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妃三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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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霓裳秀眉微蹙,眸光,似乎是在晨曦的身上掠过。
沉吟了一会儿,霓裳抿了抿唇,对着晨曦缓缓道,“晨曦,这样吧,你到后堂里送布施银钱,就在后堂的边上候着吧。祈祝仪式结束,本皇妃会派人过去找寻!”
“是,娘娘!臣女这就过去。”晨曦对着霓裳福了个身,离开了正堂。
望了望霓裳和若馨,晨曦寻思,今天是三皇子府中祈福,自己不应过多地掺和着,但是,隐隐觉得若馨似总是针对自己,不知为的什么。
庙观后堂的布施房,静静的,只有一个道童。
“姑娘,既然是过来了,是否到东堂那边添些香油,为家人祈福平安?”将布施银两交予道童时,道童对晨曦道。
“也好,谢过小师傅了!”晨曦应着,走进了后堂厢廊。
忽然想起,刚刚忘了将房中嬷嬷的布施银子交予道童,又折了回来。
“嘣……嘣,嘣……”
那个布施房道童兴许想不到晨曦会再折回来,正想趁着独自一人的绝好机会,将几锭金子拢进怀里,见到晨曦突然回到后堂,吃了一惊,有一锭金子掉到了地上,磕到了地上的青砖。
呵呵,道观这清静之地,也未能免俗,与世外同样,是一样米养百样人。
离开后堂,到了厢廊内,廊内飘忽着檀香的气息,混合着香火的烟气,扑鼻而来,晨曦眸中,被湮出一股雾气。
止不住的,抬手按压着有些酸涩的眼眶,那被烟气湮出的泪水,一刹那滑落脸颊,凉凉的。
身伴闪过一阵风,有人!心一下子悬起来。
手倏地从脸上移开,侧过脸。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似曾熟悉的脸!穿着玄色的外袍。
谁?!为甚有熟悉的感觉?
“你……站住……”晨曦不觉叫出声来,脚步不自自主的跟了上去。
那人见着晨曦似乎是一愣怔,小跑起来,身影到了厢廊转弯处,已然隐去不见。
谁?!晨曦的心头,又是莫名其妙地一颤,还有着,隐隐的不安。
疑惑间,寻思着,似乎,两个影子重叠起来了,麦宛的马夫?!
衣装变了,可,身形、眼神,却似曾相识!
晨曦追到了厢廊转弯处,四周,似乎只剩了自己脚步回响声音,已是空无一人。
前边十步远是厢廊的出口,外边,是一片槐林,便闻得一阵清香,萦萦绕绕。
真的是那个马夫?!懊恼,不安,交织着,却抬步,望那片槐林而去。
五十章 部落圣女
揉了揉被烟火熏得仍有点酸痛的眼睛,晨曦走进了厢廊外的那片槐林。
隐约于层层叠叠的槐林间的群山,似岛屿般一簇簇一抹抹的悬浮着,刀削斧砍般的崖头顶天立地。
早晨的浓雾仍未散尽,天边的云朵,时而滚作一团团的棉絮,时而化作长长的绫罗,绕着这个山峰飘忽而来,又悠然地从另一处山峰飘忽而去。
“唧啾,唧啾——”停留在槐树枝头上的小麻雀,不停地鸣叫着,给静谥的槐林增添了一丝生气。
槐林里,稀稀落落地,不时闪现三三两两的身影。
三皇子妃此番过来云鹤观进香,周围,重兵把守,普通百姓被拒之门外,能进得来的,自是出自官宦人家。
面纱也用不着了,晨曦深深地呼了口气,说不尽的舒畅,那是有点香甜的气息!
可是,仍见不到那个可疑的人的踪影!
“哎……”忽地,身后出声响,晨曦一个激凌!
“慕容三姑娘?请问你是慕容三姑娘吗?”那是一个清脆如银铃般的女声。
转身,只见,一个年龄相仿的美貌胡人少女,身边,还侍立着数位侍女,“哦……花依娜这厢有礼了!”少女说着,欠了欠身,如同个中规中矩的汉人女子。
花依娜,蜀府边城胡人摩列部落圣女!
摩列部落,入塞胡人最大的一支,居住在边城周围,靠近北辽国。
圣女,部落内祭天或祈福的法师,象征着对神灵至高无上的尊崇,是以,在选定人选上条件苛刻,必须是绝色美人,血统高贵,必须终身不嫁,保持童贞。
“花依娜?!你也挽个百花分肖髻,可真的巧了!”
花依娜一袭月白雪纱罗裙,挽个汉人少女的百花分肖髻,与晨曦同样的装扮。
晨曦与花依娜自小相识,因着笼络边民的需要,花依娜不时的随同部落长老到慕容府拜谒晨曦的将军父亲。
“嬷嬷给装扮的,要还是胡人的装扮,来到这儿,都见外了,只未想到,还和三姑娘重了式和衣服,花依娜哪敢和三姑娘比呢。”花依娜打量着晨曦,说道。
“只是巧了罢!这来川都,不到将军府中来?晨曦这儿也有些上好的物件,还是宫中的稀奇物件呢,转而也送些给你!”见到花依娜眸中艳羡的神色,晨曦那点子虚荣心和同情心得到了满足,甜笑道。
胡人部落,生活在边远高寒山区,生活较为困苦,即便是部落中的贵族,偖侈品也不多见。
花依娜,与晨曦有点形似的少女,晨曦一直不讨厌。舍豆结缘,人与人,仿佛是前世就已结下的缘分。
“也不能总要三姑娘的好东西。此次,到川都拜谒官员,听得三姑娘出了府到皇家别宛了,未见到三姑娘,只是在此巧遇了。”花依娜说着,脸有些微红,低垂了眼眸。
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也会脸红?
“花依娜,你居然还会脸红?没见过哎!”晨曦掐了掐花依娜的脸蛋,带着一抹谑笑。
“哪有!三姑娘别取笑花依娜了。”花依娜说着,抿了抿唇,脸上的红晕,转瞬即逝。
想必,圣女,不该有七情六欲。
或许,她也不复当年的单纯,长大了。
晨曦望了望花依娜,自知失言,吐了下舌头,“花依娜,有奶酪片吗,给我一些!”晨曦转移了话题,尽量将语气放得轻松。
“三姑娘还如小时候那般,喜欢这些东西?”
“自然喜欢!还想着呢!下次要来府中,记得多带些儿!”晨曦接过了花依娜递过来的奶酪片,一脸的欣喜。
正说着,却见一个侍女,急急过来禀告,“圣女,二长老让你到西殿!”
“花依娜,请便吧,不送了。”拿出一小块奶酪片儿,晨曦望着花依娜渐行渐远的身影。
圣女,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不比寻常女子,幸福,不可求,可怜、可悲!
可,婚姻,就是幸福吗?
幸福是什么?不知道!
手上有些粘稠,晨曦走到边上的小水塘,洗了洗手。
未想成,才转过身子,却被一男子搂在怀里。
是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好个胆大包天的狂徒!
五十一 遭遇强吻
晨曦愣怔间,那男子的唇畔已经贴近她的脸颊,一阵的眩晕,手足酥软,晨曦情急之下侧了脸,“啵……”一个响吻,不偏不倚,落在了晨曦的耳根。
登时,一股潮热上涌,霎那间弥漫脸颊。
遭遇登徒子?竟在道观清静之地,众人瞩目之下?
晨曦一股无名火起,酥软的手足也不知哪来了力气,伸手猛地一推,眼前猝不及防的男子的身体,向后大大的一个踉跄……
“扑……”那男子身后的一个穿着灰色长袍身影,着实被撞了个趔趄。
“啊……”“嘭,通……”一个趔趄之下,随着一声惊呼,灰色身影,仰头跌入小水塘中。
“咕隆隆……”荡漾的水波,瞬间淹没了那抹灰色,只剩了一双穿着黑色鞋子的脚,还有灰色袍子的一角,那么突兀地斜挂在小水塘的边沿上。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晨曦呆住了。
那个登徒子,也转过脸望着。
望着那扎眼的黑色鞋子动了动,“忽啦……”一个被池塘水浸染得成了深灰色的身影,从池塘中倏然钻出。
这人四十多岁,深灰色的濡湿衣物,裹着一个籐条似的瘦弱的身体,隐约的,似乎肋骨快要撑破那身衣物了。
“吧嗒,吧嗒……”连串的水珠,顺着头,垂落到那身本就濡湿的灰色衣物上。
“哗啦……”深灰色衣物上的一汪水,顺着皱折倾泻到了地上。
顿时,地上是一汪的水渍。
“扑哧……”见到这人狼狈而猥琐的样子,晨曦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只一忽儿,晨曦又捂住了嘴,因为,那个登徒子,此时,已经面对着她。
目光接触到这人时,晨曦忍不住浑身一震。他三十岁上下,身材高大笔挺,一袭青衣,高鼻深目,幽深的眸掠过一抹深蓝的光,薄薄却紧抿的唇,他身上,有一股清冷凉薄的气息。
突厥男子!想必,他认为自己是突厥女子,方才的那个吻,就是突厥吻礼。
将军府中经常有突厥部落头人、长老过来,突厥吻礼,晨曦也知道一些。
糟!错把突厥吻礼,当作登徒子所为了!
祸,闯大了!
懊恼!今天可是姐姐来此上香的日子!别又糗大了!
晨曦往周遭望了望,不远处,有三两个人指指点点的。
“你们是什么东西嘛,不知所云!”三十六计,走为上,晨曦灵机一动,嘟嚷一句,寻思着赶紧闪人。
听到晨曦的话,那突厥男子愣怔着,一脸讶异。
“圣女,我们是人,我们不是东西,你为什么这样说话!为什么说汉语?”那狼狈的灰衣人,此时,却说出话来,而且,是厉言正色。
听得此话,晨曦差点晕菜,狠咬着下唇,才没让自己再次笑出声来。
被他们误当是花依娜圣女了,这人真不是东西,天!
什么人?难道是胡人部落头人和跟班?真个活宝!
灰衣人向突厥男子耳语了一阵。
想必,他们也惊异着,圣女竟用汉语说话。
错认了人,却还不自知!
周围,已经有人有意无意的靠近了。
藉此机会,晨曦抬脚,准备溜之大吉。
“圣女,做了错事,休想走!你的教养,都到哪儿去了?”
那团湿濡的深灰色,此时,脱兔般移动到晨曦身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们认错人了,本姑娘并不是圣女!”晨曦敛起了笑意,寻思着,又撞上了哪门子的邪,竟遇上了这么的较真的主儿。
“圣女,别以为,随便找个理由,说几句汉语,就可以推搪得了的!”那个灰衣人,不依不饶。
“这位大叔,你既然会说汉语,那你究竟懂不懂,入乡随俗的这个道理呢!”晨曦给这不知所云的老学究纠缠得没了法子,只得冷了脸,呵斥道。
“圣女,我们突厥人,需要学习的,是汉语这样的优美语言,不是俗语。”那灰衣人的话,再次令人喷血。
晨曦此刻,哭笑不得,“本姑娘不是这个意思,本姑娘的意思是,来到魏国,当按魏国的礼节待人,突厥吻礼,在魏国,要闹笑话的,你懂不懂!”晨曦此刻简直是咬牙切齿。
“圣女,你毕竟是突厥人的圣女,来到了魏国,你还是突厥人!”那灰衣人,昂着头道,虽则,他的头从那团湿濡了的深灰色中抬起来,显得那么的滑稽。
强忍住笑意,别过脸,晨曦道,“本姑娘已经说得很清楚,本姑娘当真不是花依娜圣女!”
“圣女,老夫不想再听你的托词!”
“大叔,本姑娘已经说得很清楚,本姑娘现在再说一遍,本姑娘不是花依娜圣女,明白了吗?固执,自大,不知所云,养只猪,也比养着你这个猪一样的……,”晨曦的声音又尖又利。
讲不通,道不明,晨曦此时,当真头疼欲裂!
走又走不了,说也说不通,纠结!纠结!
“你说够了没……”
就在晨曦差不多要挠头时,身后一人已经打断了晨曦的话,却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