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疯狂-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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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竟被易谦一口否决,“不行,太危险了。”
诺缘耍赖的摇着易谦的胳膊,“易大哥,你想想啊,我们俩的婚礼你师傅肯定要在场的吧,所有弟兄也都要去喝喜酒的,我轻而易举就能出去了,哪里有什么危险?”
易谦皱眉,“我是说出去之后,连我都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哪里,需要走多久才能到京城,你一个弱女子如何能走得出去?”
诺缘瞪眼,“你只说出了村子往左走还是往右走就好了,凭你的方向感即使蒙着眼也能感觉得到,反正我是走定了,你不说我也要走,倒时候就更危险了。”
易谦很无奈,他从来不知道怎么拒绝诺缘,这次也一样,被她这么三说两说的,他心里的天平又倾斜了。
易谦深深的叹了口气,“既然我说不会强迫你也不能让你放心,那你就走吧,出了院子往右拐,顺着菜地的方向一直走,走大约2里地就能看到村落,到时候你找老百姓打听出村子去京城的路就可以了。”
诺缘抓着易谦胳膊的手有些迟疑,她怯怯的叫了一声易大哥,在心里说了句对不起,他对她的好她永远记得,只是她不能用自己去报答。
易谦解下了自己的钱袋塞到诺缘手里:“仔细点别弄丢了,没钱寸步难行。”
“易大哥……”诺缘的鼻子发酸。
易谦拍了拍诺缘的手:“好了好了,又不是生离死别,说不定转眼就又见面了,晚上我和蓉儿尽量拖住师傅,你自己机灵点儿。”
诺缘抓着钱袋的手有些紧,一方面是激动,一方面觉得对不起易大哥,她这一走,他怎么向他师傅交待呢?可是此时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再不跑,说不定就永远也见不到四四了。
晚上,诺缘和黄蓉互换了衣服,她躲在了衣柜里,等蒙着红盖头的黄蓉被人接走后就偷偷的溜出门去。
逃跑的过程异常的顺利,比她上次从十三府出走顺利得多,起码没撞上什么倒夜香的之类的,出了院门往右拐,沿着菜地一直走,诺缘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但是她感觉自己的脚已经磨起了泡,脚掌和大脚趾火辣辣的疼。
终于看到了一个村庄,其实也不过是稀稀拉拉的几个草房,诺缘小心翼翼的敲开了一家的房门,问清了往京城去的方向。
可是那人说从这里走到京城要1个半时辰,也就是三个小时,而且城门这个时候已经关了,即使走到了也是进不去城的。
诺缘没有办法,她不能留宿,因为明天一早总舵主肯定会发现她的失踪,她必须趁现在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脚上的疼痛和小腿的酸痛几次让诺缘想放弃前进的念头,她现在基本是凭借着本能往前走,胳膊和腿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可是她不能放弃,好容易迈出了这一步啊。
远远望到前面似乎有火把的亮光,城门一样的建筑若隐若现,诺缘欣喜若狂,神经一放松身子就软了下去。
隐约听到身后有马蹄声,然后是马儿的嘶鸣声,诺缘只见一辆马车停在自己的眼前,一个丫环打扮的女子跳了下来。
“格格,格格,喜儿终于找到你了,呜呜呜,喜儿好想你。”
诺缘抽回被喜儿抓得生疼的手:“我不认识你。”
喜儿:“格格,你连喜儿都不认识了?”
诺缘:“喜儿是谁?你家格格又是谁?”
喜儿:“喜儿是格格的贴身丫头,格格是钮钴禄·诺缘啊。”
钮钴禄?这个姓怎么这么熟?好像是乾隆她妈啊?四四的小老婆?而且名字还和她一样,诺缘两眼泪汪汪的握住了喜儿的手问道:“那你家老爷是不是四品典仪,名叫凌柱?”
喜儿点头如捣蒜。
诺缘大喊了一声:“我总算找到组织啦!!!!”竟然让她得来不用费功夫啊,先到钮钴禄家去住住,说不定能顺利的嫁给四四呢,哈哈哈哈,她仰天长笑!
49。小别重逢
马车又颠了一阵子才停,在喜儿的搀扶下诺缘下了车,她的脚,她的脚疼死了,再走她就要猪流感变口蹄疫了。
进了府,喜儿控制不住情绪一路大叫着小姐找到了小姐找到了,因而,诺缘被围观了。
首先是一个打扮得有些妖的女人慵懒的走了出来,看着诺缘一身狼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回来就好,老爷正不知道怎么和九阿哥交待呢,看你平时老实巴交的,竟然敢逃婚?啧啧啧啧,人不可貌相啊……”
诺缘低头做小媳妇状,在回来的路上她已经跟喜儿摸清了她这“家”里的状态,她是正房唯一的女儿,因为不满与九阿哥的亲事而离家出走,她“爹”还有一房侧室,也就是刚才那女人。
她平时比较胆小,话不多,不过对下人还算和善,谁也没想到在亲事上她会做出如此反常之举。
可是诺缘有点不明白,她是半年之前穿来的,可是这家的小姐却是几天前才出走的,这段交叉的时间又怎么解释?或者说,她和这家的小姐只是单纯的长得像而已?
“我的儿呀。”一声哀号打断了诺缘思绪,只见一个身材矮胖的女人像根木桩一样一路飞奔过来,扎到了诺缘的怀里。
诺缘瞠目结舌,这小老太太动作也太灵活了,她都没看清脸……
“儿呀,快让娘看看,你都瘦了,胸都瘦没了,呜呜呜。”说罢伸手摸了两把。
诺缘黑线,她昨儿还在想她的胸长了不少,今天就遭受了打击,看来她和这家小姐果真不是同一个人,起码胸不一样。
“那个,娘啊,您能否让女儿先回房收拾一下。”诺缘拉开一点距离,看到矮木桩的脸上几道泪痕犹未干,哭得红红的鼻头抽了几下,她转头吩咐道:“香灵去烧水给小姐沐浴,紫燕吩咐厨房做点吃的。”
说罢又一头扎到诺缘的怀里:“额娘陪你回房。”
说实话诺缘有点小感动,被假额娘的关怀感动了,她小的时候多么向往妈妈能来孤儿院接走她,能为她忙里忙外,可是一直到她穿越了也没能盼到。
“儿呀,你可不能再犯傻了,你从小就老实,怎么有勇气做这种事情呢,在外面受苦了吧?”
“额娘,女儿被天地会的人劫持,后来生了场病,什么也不记得了。”
“失意?”额娘的嘴角抽嗒了几下,突然开心道:“忘了好啊,忘就忘吧。”转瞬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那你还认不认得娘?”
诺缘摇了摇头,“本来不认识了,现在好像记起来了。”
额娘一脸兴奋:“我就知道,我女儿怎么会不记得我?”
说话间诺缘跟着喜儿进了一间房,一进门一股子焚香的味道扑面而来,她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房间内所有的配饰大概都是这家格格自己做的,墙上挂的丹青,桌上摆的刺绣品,还有书法,看来这钮钴禄是个才女。
诺缘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上了干净衣服,又饱饱的吃了一顿,脚上的伤额娘也亲手上了药膏了,就差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她躺在床上,盖着缎面儿的被子,身上有额娘轻轻的拍打着 ,很快的,诺缘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一早,喜儿来叫诺缘起床,说是老爷叫她去,诺缘匆忙的洗了把脸,任喜儿在她的头上大做文章,昨儿额娘给她的震撼太大了,她很享受这种母女间的相处,对于和假阿玛的相见,诺缘自然也是很兴奋的。
由喜儿领着进了一间屋子,正厅里额娘和阿玛端坐两边,昨天那个妖里妖气的女人并没有出现。
诺缘行了个礼,也甩了帕子,还真亏容嬷嬷当初恶补那两下子,要不又要出丑。
诺缘对于屋里的低气压显然也感觉到了,就连活跃的额娘都只喝茶不说话,她也就只有站在一边的份儿,这假阿玛和她想得不太一样。
“诺儿,你可知……”错?
“女儿知错,决不再犯。”
阿玛抬眼看了看诺缘,“知错就好,那你对九阿哥……”还抗拒吗?
“女儿对九阿哥的景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阿玛再次抬眼,往门口处望了望,“那你对莫表哥……”死心了吗?
“莫表哥是谁?女儿以后坚决不认识他!!”
表了一通决心,诺缘觉得这老爷子应该被她收服了吧?昨晚上听喜儿说她是为了莫表哥不肯嫁九阿哥的,这莫表哥究竟是个什么人物,她还真想见识见识,只是喜儿说莫表哥在她离家出走的第二天就失踪了,真是离奇呀。
诺缘愣神间,她阿玛却突然喜出望外,冲着门口就颠儿了过去:“九阿哥真是消息灵通啊,这诺儿昨晚上才找回来,您大早上的就来看她了?刚才她的话您也听见了吧?这孩子终于想通了。”
诺缘跟着阿玛的视线望过去,那玉树临风的身影可不正是九阿哥吗,可是没等她走过去行礼呢,九阿哥的一句话顿时让她石化。
“今儿是赶巧了,我不知道格格已经找回来了,我和四哥是有事来访。”
四哥?不,不不不会是四四吧?还有没有别的四哥啊,诺缘很想哭,可是又忍不住想看,最后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她伸出脖子往门口看了眼。
只一眼,她就如雕像般的被钉在原地,这还是那个神采飞扬的四四吗?晦暗的脸色,乌黑的眼袋,泛青的胡茬,他比死刑犯都强不了多少了。
怎么会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呢?她才走了半个多月啊,不可置信的再次看去,却不经意间对上四四意味不明的目光,没来由的,诺缘的鼻子发酸。
他认出她了吗?还是只是觉得她是一个长得像的人而已,他的目光里有探究,有开心,还有疑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诺儿,你先下去吧,我和两位阿哥有事有谈。”说罢换了一个谄媚的笑脸,“四贝勒,九阿哥,请随我到书房,小女年幼没规矩,还请两位不要见怪。”
四四跟着九九他们走了,这回换成九九往这边看了一眼,目光冰冷,诺缘身上掉冰碴子了……
“额娘,这究竟怎么回事啊?”诺缘娇嗔道。
“这个嘛,其实这桩婚事是皇上指的,咱们家当然是受宠若惊,不过九阿哥嘛,好像是不大愿意的。”
诺缘有些惊讶,她刚才是这么YY的,九阿哥自从在四四府里见过她一次后就不能忘怀,整日茶不思饭不想了,可是碍于她是四四的女人他也只能忍着,某日在街上他偶然遇到和她长得非常像的钮钴禄氏,于是便芳心暗许,怂恿老皇帝指婚。
她觉得事情这样才合理呀?可是那九九看她的眼神分明有点厌恶呢,难道是因为她离家出走他认为她丢了他的人了?
“额娘,那九阿哥在我出走之前就对我这个态度。”
听闻诺缘此话额娘好像有点小紧张,拂了拂头发道:“是啊,一直都这样,不过你阿玛说他那人跟谁都那样,不冷不热的,对了,儿呀,你眉间那颗红痣怎么不见了?”
诺缘愣住,她脸上连半颗痣都没有,哪里有什么红痣啊,“额娘,女儿病好了之后就是这副样子,没见有什么红痣啊,难不成是这病给闹没了?”
额娘一脸疑惑,喃喃道:“怎么会呢?”
“额娘,女儿脚有点痛,可不可以先回房?”再呆下去恐怕破绽更多,还是走为上策。
“去吧,别忘了擦药。”
“女儿明白。”
诺缘逃回了房里,第一件事先质问喜儿:“喜儿,我原来眉间有颗痣?你怎么没告诉我?”
喜儿一捂嘴:“完了,喜儿忘记和格格说了,是有颗红痣来着,不过很小,除了知近这几个人没外人知道。”
哦,诺缘放下心来,“我忘了问你了,你昨晚出城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