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妃三嫁-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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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皇妃和夫人,不会有问题的!”席君睿敛了神色,眸光在晨曦脸上掠过,“况且,你这小傻瓜要呆在家里,不是和夫人抬杠,就是胡思乱想,总没个好事,倒不如在此陪着为夫,免得滋事生非!”
胡思乱想?!闻言,晨曦心不由得颤了下。
这就是他执意带她离家的原因吗?这男子的心思,她着实不懂。
正腹诽间,感觉他的眸光,直扫过来,“夫君,你可不要欺负嫔妾,不要再捉弄嫔妾了!”晨曦低了,胡乱岔开话题,掩饰着自己的不安。
“哪会呢,为夫宠你,可以了吗?”
闻言,晨曦抬眸飞快地掠过他的脸,他的脸上似笑非笑。
他的意思,真要宠幸她吗?晨曦一阵的懊恼!想不到自己无意中的一席话,又惹来了事端。
“呃,呃,夫君,你说的那个,那个,嫔妾不会,不懂,呃,不,不知道……”晨曦焦急地寻思着措词,她的头,都差不多要藏进自己的胳膊里了。
晨曦此时,真想拧自己的嘴,说了还不如不说,怎一个窘迫了得!
“小丫头,你想到哪儿去了?为夫有说什么吗?”望着一脸紧张的晨曦,席君睿拧了一把她的胳膊,“算了,还是回去罢!”
他的心中也是明了,要么她与弟弟余情未断,要么,小丫头青涩未解风情。
于此,他的心中,也有些纠结。
席君睿送晨曦回到了住处的军帐,就和沈明匆匆离开了,开始了他那繁忙的事务。
帐中,只有一张不算大的木床,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似是桨洗过了,散着一股清香。
想到方才和席君睿的对话,晨曦又是一阵耳热心跳,怔怔的。
“皇妃娘娘,小妇人叫春花,将军吩咐,让小妇人伺候娘娘。”一个身穿碎花蓝布衫,皮肤白皙,眼睛细长的三十岁妇人,出现在帐门外,正缓缓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粗燥的木脚盘,盘里的水,冒着腾腾热气。
“春花,你在帐中的伙房干活?”晨曦望着她身上的深一块浅一块的油渍。
“是的,皇妃娘娘!这是热水,娘娘先泡个脚。”叫春花的妇人,放下了脚盘,里边,雾气紊绕。
呵,这就是晨曦在军中的新家,简陋的被褥,粗燥的脚盘,还有一个陌生的,叫春花的妇人!
九十五 忐忑之夜
山中的夜,凉嗖嗖的,虽说还是夏日,风却有些刺骨,不时,还能听到风的呼啸声掠过蓬布,出似是拍打的声音,令人毛骨耸然。
帐中的煤油灯,灯光如豆,在这凉嗖嗖的夜里,有点孤清。
“扑……”坐在床边地上的春花,想必是瞌睡了,扑身地上。
“春花,你还是回到帐中吧,不用候着了,皇爷一时三刻也回不来,本妃要歇了,你也回去歇着吧!”躺在床上的晨曦,也感到一阵困倦袭来,放下手中的。
“皇妃娘娘,现还未到一更,小妇人不能回去的。将军吩咐过,要待殿下回来,小妇人才能离开!”春花翻身从地上起来,撸了撸额上垂下的几缕丝,头摇得如同泼郎鼓。
“有本妃替你担待着,将军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你害怕什么!”晨曦朝她一摆手,“还是快回罢!”
“不,不,小妇人谢皇妃娘娘了,小妇人不能走!”春花把身子靠在了床边,却又动也不动。
“那,你就在此打一会儿盹,本妃也要歇了!”
“是,皇妃娘娘!”
晨曦望着这妇人的身影,叹了口气,拢了拢被子,就瞌上了双眸。
原想着此番出得来,取了金创药就可回到家里,未想成却到了这军中,还要住上这么些天,这该如何是好?!
此刻,晨曦心内忐忑不安。既羞于面对这个夫君,心中对席君宁的那点情愫,一时间也还割舍不下。
这些天来,感受到这个成熟男子的睿智、机警,他举重若轻的潇洒,他强有力的臂膀带来的舒心,这是从席君宁身上无法感受到的,让晨曦芳心大乱,随着他有意无意的靠近,晨曦也不知不觉地向他靠近。
可和席君宁间的一点一滴,那些甜蜜的回忆,在心里,生了根,了芽,心裂成两瓣,隐隐作痛。
无法取舍,无法割舍!
晨曦微瞌的双眸,颤动了下,眼前呈现的,是黑魆魆的帐顶,在微弱的灯光下,忽闪忽闪的,有些阴森。
一旁的春花,头微歪在床沿,张了口,喷着鼻息,想也睡的迷糊了。
可晨曦的那份倦意,随着思绪的加深,却渐渐散去。
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呼……”门帘动了动,席君睿挺拔的身影,卷来一阵风,帐间的空气,霎时跳动起来。
那个身影靠近了,晨曦动也不敢动,身子有些僵住,紧紧地闭上双眸。
“吓……”春花倒是警醒,动了动身子,“三皇子殿下,小妇人……”
“嬷嬷,你这就回去罢!”
“三皇子殿下,小妇人回了!”
“请!”
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逐渐靠近,晨曦屏住了呼吸!
“咳……”鼻子让人掐住了,晨曦一个躬身弹坐起来,“痛啦!没良心的,都这么晚了,还吵醒人家,不理你,嫔妾要歇息了!”晨曦复又躺下,背对着他。
“小丫头,还犟嘴?!为夫还未回来,竟敢睡下,吃了豹子胆了你!”席君睿把晨曦的身子扳转过来。
“都给你吵醒了,困极了,嫔妾要歇息了。”晨曦心内开始慌乱,掀了嘴,掩饰着。
“吵醒了你吗?小丫头,装睡!知不知道,为/人/妻子,还要做些什么?”席君睿的俊脸此刻离她很近。
闻言,晨曦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夫君,你别冤枉了嫔妾,哪有装睡嘛!本妃是真的……”晨曦绞着手,顾左右而言它。
“小丫头的眼眉都差不多挤到一块去了,不是装睡是什么?还敢骗为夫!”席君睿打断了晨曦的话,坐在床沿上,伸臂将她抱在怀里,“知不知道,你还要做些什么?”他的唇角一勾。
“嗯,知道!”晨曦这下是慌了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知道便好!”他放开了她,手一摊,对着她扬起了脸,“那,来吧!”
“嗯……”晨曦慢慢地支起身子。
已经拒绝一回,此番再也不能故技重演。罢了罢了,他要怎样便怎样罢!
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惘然地,一双柔荑环上他的窄腰,闭眸,头倚在他的肩膀上,“夫君,嫔妾不知道怎么办?”
感觉到,他的身子动了动。
“慕容晨曦,你的榆木脑瓜子,还转不过弯来,都在想些什么污七八糟的东西!”席君睿将她的身子拢在臂弯里,伸手拧了拧她的脸蛋,又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下。
“那,该怎么办?”晨曦蹙眉,脸上还是一脸惘然。
“你说呢?”席君睿的眼睛,直视着她,脸上似笑非笑。
“不知道!”晨曦摇头,却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给为夫更衣罢!你以为要你做些什么?”席君睿哑然失笑,但眉稍还是不由地动了一下。
九十六 转过身来
“吓……就只是更衣嘛,这容易啦!夫君怎就不早说呢,嫔妾这就给夫君更衣!”晨曦脱兔般地从他的臂膀上滑溜下来。
本寻思着已经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已是硬起了头皮准备承受着了,却又峰回路,晨曦不禁松了口气。
望着面前的女子一脸的轻松,本想只开个玩笑寻个开心的席君睿,却腹绯开了,别的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眼前这女子却一再推却,他不由得沉下了脸,“高兴了?浮想联翩了?又在想些什么?”他的话中似带有刺般,在暗黑的夜里,令人有些瑟缩。
“没有呀,嫔妾只不过,只不过想此事简单,不过就更衣罢!嫔妾还能做得到!”晨曦见得他越来越冷的脸色,她心中一颤,故作轻松地说着。方才还开着玩笑呢!这个忽冷忽热的男子!
可晨曦哪能猜测得到这个倨傲冷峻男子的心思呢!
席君睿还是坐着没有动,听了她的话,越的不自在,不管她是未解风情,还是一心拒绝,这女子总该是不情愿的,一丝冷峻的光,又在他的眸中闪现。
一时间,静默着,晨曦也是惴惴的。
“夫君,过来吧,嫔妾这就为你更衣!”笼罩在这沉闷的空气中,晨曦已经越来越不耐烦,打破了沉默,她此刻,只想让这尴尬快点过去。说着,她俯身拉了他的手。
缓缓地立起,望着她一双纤白素手,抚上了腰间的棕色的袍带。
“嗯,哼……”身侧女子不时的蹙眉,素手狠扯着袍带,纤纤玉指在棕色的袍带间显得刹白,极不协调。
“嘶……”随着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腰间被撕扯着,
“嘣……”晨曦撞到了他怀里,他不由地一愕。
“就解个袍带,就成了这副狼狈的样子,慕容晨曦,你到底还能做些什么?你方才不是说,小事一桩么?”席君睿抿了抿唇,挪揄道。
“嫔妾也是头一遭伺候人,你能不能就担待着点,少点废话!”晨曦本就懊恼着,现又给他一顿奚落,气就冲上来了,管他是夫君还是皇子。
“慕容晨曦你倒是胆子不小,又跟本皇子抬起杠来了,就不怕本皇子罚你?”席君睿此时也忍不住气了,“你敢逃婚!可刚回家的那个时候,不是说孤独吗?你不是战战兢兢的吗?现今不怕了?那烂脾气就出来了!哼!”他伸出双臂搂住她,那张俊脸,冷冷的,一点表情也没有,想必,他怒时,神情当如此吧!
脸一下子离他这么近,晨曦被他那股气势胁逼着,不由的又瑟缩了一下。
想到这些天一直被他莫名其妙地耍弄,且忽冷忽热的,晨曦不禁火冒三丈,“就你个劳什子袍带,还扎的忒紧,还不知是哪一个蹄子做下的好事,是不是你身边的那个不识好歹的屋里人若馨?!”
晨曦本就讨厌他身边的收房丫环若馨,这下也扯出来说事,一泄心中的郁闷。
“给本皇子闭嘴!年纪小小,脾气倒不小,倒问起不该问的事,管起不该管的事来了!袍带本就是个活结,已经扯成了个死结,笨手笨脚的,说起别人来倒不嘴软!”席君睿的眼眸,从晨曦的脸上,移到了袍带上,眸中满是讥讽的神色。
“你……”晨曦见到被她扯得一团糟的袍带,一阵气结。待还要争辩,但想到此刻夜籁人静的,要吵起来也不是玩的,刚说出一个字,就已经泄了气。
“赶紧给本皇子弄好了!这才是你该做的事情!知道吗!”席君睿放开了晨曦,退开了一步。
晨曦抬眸掠过他的脸,复又低,撕扯着袍带,虽山中的夜晚有些凉意,她的额上,还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暖床吧!”席君睿朝着正叠衣服的晨曦,扬了扬脸,说道。
“什么?!现在天气又不是太冷,暖什么床嘛!嫔妾又不是丫环!”晨曦闻言肺都要气炸了,呆站着,未走近床边!
“还不快过来?!”席君睿又是一句冷冷的话语。
想必这男子此刻跟自己又杠上了!
晨曦胸口起伏了好几下,僵住了好一会儿,才不甘地迈动脚步,走近床,一个激凌上了床,脸朝里,拉起被子往身上盖。
身后有悉索的声音,“背对着本皇子吗?转过身来!”席君睿冷冷的话语,从身后传来。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转过来便转过来,还需要嫔妾做什么吗?”晨曦咕咚一个转身,恨恨地咬着唇。
“没有了,不过,明天可不要忘记该做些甚么!”席君睿的话语,还是淡淡的。
望着身边逐渐入睡的男子,晨曦动也不动,好不容易才能平静下来,才又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