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是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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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喜鹊,是夫人房里的丫头。”她倒是奇怪地停了下脚步,但是掩饰得极好,面不改色。
一到前厅,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跪在大厅中央的一男一女。我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怎么这儿动不动就是下跪,难道不懂得什么叫做膝下有黄金吗?人与人之间不是平等的吗?
喜鹊引着我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老爷夫人就是厅的正前方坐着,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从我一进来,就看到他们阴郁的脸。而我对面则并排坐着两名男子。一个穿着蓝色长衫,一脸憎恨地瞪着我,毫不掩饰他对我的不满,真是可惜了那一副温文尔雅的皮囊,那一身书生的打扮。另一个身着灰色缎袍,手拿茶杯,优雅地啜了一口茶。我暗想:我没做错什么事吧?怎么一个个都用那么不欢迎的眼神看着我,这次可不是我擅闯。
“你们自己说,该当何罪?”庄主忽然用力地拍了下他身边桌子。
突如其来的声响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见鬼,本来已经战战兢兢的了,这他这样一吓,不精神分裂算我勇气可嘉了。
“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强迫的,完全不关她的事。庄主要罚就罚奴才吧。”跪在地上的男子倒是沉静,勇敢地抬起头。
小文?哪个小文?我不禁侧了下身子,向地上的两人望去。
“不是,不关安子的事,是我勾引他的。”他身旁的女子着急地拉住安子的手,冲他直摇头。
“大胆,在我面前还敢拉拉扯扯。”季越盛怒难耐,大有破口开骂的架势:“我看现在是谁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啊,上至主子,下至奴才,都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来。”他一掌拍在桌子上,怒不可揭。
我愕然,真的是我的那个小文。他们两犯什么错了,什么勾引?还有,我怎么觉得那个庄主象在指桑骂槐似的。教训他们两的同时,怎么眼睛一直瞪的人是我?我不解地环顾四周,其余的人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喝茶的那个男子嘴角甚至挂着一抹讽刺的笑。
“来人,各打二十大板。”季越无情地对着厅外的人吩咐到。
只见,两个彪悍的下人肩并肩走进来。看到他们手上那所谓的“板”的时候,我倒抽了一口气,天啊,就快跟床板一样宽了,这不打死人才怪。他们每走一步,我提到嗓子眼的心就落一分。我心生不忍地看了下安子和小文。他们两却相视一眼,微笑,牵着手,双双趴在地上,给我一种大义凛然的错觉。
“一,二,三……”随着铿锵有力的节奏,板子一下下地落在他们的臀部上。安子一直咬紧牙关,脸色铁青,小文渐渐受不了了,狼嚎起来。但两人就是不求饶。
“STOP!”我实在看不下了,冲上前去推开行刑的两个人,老鹰护雏似的保护着小文他们两。我是不想惹是生非,让人讨厌,可是我真的看不下去了,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暴行,莫说安子的痛了,小文是个女子,怎么能受得了?那衣裳都磨破了,渗了些血丝,那板子上根本还带着碎木屑,再不阻止真的要出人命。
“庄主、夫人,敢问他们到底犯了什么错,要对他们处以这样的刑罚?”我抬起头,直视前方,目光接触到了他那张五官近乎扭曲的脸。他非常非常生气,我知道。
“老爷。”季夫人伸出手拍拍他搁在桌子上只捏紧拳头的手,安抚他的情绪。继而对我说:“玲珑,不要再胡闹了。快退下!”她对我使眼色,暗示我快点离开这。
稍作迟疑,我说:“我没有胡闹,我只是想问,他们两到底犯了什么错,小文是我的丫头,我想我有权力知道她犯了什么错,不是吗?”一边说一边说服着我自己毫不畏惧地抬头挺胸。
“犯了什么错?”季庄主冷漠非常地说:“两个下人无媒媾和,私下幽会,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来。你说他们犯了什么错?这可都是你教出来的好丫头啊,还敢在这大呼小叫。”季庄主青筋爆出,深色的眼眸快要喷火了,你这该死的丫头难道还看不明白吗?骂的就是你。
我的脑筋飞快地转着,缓慢地说:“不是这样的,他们两情相悦这事我知道,事实上也是我同意的。”我大胆地赌了。庄子那么大,应该没人什么都知道,我这样讲肯定说得过去。我在厅中踱步,借此继续思考。“我看他们两情投意合,所以就许了,本来想跟管家提的,后来刚好受伤,给耽误了。”
“小姐。”小文虚弱地抓住我的裙角,向我摇了摇头,要我别说了。
季庄主从头到尾都是一脸怀疑地瞪着我,紧握的拳头更是一清二楚地表明了他对我的痛恨。
“老爷,打也打了,既然这样这事就到此为止吧。”夫人做了和事老。看没人吱声,她兀自站起身,讨好地扶起他,往内堂走。
蓝衫男子恨恨地瞥了我一眼,不自然地扯了下嘴角,拂袖而去。灰袍男子斜着身子坐在椅子上,意味深长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大好一番研究的意味。
我瞠目结舌地站着,不是吧,我还以为下一个被打二十大板的应该是我呢。嘻嘻,佛祖保佑,有惊无险。我丝毫不理会灰袍男子的玩味眼神,眼睁睁看着小文虚脱过去,我赶紧吃力地架着她,和安子一同离开前厅。
第八章 坚决不携恩要挟
我拧了湿布,小心擦拭小文额头上的汗珠,她肯定很痛苦,晕迷中还是眉头紧蹙。粗略扫了一眼她臀部上的伤口,我没勇气细看。锁着眉想着该怎么处理,恐怕我碰一下她都会嗷嗷大叫吧。
“小姐,小姐,奴婢,谢过小姐,救,命之恩。”我恍惚间,小文已经转醒,挣扎着要起身对我行礼,趴在床上了还如此不安分,嘴里吃力地说着感激的话。
“小文,你别这样,我也是举手之劳,你不用这样。”我受之有愧地说:“其实其实,我也是一时冲动啦,当时我也吓得一塌糊涂,只是已经冲出来了,自然是骑虎难下了,呵呵。”我尴尬地傻笑着坦白。
“不,如果不是,小姐,奴婢就算,不死,也会,也会,被打残废的。”小文的嘴角抽搐了下,显然是痛了,她的泪珠一直在眼眶里打滚。
“你还是别乱动了,一会扯到伤口,又该痛了。他们下手可真重。”我忧着脸庞,写满担心。
“不碍事,是我们不好,做错事。”她撑着手肘,却低下了头。
“我不觉得你们有什么错,追求自己所爱何罪之有呢?”我拍拍她的手,安慰她,给了她一个真诚的笑容。“只是,这,我是说庄子里处事一直都这么残酷不仁吗?”多大的事啊,至于吗?男未娶女未嫁不是吗?
“其实老爷以前不这样的,只是自从……”小文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忽地闭嘴,诚惶诚恐地看着我。
“小文,告诉我,到底发生过什么事,这事,跟我有关是不是?”我小心翼翼地猜测道。今天他的眼神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不是我爹,所以我叫他“庄主”。我想在他眼里,我根本不是他的女儿,一个爹对孩子不闻不问也就罢了,竟然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小姐,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能说啊。”她又开始不停抽泣,声音里夹杂着太多伤心为难。
“好好好,我不逼你。只是你身上的伤,我该怎么处理?我得去哪儿请大夫?”我不忍心看她的伤口,可是当务之急,必须处理伤口啊。
“没事,我自己上点药。”她边说边从床边摸出一个瓶子,看起来象是装着药粉的东西。做丫头的都这么命苦吗?金疮药都成必备品了。
“我来吧,你哪里看得到。”我伸手就要去拿她的瓶子。
“小姐,求您不要再折杀奴婢了。”小文紧紧地将瓶子拽在怀里,苦着一张脸,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又准备哭了。
“二小姐,还是奴婢来吧。”喜鹊适时出现,接过了小文手里的药。
“那好吧,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啊。”自觉无趣,我搓搓手出了门。喜鹊怎么会出现在这?是夫人派她来的吗?夫人对我到底怎样呢?那天为我哭泣,今天又替我解围,可是她也没来看过我,有这样做娘的吗?哎,烦死了,剪不断理还乱。这些人,有什么事都不愿挑明了说,扭扭捏捏的。
第九章 帅帅跩跩的男子
我安静的坐在亭子上,不远处的曲桥,水榭从桥下穿插而过,听着潺潺的流水,看着脚下自由自在的鱼,心生羡慕。鱼儿应该是没有烦恼的吧,无忧无虑地嬉戏于水草中,还因为它们,这潭池水也多了一些生气,水面上一圈圈的涟漪扩散开来,在夕阳下,不禁令人心驰神往。庄里真的很美,到处充满着诗情画意,常常给我一种身处游园的错觉。可是,我真的属于这吗?我是否仅仅是这个园林里的一个过客?
耳畔一直回想着今天庄主说的话。上至主子,下至奴才,都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来。他的眼睛刺痛了我,让人顷刻间无所遁形。我曾经做过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吗?闭上眼睛,深深地吁了口气,难道除了坐以待毙,我真的不能做些什么吗?
“季二小姐,你今天的表现,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背后极具讽刺却又难免带点磁性的声音迫使我侧目而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干净健康的脸,炯炯有神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唇线,不可否认,英气十足的一个男子。他用锐利却带着嘲笑的目光打量着我。一身灰色的长袍在风中若起若现。灰色?
“是你。”我不知不觉出声,是厅中饮茶的那名男子。
“正是在下,许久不见,没想到季二小姐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实不枉费了这‘玲珑’二字。名字好,人也美。”他嘴里说着赞美之词,语气和嘴角牵起的弧度,却明显透露着鄙夷。似笑非笑。
“谢谢。”我扯出一抹敷衍的笑容,欠了欠身子,“小女子还有事,先行告退。”不管他是谁,他的语气让我非常恼火,象在看一场好戏上演,这让我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话。况且我向来讨厌别人恭维我的相貌,不论真心或是假意。我吃惊地停下脚步,难道我想起什么了?这两天我越来越反感在这住下去,这地方的人、事,我依然完全没有一点印象,甚至,这样的生活方式都让我觉得不习惯,简直可以用怪异来形容。
“你以为逃避解决得了问题吗?”他的声音再次响起。隔着空气,直击我的耳膜。
我冷笑,头也不回地走了,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眼神,我见得太多了,已经很累了。
“这样的她确实令人不安啊。”子扬跟随着玲珑的身影,拖着长音自言自语。心中的疑惑越发扩大,今时今日的季玲珑,太能忍耐了,完全不似之前一点就燃的爆竹。搞了那么多次怪,这次最有水准,下足了功夫。少了暴戾,多了份和谐。她穿着白色的衣裳,侧着身子靠坐在柱子上,看着流水的脸若有所思,夕阳余晖的映照下,使她的四周蒙上了一层氤氲,不可否认,这么安静的季玲珑,震撼了他的心。她确实非常漂亮,比娉婷表嫂还胜出几分。偏偏她的名字叫做季玲珑,这三个字注定与任性蛮横挂钩,即使她伪装得再好,终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第十章 一个丫头的身价
庄里并没有因为小文受伤而另外安排个丫头给我,我也无所谓,似乎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遗憾的是连个能说上几句话的人都没有了,偶尔还会觉得口腔不太清新,很是郁闷,甚至会傻傻地想,如果那天连行动上的自由都失去了,那该怎么活?
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