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只猪-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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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叫!”这声音可听不得,简直太……那啥了,春儿心里暗骂,真是懒猪,踩个背也能发出这样讨厌的声音。
她使劲儿跺了几脚,懒猪笑出声:“春儿是要谋杀亲夫吗?”春儿还在跺,子朗忍不住喊疼,春儿更加起劲儿,一个不小心踩偏了,扑通摔在衾被中,她觉得解了气,咯咯笑着爬了起来。
子朗坐起身,墨发慵懒地散落,斜着美眸倚在床头。那白皙的肌肤,映着胸前两点嫣红;红唇微勾,桃花眸中春情荡漾;匀称的性感身材,看得春儿俏脸一红,男人生成这样,真是妖孽!
“春儿踩得好舒服,要不要相公也给你踩踩?”
春儿毫不客气地翻他一眼:“你是男人,我怕被你踩碎了?”
朱子朗笑着凑过来,伸出裸露双臂揽住小春儿,红唇轻启,露出一排洁白贝齿,只听他暧昧的磁性声线响起:“春儿,我是说采花的采。”
为什么,一听他这样说话心里就小鹿乱撞,为什么一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就神迷意乱?为什么这被纳入怀中的温暖不舍得推开,为什么竟然习惯了每天晚上的相拥而眠?
春儿傻傻的看着他,迷茫的眼中突然闪出一丝清明,不对不对,这家伙又在拿自己试验,决不能被他迷惑了,醉溪醉溪,我要的是醉溪!
一想到这里,她赶忙伸出手去推他,一接触到那柔软的肌肤,手心蓦地一烫,猛地收了回来。懒猪轻笑:“春儿像是等不及了呢。”
“没有没有。”春儿想立刻把这懒猪踢下床,免得他总在这里卖弄风情勾引良家少女。
“春儿。”他的声音暗哑,指尖轻抽她腰间的丝带,轻轻一拉,纱衣便散开,春儿急了,结结巴巴地问:“懒猪,你干什么?”
朱子朗笑道:“试试。”
“不要再试了。”春儿想要夺门而逃,却被懒猪压住:“乖,别动。”他秀气的修长手指一挑,纱衣滑落,露出圆润的如玉肩头,他把头深深埋在她颈部,落下一串细吻。
“春儿,这小老虎真是可爱。”他低声呢喃,一路吻向肚兜上的刺绣。
哇地一声,春儿又哭了,大滴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没入发丝之中。她呜咽着说:“懒猪,你不能这么试,我只能和醉溪这样,但是不能和你这样。我保证以后天天给你洗脸,再也不把你脸上的金猪说出去了还不行吗?”
她抽抽搭搭的样子看得他又是一阵心软,她的话却像刀子一般剜入他的心。小春儿,子朗天天把你捧在手心里,你却从来不曾看到,你心里只惦记着一个虚名吗?他松开了手躺回自己的位子,再也不说一句话。春儿抹了抹眼泪,见子朗真的不再靠近自己,不免又抱有歉意:“懒猪,我对不起你,我们……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
朱子朗不说话,背对着春儿,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春儿更加不安,抬手轻轻为他盖上被子,然后忐忑地躺在他身侧,只要不像刚才那样子,和他抱着睡还是可以的。
手里紧攥着被角,春儿偷偷瞧了一眼朱子朗,他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这从没有过的冷漠,比他危险的靠近更让她失措,春儿心里莫名地酸楚,一口气堵在胸口,忍得难受。他生气了,他不理自己了,他讨厌自己了,他是不是再也不会笑着喊自己“小春儿”了?
“子朗。”她带着哭腔喊了他一声,依然不见他的回应。她鼻子一酸,晶莹的泪珠再度流淌出来,却不愿他知道,只是隐忍着默默流淌。朱子朗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抬手擦擦她的眼角,柔声说道:“春儿,睡吧。”
050:青梅竹马
月华透了窗纱,照着这个不眠夜,一嗟一叹都是无言。
身边的女孩子先是呜咽着,后来就没心没肺地睡着,看着她泪痕犹在的甜美睡颜,子朗叹了口气:看来,还要再给她一些时间,毕竟每次都把自己老婆弄哭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第二天,她开始躲着他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离得远远的偷看他。子朗付之以淡笑,小春儿啊,你还真是没长大!他由着她躲,自己一个人倚在榻上看书。天高云淡,苹草荻花,秋风牵动几缕墨发,他和萧瑟的落叶凝成一道风景。
“嫂嫂,我又来了。”春儿回头,俊秀的少年在秋日中笑得那样耀眼。她忙招呼子墨坐下,两个人投壶喝茶倒也快乐。春儿时不时回头瞧着榻上的子朗,他神情专注,似乎根本不关心这边在做什么。
于是她就故意笑得更大声,懒猪却还是不瞧她,干脆把书合上眯着眼睛睡。春儿急了,丢下子墨冲过去摇他:“懒猪,你不许睡!”子朗微微睁开眼睛,笑道:“春儿玩儿累了?”
春儿噘着嘴说:“你这人真是无趣,这么记仇的。”
子朗失笑,小春儿,也不知道是谁从早晨起就别别扭扭的呢!他笑笑说:“春儿今天这样用力大笑,不累吗?”
“不累!”春儿气呼呼地抓过他手中的书,重重地摔在他身上,扭过头又去和子墨一起喝茶了。女孩子总是这样,隐隐觉得是自己的过错,却一定要生气。人家要是来轻声细语地哄着,她会生气;要是由着她胡闹,她就更生气。但是,如果这个人对她来说不重要,她根本都不会去想,越是在意的人,她越容易对他发脾气。
子朗也只是想要给她一定的自由而已,让她不必那么尴尬,让她不必因为“试试”而花容失色。明明是春儿先躲着,但此刻她却认为他是在无视在冷落在记仇,她不高兴,非常非常地不高兴!
“嫂嫂不开心?”对上子墨的清湛双眸,春儿忙舒展眉头,脸上堆满了笑意:“不是啦,今儿……今儿个不太舒服。”
子墨认真地说:“那就不要再玩儿了,会累坏的。”他站起身,笑得满脸阳光:“我先回去,等嫂嫂身子好些了我再来。”
等子墨走了,春儿无聊地在茶船前坐着,重新泡了一壶茶一个人品着。凝神之间,思绪又飞到多年前的春日午后,脸上洋溢着灿烂笑容的垂髫女孩,和那微笑着放风筝的束发少年,踏着萋萋芳草,隐没在江南秀色中……
心里又觉得堵得慌,春儿才没错,春儿不过是要一份自己的幸福,才不要那懒猪给自己脸子看,也不要再陪他试什么感觉!
烦躁地抿了口茶,春儿愣住,怎么刚才一直都没发现,紫砂壶中竟是翠色欲滴的竹叶青?!
子朗笑着走过来:“春儿的茶可否赏我一杯?”
“不给!”什么都是他惹的,哪有那么容易原谅他。子朗坐下,径自倒了杯茶。春儿本以为他又会来抢自己手中这一杯,厚颜无耻地喝下,见他自己倒茶,却又没来由的失望。她别过身去暗暗生气,什么了不起的,就是不理你,就是不理!
子朗轻声笑笑:“竹叶青?”
春儿横过来一眼:“是又怎么样?我就是要把它都喝掉。”
子朗又笑,放下茶盏绕到春儿身后,缓缓环住她的身子:“外面风凉,又玩儿出一身汗,还是回屋歇着吧。”
春儿的身体猛地僵住,肩膀微微颤抖着:“懒猪,是你不对。”
“我不对。”
“我以后不和你试啦。”
“好,不试。”
春儿转过身,无辜地瞪着大眼睛:“那……你还和我做姐妹吗?”
子朗笑着点头:“我还和春儿做姐妹。”
春儿欢呼,眉开眼笑地表态:“那我也和你做姐妹,在没找到醉溪之前,好好地做朱家的四少奶奶。”
子朗眸光一黯,还是笑着说:“好。”
“四哥四嫂真是恩爱,大白天的也不知羞。”春儿抬头,见水柔来了,连忙推开了子朗。只见水柔耳朵上戴着春儿送的点翠坠子,虽然脸上笑着,嘴里却还是不客气。
子朗道:“水柔戴着这耳环真好看,本来就绝色,这下更加顾盼生情了。”
水柔一听,就眯着眼睛笑。其实春儿一见她就生气,暗地里也祈祷过:快让朱水柔嫁出去吧。不过既然见了面,怎么也要拿出嫂嫂的风范。她招呼水柔坐下,水柔却道:“不坐了,娘让我来知会一声,汐缘姐姐来了,晚上的家宴四嫂务必出席。四哥的脸为我画成那样,不去也成。”
唉,又要面对那一大家子,懒猪不会由着自己一个人去吧?春儿心里正打鼓呢,水柔冲她招了招手:“四嫂,我有悄悄话要和你说。”
悄悄话?春儿可没指望这强悍的小姑子有什么贴心的话对自己说,子朗站起来刮了一下水柔的鼻子,笑道:“死丫头,还有什么哥哥不能听?”说完知趣地回屋去了。
等子朗一走,水柔便拉过一条柳枝,在手里拗着,笑嘻嘻地说:“四嫂,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哥脸上的东西是你画的吧?”
春儿咬着嘴唇,心里暗骂:臭花容,一定又是你没管住嘴巴!
水柔咯咯笑了起来:“谁也没告诉我。我只知道,我四哥即使逗我玩儿,也不会在脸上画猪,就算是画,也绝不会画得那么难看。”
春儿握紧了拳头,这朱家兄妹真是一个样,都笑话自己画得难看。
“哼,我哥就会护着你!不过现在,我的汐缘姐姐可来了,你要当心啦。”说完,水柔转身就走,还大声地念着:“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春儿使劲儿跺跺脚,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朱子朗的青梅竹马来了吗?什么汐缘,还不是西瓜溜溜圆?让她陪着朱子朗好了,看看他对这女子有感觉没!
嗯,对手来了……
051:佳人如玉
看大家的一长串留言,实在太感动了,今天再晚也要加更的……
眼看着就到了用晚膳的时间,春儿快速把自己收拾好。她特地选了一件水蓝衣裙,对着菱花镜施了薄粉,发隙斜插珠钗,眉间双峰黛染,唇上一点嫣红。看着镜中娇滴滴的可人模样,她心里暗想,就算是妇人打扮,也要美得出尘,那个叫做汐缘的姑娘既然是懒猪的青梅竹马,她一定会从上到下狠狠地打量自己,决不能叫她看轻了。
汐缘也许没那么可怕呢,西瓜圆溜溜,没准儿是个大胖子,叫她一看见春儿就相形见绌、自惭形秽,就是这样!
她正打着小算盘,子朗信步走进来,让龙井从柜中拿了一件飘逸白衫换上。春儿咬了咬嘴唇,问他:“你换衣服做什么?”
子朗轻笑:“莫非春儿想一个人去?”
春儿噘起嘴:“哼,青梅竹马来了,你倒美得换上衣服了。还穿原来那件,反正都是白的。不是懒吗?不许换。”
子朗笑道:“可是这件躺皱了。”
“就穿皱的去。”子朗道:“好,那就穿皱的。”换回原来的衣服,他又问:“春儿,我的脸怎么办?”
“露着,让汐缘姑娘好好看看。”
子朗笑出声来:“好,露着。”这下春儿满意了,她想了想,又提着裙摆忸怩问道:“那我这身好看不?”
他看了看春儿的打扮,笑意渐浓:“春儿穿什么都好看。”
原本以为这丫头真的没心没肺,可她明明又因为汐缘来了不自在,这能看成是她的在意吗?他笑着叫上窖香和龙井,自然地挽过春儿的小手,春儿任他拉着,嗯,在家人面前总要恩爱些的,虽然只是演戏,也该叫那个汐缘看看子朗对春儿多好,哼!
她回头瞥了一眼窖香,窖香正好怯怯地看了他们一眼。春儿暗忖,窖香一定是吃醋了,瞧这一眼幽怨的,懒猪也真是的,还对窖香余情未了呢,走到哪儿都不忘喊着他。
进了前厅,里面正热热闹闹地围着一群人,他们刚一进门,就听见水柔的喊声:“汐缘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