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则为妻奔则妾-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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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不明就里,连连点头,又嗔到:“公子乱说什么,我哪配娘子二字?别说人前漏了嘴又生出事端!”
见她如同惊弓之鸟奉直连忙心疼地安慰:“若儿放心,我自会注意场合,我已决定再不娶妻,以后你就是我娘子,以后就叫我奉直或是夫君,别公子公子的听着生分!”
若水不忍他失望,只得先应了,奉直这才细细问了她和翼儿这几年的行踪,多亏了李潜不负自己托付,要不然在政局混乱的情况下,她一个弱女子带着三个孩子,还要逃避凌氏迫害,如何能安然活到现在?
当今皇上确实待他如同亲弟,他却在安王变成皇上以后,日渐恭敬疏离,奉直想起李潜神情寂寥地对他说:“奉直弟只知与爱妾情深,却忘了我们的兄弟情义?朕与你结拜,就视你为弟,与你推心置腹无话不谈,你却与朕日益疏离。我们曾发誓富贵贫贱不相弃,难道因为朕富贵你就要弃了朕?”
奉直摇摇头,他顾不那么多,只能先顾若水和儿女了,至于李潜的高处不胜寒,那是谁也没法子的事。
“若儿,我打发纪公子家奴回去复命,就说已经找到你们,顺便托他们告诉一声,好让她们放心,咱们一家子好好睇在这里聚几天,秋来山上风景正好,咱们明天就上山去游玩!”
若水兴奋地点点头:“虽常居这里,但家无男主,我怕生事,连大门也很少出,也轻易不许孩子出门,其实早就想上山去看看了,你来了刚好,咱们明天就去,翼儿肯定乐坏了!”
奉直来到门外,两名送他过来的侍卫还在待命。奉直赏了银两,请他们回去向皇上复命,说是云姨娘和小公子已经找到,请皇上放心。
为首的满口应承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宅子是皇上以前买下的,外人不知,这是地契,皇上说他有负将军所托,弄丢了将军的爱妾和儿女,特将此宅送与将军爱妾母子压惊,如果找到她们请将军亲手转交!”
奉直本就极喜欢这里,闻言赶紧谢恩,又托他们告诉侯府说是姨娘和几个孩子都已找到,住几天就一起回去,请家人放心。
看着他们打马远去,奉直转身回去,却看见匾上“适意居”三个字,心里极不自在,因为他想起了家里的“福意居”,决定回去就依旧换成“云水居”。又管家派人把匾摘了下来,亲自挥毫写了“慕云山居”四个大字,令速找木匠拓上去,尽快把匾换下来。
若水心中暗喜,又不解地问:“村居木匠活计粗糙,为何不去城里找人做吧?”
“若儿不知,既是山居就要古朴自然,精雕细琢反而失了本意!”
若水点点头,总觉哪里不对劲,半晌才想起:“不妥,此宅是别人的,我们不过暂居而已,怎可私换名字?虽然你和纪公子交好,但也不可如此随意!”
奉直哈哈大笑,从怀里掏出地契:“放心娘子,此宅已是你和翼儿的!纪公子说他弄丢了你们母子,有负我之托,为表歉意,特以此宅赠与你和翼儿作为私产,以后为夫还要靠娘子落脚了!”
若水狐疑地看着奉直,这宅子不是李管家的吗?怎么成了纪公子的?难道是他从李管家手里买过来了?不过也好,不用再向奉直解释为何她们会借住李管事的宅子,免得被他误会。纪公子对自己也太大方了,送许多吃食用度不说,还送了四个贴身护卫,现在干脆连这么好的宅子也送了,他真是只是看在奉直面上吗?可自己与他从没有任何交集呀,难道真是佛家所说的前世之缘?
奉直见她发愣,不解地问:“怎么了娘子,发什么愣?”
若水摇摇头:“纪公子对你也太好了,我和翼儿都跟着沾光,平白得了这座宅子,你以后切不可辜负了纪公子!”
奉直盯着她:“如果我为了你而辜负纪公子呢?”
若水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纪公子又不是女子,何谈为了我辜负他一言?就是他是女子,大不了公子娶回来就是了,以前福意居那么多女子,若水做了通房丫头,不也照样生活下去?”
提起以前,奉直又愧疚又心疼,紧紧抱住她:“你放心,我不会再让别的女子来欺负你,这种日子我过够了,以后我不让任何女子再成为你我之间的障碍,就像我们离开蜀郡回京路上一样,谁也不能让我们疏离!”
若水却摇摇头:“公子肯为我辞去辅国大将军一职,终生不再娶妻,已是莫大的恩情,我怎可如此贪心?香儿和静娴妹妹都是苦命之人,清白已失于公子,香儿还要抚养容儿,若水怎忍心她们母女分离,生无所依?我会真心待她们两个,绝不会为一己之私把他们逼上绝路。只要将军再不迎新就好!”
奉直点点头:“你放心吧,我绝不再迎新人,否则必遭报应!”
若水慌得去捂他的嘴斥道:“公子乱说什么?若水宁愿你迎新人,也不愿你发什么毒誓!”
奉直慌忙告罪,想起她的话又说:“虹儿之事我已尽知,原来是被凌氏所害,想起来都后怕,如果不是虹儿,那天被害的就是你了!”
说完紧紧抱住若水:“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凌意可在我的眼皮底下都会使出这么狠毒的手段,真不知她背着我都对你做过什么?幸亏我早有防备,安排好你们母子的退路,要不然不知今生今世还有无相见之日!”
想起那日瑞王疯狂的样子和虹儿被蹂躏后的惨样,若水一个寒噤,奉直知她心有余悸,连忙一边安慰一边说:“当日之事我误会虹儿了,她是为了救你才无辜被害,我会像以前一样善待她的,她一个女子孤身流落在外怎行?还是让她回来吧。”
若水摇摇头:“虹儿去意已定,佛前发下毒誓一生一世都不再入京城一步,你放心吧,她终身已有所托,不用再依附我们!”
然后一五一十讲了虹儿被纪刚救出后,两人现已成亲并在蜀郡安家的情形。
“他们情投意合,逍遥世外,我们就莫再打扰了。何况我娘已再蜀郡出家为尼,虽为佛门中人,但也需人时时看顾,有虹儿在我舅大可放心。若以后爹爹带姨娘和弟弟回家,也需虹儿和纪刚往来照应、传递音讯。她一个女子受此奇耻大辱活下来已是不易,公子若是真为虹儿好,就还她平静安宁吧!”
奉直点点头:“一切就依虹儿心意吧,她过得好就行,我们不必勉强,你远离家门,蜀郡那边也需人照料,她与你情同姐妹,留下也好。”
若水点点头,她所有的不幸仿佛都已过去,原以为回侯府虽得优待,奉直也会更加看重她,但以后服侍嫡妻却是难免的,总是要受委屈,为了孩子她已经想通,不去再计较这些,怎么也不会想到,奉直竟然为她连人臣之位都可放弃,这份情谊还有什么可值得怀疑的?
如今唯一没有着落的就是父亲和姑母的下落了,若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天下之大,那么一大家人,竟然说没影就没影了!
奉直看穿了她的心事,连忙安慰:“放心吧,你父亲和姑母能弃家仓皇而逃,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许树了敌为避祸端吧,回去以后我就安排人细细打听查找,定要得知他们的下落,不再让你牵挂!”
说完紧紧抱着若水,两人亲密无间地依偎在一起,恍然又回到进长安之前的日子,山山水水一路逍遥,欢娱苦短恩情无限,没有任何人再能把他们分开。
“娘!娘!”外面忽然传来了翼儿和容儿的声音,两人慌忙分开,田玉莲和书香带着三个孩子进来了,看到若水双颊绯红,田玉莲抿嘴一笑:“本来想让公子和小姐好好诉诉离情,可是小公子和小小姐听说刚才抱他们的是爹爹,吵着闹着要来见爹爹,奴才们禁不住,只好带他们过来了,外面的奴才也等着拜见主子,公子和小姐有什么话就留着晚上说吧,反正从今以后不会再分开了!”
翼儿和容儿兴、期待又有几分羞涩地看着奉直,奉直看着一双可爱的儿女,蹲下身子:“我就是你们的爹爹,到爹爹这边来,让我抱抱!”
两个小人儿迟疑了一小会儿,又对视了一下,一齐扑进奉直怀里。
聘则为妻奔是妾 第五卷 意阑珊 第二百五七章 并肩
若水靠在奉直肩上,也许没有了少年时的情浓意炽,可心里曲氏那么踏实而满足。这一年半,她辗转飘零,仓皇逃命,不都是因为没有这个男人在身边?曾经的聚散离合、爱恨交加,都随着今日的团聚烟消云散,他们从此是一对再平凡不过的、甚至没有夫妻名分的夫妻,只想过着最普通最安宁的日子。
也许在侯府受的委屈太多了,若水还是不敢相信好日子会这么快就降临到自己头上,想了想担心地问:“如果皇上不许你辞官呢?违抗圣旨可是死罪,你切不可为我给自己招来祸端!”
奉直想起李潜所说的两全之策,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两全之策,不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若水再受半点委屈。
“你放心,即使他暂不许辞官,我爹离世已两个多月,只要拖过百日,三年丁忧期间就不能再成亲,我们好歹还有三年的好日子,三年过后他见我心意已决,而且那时朝中心腹渐多,不用处处依赖于我,定会准的!”
第二天早晨,奉直被一阵鸟鸣声吵醒,却仍是不肯睁开眼睛,有多长时间没有过这种安宁闲适的生活?有他心爱的女人,有他可爱的儿女,有这一片宁静美丽的山水,他真想就这样住一辈子。忍不住想告诉若水,以后除了定期回侯府看望长辈,不如一生一世住在这里算了,伸手去楼她,却落了空,睁开眼睛帐里空无一人,慌忙揭开帐子,若水简衣素服的站在面前,娇美一如当初,含笑的容颜让人心醉。
奉直却不满地说:“什么意思?既不知道再陪我睡一会,又不好好的装扮起来,难道我辞了官就给娘子置办不起衣服首饰?”
若水呵呵地笑了:“不陪你睡是因为我们有了孩子,他起床了就会跑过来,谁也拦不住,等会一群丫头奴才跟过来,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衣着简单是因为你说了今日要爬山,山上全是树枝,我穿的罗里啰嗦的怎么走?别忘了你许孩子的事你能赖了别人可赖不了他们!”
说着外面就传来了小孩子的吵闹声:“不许拦我,我要见爹爹和娘亲,我要爹爹带我去登山!”
说着小翼儿就跑了进来,后面跟着无可奈何的小蓝,昨夜田玉莲一再吩咐,公子和云姨娘久别重逢,谁也不许打扰,除非他们传唤,可是偏偏懂事以后第一次见爹的翼儿兴奋地大清早就起来,忆起爹爹要带他登山,谁也拦不住就跑了过来。
奉直这才知道若水为什么早早起来,要不然一大早翼儿后面跟着一众丫头婆子扑进来,瞧见她们夫妻的私密,多丢人呀,两人久别重逢,却连懒觉也睡不成,不过这大概是世上最甜蜜的无可奈何了。
翼儿已经来到了床边,见奉直还睡着,不满地说:“爹爹还说今日带翼儿登山,还不起来!”
奉直坐起来抱住他:“爹爹答应翼儿的事一定会坐到,不过现在山上露水重,会打湿衣服,咱们先吃了早饭,才有力气登山,待太阳出来露水散了咱们就出发!”
小容儿也不甘寂寞地拉着书香的手进来了,虽然还走不稳当,口齿还不太清楚,却也委屈地说:“爹爹,容儿也要去!”书香拉着她的手,热切地看了一眼奉直,却又赶紧低下头去看女儿。
奉直朝她伸出手来,书香赶紧抱起她放在床上,眼睛却不敢朝床上看,久离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