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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弃妇再嫁-第34部分

小说: 弃妇再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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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掷地有声,义愤填膺的模样,叫叶子衿心中一暖。

  黄氏坐了下来,携了她的手,温声问:“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叶子衿微微颔首,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正是想让大哥替我讨回嫁妆。”“嫁妆?”叶子辰有些错愕,“你还有什么嫁妆,落在了陈家?”

  “自然是有的。”叶子衿神色一凛,冷声道:“那便是我的陪嫁丫鬟玲珑。”黄氏很快会意过来,露出了些许笑容,“你的意思是,要同陈家打擂台?”“不错。”叶子衿冷笑了一声,“玲珑的父母都是我母亲的陪嫁,她签下的,可是死契。陈文娶她做妾,那可就是良贱通婚,勾引我们家丫鬟,又是一条罪。”

  她话尚未说完,叶子辰已跳了起来,“你说的不错,要不等明日,我写一纸状纸,去告官?”叶子衿连连摇头,“昔日我不带玲珑走,一面是因为气恼,一面也是留了这一手。我同陈文和离尚不满半年,嫁妆还可以追讨。不过若是当真去告官,世人难免想着,为甚我家的丫鬟,能被陈文勾上,到时候我的名声也就完了。”

  “不如这样。”黄氏略略一思忖,笑道:“玲珑是你的陪嫁,不如去告官,就说陈家扣住了我们的嫁妆不还,如何?”“我正有此意。”叶子衿微微笑了起来,“不过不是以玲珑的名字。从前陈文从我手里拿了一千两银子,当时我想着是夫妻,没有多计较,现在大可以去告官要回来。”

  黄氏沉吟道:“当时你们还是夫妻,自然不会填借据了,不如这样,我去找我妹妹,看能不能想个主意。”黄氏的妹妹,嫁给了吏部尚书薛凝的长子。而陈文的父亲,正好是吏部侍郎,算得上是薛凝的下属。

  “这点小事,不用劳动了。”叶子衿胸有成竹的笑道:“我出嫁之时,十里红妆,礼单上面都有记载的。至于和离,财物也是经过清点的,我短了一千两银子,算一算就出来了。纵使陈家不承认,那大可以说陈家挪用媳妇的嫁妆,到时候我看他们还要脸不成?”

  黄氏笑着直摇头,“你啊,你啊,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几岁时候,我就见着你长大,可不曾见过你这样。”叶子衿眼眶微红,强笑道:“世事易变,人也总是在变的。”黄氏叹息了一声,摩挲着她的后背,“这事就交给你大哥来做,我们妇道人家,只管看着就好了。”一面说,一面望向叶子辰,“你看如何?”

  叶子辰只要能打压陈家,如何都好,哪里有拒绝的理,“这事我明日就去捅破,叫陈家不得安生。”顿了顿,又问:“那玲珑,你打算如何处置?”黄氏眨了眨眼睛,暧昧的笑了笑,“我可听说,玲珑身怀六甲,已经五六个月了。”

  叶子衿揉着黄氏的衣服,娇嗔道:“嫂嫂——”黄氏点了点她的额头,打趣道:“看看看看,在娘面前不知道多乖巧,到了我跟前,就是那缠死人的。”

  话虽是如此说,眼里却满是笑意,“我知道你的想头了,陈文那样的人,若我们家真为了玲珑和他闹将起来,说不准他就过河拆桥,不承认玲珑的身份了。到时候我们便让玲珑好好生下孩子,那孩子为奴做婢,还不是我们一句话的事情?若是他承认玲珑,那可就是罪过一条,理应送到官府杖责,就算玲珑,也逃不了皮肉之苦。总而言之,不管承不承认,对于我们都没有什么损失。我们只要一口咬定他霸占我们家嫁妆,就可以隔岸观火了。”男方占着女方的嫁妆,可以算得上是下三滥的行径。

  这番话,正是叶子衿和离后,冷静之时,所想的法子。

  不错,自她离开陈家的那一日,她便说过,误了她的人,她绝对不会叫他们好过的!

  却说在陈家,自叶子衿离开以后,玲珑一朝之间母以子贵,被抬做了姨娘,算得上是终于熬出头了。然而很快就得意忘形,在后宅作威作福,将那些妈妈们,悉数不放在眼里。昔日她在叶子衿手下做丫鬟,低眉顺眼,唯唯诺诺,不知憋了多少气性,现在大有横行陈家之势。

  她人生得本就美貌,更兼涂脂抹粉,也是艳光四射,一开始的确迷得陈文神魂颠倒。陈夫人顾忌着她怀有身孕,对于她的种种行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内却盘算着等到她产下孩子,到时候留子去母。

  玲珑自然不知陈夫人在想些什么,眼下她有更值得忧虑的事情。自她有喜后,便不再与陈文同房。陈文是那种一日不拈花惹草就牙痒痒的人,如何按捺得住?没多久功夫就和外头的风月女子对上眼了,日日流连忘返,让玲珑吃了一坛子干醋。

  第六十章 报复(三)

  可是,她也无可奈何,即便是身为这陈府唯一有名分的妾室,她也没有资格干涉陈文在外头的私事。而陈夫人和陈侍郎,对于自己这宝贝儿子,向来是宠爱有加,又如何会让他失了兴头。

  在这花天酒地的日子里,陈文可以算得上是春风一度,得意有加。

  没有了任何束缚,这让他在人前格外抬得起头来。

  只不过和叶子衿和离那一次,的确是败坏了他的名声,可名声这东西,也摸不着,看不见。只要能不影响了他的好日子,什么都可以先搁置在一边。这厢里玲珑已有些按捺不住了,陈文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归家,这让她心急如焚,又暗恨不已。

  打发了小丫头去寻,却总是没有音信。

  恼怒之余,不免就拿了家中清秀的丫鬟泻火,一顿怒骂之后,才算心里好受了些,坐在房中,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这时却见一个小丫头,探头探脑的走了过来,“姨娘,王婆子让我告诉您一声,说是叶家二小姐,从庄子上回来了。”

  陡然得知这消息,叫玲珑心中一紧,然而她很快就稳定了心绪,“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那小丫头支支吾吾的,不敢接话。玲珑心情正不好着,听说叶子衿回来,又惊又惧,心里也没个底数,一巴掌就甩在了那小丫头脸上:“你是个甚么东西!也想看我的笑话不是?”

  那小丫头白皙的面庞落下了通红的五指印,眼里噙满了泪水,颇为委屈的样子。

  玲珑见着更是烦闷,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心里乱成了一团。

  虽说那日成功气走了叶子衿,可她心里,没有一日安稳的。丫鬟就是丫鬟,小姐就是小姐。哪怕如今她飞上枝头做凤凰,想到那日叶子衿离开之时说的话,心里还是寒浸浸的。转念一想,叶子衿这次回来,说不定立刻就走了,又能有什么事情呢?

  一面如此安慰自己,一面还是寻了小丫头回来:“快去将少爷寻回来!“那小丫头已见了方才她发怒,此刻战战兢兢的,也顾不得许多,急急忙忙就跑了出去。心里却在想,都说少爷去了那烟花之地,她一个小丫头,如何能上那地方去找?

  等到叶子衿和兄嫂二人商议完,已经日上三竿了。

  叶子衿辗转反侧了一夜,此时也觉得有些乏了,捧着浓浓的铁观音抿了几口,依旧掩饰不了满脸的倦色。顺着这屋子通透的窗户向外望去,就可以望见一座凉亭,两旁都是茂密的花木。

  叶子衿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紫苏几个都还是小丫鬟的时候,她独自在凉亭边挖土,原因可以算得上十分可笑。那便是她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许多故去的前人,都会将自己毕生珍重的东西,埋在土里面。

  那时候她衣食无忧,出门也是丫鬟婆子簇拥着,尚不知人间疾苦。挖土也并不是为了什么宝物,而是出于好奇,想看看那些被人珍重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依稀记得,那个时候,玲珑还穿着豆绿色的比甲,跟在她身边蹦蹦跳跳的,渐渐的,觉得她的容貌都有些模糊了起来。

  取而代之的,是那日在陈家,玲珑得意洋洋的神色,那个以为借着陈文的恩宠,就可以将自己踩在脚下的丫鬟。略想一想,觉得心里有一处,有些酸痛。可是并不因此对她心软,从她和离的那一天开始,她已经千万次告诫自己,人不可以在一条河里,翻两次船。

  无论怎样,如今的叶子衿,早已不是当初不知世事的小姐了。

  世事易变,人心易变,许多事情,已经回不到当初了。

  叶子衿微微有些感伤,就听黄氏在身后说道:“你不用担心,这事情交给你大哥,保管不会出什么岔子。”叶子辰性子活泼,可办事还是有些手腕的。叶子衿笑了笑,顺势说道:“那就有劳大哥了,到时候我亲自敬大哥几盅酒。”

  叶子辰哈哈大笑,刚才的气闷一扫而空,“你等着我的好消息!”一面说,一面甩甩衣袖,出去了。见着他离开,黄氏就使了个眼色,让屋子里的自己的贴身丫鬟退了下去,合上门,才轻声问:“在庄子上,可还习惯?”

  “都还好。”叶子衿微笑着点头,“我见识了许多人,也见过许多从前没有见过的景象,以前不明白的许多事情,一刹那间,似乎都豁然开朗了。”黄氏微微颔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递到她手上,“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

  鹅黄色的荷包,上面还绣着几只仙鹤,不用想也知道,里面必定装着银票。

  叶子衿忙推辞道:“我在庄子上并没有缺吃断喝,嫂嫂你不用担忧。”黄氏叹息一声,将荷包放在她手心,而后紧紧握住了她的手,“都说长嫂如母,这么些年,我见着你长大,只当你是亲妹妹一般的疼爱。前几个月随着你大哥下了江南,若不是这样,好歹还能送你一程。你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去了庄子上,我心里总不是个滋味。”

  说着,笑了起来,“这里面装着一千两银子,是我东大街的铺子收来的利钱,你若是心里还有我这个嫂嫂,就收下吧。”叶子衿眼眶微湿,靠在她肩头,低低说道:“嫂嫂——”唤了一声,却又说不出来了。

  黄氏会意的拍着她的肩,低声耳语:“你祖父是个榆木疙瘩的性子,这几年没少难为你,我们都看在眼里。不过他这前一阵子受了风寒,卧床不起,现在也还没好……“言外之意,叶子衿自然明白。风寒可是大病,闹个不好,那就是生生夺去人命。

  她垂着头,说道:“我知道了。”黄氏笑了笑,目光落在了窗外,“后天就是爹的生辰了,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吃顿饭。”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你一路上,可曾遇见什么人?”

  叶子衿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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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对峙

  第六十一章 对峙

  从苏州到燕京城,一路上都坐在马车里,似乎并未见过什么陌生人,若说起来,唯有那日撩开帘子的惊鸿一瞥。难不成,黄氏问的是这个?

  “路上只遇见一个**之人。”叶子衿淡淡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只见了一眼,也不甚分明。”“**?”黄氏笑着摇头,“我想说的那个人,可不大精通这个。”顿了顿,眨了眨眼睛,“我听说永昌侯的世子苏明睿,这几日恰巧去了苏州,还以为你们会遇见呢。”

  这话出自黄氏口中,显然有些意味深长。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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