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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美人计:妖后十七岁-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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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气冲冲闯入残月房间,看到缭绕纱幔后,残月正背对外面躺着。

残月并未睡着,只是闭着眼,脑里如乱麻思绪万千。她还以为是夏荷进来,恼她糟蹋身子不吃饭。

“过了今夜,还有两日,我们就回良国去了。”她干涩的嗓子略带苦色,“让我静一静,就静一静。”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回去?!”

愤怒的低吼,霸道而狂野。撕碎寂静的夜晚,惊得残月一身冷汗。仓惶起身,透过薄弱蝉翼的纱幔,她看到他盛满怒色的眼。

怎么是他?!

“日子是皇上定的。”她一脸清冷。

“你在怨朕?!”他一把撩开纱幔,闯了进来。

灯火下,他深邃的眸熠熠闪光,就像夜空璀璨的星子,炯亮而清寒。

“岂敢。”残月态度冷硬,垂下眼睑,不想看他。

“哈。”他闷笑一声,睨着残月倔强的样子,前一刻的满怀愤怒,却在看到她这一刻不知消散何处。

“你这性子,实在令人讨厌。”

她心头微刺,“日后不会再烦皇上了。”

“我还是喜欢……”他声音僵住,声音柔软似邻家哥哥般亲和,“你唤我落哥哥。”

残月喉口一阵滚烫,差一点有灼热的液体从眼角奔涌而出。她死命抓住拳头,嗤笑道,“皇上天威不可触犯,妾身一介弃妇,怎敢再那般称呼皇上。”

“你终究还是怨朕!”转瞬之间,他已恢复王者该有的霸气。

“不能恨,也恨不得,难道连怨都不可以?!”她大声质问他,眼眶通红。

“是你行为不检在先!怨不得朕!”他一把抓住残月的手臂,试图挫败她的倔强,臣服在他的威严之下。

“后宫嫔妃与男子不洁,罪责仗毙。”

“倒不如仗毙了我,一了百了。”

“朕已格外开恩,你还有何不满?!就连……”他声音僵住,接下来字字咬牙,“云意轩和太后,朕也放了他们!!!”

残月被他质问得不再那么理直气壮。他的确做到了最大让步。云意轩是云离落不可容忍的存在,一旦被人知晓云意轩还活着,云离落的皇位便名不正言不顺。

可是……

“我只怨你不信我。”

“信你?朕缘何信你?你又拿什么证明朕必须相信你?!”

“是!我没有理由让你相信我,而你……也不记得可以相信铁证据。所以,我选择离去,选择安静地离去。自此我们天涯一边,老死不相往来。”

望着着他逐渐冷漠的眼眸,她声音哽咽。

“你为什么还来找我?打扰我的平静?!你又来吼我什么?你要求的,我都尽力做到了!三天后,我会毫不留恋离去。你再也不用纠结,到底要不要相信我。我这个危险人物,三天后会消失无影无踪。你的身边,安全了。”

他盯了她许久,点点头,松开她纤细的手臂,手无力地垂在身侧。转身,背影孤寂。

“毫不留恋……”他呢喃低语,“很好。”

她心口刺痛,侧开脸不去看他的身影。

他闷声笑起来,笑得双肩颤颤。他大步离去,带起的风扬起了薄透的纱幔,飞扬起凄美的弧线。

当纱幔重新恢复平静,殿内的灯火莹莹跳跃。寂静了的空间里,已已再没有他的身影。他的气息和香气,似乎还残存在流动的空气中,萦绕鼻端,久久纠缠不散。

这一次,残月没有哭,呆呆地靠在床畔,望着他离去的那扇门,目光久久舍不得离开……

阖宫上下都已知道残月离去的日子。

残月即将回国,临行前理应宴请宫中众嫔妃。残月也这样做了,以良国公主的身份发出请帖。众人也给残月面子,全都应约参加,其中自然不能少了云国的皇帝——云离落。

宴会就设在御花园的空地处。今天阳光晴好,天也相对暖和很多。

丝竹管弦悠扬奏起,舞娘们翩翩起舞,与秋日里的花儿蝶儿舞出一副世间美妙的画面。

残月今日的气色看上去极好。若不是脸上厚厚的胭脂,只怕根本遮不住她的病态与倦容。她笑着让夏荷将准备的礼物端上来。

“使臣从良国来时带了很多珍宝,我命夏荷特地选了几样最好的送与众位娘娘,也不枉我们姐妹一场。”

夏荷将礼物放在残月的桌上,一一打开盒子,珍宝当即在阳光发出灿丽夺目的光芒,不禁令在场者啧啧称赞。

“这尊玉观音,良妃姐姐一定喜欢。”残月让夏荷将玉观音送给杨晚晴,随后又拿起一个做工精细的金牡丹,“皇后国色天香,牡丹最搭皇后娘娘。”

夏荷将金牡丹收入盒子中,交予到伺候皇后的毽子手中。

“剩下的猫眼石,翡翠耳坠和玉如意,不知要如何分配了。”残月拉起身侧杨晚晴的手,“不知良妃姐姐给点建议?”

杨晚晴看了那三样珍宝一眼,拿起其中珠圆的翡翠耳坠,“我看金贵人很喜欢翡翠,身上的香囊啊,衣服啊都缀着翡翠珠子,这对翡翠耳坠倒极配她。”

残月的唇角隐隐有丝笑意闪过,眸光流转扫过高位上的云离落。看向不远处的金铃,“是么,原来金贵人喜欢翡翠。夏荷,将这对翡翠耳坠,送给金贵人。”

金贵人收了耳坠,起身屈膝行礼感谢。

日光下,她袖口上缀着的几颗小翡翠珠子,格外炫目。

残月笑道,“果然是呢,金贵人原来这般喜欢翡翠。”

猫眼石送给了林楹惜,玉如意送给了丝儿。

残月无意间的一回眸,发现云离落阴冷的目光正落在金铃身上。他的眼神太过幽深,分不清喜怒,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大家说说笑笑。碍于良国使臣也在场,一些话题也不敢围绕残月被废展开。高位上的皇后,更是端着母仪天下的风范,也没有在言辞上刻意讽刺残月。

话题不知不觉间转到金铃的肚子上。

“金贵人也有三个月了吧,看她小腹平坦的,居然看不出丝毫像怀孕。”林楹惜总是喜欢说一些置人于风尖浪头的话。

“也许……只是……是我太瘦吧。”金铃深深低下头,目光却瞄向高位上的皇后,希望皇后尽快为她解围。

林楹惜脆声笑起来,“贵人好福气,一次就怀了龙嗣。这福气,可是姐妹们求都求不来的。”

金铃的头垂得更深了,惹来林楹惜更大胆的言辞。

“想当初贵人还是姑姑时,办事雷厉风行,说话也伶牙俐齿。怎么成了贵人,反而怯懦了?说话不是吱吱唔唔,就是吞吞吐吐。”

“贵人害喜严重,身子虚弱。”皇后一语中的,直接噎得林楹惜没了后话。

“肚子是小了些……”丝儿看了看金铃,也跟着接了一句,然而话音还未落,皇后沉声道。

“你又没怀过,你怎知道小了些?”

丝儿当即哑口无言,深深低下头,不敢再造次。

整个宴会上,云离落一句话都没有说,神色有些沉闷,不知道想些什么。残月心下已有定数,金铃这一胎在他心里,该有所怀疑了吧。

他是那样多疑的一个人。

云泽兴下午来坤乾宫背功课,云离落以公务繁忙推了。云泽兴已经几日未见到父皇了,心下失落落的。他也知道残月后日即将离开云国,心里很舍不得,却又不敢去见残月,父皇不让他去。

奶娘带他离开坤乾宫时,他以肚子疼摆脱了奶娘。趁无人看到,悄悄来到偏殿。窗子没有关严,露一道细细的缝隙,他从缝隙里可以看到残月坐在榻上,在缝补什么东西。

“姨娘……”他轻声呼唤。

听到他稚嫩的声音,残月心头微颤,推开窗子,云泽兴矮小的身子踮脚站在窗外。

“姨娘,真的要走了么?”他黑亮的大眼睛盈上一层水色。

残月努力笑,“姨娘以后就要见不到兴儿了,兴儿可不可以让姨娘亲一亲?”

隔着窗子,残月抱云泽兴进屋,紧紧搂住他胖乎乎的身子,一吻深深烙印在他细嫩的脸蛋上。

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居然是皇后和别的男人生下的孽种。

日后……不管云离落证实云泽兴是否属于他的骨血,只怕在云离落心里,他已自此失宠。

一个不被母后疼爱,不被父皇认可的孩子,他的人生自此将失去阳光。

或多或少,在残月心里,对无辜的云泽兴充满愧疚。

亲了他的小脸蛋,残月紧紧抱住云泽兴在怀里。这样好的孩子,居然是皇后的孩子!若不是皇后的孩子该有多好,她会忍不住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疼爱。

“姨娘……那是什么?”云泽兴指着榻上矮桌上的明黄色布片。

“也不是什么好的东西。”残月揉了揉云泽兴的头发,“兴儿快回去吧。回去晚了,奶娘会着急,父皇也会不高兴。”

残月送云泽兴出去,他依依不舍的样子,生生揪着她的心。

奶娘匆匆抱走云泽兴,生怕云泽兴在坤乾宫闹出什么乱子惹皇上不高兴。奶娘早就看出来了,皇后失了宠,连带太子在皇上那也不那么瘦待见。

回到房中,残月又开始缝补先前的活。是那个香囊,是在七夕时为他缝补的香囊。

今早,趁他去早朝,她悄悄去了他的房间,在他的被子下,她发现了这个残月残破的香囊布片。顿时心中萌生重新缝补好的念头,便偷偷拿了回来补。

忍住手指的酸痛无力,一针一针细细缝补。

他说她的手工太差,那她这一次就认认真真做活,尽力补得完美。

晚膳后,残月将缝补好的香囊收入袖中去了坤乾宫正殿。

跪在冷硬的砖面上,他不说平身,她便静静跪着。他好像刻意刁难,她忍。

许久,他终于从厚厚的奏折中抬头。

“平身罢。”

“妾身有事求皇上。”残月并未起身。

“何事?”他又低首于奏折中。

“妾身想带甜儿公主一起去良国。”

“不行!!!”他想都未想就拒绝,“甜儿是云国的公主!”

“我可以照顾她!”

“你以什么身份照顾她?!”他低吼,一把摔了奏折,“以她父皇的宠妃身份?!”

残月心头蓦然一怵,“我……只是心疼那个孩子。”

“你的心疼一文不值!”

“她在云国会受尽凄苦。你不了解,在宫里失势,活得连铁狗都不如。不管是公主、皇子、还是嫔妃。”

“朕清楚!”他儿时经历的苦难,已让他尝遍世态炎凉。

“她只是个无辜的孩子。”残月声音哽塞,“我曾……失去过……”残月怕云离落多想,最后又解释不清,将失去女儿的悲痛言语吞咽回去,“我欠那个孩子的。”

甜儿可以无忧无虑,享受公主的尊贵生活。是她夺走了属于甜儿的一切,包括甜儿的亲人。

“你说你欠她父皇的,也欠她的。”云离落声音苦涩,“你为了心中所愧,负了朕。”

残月身子一软,头无力地垂了下去,“我……我们之间,已说不清楚,到底谁负了谁。”

“你觉得……谁负了谁?”他低沉的声调里,似有哽咽。

“我好累。”残月迷茫摇头。

若说他对不起她,他又曾为她做了那么多。若说她辜负了他的深情,她又曾为他连命都不顾。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早已纠结不清,根本说不明白。

“我也好累。”他无力地坐在龙椅上,目光飘向远方,“倒不如未遇见你时,每日活的轻松自在。那时……我的心里,只知道有一个芷儿。而如今……”

他的心早已不似从前,日日脑里心里装得满满的都是残月。而那个曾被他视作挚爱的芷儿,早已不知抛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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