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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衣香 作者:15端木景晨-第133部分

小说: 衣香 作者:15端木景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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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子猛然一个激灵,胸腔仿佛被什么狠狠击中了般。
    这样的震撼令他久久没有动,仿佛怕是自己的幻觉。
    她居然肯为他做这样的事,这样肮脏的事……。
    她似乎从未如此行事,所以很笨拙,虽然他的坚挺能感觉到她口腔里的温热,却不时被她牙齿磕到,并不是好受。
    可是他的眼眶有些热。
    良久,他才起身拉她,搂住她道:“好了阿瑗……你不会……我并不舒服……。”
    东瑗原本尴尬得要死,又听到这话,一时间手足无措。
    她轻声道:“你告诉我应该如何做,慢慢不就会了吗?我现在才出月子不足两个月,只能如此……”
    “不用,不用”盛修颐搂紧了她的身子,“你不用如此委屈。我去邵氏那里好了……”
    声音莫名有些湿。
    东瑗一听这话,想起他送走陶氏时的果决,想起他对自己的维护,她伸手反抱着他的腰,道:“今夜是我的日子,还没有到邵姨娘的日子呢。天和,你不要去”
    又仿佛是一波激流,冲击在盛修颐的心头。
    他并不是个木讷笨拙的人,他能感受到东瑗这只言片语里的情愫,心不由自主跳跃着狂喜。
    他将她压在身下,吻着她的唇时,似乎想把她吞噬入腹般,激烈又霸道的气息将她缠绕着。
    这一夜,令人既脸红心跳,又尴尬难耐。
    最终,他还是留在她的枕边,一直到天亮。
    次日早起,两人去给盛夫人请安时,东瑗不好意思看盛修颐,总觉得怪怪的,自己都说不清。
    想起昨晚的事,她清醒后一直觉得难为情。
    盛夫人留他们夫妻说话。
    正说着,盛昌侯身边的小厮跑来找盛修颐:“世子爷,侯爷请您现在去外书房。”
    盛修颐浓眉微锁。
    盛夫人则担心看了眼盛修颐,问那小厮:“侯爷找世子爷做什么?”
    那小厮称不知。
    盛修颐辞了盛夫人,去了外院。
    东瑗和盛夫人都有些不安,怕盛昌侯是有事责怪盛修颐。
    东瑗则想起盛修颐曾经告诉她,他在外头有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一直瞒着盛昌侯。
    不会是这件事被盛昌侯知晓了吧?
    盛夫人忍不住,打发香橼去外书房看看,情况如何。
    香橼去了半日,回来道:“外院的管事说,侯爷和世子爷进宫去了。”
    盛夫人不由心中一紧,错愕道:“进宫去做什么?可是贵妃娘娘和皇子们的事情?”
    香橼摇头道:“不知道,奴婢没敢深问。”
    东瑗也怕有事,想着盛修颐每次回内院,都是先到盛夫人这里请安,才回静摄院的。她中午回来吃了午饭,看了诚哥儿一回,下午又去了元阳阁。
    盛夫人比东瑗还要着急,生怕是盛贵妃娘娘和三皇子、五皇子有事,坐立不安,让香橼和香薷不时去外院打听消息。
    不仅仅盛修颐和盛昌侯一直不归,就是原本该回来的三爷盛修沐,今日也没有回来。
    婆媳俩都焦急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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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酉正,天色渐渐暗下来,东瑗心里想着诚哥儿,对盛夫人道:“娘,我先回去瞧瞧诚哥儿,吃了饭再来。已经这个时辰了,您还没有用晚膳呢。再怎么着急,也要吃了晚饭啊。”
    然后对香橼和香薷道,“你们服侍夫人用膳……”
    盛夫人觉得东瑗对孩子时刻割舍不得的心,很像她年轻时候对盛修颐兄弟的感情,她很是理解,勉强笑着道:“你去吧,这里有她们服侍呢。你也不用再来,倘若颐哥儿回来,我叫人去告诉你。”
    东瑗道是,转身就出了元阳阁。
    她先去桢园看了一回诚哥儿,而后才回了自己的静摄院吃饭。
    不管有何事,都不能耽误正常的吃饭,否则身子不好,什么都扛不住。
    东瑗中午回来吃饭,就把盛修颐和盛昌侯进宫的事,说给了罗妈妈和橘红听,此刻她回来,见她吃饭时心不在焉,罗妈妈和橘红便知道世子爷尚未回府。
    “瑗姐儿,可能是宫里设宴,才回来晚了。”罗妈妈安慰东瑗。
    东瑗把口里的米粒咽尽,才道:“倘若不是大事,应该遣人回来告诉一声。世子爷被侯爷叫走的时候,我和夫人都知晓。明知家里人会担心,世子爷不会这样粗心大意……。”
    宫里定是有事的。
    可到底什么事?
    东瑗的心有些乱。
    在元阳阁的时候,盛夫人焦急万分,东瑗就是再担心,亦不敢表现出来,怕惹得盛夫人更加不安。
    到了自己的院子,她的眉头就不曾松过。
    她对宫廷的了解,主要是她前生看过的书籍和影视作品,还有在薛家听祖父和祖母闲聊时的只言片语。
    对于这个年代的宫廷,她实在太陌生。
    因为陌生,东瑗着实想不到到底会发生什么,才会让盛昌侯父子三人入了夜都不回家。
    她草草吃了半碗饭,蔷薇就吩咐小丫鬟们把炕几抬下去,换了新的炕几上来,又端了热茶给东瑗。
    “奶奶,要不要我去打听?”蔷薇低声问,“爷一直不回,他身边的人应该也会去打探消息吧?可能外院的人知道些什么,只是瞒着您和夫人……”
    东瑗想起处置陶姨娘时,盛修颐原本就想对她撒谎,不让她知晓那事的。对于内宅的女人,盛昌侯父子的态度很相似:自己能多做些,就不让内院的女人们操心。
    倘若出了事,不管是盛修颐还是盛昌侯,都会想法设法瞒着东瑗和盛夫人,免得她们为之忧心。
    “不用。”东瑗道,“既然不想传到内院,自然是不想我和夫人担心。咱们贸然去打听,不是辜负了世子爷和侯爷的心意?”
    就算知道,她们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依靠男人生存的女人,又能做什么?
    知道了,就不担心吗?
    会一样的很担心
    东瑗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带着蔷薇去桢园看诚哥儿,嘱咐罗妈妈和橘红安排好院子里的事,一切都跟从前一样。
    “倘若夫人身边的人来寻我,就告诉我在桢园。”东瑗临走的时候,对罗妈妈道。
    罗妈妈道知道了。
    到了桢园时,诚哥儿又睡了。
    东瑗坐在孩子小床之侧,静静想着自己的心事。
    一直到了亥初,盛修颐父子都不曾回来。此刻,城里已经宵禁了,他们是不可能今夜出宫的。
    东瑗心口似什么堵住了般,很沉重。她起身去了盛夫人那里。
    盛夫人斜倚在临窗大炕上,眼角有泪痕,看到东瑗进来,还以为是报信的丫鬟,一个激灵起身。看到是东瑗和蔷薇,又叹了口气。
    “阿瑗,我的心都碎了……”盛夫人拉着东瑗的手,声音哽咽,“这到底是何事?侯爷从来不曾这样不声不响彻夜不归的。”
    东瑗也不知何事,只是说些场面上的话安慰盛夫人,让她别担心。其实她自己也担心,眉宇间的凝重再也掩饰不住。
    片刻,康妈妈进来禀告盛夫人:“……都过了一个时辰了,夫人,内院还落钥吗?”
    离平常内院落钥都过了一个时辰。
    盛夫人蹙眉,半晌拿不定主意,看了眼东瑗,好似再问她的意见。
    东瑗道:“娘,门上都有值夜的婆子,爹爹和世子爷、三爷回来,自然有人开门。还是落钥吧。深夜不落钥,倘若有事,爹爹既担心外面,还要担心家里,多不好?”
    盛夫人点头:“你说的是。”
    然后让康妈妈吩咐下去,内院落钥,各处都歇了,不用再等。
    东瑗也派了个小丫鬟去静摄院,告诉罗妈妈和橘红,安排几个丫鬟值夜,其余人都歇了。
    去静摄院报信的小丫鬟回来,盛乐郝居然跟着一起过来了。
    他应该是从静摄院来的。
    看到他来,东瑗和盛夫人都微讶。
    盛乐郝给东瑗和盛夫人行礼,道:“祖母、母亲,孩子听说爹爹和祖父、三叔去了宫里没回来,孩子想着来看看,祖母和母亲可有吩咐。”
    盛夫人听着这话,很是感动。
    她冲盛乐郝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的炕上,轻轻搂了他,道:“好孩子,你有心了……”
    盛乐郝表情有些不自然,显然对盛夫人这般亲昵不习惯。
    盛夫人就放开了他,只拉着他的手,问他:“外院的管事们可说了什么不曾?你知道你祖父和爹爹怎么还不回来吗?”
    盛乐郝摇头,道:“祖母放心,祖父和爹爹定是在宫里看贵妃娘娘和皇子们,误了宵禁,才宿在宫里的……”
    这么小的孩子专门过来安慰祖母和母亲,盛夫人岂有不感动的?当即隐了担忧,笑着称盛乐郝说得对,又问他外院念书如何、丫鬟们服侍可尽心、生活上是否顺心,可有什么趣事。
    盛乐郝一一仔细回答了,没有敷衍。
    从前盛夫人问他话,他总是说好,从来不愿跟盛夫人多言。此刻见他这样,好似回到了童年、盗窃之事没有发生之前的日子。
    盛夫人眼里不禁有泪,注意力却被分散了。
    说了半晌的话,东瑗道:“郝哥儿,你明日不用念书吗?”
    盛乐郝说要。
    “哎唷,那快回去歇了。”盛夫人看了眼墙上的自鸣钟,虽不舍,还是放开了盛乐郝的手。
    盛乐郝又安慰盛夫人和东瑗几句,起身告辞。
    东瑗笑道:“娘,我送送郝哥儿……”
    盛夫人含笑点头。
    已经快到了子初,夜深静谧,空气里有些寒,东瑗送盛乐郝出了元阳阁,盛乐郝脚步微顿,对东瑗道:“母亲,今日不仅仅是父亲和祖父、三叔没有出宫,镇显侯府的老侯爷,还有好几位大臣,都在宫里。太医院的人也都在深宫待命。母亲,怕是宫里有贵人出了事……”
    看着孩子一言一句说的齐整,东瑗心里猛然一突。压了压心绪,她低声笑道:“我知道了,你回去歇了吧。”
    盛乐郝见东瑗没有深问,看了她一眼,这才道是,带着他的小厮烟雨走了出去。
    回到元阳阁的东次间,盛夫人跟东瑗感叹:“郝哥儿今年才十二岁,怕我们娘俩着急,深夜进了内宅来安慰咱们。倒是整日在家的人,不见登门说句贴心的话。”
    整日在家的人……。应该是指二爷盛修海。
    盛修颐和盛昌侯父子三人连夜不归,可能盛修海不知道;可内院到了亥正才落钥,他应该是清楚的。
    这样反常,他不会打听吗?
    只要一问,就会打听出盛修颐父子三人不归的事啊。
    十几岁的孩子都知道盛夫人和东瑗会担心,二爷难道不知?
    他这样装聋作哑,盛夫人原先着急,倒是没有想到他。如今有了对比,心里就有几分不快。
    “阿瑗,你也知道,海哥儿不是我肚子里养的,原本就隔了一层。”盛夫人叹气,“我也不曾像颐哥儿和沐哥儿那样严厉教养他,对他到底少了些责骂和苛求,多些宽容。他却只当我一味的羸弱好欺……”
    话题和心思就转到了二爷盛修海头上。
    自从去年被盛昌侯打了一顿,二爷盛修海好像就丢了差事,再也没有正经任差,整日里外头、家里闲逛。
    他从前是在都尉府做校尉,从五品的官职。
    婆婆抱怨小叔子,不管是不是婆婆亲生的,东瑗这个做大嫂的都不好接口,她只是赔笑着坐在一旁,听盛夫人说二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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