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我在那儿-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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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看到老炮一根筋的劲上来了,我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发作的时候总是不分时候,不分场合。我说,“滚蛋,别在这里碍手碍脚地连累我。”
老炮一瞪眼睛,说,“你看不起我!”
我说,“就你那两下子,让我怎么看得起你?你说你有什么能耐?说你逃个命都比猪跑得还慢,那简直都是对猪的侮辱!”
老炮脸色有些铁青,但他定了定神,随即又笑了,“好小子,差一点就上了你的当。我知道你这是存心激我,想让我一怒而去。但你激我也没有用,反正我是不会抛下兄弟独自逃命去的。”
听了老炮的话,我哭笑不得。李礼理也说,“我们三个人,怎么着也比一个力量大些。干脆我们就地阻击,把那些雇佣兵先打跑再说。”
我自知这个时候已经无遐再和李理礼、老炮争执去留的问题,只有随他们去了。这时后面的追兵已近,追在最前面的几个人的面目已清晰可辨。我端起枪,只待雇佣兵再追近一些,便开枪射击。
这时李礼理忽然伸手拉扯了我几下,我一回头,看见李礼理示意我向后看看。我随着李礼理示意的方向,看见身后不远的拐弯处,老人正在一个雇佣兵看不见的视角朝我打着手语。老人让我们快跑,告诉我们身后就是第二个爆破点,可以阻挡后面的雇佣兵。
我们一看老人在后面接应,便转身没命地跑了过去。
我们跑到第二个爆破点后,看见老人已经做好了爆破的准备。已经从撤退的无脸口中得知我们提前撤离的消息的小削,也带着人赶到这里来接应我们。我们一跑过拐弯处,小削便示意我们不要停止,继续向前快跑,尽快离开这个爆炸区域,以免他们不能及时爆破,或者我们不能及时跑离爆炸区域被误伤。
看见我们跑得速度实在太慢,小削便留下一个人先阻击一下雇佣兵,他则带着我们向后撤离。我之前对这一带仔细地观察过,在这里多设几个爆破点也是我的意见。老人和小削在头一天完成布点之后也向我汇报,我知道在这一段山谷布有六个爆破点,是我计划中重点阻击的区域。
但看着李礼理和老炮虽然在竭尽全力地奔跑,但无奈速度就是快不起来。小削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留下一个人阻击,以拖延雇佣兵追赶的速度。我们向前没跑几步,身后的枪声就响了起来。
小削留下来的人开始了阻击。枪声在山谷里回荡着,在我们的身后炒豆子一般地爆响。老炮一听见枪声,就停住了脚步。我一把扯着他,问他想干什么?老炮说后面都打起来了,我们也不能闲着。我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快跑,不要让别人的阻击白忙乎。看老炮还想留下,气得我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痛得他呲牙咧嘴地不情不愿地向前跑去。
身后的枪声突然嘎然而止。片刻之后,响起了一声闷响。看来是老人他们停止了阻击,引爆了炸药。
很快,老人就从身后追了上来,他追上我们,有些急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追兵马上就到了!”
我一看只有老人一个人,问他小削留下来的那个人呢?老人说那个人被追兵打死了,要不然他也不用这么快就引爆。
我让老人先去最后一个爆破点,尽量加大爆炸的威力,如果后面的连续爆炸还不能形成有效的阻击,那最后的爆破点无论如何也要起到最大的阻敌作用。老人一边应允,一边飞快地跑到了前面去了。
小削听到自己带的那个人已经死了,目光暗淡了一下。他似乎咬了咬牙,说随后的爆破时间是设定好了的,十分钟之后会由后向前自动爆破。如果大家在十分钟之内不能跑离这个区域,那就只能葬身在这个山谷里了。
我让小削不要管我们,快去追上老人,帮老人一把。小削刚跑远,我一回头就看到了身后远远地出现了追兵的身影。
李礼理和老炮听说炸药马上将自动引爆,身后的追兵又愈来愈近,终于没命地狂奔起来。眼见这两个人无论怎样努力,速度提升依然有限,我一急,把枪背了起来,一手拉着李礼理,一手拉着老炮,发力向前猛冲。
后面的追兵发现了逃命的我们,一边加速追赶,一边向我们开枪射击。
奔跑中,我觉得背上一痛。我知道我中枪了。但我现在顾不上这些,只是提着一口气,凭着一股劲向前猛冲。我明白,一旦我停住了脚步,我和李礼理、老炮就只有葬身在这山谷里一种结果。
就在这时,第一声爆炸声响起。随之,又是一声接一声的爆炸由远而近。我不敢回头,也不敢放慢步伐。我现在是在和死神比速度,只有比死神跑得更快,我们才能够活下去。所以,我脑海中只有一念头:跑,用我的全部力气,用我的生命去跑。我拉着李礼理和老炮,随着最后的一声爆炸声,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从后面扑来。巨大的冲击力一下把我和李礼理、老炮扑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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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一战:四、劝离
我用尽全力,终于比死神快了零点零壹秒。虽然我和李礼理、老炮被巨大的冲击力扑倒,但我们都活了下来。
当我们跌跌撞撞地逃到进入步落的最后一个山坡上时,先行到达的无脸他们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无脸将原先布置好的阵地移动了一个位置。原先的阵地为了视野的开阔,设在了正对山谷里的地方。无脸现在将阵地移到了一个山崖拐角后,只在原先的阵地上留下一个观察点。无脸说这样,可以让敌人的枪榴弹和炮火失去作用。
我和李礼理、老炮一登上阵地,多勒就发现我受了伤。多勒不无关切地说,“师父,你背上好多血!”
李礼理和老炮以为我是刚才被炸药炸到了,我告诉他们不是,是之前中了枪。李礼理和老炮都脸有愧色,他们心里都明白,如果不是刚才我拉着他们跑,以他们的速度,此刻已经葬身在山谷里了。
无脸拿出急救包,帮我脱掉上衣,给我包扎了一下,说,“只是现在没有办法取出子弹,只能到了神庙那边再说。装备里有需要的药品和工具。”
我说,“没事,我又不是纸糊的。这点伤还顶得住。”
这时山谷里又响起了两声爆炸声。不一会儿,老人和小削他们也回到了阵地上。小削说这一次,三分之一的山谷都塞住,估计敌人一时半会是过不来。
我让无脸处理好伤口之后,想着原先准备好的两天计划,有可能让人家不到一天就全部突破,有些懊恼。想着这是最后一道防线,前面的失利,让我们不得不与雇佣兵进行面对面的撕杀,而这种撕杀,将使我们直面死亡。想到这里,我打算让多勒和那个监视者把李礼理、老炮先行带走。我明白了这两个人根本就不适应干这种活,让他们留在这里,帮不上大家什么,相反只会拖累大家。
回到阵地的老人和小削休息了片刻,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准备好了在大风口阻击敌人一天的,怎么不到两个小时就败了下来?
我叹了一口气,说,“出了点意外。”
无脸说,“原本计划在那里阻击是利用自然环境,不让敌人发现我们的存在。但刚开始阻击不一会儿,突然冒出了一头猪。然后敌人就开炮了。敌人一开炮,我们就只好撤下来。”
小削说,“阵地上怎么会有猪?”
无脸笑而不答。
老人说,“明白了,因为这头猪暴露了目标,使敌人发现了我们的意图,所以全部的计划被破坏。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我不希望在这个时候,我们这个团队之中出现什么矛盾,连忙制止了他们再往下说。我说,“现在情况出现了意外,我们看来坚持不了计划中的二天。但无论如何,我们也要顶到今天的天黑,决不能让敌人在天黑之前突破这最后一道防线。天黑之后,我们就撤到花海后面的森林里。我们利用森林的掩护,在那里再拖住敌人一天。”
随后,我说出了我的决定。让多勒和那个监视者把李礼理、老炮先行带走,让多勒和那个监视者告诉大法师和部落头领我们这边的情况,并让大法师和部落头领做好提前应敌的准备。
老炮依然不干,说,“我们是兄弟,你都能给我们挡子弹,要我独自逃跑,这种事我做不来!”
我说,“兄弟,可这不是你能干的活!”
老炮脖子一梗,“如果我们不能同生,但我可以和你同死!”
多勒瞪着老炮,毫不客气地说,“什么同死?你这是拖着师父去死!”
无脸笑了笑,“你已经连累死了一个,伤了一个。你能不能告诉大家,你打算连累死多少人才肯离我们远点?”
老人也说,“兄弟,我知道你有情有义。但情义这个东西,并不是绳索,不能拿来绑着自己,更绑着别人。这样反而是害人害己。”
小削撇撇嘴,“希望你明白一个道德,永远不要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逞强,这样只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老炮还要坚持,被李礼理拉住了。李礼理说,“兄弟,虽然人家的话不太好听,但话糙理不糙。仔细想想,我们留下来能干点什么呢?就像刚才那样,为了让我们逃命,人家还要给我们挡子弹。我觉得我们不能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就算是日后会有人骂我们不仁不义,我们也应该要走。你心里清楚,如果我们留下来的话,我们能起什么作用?有些活真不是我们干得好的!我们在这个地方只是为了阻击敌人,并不是为了死在这里。试想一下,一旦阻击的时间达到了预期,接下来就是迅速脱离战场。要是我们留在这里,在撤退时岂不是又要重复刚才的一幕?我们真的要做别人的累赘?反正我不想再这样!如果你硬要找死,还要拉着兄弟陪葬,我也没有办法。但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再做。你要留我也不拦你,可我得先行离开。既然我不能起什么作用,但我起码可以不拖累别人。”
李礼理说了一通之后,我看老炮还是一付犹豫不决的样子,又说,“兄弟,你应该清楚,大家都是为你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作用和价值,但你的作用和价值不在这里。离开这里,去神庙那边,那里有你发挥自己作用和价值的地方。”
老人也说,“人贵在识人,更贵在识自己。走吧,去那个能让自己发挥擅长之处,那里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
老炮终于不再吭声,只是默默地拿起自己的装备,然后跟在多勒和李礼理后面,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着渐行渐远的多勒他们,心里忽然有了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我把目光转向了山谷里,我知道不用多久山谷里的那条小道上,就会出现雇佣兵队伍的身影。随之而来的,将是一场恶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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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一战:五、料敌机先
我来到最初布置的阵地上,在观察点用望远镜看着山谷的深处。爆炸的硝烟已经散去,山谷里空荡荡的。
我在望远镜里看见山谷的尽头,一条细细的道路拐向了山外。山沟底下那一条羊肠小道,四周是单调的黄褐的色彩,山石泥沙无不如是。绿色在这里似乎成了一种奢望。山沟里的风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