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我在那儿-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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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我让你在这里尽情地狂舞一次。我为点燃你的舞会上的焰火,这将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独一无二的焰火。”
阿格玛一下就兴奋起来,她挽住我的手臂,“你说的?!”
我说,“当然!”说着,我轻轻地挣脱了阿格玛挽着我的手臂,又说,“现在,我就开始点燃今夜的狂欢,让黑暗之花在工布拉赞脚下美丽地开放。”
我拿起一颗手雷,对多勒说,“从这个营地的规模来看,应该驻扎着七八十个人,除了一些运输物资的尼泊尔的夏尔巴人,其他的都是雇佣兵。一会儿我开始扔手雷,只要是从帐篷里跑出来,手里拿着武器的人,你一个也不要放过。能击毙多少就击毙多少。”
多勒认真地点点头。我有点不太放心,又叮嘱他,“傻小子,别一心只想着杀敌,最重要的还是要保护好自己。记住,要在运动中歼敌,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决不放空枪!”
我看了一下帐篷分布的位置,判断出堆放弹药的帐篷。然后,我拿起两颗手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甩手将手雷向堆放弹药的帐篷扔了过去。我看着脱手而去的两颗手雷在美妙的星空下,划着两道美丽的弧线向前飞行,几乎是同时落在了那个堆放弹药的帐篷顶上。然后,我看到了两朵小小的黑暗之花,在帐篷的顶上砰然开放。
随后,接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远处滚滚而来,一团巨大的焰火从那个堆放弹药的帐篷升起,火光照亮了整个夜空。天空红彤彤的,像是拥抱着一团巨大的红云。在这团红云中,有一个个小小火粒星星点点地向外崩溅,有的瞬间一现,有的拖着一条条的光尾,像是一片流星聚集的流星雨。这些光亮照在空旷的地面上,让原先黑黝黝的世界顿时有了一片流动的光芒。那光芒映着神态万千的山峦,那突兀的山峰孤傲的身影在光的闪烁里,如同巨大无比的一幅抽象画。那红色的光芒波浪一样地粼粼内耀,让这个时刻的这个世界,有了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神奇,说不出来的美丽。
我不断地把一颗颗手雷扔向营地的帐篷,之后是一颗颗燃烧弹。这时,多勒也开始了向冲出帐篷的雇佣兵射击。他谨记着我的叮嘱,没有向那些运输物资的尼泊尔的夏尔巴人开枪。他一边射击,一边快速地运动,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看着雇佣兵营地此时此刻的情形,阿格玛忍不住说,“太美了,果然是一个盛大的焰火晚会!”
我一手拔出小弟送的那支手枪,一手对阿格玛行了一个邀请礼,“美丽的圣女,我非常荣幸地邀请你,在这个最美丽、最动人的夜晚,闪亮登场!”
阿格玛乜了我一眼。我看到了她眼里流动的眼波。她微微一笑,一手提了提她的衣裙,一手挽着了我那只没有拿枪的手,随着我的步伐,向雇佣兵的营地中央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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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对攻:十七、焰火之舞
我带着阿格玛走向雇佣兵的营地中央,几个慌乱的漏网者,还没有来得及举起枪,就倒在了我的枪口下。看着我的枪口不时吐出的一团火焰,看着这火焰在盛开之后悄然逝去,阿格玛没有任何表示。她只是跟在我的身边,随着我的步伐,从容不迫地走着。
在四周一片片一团团的火光下,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阿格玛的面容。阿格玛面容皎洁,眉目秀丽,完全不似平时看到的那种的模样。阿格玛的神情中充满了自信,那种几乎可以认为是骄傲的自信。她一付飘然的神态,站在荒原上,她似乎是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阿格玛站了片刻,然后慢慢地转身从我身边走开。但阿格玛没走几步,一个回眸,一个挥手,便在这个荒原上舞蹈起来。我看着她时而舒展,时而狂热地舞动,在一片激情闪烁的世界中脱颖而出。只见她时而长发飞扬,时而婀娜多姿,如同在一个静止的天地里独自地舞蹈着。这舞蹈是那样的飘逸,那样的从容,没有丝毫的做作和雕琢的痕迹。这是一种我从来没有看过的舞蹈,就像是一团冉冉升起的火苗,带着山风拂掠的节奏,带着热情流淌的韵味,带着燃烧升腾闪动的旋律。有着火的形态,火的跳跃,火的热烈,火的狂野,火的忘我,火的一往无前和奔放激越。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每一个节拍都牵动着我的心跳。这舞蹈不属于任何人,甚至不属于这个世界。这舞蹈只属于这个舞动的阿格玛自己。
我惊异地发现,阿格玛此时跳着的这个舞,在火光灿烂下,让人惊心动魄。阿格玛似乎没有一点累的意思,她只是跳着,像一个不知疲倦的精灵。我看着在火光照耀下的阿格玛,渐渐地忘记这是一个荒原,似乎这是在一个豪华的顶级舞台上,一个最优秀的舞蹈家正在倾情演出。在一片苦寒之地,在一个冷风凛凛的夜晚,在一片熊熊的战火中,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用她无尽的精神,无尽的活力,用她生命的律动,把这个荒原跳成世界上最美的舞台。把她的舞蹈,跳成了世界上最动人的舞蹈。
这个时刻,我的眼里看不到任何东西,我的眼里只有阿格玛在火光的映照下充满天地之间的火焰之舞。
当阿格玛在我的面前停止舞动时,我还在痴痴地看着她,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直到她使劲地拉扯着我,我这才反应过来,握住阿格玛伸过来的手,随她一起腾云驾雾似的舞动起来。
这时的阿格玛的舞蹈,柔若无骨,每一个动作都水一样轻滑。我看见她的眼睛深处有一点火焰闪烁。那是在无边的黑暗中,引领我前行的一团光芒吗?我感觉我的身体里,有一种热腾腾的东西升起。阿格玛以一种奇特的节奏舞蹈着,她的每一个起伏,都挑动人的心弦。她的节奏引导着我,让我渐渐地觉得自己没有了,然后世界也没有了,我的天地间只有那一团火焰。在这个空间,在这个时间,我成了一只扑火的飞蛾。我的所有的走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力量和付出,都只不过是为了扑向那一团火焰。阿格玛的舞蹈火苗一样地升腾,热浪一样地起伏,似乎似在将我包围,将我淹没。我在这火一样的热烈中,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倾诉,倾诉那血液里流淌着的一段旖旎时光,倾诉那在呼吸中生长的一个浪漫。终于,我完成了那个扑向一团火焰的过程,那火焰溶溶的使我感觉自己全身发光,顶天立地,如同是一只凤凰已经涅盘。而这时的阿格玛却像是一只小小的蝴蝶,在初春的枝头伫立,在怒放的花丛中翩跹,在写满心事的花蕊中沉迷。
这个时候,我张开双臂,把阿格玛搂进怀里。阿格玛仰起头看着我,就在这一瞬间,我看见阿格玛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那一团火焰。我看见她的眼睛里,有一个呼喊的人,那人神情紧张,浑身血迹。我突然认出,那人正是艾雅。艾雅张大了口,正在拼命呼叫。但无论我怎么努力,我也无法听到艾雅在呼叫着什么。可她挣扎的神情,让我的心里一凛。
就在此时,阿格玛一句惊诧的声音把我惊醒。
阿格玛突然从我的怀抱中挣脱出去,她不无惊异地说,“你怎么啦?为什么现在我感觉不到你的温度?我感觉不到你的气息?我感觉不到你的心跳?我也感觉不到你的力量?”
阿格玛的问题让我一愣。这是一个我从来也没有想过的问题。
四周的火焰渐渐熄灭,多勒提着枪跑了过来。
多勒说,“师父,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摧毁,所有的人都已经打跑。”
我点点头,“我们得赶紧回去。”
多勒说,“师父,我们是不是还有事情要做?”
阿格玛有些不解地看着我,“现在,不是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吗?为什么还要急着赶回去?不会是在天亮前就进行最后的决战吧?”
我不太好说刚才在阿格玛的眼睛里看到的一幕,我想了想,还是说,“神庙那边可能出事了,我们得赶过去!”
阿格玛有些疑惑,“你是怎么知道的?神庙那边守护森严,能出什么事?!”
我说,“我也不知道神庙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刚才,我听到了你师父发出的求救。不是出了大事,你师父怎么会求救?!”
我没有多说,一手拉着多勒,一手拉着阿格玛,飞快地踏上了回程。我心里清楚,我刚才在阿格玛的眼睛里看到的一幕,决不是一个幻觉。
我们几乎是足不落地的赶到那个通向部落的最后一个山谷,我简单地向老人等人说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告诉了他们已经摧毁了雇佣兵的最后一个营地。让他们坚守这个山谷,决不放一个雇佣兵进入山里,也决不放一个雇佣兵从山里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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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攻:一、回援
离开老人几个之后,我们没有进村,而是直接穿过花海,向神庙而去。
在那个布满苔藓的森林里,我们遇了那几个部落留下的人。他们已经将祠堂里所有的物资,都运到安全的地方隐藏了起来。为了保险起见,这几个人没有将所有的物资放在一起,而是分成了几个部分,分别隐藏。他们告诉我,他们在天黑之后完成了物资的转移,回到了这一带。在这个森林里,他们发现了几具雇佣兵的尸体。显然一路顺利进山的雇佣兵,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身后布置机关和陷阱。这些死去的雇佣兵都是轻装,不像是逃亡者,更像是被派到后面去示警,或者通报信息的。但来路,从花海开始,一直到这个森林外面,并没有发现有机关和陷阱被触动,也没有发现有人行走过的痕迹。基本可以确定,没有雇佣兵活着通过了这个森林。
听了这几个人说的情况,我让他们把那些死去的雇佣兵的武器装备留下,把尸体妥善处理。然后重新布置森林里的机关,以防再有雇佣兵后撤。然后,我带着多勒和阿格玛,继续前行。
这时,月亮升起来了。明晃晃的弯月,在如洗的天空,冷冷地照耀着。我带着多勒和阿格玛,来到那片山谷间的草地之。清冷的月光之下,草地空空荡荡的。我们在前一天雇佣兵驻扎的地方,看到了爆炸留下来的痕迹。离爆炸不远处,有一个新堆的坟墓,似乎是在爆炸丧生的雇佣兵的埋骨之处。只是不知道这个坟墓里,埋着多少具雇佣兵的尸骨。
剩下的雇佣兵,已经拔营而去。
在草地边的小河一端,我们发现了两具穿着雇佣兵服饰的尸体。阿格玛看了看这两具尸体,告诉我,这两人是毒而死。阿格玛说,这两人毒,并不是因为喝了小河里的水,更像是用小河里的水洗手或洗脸时毒,然后一头栽进了小河,导致全身毒而亡。
再往前走,不时能看到雇佣兵的尸体。这些尸体有的全身血肉模糊,被挂在高高的大树。有的被乱石砸成了一堆肉泥,有的被木桩透心而过,有的被锐器削去了双腿或脑袋。
我们在离神湖不远的那个无声的森林外,发现了更多的尸体。从这些尸体致死的原因来看,这里更像是发生过一场激战。我看着眼前的情形,想象着当时的景象。我顺着这些尸体的分布,一直走进了那个无声的森林。森林里空荡荡的一片沉寂,在微弱的光芒里,我仔细地观察着,我看到了一些零乱的,被人丢弃在地的物品。有雇佣兵的武器装备,也有部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