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我在那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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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哎呀呀已经长大了,都可以嫁人了。”
艾雅杏眼圆睁,把手中的布巾向我扔了过来,似乎有些恼了,“你就这么急着要把我赶出去?我才不嫁人呢,你想都别想!”
布巾在飞到半空时,被那个家伙一伸手抄住了。那个家伙把布巾端端正正地又挂回树枝上。我一声呼哨,那个家伙一转身,露出一张苦大仇深的脸。我皱起了眉头,那个家伙飞快地转换成一张笑盈盈的小姑娘的脸,然后一纵,扑进了我的怀里,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我忍不住笑了,一手抱着这个家伙,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红的果子。那个家伙伸手取过果子,然后吱溜一下窜到我的肩上坐下,大口啃起果子来。
我说,“哎呀呀,你看看,这个家伙现在的这个模样,是不是很像你小的时候长的那个样子?”
艾雅歪着头看着坐在我肩上的那个家伙,说,“这家伙别的东西没有学会,倒是这变脸变得倒是有模有样。”
我说,“猴性顽皮,也许变脸更符合它的天性,所以学起来就很快。”
坐在我肩上的那个家伙很快就把手里的果子啃完。艾雅解下系在腰上的长鞭,对坐在我肩上的那个家伙说,“光会变脸是不够的,要是没有什么真材实学,将来上了战场拿什么保命?!”说着,挥了挥手中的长鞭,对着坐在我肩上的那个家伙,“现在轮到你了,练功去!”
坐在我肩上的那个家伙似乎颇为忌惮艾雅手中的长鞭,但还是坐在我的肩上不肯离去。我轻轻地在它身上拍了拍,说,“乖,听姐姐的话,好好地练功。将来还指望你好好地保护姐姐呢!”
坐在我肩上的那个家伙这才不情不愿地从我肩上窜了下来,一付十分委屈的神情,在艾雅鞭子的指挥下,练起了搬石头。
这时,我感到身体一阵剧烈的摇晃,我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正看到李礼理一张焦急的脸。李礼理说,“快起来,有情况!”
我这才知道刚才是在做梦。我还来不及回味梦里的情景,就随大家一起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起了行装。
这时屋外已经透出了黎明的曙光,屋里的火塘已经只剩下一堆灰烬。李礼理早已收拾好了东西,他说,“就在刚才不久,我听到了屋外传来几声奇怪的笑声。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在屋外?我们的人都在屋里,村里的人又怎么会这么早跑到古格叔叔这里来?还只是笑几下就没有了下文。况且,这笑声里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让人听了心里都硌得慌。”
我说,“会不会是小孩子恶作剧,捉弄老人家?”
这时,古格叔叔也已经起来,他说,“不会。我们村里的小孩子都是很有规矩的,不会做这种事情。再说,就是村里的孩子们,我也都能听得出来他们的声音。刚才那个笑声我也听到了,可以肯定不是我们村里的人。”
我和李礼理对视一眼,我们都知道,是那个千面兽追过来了。
大家很快就收拾好了各自的行装,罗教授最为快捷,因为他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在头一天丢弃,差不多也就只剩下了他本人。
这时,屋外又传来几声阴恻恻的笑声,听得大家心里都有点发毛。
罗教授说,“它还是追来了!”
李礼理说,“该来的东西,迟早都会来!”
老炮操起了李礼理借来的那支猎枪,说,“既然该来的必定要来,躲也躲不过去。不如干脆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求得一线生机。”
罗教授说,“对,再找一些村里的人帮忙,我就不信我们这一大群人还斗不过一只畜牲。”
李礼理横了罗教授一眼,说,“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小算盘,你又打算让别人冲在前面,好掩护你逃跑吧?!”
罗教授说,“你这是什么话,我这么大岁数,怎么能和你们年轻人一样?你们年轻人年轻力壮,自然是比我这种老弱病残更有对付这种东西的能力。难道还要我这个老头子冲到最前面?”
老炮说,“为什么不行?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优胜劣汰,不正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则?!”
罗教授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好在一旁干瞪眼。
我说,“就是叫村里的人来帮忙,也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反而会连累更多的村里人,甚至给村里带来无穷的灾祸。我们不能让村子里为我们再死人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自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一起冲出去,大家不要分散,聚在一起。各自准备一些防卫的武器。这样,依仗着数量上的优势,起码可以让千面兽不敢贸然发起攻击。”
老炮说,“如果那千面兽真的不止一个什么办?”
我说,“那就成为它们的早餐!”
古格叔叔听了我说的话,有些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说,“你们不用冲出去,可以从屋里的地道走。地道的出口通向河边,你们从河边的树林可以直接绕过麦田,走到你们来时的那个山坡上。就算那时千面兽发现了你们,那一带视野开阔,千面兽也不会直接现身追赶你们的。这样,你们就有了足够的离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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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重回部落:十六、再次逃亡
李礼理看着古格叔叔,有点不敢相信。“你这里竟然会有地道?”
古格叔叔笑了笑,“我这里本来就是村里的前头哨,要防着那些不怀好意的外来者,没有一点玩意儿怎么行?要是一不小心,被人家堵在了屋里怎么办?自然是有备无患的好。”
我说,“古格叔叔,我们这样走了,你怎么办?”
古格叔叔说,“我这一把老骨头,和它又无冤无仇,想必这个千面兽也不会为难我的。”
看着古格叔叔说得那么毫不在意的样子,我心里知道事情决不会像他说的这样轻松。他这是决心要给我们断后,以自己为饵,尽量为我们争取时间,掩护我们安全地逃离。我心知这不是什么好的办法,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到更好的主意。我看了看李礼理,李礼理默默地摇摇头,显然他也明白古格叔叔的用意。
古格叔叔板开屋角的一个柜子,边上的地板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小余和小肖打开照明灯,顺着洞口的台阶,先后走进了地道。随后,大家也都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一个个窜进了地道。
李礼理走在最后,我钻进地道时,听到李礼理用那种我从来没有过的沉重的声音在向古格叔叔告别。很快,地道的出口就从外面关闭了。
我们举着照明灯,在黑暗的地道里仓促而行。地道的空间有些窄小,象小余和小肖这样个子比较高大的人,只能低头弯腰地在里面走着。地道里的空气有些潮湿,闻着还有明显的腐朽的霉味。显然地道很久已经没有人使用了,加上通风通气的设置不是很好,走着走着,就有人有胸闷的感觉了。
一行人在地道中走的有些磕磕碰碰,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好在地道并不是很长,只有不到两里路的光景。走在最前面的小余和小肖走到顶端时,发现并无出口,以为走错了路,走上了一条死胡同。他们停住了脚步,说是应该在前面某个地方走错了岔路,让大家往回走走,找找另一条路。
李礼理等大家回走之后,还是留在了最后。我觉得李礼理有些古怪,就留了下来。李礼理悄悄地告诉我,地道中别无岔路,只是出口有些玄机。古格叔叔交待了,出口的玄机是决不能让外人知道的。李礼理在地道顶端的地上,找到几块摆在一角的石头,双手转动其中的一块,顶端的一侧便悄无声息地露出了一个洞口。看来这个地道也是有些名堂的,不知底细的人就是闯了进来,也必是一个被困在里面难以脱身的局面。
洞口一开,李礼理就让我赶紧招呼那些人回来。好在大家在地道里都走得很慢,我没走几步就追上了走在最后的阿妹。阿妹竟然没有注意到我的离开,还以为我本就在她的身后跟随着她。
地道的出口在我们曾经来过的小河流逝的那个山洞里。这个地道虽然说不上情巧,但设计者确实独具匠心。
大家走出山洞,顺着树林一拐,就到了出山的坡下。走到这里,大家忍不住停步回望。这时,天色早已经大亮,太阳已经升空。只见巨大的山谷里绿郁葱葱环抱着一片金色的麦田。一望无际的蓝天下,是一望无际的麦子金黄的波浪。银色的小河在悠悠的牛铃声中,琴弦一样地在无边的金色中穿过。四周所有的山峦竞相展示着各自的风姿,在金色的阳光下婀娜多姿。在山下,各种树的叶子绿得耀眼,绿得透明。但这时,我们早已经没有了来时的心情。
我们不敢多作逗留,很快就登上了进入山谷的坡顶。
就在我们登上坡顶时,听到一阵歌声从远远的身后飘来。我听出这是古格叔叔的声音,他是在用歌为我们送行吗?
血一样的夕阳下,
我们无边的草原,
如鱼群慌乱的大海,
风卷起巨大的浪花,
风暴正从天空的深处横扫过来,
风掀起黑色的浪头汹涌澎湃,
冲散牛羊,肆虐着草原——
博格达之子,
穿行在队伍里,
嗓音清亮。
……
我们顺着不可爬攀的绝壁,
我们淌着暗淡的流水。
我们已打烂许多城堡,
今后还会继续——
我们的力量谁能抵挡?
让我们为了热爱的博格达——
我们永远向前,
昂首阔步,
决不畏惧,
决不退让!
……
古格叔叔的歌声里,飘荡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激情,让人听着禁不住心头热血沸腾。这歌声在天空下四处飞扬。但突然像被狂风刮走似的,嘎然而止。
我的心猛地一沉。
这时,我看到李礼理的眼中有一颗硕大的泪水滚出。
阿妹有些不安地看着我,说,“古格叔叔不会有什么事吧?”
我默默地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对阿妹说,只有苦笑了一下,算是回答。这个时刻,我忽然觉得,我这一笑,肯定比哭还要难看。
老灰看到李礼理伤感的样子,安慰说,“放心吧!古格叔叔不会有事的。他不是说了吗,他有办法对付的。我们应该相信古格叔叔!”
李礼理看着老灰,像是有一个东西在心里积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一下爆发了出来,“你们到底是没心没肺,还是没有脑子啊?!你们是真的看不出来古格叔叔的用心,还是装作看不出来?……”
李礼理这一吼,老灰的脸上也就挂不住了,“人家好心安慰你有错吗?你冲我吼什么?好像这事是我造成的似的。”
我也不知道李礼理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一股邪火,我刚要开口,若雨已先出了声。
若雨说,“你心里就是有气,也不该冲一个女孩子出!一点风度也没有,你还是一个爷们吗?!”
李礼理冷笑了一声,没有接腔,而是一个转身,向前走去。
老炮一伸手扯住李礼理,说,“你这是要干吗?”
李礼理一摔手摔开了老炮,冷哼着说,“我宁愿一个人死在千面兽的手上,也不要和这些无情无义的人为伍!”
李礼理说着,一个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