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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聘则为妻奔则妾-第78部分

小说: 聘则为妻奔则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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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嬷嬷劝了半天见她不答理,只得又劝了虹儿几句,这才心慌意乱地出来,想了想不敢造次,顾不上夫人严令,吩咐枝儿速去向青姨娘报信。

青姨娘真的病倒了,整整一个月缠绵病榻,于夫人知道她是心病,也太答理,只送了些补品让人看顾着。

枝儿心虚地走进屋里,叶儿有些诧异,但也不理她,青姨娘半靠在被子上躺着,已经憔悴了许多,见枝儿忽然进来,以为若水又出了什么事,惊慌地问:“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云姑娘可好?”

枝儿扑通一声跪下:“姨娘,姑娘不好!她开始还能喝几口粥,这些天越发不想吃饭了,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我们怎么也劝不进去,看样子是存心不想活了!求姨娘快想个办法,孩子已经没了,若姑娘再有个好歹,公子还不要了我们的命?”

青姨娘虚弱的撑起身子,指着一个小丫头说:“你快去请夫人来,就说我有要紧事汇报,又病得没力气下床,请夫人过来说话!”

小丫头闻言下去,青姨娘厌恶地盯着枝儿:“等会夫人来了你亲自跟她说!我以为你什么也不怕呢!”

枝儿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反驳,只盼于夫人快点来,好传了话快点回去,若服侍得云姑娘身子养好回到二公子身边,夫人交得差事完成了,自己也就如愿以偿做了大公子的屋里人,犯不着跟青姨娘计较。

于夫人很快进来了,枝儿忙跪下一五一十说了若水如今的情况,于夫人听了心里既有些愧疚,又恨她在奉直新婚期间生事,这个月若水不在,奉直和新媳妇感情好着呢。

青姨娘见她还是犹豫不决,让其统退下,咬咬牙说:“夫人,云氏没了是小事,可夫,如果当年大公子地生母活着,天长日久,年老色衰,说不定侯爷早就厌了,哪还记得当初的情意?正因为她不甘夫人进门自尽了,侯爷才一生心怀愧疚,自甘沉沦。”

看看于夫人脸上浮起痛苦之色,歇口气又继续说:“按说云氏一个通房,孩子又没留住,没了就没了。可是夫人仔细想想,二公子若与云氏日日相对,世上有几人能做到相看两不厌?何况新二少奶奶美艳动人不亚于她。可是云氏若有个三长两短,孩子又落了胎,公子是个心善的,我真怕他这一生会踩着侯爷的脚印走呀!”

于夫人闻言呆住了,好的坏的,她做了那么多事,不就是为了让奉直有个好的前程和人生,若他为了云氏弄得这一生和于文远一样,自己所有的辛苦不都是白费了吗?

她长了地叹了一口气:“为了奉直,我该做不该做地事都做了!你身子不好就好好歇息吧,我派人去衙门找奉直一起过去看看吧,总不能好好地让人送了命!”

青姨娘这才放心了,只要奉直去了,若水怎么都会有勇气活下来的。

又暗叹于夫人地狠心,若水生生地被害落了胎,竟然对奉直瞒得水桶似的密不透风,还千方百计阻止他去看望,今天若不是自己说了这番话,恐怕还要再瞒些时日。到那时人早没了。

于夫人嘱咐青姨娘几句来到屋外,咐咐一个小厮去衙门速传奉直来见自己,正待回屋,枝儿忙满脸堆笑迎上去:“夫人可要回去?”

于夫人安能不知她的心思,亲切地拍拍她的肩:“你是个有心地孩子,放心,我绝对亏不了你!云氏养好了身子回到二公子身边,就是你的好日子!”

枝儿忙含羞谢过,就要告辞回林间居,于夫人眼里浮上一丝狠意,面上却仍然笑着:“你这些日子辛苦了,那地方偏僻得什么似地,真是难为你了!既然出来了,就先别急着回去,陪姨娘说说话吧,我和公子先过去看看,你等会再过去吧!”

枝儿并不想见青姨,又不敢反驳,无奈点头答应。

奉直很快回来了,一进来就慌忙问:“娘急急唤孩子儿来有什么事?可是若水那边出什么事了?”

于夫人嗫嚅着说:“刚才枝儿来见姨娘,好象云氏知道了你成亲地事,受了些刺激,孩子不大好了!”

于夫人怕他当时闹将起来,没敢一下子说实话,奉直一听大惊失色:“什么叫不大好了?孩子到底怎么了?若水呢?她没事吗?”

于夫人拍拍他的手:“稍安勿躁,大概还好吧!我们这就过去看看!”

奉直急了:“什么叫大概还好?到底怎么样了?”说完不等于夫人回答,就跑出去了,于夫人见他如此紧张急躁,不由得一愣,叹了一口气也不带任何人,就连忙追去了。

奉直很快来到林间居外,使劲地拍着门,段嬷嬷慌忙开了门,正待行礼,奉直一把推开就往里冲。

虹儿正拉着若水枯瘦如柴的手低低地哭着,猛地见奉直进来,先是惊喜地喊了声“公子!”

然后又扑通一声跪下,失声哭道:“公子你终于来了!小姐快不行了!你快派人来救救她呀!”

奉直扑到床边,若水已经憔悴得成人形,顿时惊呆了,眼睛朝下看去,薄被下的肚子已经变得平平地,顿时心痛欲裂,大喊一声“若水”就紧紧地抱住她。

若水气若游丝地睁开眼睛:“奉直,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娶了亲再也不会来了!对不起,我太在乎你了,受不了那天的喜乐和炮仗声,我们地孩子没了……”说完泣不成声。

奉直心痛难言,抱着她一言不发,痛苦地摇着头,泪如雨下,半晌才醒悟过来,一把抓住虹儿:“孩子是怎么没的?到底是怎么没地?快对我说实话?”

虹儿跪在地上,怨恨地盯着奉直:“公子还问别人!本来小姐好好正睡着,那边又是炮仗又是喜乐的,小姐被惊醒后迷迷糊糊地就要下床去找你,结果一下子摔倒了!”

奉直难以置信地看着若水:“是不是这样?是不是这样?”

若水不语,流着泪转过头,任凭奉直一个劲追问,就是一言不发。

虹儿继续哭诉着:“本来小姐摔了以后,虽然有点见红,但是孩子倒是保住了,大夫让好好将养,切不可受刺激,可是晚上喜乐又响起来,大概是公子要入洞房吧,小姐听后受了刺激,孩子就没保住!”

奉直抱着头蹲在地上,眼泪一滴一滴打在地上,还记得那有力地一脚,以为这些天已经长得越来越大了,谁想却永远失去了!

第三卷 东风恶 九十四、灭口

奉直心痛地看着憔悴得不成人型的若水,再看看她平平的腹部,想起那一天他摸着圆圆的肚子,却被踢了一下,心如刀割,声音颤抖着问:“她现在哪里?”

若水泪飞如雨,泣不成声:“埋在院里的白玉兰树下。”

“带我去看看!”

高大的白玉兰树已经生长了好多年,花季已过,只有满树的绿叶,奉地默默不语地抚摸着树干,泪流满面。

猛地转身怒向虹儿:“那时你在哪里?为什么不守在身边扶她下床?都一个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正在此时,于夫人气喘吁吁地进来了,看到奉直的样子,心里明白,却还是忍不住腿脚发软:“奉直?若水呢?情况可好?”

奉直摇摇头不语,含着泪拉她进去,刚一进门,于夫人看到若水的样子,顿时呼天抢地地哭起来,若水冷眼看着她演戏,并不言语,只默默地掉着眼泪,一幅生无了望的样子。

于夫人哭了一阵,转身狠狠的盯着虹儿:“到底怎么回事?上次摔了跤姨娘不是说孩子无恙吗?怎么会突然落了胎?你们怎么服侍的?你看看云姑娘成了什么样子?”

虹儿哭着说:“夫人和公子不知!夫人虽派段嬷嬷和枝儿照顾小姐,但她们经常每天早上很晚才做早饭,让小姐饿着肚子吃冷点心,这些就不说了,她们还经常指使我做这做那,让我没法时时陪着小姐,那天我也是突然着了凉闹肚子才走开的,枝儿姐姐又忙着没过来,都是虹儿不好,没有服侍好小姐,请夫人和公子责罚!”

于夫人怒道:“你闹肚子,枝儿为什么不陪在姑娘身边?有身子的人,身边怎能没人服侍?这两个狗奴才!竟敢如此对待你们!我定不轻饶!“若水睁开哭肿地眼睛。有气无力地说:“虹儿。别说了。不怪你和枝儿。是我自己下床不小心才会绊倒。与别人无关。奉直。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我们地女儿。我没脸再活下去。就让我去陪她吧!”

奉直痛苦地抓住她地手:“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么大地事竟然瞒了我一个多月!”

虹儿扑过去跪倒在奉直脚下:“孩子小产后。我本来想求嬷嬷快告诉夫人和公子。小姐却一再说她不心失去了孩子。没有脸见公子。再说公子《奇》刚刚娶亲。怎好打扰与新少《书》奶奶地新婚。不许奴《网》才去。后来我看小姐病得不行了。一再求嬷嬷快告诉夫人和公子。她却说新少奶奶都进门了。公子哪还会管这些?根本不加理会。一直拖到现在。今天若不是我跪下求她。说小姐快不行了。她还不肯使人告诉夫人!”

若水虚弱地止至了她:“虹儿别说这些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孩子也没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就让我去陪孩子算了!”

血涌上奉直地脑门。恶奴!这两个欺主地恶奴!他怒奔出去。于夫人看到奉直面色暴怒。心里一惊。同时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也跟了出去。奉直已经冲进了厨房。一把抓住段嬷嬷:“你这个恶奴!快说。你是怎么害若水落地胎?”

段嬷嬷见他暴怒。吓得如同筛糠。忙跪下求饶。正想着要不要解释。于夫人进来了。站在她面前。背对着奉直。眼神冷厉。含着几丝警告盯着段嬷嬷:“你这个奴才。看你是个靠得住地人。才派你来服侍云姑娘。并说孩子平安生下后有重重赏赐。如果却服侍得她落了胎。你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段嬷嬷恐惧而诧异地抬起头,正待解释,却看到夫人狠绝的眼神,顿时瘫倒在地,明白自己就要做了那替罪羊被灭口了!生的希望让她不顾一切地爬起来抓住于夫人的衣襟,正想执问,突然想起在府里为奴的一个个亲人,丈夫、女儿、儿子和已有身孕的儿媳,嘴张了嘴还是没有说出来,然后又瘫坐在地上。

奉直一脚踹了过去:“你这个恶奴,枉我一直信任你、敬重你!竟然做下如此恶行,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于夫人冷冷着问:“云姑娘已于一月前落胎,姨娘一直病着没有过来,你为什么不报?这么大的事竟敢一直瞒着我们,你不知道我和老夫人又多盼着这个孩子?若被老夫人知道,你还能活吗!”

段嬷嬷哀怜而绝望着看着她,连连磕头:“老奴做下错事,不敢辩解,但求不要牵连家人!”

说完抬起头见于夫人微微点头,目光交会之后放下心来,突然站起身朝灶台飞快地撞过去。

于夫人下意识地连忙去拉,却已经晚了,段嬷嬷满头是血地瘫了下去,顿时吓得浑身颤抖,奉直上前一探,已经没有气息,仍恨恨地说:“这个恶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于夫人擦擦眼泪:“我原是担心枝儿和虹儿年轻没有主意,怕服侍不好云氏,只道她是府里的老人,精明能干懂规矩,厨艺又好,精挑细选地派来做管事,没想到竟然做下这样地糊算了吧,人已经死了,你也别气了,也不是她害得落进去陪陪云氏吧。”

“枝儿这贱人呢?我非打死她不可!”

于夫人眼皮一跳,也不知那边得手了没有,若枝儿被奉直抓住,重责之下还不什么都交待了,她又没有亲人在府里。

怕奉直起,连忙劝道:“这贱人以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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