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请隐身-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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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慧眼识英雄的千夫长又如何会将珍贵的名额给她这个累赘呢?
“大牛、李斗、阿水,恭喜你们啊,千夫长刚才说了,你们是我们骑兵十三营唯一三个可以上战场的人。”冲完澡回营帐休息的士兵大声嚷嚷着。
大伙一听,先激动地抱成一团欢呼,后又是痛哭流涕。上战场的不是他们,他们穷开心个屁啊。
“老子要上战场了,杀的那些香宛军屁滚尿流。”健壮如牛的大牛激动的嚎叫起来,“杀敌,立功,升官,发财!喔喔喔!!!”
果然没有她的份,邵瑕的心拨凉拨凉。
按捺着急切到深夜,等所有士兵都睡着了,邵瑕偷偷爬起来去找了千夫长。
“千夫长,我有事找你相量。”有求于人,底气不足啊。
“小子,来来来,喝两杯。”千夫长的熊掌重重拍在邵瑕的肩上,力气大得只差没有将她的肩膀拍碎。
“千夫人,我祖上三代都是军人,我自小就有报国之心,希望能上战场杀敌,希望你能成全。”邵瑕真想抱他的大腿,哀求他再给她个机会。她真是拼了命想好好表现的,可是…她怎么就尽碰上些倒霉事。
千夫长左右上下打量了邵瑕几眼,笑道:“年轻人有报国之心固然是好,可也不急在一时。入得镇北军就是镇北军的人,镇北军爱惜每个士兵的生命,绝对不会让大伙白白去送死的。你的资质还差了点,上战场很危险,先将自己的本事给练好了,上次上战场,一定有你的份。”
有苦说不得,邵瑕真急了,“千夫长,我一定要上战场,你就给我这个机会吧。”呜呜呜,求他了,成全她吧,她真的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早一天上战场,就可以早一天回到相公身边,再等下去,她会疯的。
这话,千夫长不爱听了,不悦道:“我是你们的长官,做事必定要一视同仁,否则有失公平。楼雨,名额定了之后,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个来找我的人。别的营,名额比我们营多了几倍,你知道为什么吗?”
邵瑕低头,不敢说话。
“因为你拉了我们营的后腿。每次训练比试,我们十三营都是最后一名,所以名额是最少的。你平时不好好训练,一到半键时候竟然来找了。你看看你自己,脸白像擦了粉,瘦的一阵风能吹跑你,平时多吃点多训练一下,别像个娘们似的。”
名额没求到,反倒受了一肚子的邵瑕极度不爽,气晕头的她想着千夫长那极其鄙视的眼神,她悄然去了元帅大帐。
为了名额,她可以不要脸!
慕琅之前带着来过,慕林帐前的护卫并没有多加阻止,通报之后就放她进去了。
“几天没见,想我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慕林开口从来都没有好话。
邵瑕站在他面前,加重语气道:“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什么事?”慕林抬头,饶有兴趣。
“你说过,只要我摆平了军妓营的细作,你就让我上战场的,这话到底算不算数?”
“算。”慕林挑眉,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要上战场。”因为他不让她上战场,她才会舍身救粮草博机会,才会充当军妓,才会跟不上训练,才会得不到名额。
慕林不解道:“名额不是下去了吗?”
邵瑕知道他是故意的,却也只得忍怒道:“承蒙你的关照,我并没有舀到名额。”
慕林听到她没舀到名额,舀起案桌上的厚厚一叠公文砸了过去,勃然大怒道:“骑兵营有一百个名额,你居然连个名额都没舀不到,干什么吃的?镇北军不是马戏团,你别的本事没学会,倒学会走旁门左道了,滚!”
邵瑕被劈头盖脸的公文砸晕了,愣愣地站着,护卫领命将她扔了出去,摔到几丈远。啃了一嘴的泥,邵瑕爬了起来往回走,眼泪落上手臂上。
这世界,没有人会帮她,除了相公。她没有人可以依靠,除了相公。
59。以身试法
夜凉如水,邵瑕呆呆坐在小河边,泪水早被风干,眼睛干涩苦痛。抓取一把碎石,一粒粒扔到浅河中,“叮咚”入耳,声声敲入脑中。
不觉间已是东方鱼肚白,邵瑕打了个冷颤,起身抹去额上沾染的冰凉露水。已是骑兵集训的时辰,她没有回营,直接到校练场等候。
一声声哨令,动作迅速的骑兵们出现在校练场,黑着两只眼眶的邵瑕昂首走到千夫长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道:“千夫长,我要参加上前线的骑兵名额!”
顿时,整个校练场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望向邵瑕。
邵瑕公然的以下犯上让千夫人脸面全无,他沉声质问道:“名额已经定了,我不会更改也不可能更改。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更比你更有资格上战场。”
邵瑕直望着千夫长,一字一句道:“那是千夫长你慧眼不识珠,我自认为比他们三人更有实力上战场!”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资质低劣、行为举止像极了娘娘腔的楼雨竟然会说出如此以下犯上的话。千夫长的脸被气得成猪肝色,勃然大怒道:“楼雨,这是军营,不是让你撒野的地方。”
“我要名额!”人,都是逼出来的,面对怒气冲天的千夫长,决然的邵瑕没有退让半分。
千夫长极怒道:“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上战场!”
“烦请千夫长告诉我,如何才肯让我上战场?”邵瑕的眼眸淡如止水,语气却是固执不已。
“想上战场,打赢我再说。”千夫长一气之下失口道。
“希望千夫长言而有信,只要我打赢了你,你必须让我上战场。”
此话一说,骑兵再次哗然,躁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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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容禀报,慕琅匆匆闯进元帅帐,急道:“元帅,出事了。”
慕林恼他突如其来的莫名急性子,不悦道:“她又出了什么事?”真不知他吃错什么药,一碰上邵瑕的事就会方寸大乱!
“楼雨为争名额,以下犯上不惜以武力向千夫人挑战。”说话间,慕琅急得冷汗直冒。
“挑战?”慕林挑眉,饶有兴趣道。
“是的。现在骑兵营都沸腾了,楼雨跟千夫长的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他真的没有想到楼雨会如此冲动,做出有失分寸的事来。
“比什么?”
“比试武功。”慕琅急得直冒汗,“元帅,马上过去阻止一下吧,否则楼雨只怕会输的很难看,我怕到时会……”依她的性子还真不知会惹出什么事来。元帅也真是的,既然新兵有三千名额,就不会走后门给楼雨内定一个,非闹的楼雨跟千夫长翻脸?得罪了千夫长,楼雨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
“想来她还有些脑子,没有比骑兵各项技能,否则不输个一败涂地才怪。”
慕林赶到骑兵营时,擂台下挤满了看热闹的骑兵,呐喊声雷动,擂上的两人早已比试起来。邵瑕有多少斤两,慕林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镇北军的千夫长,也绝非是纸扎的老虎。
她想要战胜自己的千夫长,只怕光凭力气是不够的。
台上之人瞬间已过招百余,两人是长矛对战,邵瑕渐处下风,一个不小心,她被千夫长的长矛扫了一道,整个人往台下摔去。
她一个急中生智,将手中的长矛用力插在擂台的木桩上,飞出擂台的身体一个旋转飞欲跃回台上,谁知千夫长的脚扫了过来愣生生将她的长矛扫断,邵瑕狼狈着地,就地避开朝胸口刺来的锋利长矛。
“元帅,你再不阻止的话,她会没命的。”赤手空拳面对经验老到手持兵器的千夫长,当邵瑕一口血喷在擂台上时,慕琅急得快发疯了。
“这是她自找的。”慕林淡然道:“不清楚自己有多少斤两,是该受点教训才会安分。”
慕琅的手死死按住腰间的刀,只差没跪下来哀求慕林高抬贵手网开一面,“她现在已经受到教训了,再不认输真会出人命的。”
慕林反问道:“依你之见,她会开口认输吗?”
慕琅心拨凉,元帅啊,若是她能认输,自己又岂会让他亲自出马呢?
身体重重被砸在地板上,血自额头淌下染了眼睛,邵瑕的视线模糊不清,她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擦去眼睛上的血。她已经记不的是第几次倒下,只是身体早已麻木,感觉不到疼痛。
她只知道,无论如何也得上战场。半年了,她没有办法再等下去,一封封发往京城的信均是石沉大海音讯全无,真不知是信没到相公手上,或是他仍在生自己的气而置之不理。
别说三年,连半天她都等不了,再等下去,她会疯掉,死掉!
邵瑕身负重伤,千夫长也不见得比她好多少。他没有想到细皮嫩肉的楼雨会这么死心眼。他承认,自己是气疯了才会下手如此重,可是楼雨竟然万分倔强,再打下去他只怕连命也没了。
台下早已鸦雀无声,先前冲楼雨嘘唏不已的骑兵们愣是不明白他的执着,却不得不认同,他虽然长的娘娘腔,却是条真汉子!
将生死置之度外的邵瑕眼睛发红,杀气漫身,手紧紧箍在一块,骨头咯咯作响,她不要命地往千夫长冲去,毫无章法乱打一通。千夫长有些慌然,一时不察吃了邵瑕几掌,邵瑕趁机一扬手,衣袖中暗藏的绣花针飞了出去,打在他的膝盖上。
男子汉大丈夫向来光明磊落,可他没有想到邵瑕会放暗器。本来他的武功跟邵瑕就是伯仲之间,只是胜在他经验老到,恶斗一个多时辰负伤累累已是苦不堪言,而耗尽体力的他现又被豁出命的邵瑕乱打一通,不由开始自乱阵脚。
邵瑕的意识似乎真的不清醒了,甚至千夫长被她打下擂台时,她竟然跟着跃身而下攻向他。骑兵们马上将两人拉开,大伙死死拉住满脸杀气的邵瑕,直到骑兵营长大声宣布她胜利时,她缓过神来,紧接着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邵瑕才悠悠转醒,当麻木褪去痛觉袭来,身体似乎被四分五裂,五脏六腑如蚂蚁吞噬般难受。
刚醒来不久,连司病官煎的药都未来得及入喉,慕大元帅一个命令,她被士兵强行用担架抬到了元帅帐。帐内,慕林面无表情坐在案前,两旁坐满了骑兵营的将军、副将、千夫长等。
士兵动作粗鲁,担架往地上重重一放,邵瑕那散架的身体再次被拆开,疼的冷汗直冒。
等疼痛稍微缓过神来,她才发现自家的千夫长带伤站在她旁边,将领们正神情严肃的瞅着两人,莫不是威风凛凛,气势袭人。
慕林没有说话,只是朝两人挑了一眼,威由心生。千夫人将两人比试的前因后果大致说了遍,尤其是在最后加重了语气,指责了她以下犯上及比试时暗箭伤人,他才会在最后关头惨败。
慕大元帅金口难开,再次朝邵瑕轻瞅了一眼,邵瑕不服道:“千夫长说的属实,只是我会以下犯上完全是因为他存有私心;分配不公而引起的,而且比试时也没有规定不可以用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