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还没死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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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单膝跪下,沉声道,“公主,臣护送您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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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哥曾经说过,振威将军能文能武,是西齐国青年才俊中的翘楚,当时我只是随便听听,现在想来,他所言不差。
王将军上得战场,下得戏堂,能说会唱,很能察言观色煽动人心。若是他以什么大义亲情来游说我,想来并不会有什么效果,若是他动用武力,想必日后我也会闹翻天,然而他只是不经意地说出那句话,自然地指着远方斜阳下的宫殿,那金色的光芒令人温暖,而他又在此时告诉我,那处温暖是我的家。
“陛下在等你。”这几个字让我觉得远处的宫墙越发的朦胧,朦胧之中仿佛有人提着灯笼站在门口,翘首盼我归家一般。
在我心生向往之时,他又跪下行了君臣之礼,郑重的语气和刚毅的脸让本来就喜欢狐假虎威的我更是心头激荡不已,于是便傻乎乎地再次遭了他的道。
等到坐在了四周密封的马车上,我才理清这前后思路,不得不叹一声振威将军果然是演技派。
我撩开车帘,通往宫殿正门的大道越来越开阔,车轮碾过石板发出咯吱的声响,马车辘辘往前,眼看离那朱漆的大门越来越近,沉重而威严的气息扑面而来。
小黄从我掀开的帘子里钻了个头出去,不晓得看到了什么又猛地缩回头,在马车一角蜷缩着发出呜咽之声,我伸手摸了摸它软软的毛,示意它安心,然而我手心也渗了汗,还将它的毛发打湿,发尖儿一簇一簇的并在了一起。
我拍了拍它的头,“我害怕是因为当年师傅把皇宫形容得格外恐怖,说那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这只小狗怕什么怕!”我笑着又敲了一下它的头,“打狗也得看主人呢!我是公主,你就是振威大将军!”
我话音刚落,便听得帘外传来一声咳嗽。
再次掀开帘子,前方驾车的振威将军并没有回头,他端坐在那里,后背给人坚实宽阔的感觉,看起来并无任何不妥,不过我作为一个习武之人,自然能从他绷紧的后背上看出凌厉的杀气,若是我真封赐小黄振威大将军的名号,他会不会以下犯上跟我拼命?
“放下车帘!”他忽然说话了,声音闷闷的想来情绪十分不满。
我依言放下车帘之后懒洋洋地半靠在了车榻上,马车进入正门之后车速渐缓,只是七拐八绕了许久也没有到达目的地,我从半靠着变为侧躺,到最后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51期间几乎没摸到电脑,然后码了一章结果后台登不上,也没时间守着刷后台,所以现在才更,见谅
要是我今天能更1W字,明天就会入V哟姑娘们。
☆、第 26 章
【38】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的是玫红色的丝滑锦被,上面用金线勾的牡丹花,我迷糊地坐起来,刚要身后掀开那粉色的帐幕,就看到那帐幕已被一双芊芊素手掀开,一个模样清秀的姑娘在我面前欠身行礼道:“小姐您醒了,奴婢马上去打水伺候您梳洗。”
我怔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坐着马车跟振威将军去皇宫认爹了么?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奴婢,还管我叫小姐?我揉了揉额头,见那小妞欲出门便开口唤住了她,“这是皇宫?你叫什么?”
那小妞眼神中的错愕一闪而过,随后她伏低身子轻声道:“小姐,奴婢叫浅浅,这里是太傅府!”
太傅府?我不是去皇宫的么?怎么睡了一觉就到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那振威将军呢?”
浅浅并不抬头,而是继续道:“少爷此时不在府中。”
“少爷?”
莫非我并不是回了皇宫,而是回了振威将军的家?他说送我回家,结果却是趁我睡觉将我带到了他的家,莫非对我起了不轨之心?
此时浅浅已经将帐幕挂在了两侧的金钩上,我便能瞧见房间内的陈设,那边的窗户也开着,能一眼看到屋外。我在马车里睡下的时候夕阳西下,而此时瞧着外面光景,却是清晨无疑。
我乃习武之人,被人从马车上搬到床上都没有丝毫感觉绝对不正常,但我这身体百毒不侵,也不应该是被人下毒,到底是如何中招的呢?不过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有些慌张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见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原来那身并且丝毫不乱,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暗道那振威将军莫不是想做驸马,将我掳到他家中生米煮成熟饭,等到日后那齐宣王驾鹤西去,他便利用先天优势振臂一呼,从驸马爷摇身变为西齐帝王?
我一失了靠山的半路公主,与名声赫赫的振威将军相比自然得不到百姓拥护,到时候自然只能顺应天意,拱手将帝王之位让给他做个皇后,再等他收拢了民心坐稳了江山,便被废了后位打入冷宫,落个凄凄惨惨的下场?
以前听师傅讲了太多宫廷惨事,此番略一联想,我脑海中便出现了一场勾心斗角的苦情戏,冷宫之中阴风阵阵,冬日的房间里没有火炉,房间的窗户都关不严实,冷风从那细缝里渗进来,吹进了我骨头里。
我得了重病卧床不起,一咳嗽便是一滩黑血,身边最后的宫女用衣袖掩着脸哭泣,“公主,您的命真苦。”
停!我甩了甩头,然后苦笑了一下。这情形是当年师傅说的巫启国废后沉雁,被废了后位之后在冷宫中呆了不到一年便烟消玉陨,我记得真切是因为三师兄的叔父曾经恋过那位废后,在那废后死后不久也郁郁而终,三师兄从小便尊敬那位叔父,在他叔父过世之后,还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
自古帝王皆无情,齐宣王如果真如青伏所说那般痴情,必定是惊世奇葩。
又想远了……
我捏紧拳头,眉头拧成了一团,一手捏着脖颈上藏着药的珠子暗暗道,“断然不能让那家伙奸计得逞,若是他要强来,我便把整个太傅府都熏上那种春丨药……”
吃完早点,我在院子里活动手脚,小黄则趴在石阶上晒太阳,我摇晃脖子的时候觉得后脖子有些疼,让浅浅拿了铜镜来看,便发现那里有一道红痕,应该是被人一掌劈下。
我顿时明白为何会昏睡那么久了,感情是被人给劈昏了,很明显,那下黑手的歹人就是振威将军。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趴着睡觉,给了他可趁之机,只是他为何要这么做呢?
“浅浅!”我招了招手,那一直守在一旁的大丫头便乖顺地走了过来,“小姐有何吩咐!”
“王黑手什么时候回来?”
她本来低着头,此时听得我如此问便抬起头来一脸诧异地看着我,我扭了扭脖子仰头看天道,“就是振威将军,你们家少爷!”
“小姐岂能这样说自己表哥。”浅浅一直表现得乖顺,此时却皱着眉头一脸鄙夷地看着我,叫我丈二摸不着头脑。
表哥?
前些日子冒出个便宜老爹,说我是西齐国的公主,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去认爹,现在又成了振威将军的表妹?太傅家的亲戚?
我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师傅说得对,当官的人心思不能猜,还是在招摇山上顶着个虚衔跳大神自在。
只可惜,世间已无巫启国,自然也没有了巫启国国宗。
招摇山的树木还能再生长,许多年以后,那里依旧会山青水绿鸟兽齐鸣。
招摇派里的人,却一去不复返。
师傅,小七想你。
【39】
振威将军姓王,名辰安,是当朝太傅之子,他三岁练剑,五岁作诗,文武双全,才貌出众,是西齐国青年才俊中的翘楚人物,深受陛下赏识,十六岁便被封为振威将军,驻守西北红沙河,半年之后,一首沙场笑传至王都,纵横沙场,奋勇杀敌,报效国家的英雄气概从诗句中透出来,仿佛让人看到大漠滚滚黄沙,残阳似血,两军对垒,少年将军骑在骏马之上,扬起的沙尘蒙了天空,落下的剑光斩下敌军将领的头颅。
王辰安本来就是建康城内众多女子的倾慕对象,那诗传入王都之后更是引得王都无数女子芳心萌动,由此还引发了一次青年才俊踊跃参军的热潮。
总而言之,王辰安是西齐国妇女之友,上至八十岁老妪,下至几岁女童,无一不喜欢他。建康城前些日子的紧张气氛还未完全散去,是以昨日街上虽有了行人,却是几乎没有女人,是以我捉弄王辰安并没有被他背后强大的爱慕团队所攻击,不过总会有多嘴之人将他好男风的事情给传出去,想来那些女子听到之后,芳心会碎一地,到时候把整个建康城的地都给铺满。
浅浅是太傅府中的大丫头,自然也是极为崇拜王辰安的。
于是自我说了王辰安坏话之后,她便不欲搭理我,虽说让她做什么依然一丝不苟的完成,却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并且一直扳着脸,时不时瞪我一眼,与她搭话便甩我一个后脑勺,让我十分不自在,便欲拎着小黄离开此处。
“少爷吩咐过,小姐不能出这梅园。”浅浅拦在我身前严肃地道。
我用食指抹了一下鼻尖,她瞧见我这般轻浮的动作毫不掩饰地撇了下嘴,我浑不在意反而笑嘻嘻地道,“我要离开,谁拦得住我?”
一群身形鬼魅的黑衣人从房顶上、假山背后、院子门廊外飘了出来。
我:“……”
王辰安回来之后,我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西齐国内患尚未清除,被满门抄斩的陈将军还有不少衷心旧部,数万大军躲藏在岭南十万大山之中,是一颗难以拔除的毒瘤。而内忧未除,外患又起,南夏常胜军占领文化名城泰州之后,又势如破竹地攻下一衣带水的泉州。如今四十万大军驻守在泉州,对西齐虎视眈眈。
听到此处,我微微色变。
莫非我就是个丧国星,呆哪儿亡哪儿?
王辰安大约见我神色有异,出言宽慰我道:“公主无需担心,西齐国兵强马壮,断然不会惧怕南夏蛮兵。”
“喔。”我点点头,“那这些跟你打晕我,并把我带到你家有什么关系呢?”
王辰安正色道:“南夏与西齐一直以来势均力敌,只是这次他与梁国结盟,此番趁着西齐内乱,竟然一齐派使者出使西齐,昨日清晨刚到建康。而那两国使者不知从何处听得陛下寻回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竟一同求娶公主殿下。”
我正坐在院中的石桌边喝茶,听得他这句话顿时一口茶喷了出去,王辰安在我对面站着,身上的衣衫顿时被茶水打湿了一片,因我坐着他站着,所以打湿的位置在他腰腹以下。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拂,结果刚刚才触到那湿处,便见他脸色微窘,身子猛地往后一退,结果撞上了身后的红枫树,昨夜下了细雨,被这么一撞,树叶上的水珠便簌簌地落了下来,将他一身的衣服都给打湿了。
我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心道莫非摸到了什么不该摸的东西?可是并无任何感觉啊,大约是我看手的样子太过猥琐,那王辰安咳嗽两声之后别过脸,冷冷道:“和亲公主大都没有好下场,无论是嫁给梁国太子,还是南夏七皇子。陛下疼爱公主,自然不愿公主受到任何委屈。至于为何要敲昏公主,微臣只是担心公主不配合。”
他顿了顿之后问道:“公主可还有疑问?”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正要开口,便听他道,“既然没有,微臣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告退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