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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我看见了我在那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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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有能力应付未知的突发情况,我只求能够自保。这就是我不会再做考察组领队的真实原因之一。”

    阿妹说,“那另外一个原因是什么?”

    我说,“另一个因素是,通过这些时间对考察组的观察和了解,我发现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并不像你们说的那样单纯,一个个都心怀鬼胎。既然部落里的人拿我当自己人,我可不能让你们利用,最后去伤害部落的人。这两个因素的任何一个,我都不可能再做你们的领队。”

    阿妹说,“明白了。我不否认,在考察组里,确实存在一些问题。若雨、罗教授和我各有目的,也各有利益。我并不是要瞒着你,只是这里面还牵涉到一些其他的人和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只能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说。但有一点你大可放心,无论什么样的情况下,你都不会受到伤害。”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在这种高原上的山里,几乎是看不到日落和日出的。天一亮,一睁开眼睛,太阳已明晃晃地挂在高天之上。最后是太阳猛然一闪,就在蓝天上消逝得无影无踪,让世界悠然落入黑暗之中,中间几乎没有任何过程。

    我和阿妹坐在河边的一块山石上,听小河冲出山谷,满怀激情而又不失平静地流淌。在这流淌声里,我感觉到了钢琴的悠然,钢琴的浪漫。

    这时,一颗星星升起在暗淡无光的天空,一开始,它的光芒是那样微弱,似乎随时都会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但渐渐地,星光却闪烁着一点一点地增亮,它的光亮终于撑起一道光环,这光环越来越大。星光倾泻到我的身上,倾泻到满怀激情而又不失平静地流淌着的小河。这时的小河便有了一种庄严、凝重的意味。这个时刻,我听到了小河一泻千里,听到水拍崖石怦然炸裂,听到小河在山谷间华丽转身的回响,听到小河在砂石上掠过时密密麻麻的刺耳,扑过阻挡的泥石堆时的吆喝,从高处冲向低洼时的惊呼和欢快。我甚至听到了小河源头的心里的叮叮当当,听到了小河流过草地时的婉转缠绵。在这无边的涛声里,我感觉心里最敏感的那根神经被撩动着。这道小河,俨然已成为一道圣水,俨然已成为一道血脉,它的流动的声音包含着高原长调的悲怆,小调的悠长,是高原生命的生生不息。这个时刻,倾听这道小河的流淌,这不是志得意满的喧嚣,而是从心里自然而然地流出来的思想。这道小河最后爆发出的一声欢呼震撼着重叠的群山。这是从天而降的声音,它如同一声号角。小河水晶一样地成为碎片,随既碎片又溶成一片莹莹的水晶。然后自由地向前方飞去。这时的小河,如柔软的云闪着光芒,翻滚着更美妙地流动。

    这时,我看到了一朵花在瞬间开放,花开的声音成为钢琴失落的回响。
………………………………

第六章:奇妙世界﹙下﹚:二十九、发光的森林

    天一黑,那杰就在小河边上生起了一堆篝火。在火上支起了一个锅子,烧着热水。这个时候,我们才发现了那杰的本事。他不知从那里采来一背包花,这种花朵硕大,花瓣厚实。看起来色彩虽不那么艳丽,也不是那么缤纷,但却给人一种异常清纯的感觉。我们都不知道那杰釆这么多花干什么?那杰告诉我们,这种花很香,口味也很好。说着,他拿起一片花瓣在嘴里慢慢咬着,让我们也可以试试,有一种麦香的味道。

    大家围着火堆团团而坐,阿妹拿起一片花瓣,放在鼻子底下细细地闻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咬了一口。我问她感觉如何?阿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问我知不知道这种花是什么花?我拿起一片花瓣闻了一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清香。咬一口,有点脆,竟有点原麦面包的味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人说过这种花。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阿妹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面包花,但只听说这花在美洲的亚马逊丛林中生长,没有想到在这里也遇上了。

    水烧开后,阿妹泡了一大杯速溶咖啡,让我体会一下有女朋友的感觉。让我感动得差一点一塌糊涂。要不是大家围坐在一起,我只能勉强端着,换个环境,我肯定是激情飞扬了。虽然只是一杯咖啡,但对我却有着特别的意味。这是阿妹第一次在公众场合表达对我的关注,她在传达着一个信息,我们心里都清楚,这表示了我们两人的关系公开化。

    我拉着阿妹在身边坐下,抓着她的肩膀使劲搂了一下。首先起哄的是李礼理,他说,“这人总是在大家不经意的时候,给人一个惊奇。”接着是老炮,说,“这就叫闪爱吗?”然后是老灰,她说,“能不能别这么肉麻?我也是会妒忌的!”我说,“这个时候,除了傻乐,我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倒是阿妹呸了一口,说,“没见过人谈恋爱啊?!”

    说话间,那杰又烧了一锅腊肉土豆汤,大家这才停止起哄,开始吃喝起来。

    山里的夜晚很凉,晚饭后大家大都钻回自己的帐篷,早早休息。只有老炮和老灰各拿着一盏照明灯,顺着草地溜达去了。那杰没有帐篷,我让他和我、或者李礼理挤一个帐篷,那杰说不用,他在火堆边上守着就行。我和阿妹便在火堆旁陪着那杰聊了起来。

    闲聊中,我知道了那杰原来是多勒的叔叔。那杰说原本多勒缠着他要跟来的,只是部落的规矩,没有成年者,是决不可进入神庙的。所以,他也没有办法带多勒一起去。我说多勒这个孩子很招人喜欢,也很聪明。只是很可惜,我带不了他多长时间。不过以多勒的天赋,日后会有成就的。

    这时,我发现远处有灯光闪烁。我仔细一看,是老炮用灯语召唤的信号。不知道老炮在那边遇上了什么事情。我让阿妹先回帐篷去休息,我过去看看老炮怎么回事。阿妹坚持要和我一起过去。那杰也问我怎么回事?我告诉了他老炮灯语的意思。那杰便背上猎枪,和我们一起去找老炮。

    我们找到老炮时,老炮和老灰正一脸的兴奋。

    老炮说,“你们总算来了。我正要回去找你们呢。”

    我说,“什么事让你们这样大惊小怪的?”

    老灰说,“那里有一个神奇的森林,你要是不看,会是终身的遗憾。”

    老炮说,“真的非常神奇,整个森林都会发光的。”

    阿妹说,“你们进去看了?”

    老灰说,“我们没有进去,只是站在边上看了一会儿。因为不知道深浅,害怕里面会存在什么玄机,所以老炮才找你们来,一起进去看个究竟。”

    我看着那杰,问,“这里真有会发光的森林?”

    那杰说,“没那么玄乎,不是森林会发光,而是森林里有东西在发光。”

    那杰同意带我们进去看看,但要求只能跟着他,不能走得太远,因为再里面是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

    那杰带着我们四人走到了那个森林边上,森林边上黑黝黝的一片,但黑黝黝的树木缝隙间,隐隐约约地透出一丝丝蓝幽幽的光。这些时隐时现的光如同一张巨大的残缺的蛛网,让人难以猜测这网后世界的神秘。阿妹走在我的身边,下意识地拉紧了我的胳膊。我感觉到了阿妹的紧张,我凑近她,轻轻地说,“别怕,宝贝,有我呐!”

    我们跟在那杰身后,摸摸索索地进入了森林。那杰说,照亮了森林的,是里面盛开的发光的花朵。这些花朵不能见光,一旦有了光,花朵瞬间就会熄灭自己,要过很长的时间才会重新发光。

    我们一进入森林,恍若置身到一个奇妙的世界。只见头顶上有一朵朵盛开的大大小小的花朵,这些花朵通身都散发着微弱的蓝色的光芒。树身上,也缠绕着一朵朵这样的花朵。就连空旷的地上,也散落着星星点点这种花。半空中,时而还有几朵花闪着光芒滑过。所有的光芒聚集在一起,照得整个森林里成一个蓝幽幽的世界。地上厚厚的苔藓,在这蓝光的映照下,也泛起一片蓝荧荧的色泽。

    我们走在松软的苔藓上,顿时为这森林里的光芒所震撼。那杰一再叮嘱我们小心,不要碰到那些花朵,一旦触动到那些花朵,它们也是马上会熄灭身上的光的。阿妹好奇地伸出一个指头,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身边的一朵花。那朵花果真迅疾地暗淡下来。

    那杰终于停住了脚步,让我们在一个空旷的平地上细细地体味一下。我和阿妹并肩而立,阿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说,“在我的生命中,有过这样的一个时光,我已无悔。”我也紧紧地握着阿妹的手说,“我希望这个时光,是永远!”

    这个夜晚,我的梦里也充满了这花朵的光芒。只是半夜之时,一声声婴儿的啼鸣,才让这光芒消逝。

    我翻身而起,婴儿的啼鸣在空旷的夜里,揪人心肺。我纳闷,这山野之地,是哪里来的婴儿啼鸣?
………………………………

第六章:奇妙世界﹙下﹚:三十、旷夜婴啼

    我钻出帐篷,这时残月已升,可以看见篝火半熄,那杰抱着猎枪,在火堆旁睡得正酣。

    有人纷纷钻出帐篷,显然也是被这半夜的婴儿啼鸣惊醒。老炮走到火堆边,把火堆重新拨亮。说,“你也在这里?我还以为是你家小孩降生呢!”

    我笑了,“你当老子是什么?神仙啊?几天就能生一个孩子?!”

    老炮说,“反正这一路走来,我已经明白了,你这人就是做出不管什么事情,我也不会再觉得奇怪!”

    这时那杰也醒了。我问那杰,“这个时候,这里怎么会有婴儿的啼鸣?”

    那杰说,“这不是婴儿的啼鸣。”

    我有点不信那杰的话,我明明听得真真切切的,怎么会不是婴儿的啼鸣?

    那杰似乎明白我的意思,说,“山里面总是有一些和外面不一样的东西存在,你不用理会。你不去招惹,就什么事也不会有。安安心心地睡去吧!”

    老炮在重新燃起的火堆边坐了一会儿,就回帐篷去了。临走时,他拍拍我的肩膀,说,“老大,我知道那是什么了!”

    我问他,“是什么?”

    老炮不无神秘地说,“明天早上告诉你。”

    第二天早上,老炮掀开了我的帐篷,把我从梦中拖了起来。说是有好东西,让我开开眼界。

    我钻出帐篷,看见火堆上支着一个锅子,一阵阵香喷喷的气息正随风飘荡。

    老炮不无得意地问我,“怎么样?香不香?”

    我点点头,问老炮,“是什么玩意儿?”

    老炮说,“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听到的那个声音吧?”

    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是……?”

    老炮点点头,说,“就是那个东西。不过你可别想歪了。这个东西叫做娃娃鱼,学名叫做大鲵。”

    娃娃鱼我当然听说过,但却从来没有见过它长什么模样。我问老炮,“你是怎么知道昨晚那个声音是娃娃鱼的?”

    老炮不无得意地说,“你可别忘了,我和李礼理都是广东人,对吃的东西有一种天生的敏感。昨晚我和李礼理一碰头,在这个荒野之地怎么会有婴儿的啼鸣?我们可不相信什么神仙和妖魔鬼怪,只要不是人,这声音是怎么回事,用脚后跟也能想到了。所以天一亮,我和李礼理就在离这不远处一个水温较高的水洼里抓到了一只,个头还真不小。”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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