑜接过茶杯来,有些怔忡的看着杯中清亮的茶水,思绪克制不住的飞往从前。

轻尘最是深谙饮茶之道,偏爱恩施玉露茶,最常烹的也是这种茶。以前年少之时,每每来冯夫人这边用膳,她总会为众人烹上一壶茶,让茶香弥漫。

自她离开尚书府之后,他许久不曾饮过沏这样香的茶了。

明月将茶递给他之后,又领取了一杯递与冯夫人,熟料冯夫人却突然间僵住了身子,随即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一把拍掉了明月手上的那杯茶,拼命往床里缩,声音中透着极度的惊慌:

“尘儿,尘儿,是我对不住你娘,是舅母对不住你,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尘儿,不要怪我——”

冯夫人极度混乱,惊慌失措的模样让一向从容的楚瑾瑜也禁不住有些慌了神。

楚瑾瑜一把按住她,焦急了唤了两声,见不到任何效果,忙的转身朝旁边的丫鬟道:“快去寻大夫来!”

丫鬟忙答应着下去了,而悠菡和明月也吓得有些呆住了,明月的手还因为那滚烫的茶水而烫得通红,也强忍着不敢出声,只是看着床榻上的冯夫人,不知究竟是什么引得她突然间狂乱起来。

而悠菡,对那些前尘以往却多多少少知道一点,见楚瑾瑜费尽全力也无法安抚住冯夫人之时,一把拉住了明月,将她推到床边。

明月先是一怔,随即却是心领神会,迟疑着在床边坐了下来,与楚瑾瑜对视了一眼。

楚瑾瑜眼中的痛楚一闪而过,随即是一种几近绝望的无奈,一把拉住冯夫人的手,按在明月手上,低声道:“娘,妹妹在这里,妹妹好端端的在这里,她没有怪过你……”

闻言,明月忙的低低唤了一声:“舅母……”

轻尘声音素来清冷,而此时明月压低了声音说话,竟像极了轻尘,脸楚瑾瑜都禁不住错愕了片刻。

冯夫人奇迹般的听到了她的声音,竟然缓缓的安静下来,随后懵懵然看向她,竟然瞬时大哭了起来:“尘儿,尘儿,是舅母对不住你,从来都是舅母对不住你,你怨我,恨我,通通都可以——”

明月见她哭得伤心,又听闻此言,忙的握紧了冯夫人的手,轻声道:“舅母,尘儿从来不曾怪过你,更没有怨过,恨过舅母……”

“不——”冯夫人老泪纵横,“我罪大恶极,我铸成大错,尘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尘儿,你恨我罢,你即便是恨死我,我也毫无怨言……”

明月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应答,只能看向楚瑾瑜。楚瑾瑜怔忡了片刻之后,突然站起身来,走到屋中那书桌旁边,取出了一封搁置多年的信。

那是当日所有事情皆大白于天下之后,在轻尘度过了最绝望的那段日子之后,写给冯夫人的信。只可惜那时,冯夫人心志已失,也根本不能看什么信,楚瑾瑜也一直未曾将信拆开。

不想到了今日,却要借一个假轻尘之口,说出这封信上所说的话。

“尘儿不敢怨责舅母,自小到大,唯有舅母待轻尘如同亲女。轻尘唯有感激之理,又怎敢怨恨舅母?当日之事已成过去,轻尘不再挂怀,也请舅母忘却,安生休养才是。”

短短一封信,寥寥数字,是轻尘写给冯夫人看的,却仅仅是写给她看,并非处于自己真心。

楚瑾瑜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否则,她也不会在那三年之中,一面也不来看冯夫人。


正文 陌上花开蝴蝶飞(十)
楚瑾瑜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否则,她也不会在那三年之中,一面也不来看冯夫人。

怎么可能不怨恨?她此生最痛便是孽种的身份,偏偏这样的不幸,还是他的母亲,她自小视为最亲的舅母带给她的。

楚瑾瑜曾暗自想过,如果换了是他,只怕连他这个犯下大错之人的儿子也会一便恨。

那段日子,他无比痛恨自己是楚瑾瑜这个事实!如果他不是楚瑾瑜,那么,他的娘亲没有害过她的母亲,他的父亲也不曾一次次对她痛下杀手。

臼然而,事实却无法改变。

如此双亲,再加上他这个胆怯懦弱之人,他拿什么颜面去见她?

他曾经以为自己此生都不会再敢见她,却不曾想她从伤痛之中站起来之时,竟然以自己单薄的肩膀,执意要撑起萧晟不敢有负的江山。

咎于是,他才终于再一次鼓足勇气,名正言顺的出现在她面前。

冯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终将楚瑾瑜拉回了现实之中,见冯夫人仍是大哭不止,他忙的握住了冯夫人的另一只手,道:“娘,妹妹原谅你了,妹妹不曾怪过你,你听见了吗?”

明月见着眼前痛苦不已的冯夫人,自己也禁不住就要落下泪来,便主动伸出手去,将冯夫人揽进了自己怀中,轻声道:“舅母,尘儿真的不怪舅母,舅母安心……”

冯夫人就那般伏在她怀中,依旧是哭,许久之后,哭声才终于低下去,直至她在明月的怀中缓缓睡过去。

当大夫赶来,为冯夫人把脉之后,照例是开了些安神定惊的药。

楚瑾瑜只觉心思烦闷,晕晕沉沉,一转身便看见明月先前被茶水烫伤的手,眉心一拧,对大夫道:“给明月姑娘的手上点药。”

大夫忙的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番,方才命人配了药,好生为明月敷上了,才又告退。

悠菡一直帮着服侍冯夫人,而楚瑾瑜便一直站在窗前,沉思着什么。

明月的手上抹了药膏,便只得站在一旁,低了头一言不发。

片刻过后,冯夫人安然睡下了,悠菡方才转身上前,先是看了看明月的手,才又走向楚瑾瑜,轻笑了一声:“楚相,老夫人已经睡下了,你无须担心。”

“多谢公主。”楚瑾瑜淡淡说了一声,忽然间转过头来,目光却直直的看向明月,“明月姑娘,鄙人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明月姑娘可否应承?”

明月微微一怔,已经猜到了些许,将目光转向了悠菡。

悠菡也愣了片刻,心中却因着自己能帮到他,而大大一喜,道:笑道:“如果楚相想让明月留下来,帮忙照顾老夫人,那么自然是可以的。”

楚瑾瑜微微点了点头,道:“多谢公主,但是在下也想问明月姑娘的意见,若是明月姑娘自己心中不愿意,在下也绝不敢勉强。”

明月见状,哪里还敢多说什么,忙的上前道:“若是如此,明月愿意留下来,只是,服侍公主……”

“没关系!”明月话音未落,悠菡已经迅速接过话头,笑道,“我不少人服侍,你在这边,我也会经常过来看你,我们俩还是在一处。

明月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已经瞬间明白了她所打的主意,心领神会的一笑之后,便点头答应了。

然而余光所及,明月却只觉得楚瑾瑜的目光深邃,似是要将二人看穿一般,微微一抬头,却发现楚瑾瑜的视线并未停留在二人身上,反而是淡淡的看向一边。

自那日之后,明月便留在了丞相府,留在了冯夫人身边。

冯夫人醒来之后依旧是糊涂的,然而握着她的手,一声又一声的“尘儿”却唤得异常清晰,说话也有些条理起来,当真将明月当作了轻尘,说着从前惯常说的一些话。

楚瑾瑜眼见着她的病似是有了起色,心中自是大喜,然而那一声声的“尘儿”,却偏偏如同利刃一般划过他的心头,两种情绪在心头交汇,只觉苦痛万分,似难以承受。

这一日,明月服侍冯夫人睡下之后,眼见着他脸色不甚好,便低声劝慰他:“楚大人,老夫人已经歇下了,大人也快去安置罢。”

楚瑾瑜依旧坐在椅上,微微摇了摇头:“母亲服药之后病情总难免会有反复,我守在这里,你去歇息吧。”

明月是贴心的人,见状也不再多劝,只道:“那我去为大人沏一杯茶。”

楚瑾瑜先是微微一怔,抬起眼来微微看了她一眼,才点了点头。

当雨前龙井的清香在面前弥散开来之时,楚瑾瑜的思绪愈发清晰起来,浅浅抿了一口,只觉清香沁人心脾,微微垂眸一笑:“你的茶沏得这样好。”

明月也禁不住一怔,随后才淡淡道:“从前服侍的主子要求高,也是被他训练出来的。”

“从前的主子?”

楚瑾瑜淡淡反问了一句,并没有丝毫置疑的意味,因而明月也没有刻意隐瞒什么,只道:“我是几年前去到公主身边的,先前的主子爱茶,所以煮的也多。”

楚瑾瑜点了点头之后,便不再说话。明月安静的在一边坐下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陌上花开蝴蝶飞(十一)
楚瑾瑜点了点头之后,便不再说话。明月安静的在一边坐下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屋中十分温暖,也十分干净,明月在这样的氛围之中几乎快要睡着了,突然之间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的时候,抬起头,透过眼前的烛火,看见在便是楚瑾瑜那被温暖的烛光映照得如同暖玉一般的侧脸。

霎时间,心湖微漾。

明月不可遏制的想起了记忆深处的某张侧脸,心头禁不住一酸,神思一窒,已经克制不住的发出一丝声音来。

臼烛火的光晕之中,楚瑾瑜缓缓转过脸来,只是淡淡一眼,已经看见了眼前女子微红的眼眶,忆及初见她那日的情形,心下也不禁明白了几分,道:“时辰不早了,我守在这里,你早些去安置吧。”

明月也不再多说,匆忙站起身来,走到外间,拧了一张绢子敷到脸上,那冰凉的水意,好容易方才缓解了丝丝眼部的酸楚胀痛,人也平静下来。

她终是不明白,为何这世上总有这样的痴人,明知越是等待,便越是绝望,却依旧执迷不悔。

咎明月在外间坐了许久,当所有的思绪都平复之后,才终于又站起身来,想起自己是应了楚瑾瑜和悠菡的要求来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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