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则为妻奔则妾-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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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媚。
两人携手来到凌相和夫人前,凌意可见今日奉直处处得体贴心,给足了她面子,又人物出众,也不知自己那嫡母心中有多妒忌,只可惜自己地娘亲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不能亲眼看到爱女爱婿携手而来。
奉直见凌相早上赠自己宝马,又亲来门口迎接,心里有些感动,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小婿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凌意可也上前娇羞而欣喜地行礼:“意可拜见父亲母亲!”
如此品貌出众的奉直让凌相挣足了面子,他哈哈大笑,伸手拉住他一同进门,凌意可也亲热地挽住嫡母的胳膊,满脸幸福,两人边走边低声交谈着。
“可儿今天真漂亮,可惜你姨娘只能呆在屋里看不到,等吃过了饭,你可要携夫婿去看看她,让他也认识认识你地生母!”
见她时刻不忘嘲笑自己地庶出身份。凌意可暗恨。面上仍然甜甜地笑着。撒着娇问:“母亲看可儿鬓边这朵花可好?这是夫君今个大清早起来。专门去花园里摘来。又亲手插上地。我让丫头去摘。他还不放心。非要大清早地亲自去摘!”
王夫人眼里闪过一丝妒色。心里暗自生疑。这于家二公子不是深宠一个私奔来地通房吗?暗说凌意可应该受冷落才对。可看起来怎么象挺恩爱地样子?心里暗叹。男儿本薄情。大概见这丫头美貌忘旧了。只是便宜了这个小贱人。
面上仍然笑着:“可儿夫妻恩爱就好。你这么美貌聪慧。你地夫君就是有再多地旧宠。无论曾经多么喜爱。恐怕见了你都忘了!”
凌意可暗暗生疑。这个老妒妇怎么好象知道云若水地事情?
沉思间正堂已到。在众女眷宾客地簇拥下。凌相和夫人主位端坐。奴才早已铺上了新地竹垫。奉直和凌意可携手上前。双双跪倒。正式行三跪九磕大礼。
礼毕。凌相意气风发地请众客入席。刚刚坐定。奴才高声报瑞王、瑞王妃驾到。凌相连忙带众人接驾。
这是奉直第一次见瑞王,这几年安靖侯府势微,几乎与皇室中人从无过往。瑞王趁人不注意,目光飞快扫过凌意可美艳的容颜,初为人妇的她更加妩媚动人,心中暗叹,鲜花终入他人园,若非担心影响自己的继位大计,早就强娶了。瑞王妃凌意欣早把他地神色尽收眼底,心中又妒又恨。
待看到一旁新郎装扮的奉直,凌意欣更加妒忌妹妹了,自己虽生为嫡女,可是除了这个,打小其余好处几乎全被凌意可占尽了,如今夫婿又如此出色。
即使自己贵为王妃又能怎样,瑞王为人狠绝不说,从来都没有爱过相貌平平的自己,而自从见过妹妹之后,就念念不忘,若非母亲怕她夺了自己的宠坚决不同意,父亲早把她嫁与瑞王为侧妃了。
待看到英姿俊朗、目光清明的奉直后,瑞王心里一阵泛酸,暗叹真是一表人材,与凌意欣确实是神仙眷侣。心思一转又想,此人是个人才,又有连襟关系,定要收为已用,凌意可虽美艳,但与继位之事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
上前哈哈一笑,拉住奉直的衣袖:“奉直弟人物风流出众呀,与妹妹真乃天生一对,以后可常来王府走动走动,别失了亲戚情份!”
奉直忙和凌意可躬身谢恩,瑞王又对凌意欣说:“过几天有空,邀弟妹二人来王府赴宴,别因为出嫁淡了你们姐妹情份,再说我和奉直弟一见如故,还想好好畅饮一番!”
说完不容奉直推拒,命人送上厚礼,皆乃皇家佳品,众人无不万分艳羡。
凌相爱女爱婿,满门生辉,连忙请众人赴宴,奉直见瑞王为人精明,又一再向他示好,自是陪坐一旁,凌意可有些怕瑞王偶尔瞟过来地眼神,又新嫁害羞,遂告辞下去陪自己那没资格上此场面的生。
凌意可地生母崔姨娘正眼巴巴地倚门而立,心里黯然,女儿女婿今日回门,前院里宾客盈门,她却因为只是一个妾室,没资格参加宴席,只能在这里望眼欲穿地等着女儿过来。
终于那鲜妍如花一般的女儿过来了,除了四个陪嫁丫头谁也没带,她不愿意侯府那帮仆妇看到生母今日地凄凉。
看到女儿比以前更加美艳高贵,光彩照人,想是和夫婿颇为恩爱吧,崔姨娘心中一喜,可还是忍不住眼泪漱漱地落下。
凌意可上前拥住母亲,笑意盈盈:“娘,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难过了!是不是爹爹趁我不在责骂娘了,我可不依!”
崔姨娘破啼为笑,又宠溺地说:“混说什么了?做了人家媳妇,还这么顽皮?”
又嗔道:“以后别叫我娘了,仔细被人听到!”
凌意可撒娇地说:“你明明是我亲娘嘛!又没有外人!我们娘俩先说说话,夫君正在陪客,闲了就过来见娘!”
说完转身对四个陪嫁丫头说:“你们先别陪着我了,从侯府带来地礼物中挑几样去看看家人吧,红颜和佳人没有亲人,就去看看相熟地姐妹,午饭后再过来服侍,我和姨娘说会话!”
四个丫头一喜,连忙躬身退下,母女二人进屋,凌意可秉退奴婢们,再也无须掩饰,一头扎进母亲怀里哭起来。
崔姨娘大惊,哄劝半天,这才问清了她被夫婿冷落的情况。
凌意可恨恨地说:“若不是那云氏碍在中间,就凭女儿的美貌和家世,还不被他捧在手心里,如今却要受这种窝囊气!若被我抓到错处,我定撵了云氏!”
崔姨娘心疼地抱着女儿,从小到大被受尽百般宠爱,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可是精于世故地她还是摇摇头苦劝:“可儿不能如此意气用事!你那夫婿此时正被云氏迷惑,你若苛待于她,定会弄得夫妻反目,可怜我儿美貌聪慧,难道要一辈子做怨妇?”
凌意可愤愤地说:“这个道理我懂,所以才一直忍着没有发作,可是难道就让我这样受尽冷落,而让一个下贱的通房占了夫君的心?被那老妒妇母女知道,不知该有多么开心,我不能让她们如愿以偿!”
“如今之际,只能忍,忍得一时,称心一世!既然你那夫君如此看重云氏,你不妨顺着他处处向云氏示好,先淡了他的提防心,以后再慢慢计较。必要可让那个四个丫头帮你争宠,自家人不可争风吃醋便宜了外人,何况她们本来就是服侍你夫君的,我就不信云氏有多好,男人皆喜新厌旧,时间长了厌了她,到那时你怎么都行!”
凌意可连连点头,她已经想好了以后该怎么做。
因为凌相不舍,两人一直呆到天色渐黑了才和一众奴才打道回府。听闻瑞王和相府对奉直的重视,又见回礼样样精致厚重,老夫人和侯爷、夫人无不欢欣,仿佛已经看到于家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地日子,一众奴仆更是学的绘声绘色,引得于家上下羡的羡、妒地妒。
奉直应酬了整整一天,虽然荣耀体面却实在太累人,刚闲下来,就想起孤单单的若水,如果她听到喜乐声知道自己娶亲,不知有多难受?再也按耐不住,找个由头让凌意可先休息,就带着碌儿径直前往。
碌儿无奈跟着他,一路苦苦相劝,可奉直就是不听,径直往前走,想起夫人的厉声告诫,如果奉直越过树林,就把他打残了再撵出去做叫化子!
知道夫人一向说到做到,看看已经接近了小树林,碌儿冷汗都快下来,扑通一声跪下:“公子!不可再往前走!”
奉直转身怒道:“你也竟敢拦我!若水做错了什么?满府的人都不许我见她,你也竟敢拦我!”
碌儿紧紧抓住他地衣袖:“不是奴才斗胆,实在夫人有令,要公子敢私来林间居,定会狠狠责罚我和严妈,公子即使不心疼奴才,就不顾严妈年纪大吗?再说你就是去了,段嬷嬷也不敢开门呀!”
奉直一拳砸在树干上,无奈地说:“我不进去,就隔着门说几句话,知道她好好的就行!”
碌儿连忙顺着他说:“公子说的什么话?姑娘还能不好好的?定会母子平安的。再说公子去了说什么?是说已经娶亲了,还是说今天同二少奶奶回门的事?”
奉直顿时滞住,是啊,若去了说什么?是说自己已经娶亲,还是说今天回门地事?海誓山盟犹在耳,让他有何面目见她?何况此时还是一身大红的喜服。
第三卷 东风恶 九十三、恶讯
若水一日比一日憔悴,到最后干脆水米不进,一心等死,段嬷嬷和枝儿却仍然推三阻四,不去报告夫人和奉直。
两人正在厨房准备午饭,见虹儿进来,有些心虚,自从若水落胎后,她们就特别怕见到这主仆俩。
虹儿和平时一样,没好气地把碗递去:“别做了!姑娘连早饭也不肯吃,还做什么午饭!”
段嬷嬷有些心慌,连忙问:“你好好劝劝姑娘吧!这样总不吃饭怎么好?万一有事老奴可怎么承担得起呀?这公子还不要了老奴的命!”
虹儿长叹了一口气,难过地说:“不瞒你们说,姑娘恨上公子了,因为是公子的喜乐害得她迷迷糊糊下了床才绊倒的,本来孩子都保住了,可晚上喜乐又响,姑娘又受了刺激才落胎的!现在除了公子谁也劝不了她,孩子已经没了,她若再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三谁都活不了!”
段嬷嬷更加心慌了,正待问,虹儿上前哀求道:“嬷嬷还是给姨娘传话让公子快点来吧!不为其他,就为了我们能活命,虹儿还年轻,不想这么早被公子打死!”
段嬷嬷为难了,前些天夫人还派人暗中传话,说要盯牢若水主仆二人,公子正逢新婚,不可让消息透露出去,这下可该怎么好?姨娘又病倒了不来,该找谁商量去?
可是这样拖下去,云氏真有个三长两短,孩子又落了胎,公子岂能饶了她们?自己一家人都是府里家奴,她那敢说出是夫人指使?
见她仍然犹豫,虹儿急了,拉住她就往外走:“嬷嬷不信跟我去看看!小姐已经不成人样了!再拖下去,真的是会出事呀!”
段嬷嬷手脚发软地被虹儿半拉半拖着进了屋,却见若水气若游丝地躺着,头发散乱,憔悴不堪,那还有往日半分颜色?更加心虚得不行,只得装模作样地上前劝解。
“姑娘。你可千万要想开!你还年轻。又得公子地心。还怕以后没孩子。那个孩子也是与你无缘。你要尽快忘了。只有养好身子才能再生养!“若水似乎虚弱地连眼皮也抬不起来。看见段嬷嬷。几滴眼泪流了出来:“谢谢嬷嬷照顾我这么长时间。本来想等孩子出生了好好感谢嬷嬷。但是现在孩子没了。我也不行了。嬷嬷地大恩只有来世再报了!”
一段话说得好费劲。还喘了半天。段嬷嬷吓得差点瘫在地上。这怎么成了这样?若有个三长两短。公子还以饶了自已吗?
“云姑娘。千万要想开些!公子那么宠你。还怕以后没孩子?”
若水地眼泪流得更凶。满眼地绝望:“公子已经娶了妻子。哪里还会想起我?要不是听到了喜乐和炮仗声。我也不会落胎。我做下这等事。爹娘那里回不去。公子再忘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干净!”
虹儿上前抓住她地手大哭:“小姐!你千万不可这样!你若有事。家中太太知道还能活吗?你让虹儿怎么办?你若真有事。我也不活了!”
若水摇摇头,似乎累得连话也不想说了,闭上眼睛,任由虹儿哭喊也不睁开,仿佛没有了丝毫活下去地**。
段嬷嬷劝了半天见她不答理,只得又劝了虹儿几句,这才心慌意乱地出来,想了想不敢造次,顾不上夫人严令,吩咐枝儿速去向青姨娘报信。
青姨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