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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迷谍香-第42部分

小说: 迷谍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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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瞧这模样,估计自己猜对了,心里倒忘了喜乐、只觉得像中了迷药,忍不住地想、从舟的笑怎么总能这么好看呢?清清凉凉的,像是水上的涟漪,一直荡入她心里。
  她正痴痴想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红色小盒,递到她手里。她喜滋滋地打开盒子、却瞧见里面对称摆放着四只青团。
  “欠你一只……明日,再给你吧。”从舟明明带着些腼腆,说完却又若无其事地走远了。
  自己果然又赌赢了……只是、原来‘凡赌无输’靠的就是遇见呆萌对家……她痴痴望着他翩似和风的背影,想着从舟今日竟这般温柔,不由得又像小狐狸一般嘴角淌起了口水
  ……
  两日后,赵王又于宫中大设酒宴,奖赏诸人维护国威之功。
  虞从舟向来不喜嫔鬟环绕、群臣唱诺。此番庆功宴,他更不想哗众取宠、怕稍抢蔺相如的功劳,因而远远坐在大殿最旁边的位置。
  赵王熟谙他的脾性,踱进殿来,便朝最偏处望了一眼,果然看见他在那儿、端坐无语。
  赵王双目出神,从舟一笑入定。两人对望间,互相淡惹笑意。此刻酒宴上众臣都在,离别日久的话无可近说,但一眼回望处,赵王已觉渌老传意、秋水回春。
  几轮酒罢,赵王遍赏众人,并擢升蔺相如为上大夫。
  赐下金礼、赵王看似随意地对从舟身后的楚姜窈道,“楚姜窈,听说此番你也护璧有功,寡人另有物事赏你。酒宴之后你随寡人去清攸殿罢。”
  楚姜窈喜上眉梢,赵王还知道她的小功呢,间谍做到这份上、当真对得起祖国!
  她如何谬想倒无所谓,关键是赵王的小心思果然没有落空。宴毕、诸臣散尽后,楚姜窈跟着他欢欢喜喜地往清攸殿去,从舟自然也就跟着一道随行了。
  三人一前一后走着,各自心里揣着不能说的秘密。从舟故意落在最后,今晚姜窈一身淡杏色裙袄,衬得腰身那小曲线愈发婉约媚人,尤其是、她戴着他雕刻的金玉簪子,七缕金缀随她轻灵的脚步一步一摇,不断地在他的心弦上轻拨浅撩。
  到了殿中,赵王微笑问道,“寡人不知道女子喜爱什么赏赐,所以特地带你过来。你可跟寡人说说想要什么,寡人都会尽力赏你。”
  瞧这待遇、比赐给蔺相如的都高啊,楚姜窈又小得意一番,不过心想低调方是正道,便行礼答说,“谢谢王上错爱!姜窈倒也想不出缺什么,只不过、这一路都只闻‘和氏璧’之美名,却未曾见过,心有遗憾。不知王上能不能让姜窈瞧瞧那玉璧?”
  赵王瞧她小眼神儿古灵精怪的、说话倒挺朴实,还毫无贪念,心下颇是喜欢。便温和一笑,招手叫她过去坐在身边。
  楚姜窈毫不扭捏,乐呵呵地柔步上前、倚坐在君王身侧,简直把自己当作资深宠臣一般,看得虞从舟心中莫名升起两股酸意、纠缠冲撞。
  赵王柔柔笑着、从怀中取出和氏璧,放在姜窈手心、任她把玩。趁她全神贯注时、抬眼又去打量虞从舟。从舟连忙眨了眨眼,泯掉一点醋味、换了往日的从容倜傥。
  楚姜窈不敢相信稀世绝璧就在自己掌心,温如月、润如蜜,还散着魅惑柔光,不由觉得头脑晕眩、小脑袋往赵王肩上蹭了蹭,蹭得从舟也跟着头脑晕眩起来了。
  正六神难控,忽然听见姜窈自言自语道,“‘和氏璧’… 如此美玉,我觉得应该叫‘连城璧’。能变出匕首的玉叫‘匕首玉’,能换十五座城池的璧就该叫‘连城璧’嘛。”
  赵王一听、抚掌笑道,“好个‘连城璧’,此名甚好,雅中有豪气。楚姜窈,既然你不要赏赐,寡人就依你说的、将这和氏璧改名作‘连城璧’,也算这玉与你的一段佳缘,如何?”
  姜窈自然是双眼泛光,感动不已地连连点头。
  但两丈之外的虞从舟、却是心中发慎、周身发凉、脑中轰轰然。“能变出匕首的‘毕首玉’……” 竟然、会从姜窈口中听见这句话……
  他左手紧紧压在腰间,隔着衣服摸上他怀中的‘毕首玉’,姜窈说得仿佛她亦见过这枚‘毕首玉’的机关变幻。他想起娘亲临终前的殷殷叮嘱、素手相执,都是为了这枚玉。究竟为何,姜窈亦会知晓此玉?他脑中一片真空
  ……
  出宫回府,虞从舟心中总有细细密密的不安。
  究竟是何前缘,楚姜窈总会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勾起往事沉淀,勾起他仅有的那些关于娘亲的记忆?
  回忆如重峦更迭,阻挡他的视野。
  他想起在一士安、他与她初初相见时,他从她怀中误取的那截鹿笛、宛如一对,
  他想起五国攻秦、她因李兑几乎被冻死,伤寒发作、神志不清时,唤他的那一声“小虞儿”,
  他想起在秦国山林,她浅唱低吟,那些秦语和魏语的曲子,他经年未闻,却依旧如此熟悉,与娘亲哄他入睡时所唱无异……
  而今日,连他与娘亲之间最深的秘密、她都可以随口道出。
  她究竟是谁,为何竟似与他娘亲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
  


☆、一双谪仙

  虞从舟沉沉阖上双眼;耳边却不断想起她方才说的那一句,“能变成匕首的玉叫‘毕首玉’,能变出十五城的璧该叫连城璧… ”
  他不能再等,他该问个清楚。只是,他该去问爹爹,还是、直接问她?
  第二日午后;晁也、沈闻等在园中下棋,楚姜窈坐在一旁;浅描素写、画着回忆中的一些画面,嘴角不时扬起一抹痴笑。
  一阵脚步由远而近;诸人抬头看去,是杜宾从前厅走来。他脸色肃穆,问道;“你们可知公子现在何处?有件事刑狱使已查出些眉目来,但我一上午都寻不见公子。”
  晁也、沈闻互望了一眼,又各自摇了摇头。楚姜窈也没见到他,但转念一想,便笑呵呵地问,“府门口的侍卫见他离府了么?”
  杜宾说,“问了,说没离府,这才奇怪啊。”
  姜窈笑着放下手中的画,说,“我大概知道他在那儿,杜将军等等,我这就去找找。”
  她绕过几处厢房,转到湖边,远远看见假山树荫中似有人影,心中更加笃定。这假山似乎是从舟躲开喧嚣、独自思考的专属天地,只是,已被她打扰过好几次了。
  她沿着湖边向假山走去,走到数丈之外,见从舟眉目深凝,看着手中一样物什,似乎神思缥缈。
  她正要见礼问候,忽然被从舟手中“吡嗒、吡嗒”有规律的声响所吸引。她好奇地看向他手中那件东西…
  只是这一眼、却看得她心神麻痹,整个人不安悸想。
  他手上拿的,分明就是淮哥哥的匕首玉,白玉透光、一抹红韵犹如脂血凝嵌,她怎会认不出?更何况,那玉中嵌含匕首,匕首合拢即成半圆玉佩,弹开又可做利刃,如此设计,天下少见,此时那“”吡嗒、吡嗒”作响的,就是从舟揿动玉珠,使匕首时开时合的声音。
  下意识中,她摒了呼吸,不禁向后退了几步。淮哥哥总是将匕首玉随身携带,不敢离身,究竟为何竟落入从舟手中,难到淮哥哥出了什么事?
  她忽然忆起方才杜宾说,有什么事、刑狱使已查出些眉目来……莫非是和淮哥哥有关,或是,他在赵国做暗人之事,已被察觉?
  她脑海中一片混乱,全然忘了帮杜宾找从舟之事,旋即转身离开,向府外奔去。
  虞从舟依然坐在假山石上,没有动。余光中,他看见楚姜窈仓促离开,未有一语,不觉心绪如云、却忽然抽紧。
  原来,她真的与这毕首玉有着莫大的关联?
  他缓缓站起身,踱下假山,杜宾向他走来,行了一礼道,“公子,果然如你所料。可要我派人跟住她?”
  “不必。”虞从舟看向她跑远的方向,沉沉说,“我自己去”
  ……
  楚姜窈取了‘加影’,一路向子期草庐驰去。若淮哥哥真的已被赵人所擒,她该如何营救?她开始做最坏的打算。
  虞从舟或远或近的跟在她后面,不一会已到洺烟湖边。此处幽静,他立刻下马,对‘逐曦’作了个手势,示意它安静离开。
  楚姜窈亦翻身下马,沿湖奔跑。从舟见她奔入一间草庐,不知寻些什么、却未寻到。待她再走出草庐时,却是满脸不安。
  她似乎有些无措,眼角眉梢略微颤抖,但她定了定神,又强打精神、沿着湖继续奔跑。她究竟在找什么?虞从舟凝眉揣测,不觉亦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但那一刻,却突然听见她边跑边大声呼喊,“淮哥哥!淮哥哥!” 
  虞从舟顿时懈了步伐、乱了心境。“淮哥哥”……难道,她如此心急要找的,就是那个她在睡梦中都会呼喊的人?就是那个她向来痴心膜拜的“神仙朋友”?
  原来她和她的“淮哥哥”,不仅仅是青梅竹马的过往,而是似水相连的当今?原来她会梦中记挂、不是因为远隔天涯,而是因为近在城下?
  他忽然驻足,无心再追。追到看到又如何,或许前谜未解,新乱又起,他忽然觉得疲于了解。楚姜窈身畔时常缭绕谜样的薄雾,或许只是因他关心才乱,若如此,那他又何必在乎!
  她衣袂翻飞的紫色身影愈见模糊,就要消失在树影之间。虞从舟闭了眼,横心转身。却忽然听见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子声音:
  “小令箭!”
  从舟顿时睁开眼,尚未思索、已然回首望去。
  是他,怎会是他?他和姜窈,竟然相识,甚至、不止相识?
  那男子,正是范雎。他一肩挑着鱼竿,一手提着竹篓,长发如墨、白衣翩翩,倒影在湖中,竟成一双谪仙。
  楚姜窈瞬间停下脚步,霍然转身,脸上紧张神态终于放松,她欣然喊了声“淮哥哥!”,一路雀跃、奔至范雎身侧。
  “淮哥哥,我差点以为… ”
  “怎么了,竟急成这样?”范雎温和地看着她,放下竹篓,淡淡笑着,抬手抚摸她的发际,拭去她额头细汗。
  “大概是我多想了。”小令箭仰望着他,笑容闪亮得仿佛阳光下凝出的晶露。
  “啊,可是,”她忽又紧张起来,“淮哥哥,你的匕首玉呢?没有丢么?”
  范雎疑惑地摸上腰间,说,“没丢啊。”
  “真的?”
  范雎见她焦急,微笑着从衣襟深处取出那玉,递到她手中说,“如此可放心?”
  小令箭见了那玉,又怕是被人偷梁换柱,她按上玉珠,玉中“吡嗒”一声弹出尖锐匕首,果真是淮哥哥的匕首玉,她舒了口气,扮了个鬼脸,抱歉地向范雎眨了眨眼。
  虞从舟在远处望见那玉,一身血液似被冰凝住,不由急喘一息,世上果真有一对一样的毕首玉?只是、另一枚竟在范雎身上?!
  他的声息并不太响,但楚姜窈跟在范雎身边时总很警觉,她突然喝问一声“谁?!”,转手已然从范雎鱼竿上退下三根未弯成鱼钩的银针,矢劲一抛,速度快过羽箭,转眼两枚银针深深没入虞从舟掩身的那棵树上,另一枚,穿透绿叶、从他耳边咝咝掠过,消失在空气中。
  虞从舟背倚在树上,身后仿佛有磁石吸络着他锈钝的心、沉沉下坠。他此时之惊、更冷厉过初见毕首玉的那一眼。
  姜窈她、竟然会‘锐雪飞针’?从速度和准度来看,功力非浅。她为何要向他隐瞒会武功之事,为何总是装做不经世事的小家碧玉?她究竟,有多少事隐瞒着他?
  他心中悲寒。此时湖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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